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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女鋒芒一一千金嫡女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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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不早說!”蕭冠泓微微一怔后,馬上清醒,鳳眸中難掩驚喜,好看的嘴角則微微翹起,揚起一抹受寵若驚的笑容,本以為自己又惹她不快了,卻不想沒等到她的輕叱,還有如此這般的福利。

    他頓時如打了雞血一般,一個箭步就立在浴桶邊,從水里撈出濕淋淋的若櫻抱在懷中,也顧不得自已剛換的衣服被打濕了。

    “?。 比魴驯凰藗€措手不及,被熱水熏紅的小臉更紅了,倍感羞澀。她手中還緊抓著一塊潤濕的軟布,手忙腳亂地擦拭著自己身子上的水珠和沾在身上的各種花瓣,輕聲驚叫:“我身上的水還沒擦干呢?你……你的衣裳……”

    “呵呵!”蕭冠泓開心的一把將她舉高過頂,雙臂則抱著若櫻光滑的美腿,使得她雪白纖細的腰腹處正對著他的俊臉,那模樣就像抱著一尊羊脂白玉的玉雕。

    “你發(fā)什么瘋?。俊比魴褔樀眠B忙把手中的軟巾扔到浴桶中,緊接著俯身用雙臂抱住他的頭頸,以防自己被摔下來了,不料,這個動作卻讓她更加貼近蕭冠泓的俊臉。

    蕭冠泓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仰著頭,張嘴就吻上嘴邊的美食。若櫻羞怯地低低的喘息了一下,忍不住嗔道:“你別這樣,會把我摔地上啦?!?/br>
    蕭冠泓那吻越來越放肆,眼神越來越幽暗,仍舊意猶未盡地,但他聽進了若櫻的話,抱著若櫻緊走幾步,出了凈房,把她放到床上,強壯的身軀如狼似虎地隨之覆了上去。

    若櫻急忙叫道:“我身上的水?!?/br>
    他如火的眼神的掃過若櫻不著寸縷的嬌軀,床榻上紅色的綢緞,更映出她皮膚冰雪般白皙。他一陣心悸,對若櫻的顧慮置之不理,兀自喃喃的道:“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朝”字一出,他灸熱的唇舌吻上了她的櫻唇,重重的親幾下,緊接著他便順著她的耳垂,由她的玉頸往下一路細細舔舐,她粉裝玉琢的玉體,沒有一處被遺漏,無不受到他熱情唇舌的膜拜和巡視。

    他的這些舉動惹來若櫻渾身戰(zhàn)栗一片,身子骨逐漸軟成一汪春水了,唇間也輕輕呻吟起來,她想抬起手臂遮住臉孔,卻苦于無法動彈。

    ------題外話------

    冒泡……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撿到寶了

    “若櫻,你今兒好像特別香!”蕭冠泓低啞的贊嘆著。

    若櫻嬌嗔地橫了他一眼,用手推了推他,示意他輕點:“就你嘴甜,人家方才不是泡了花瓣澡嘛,都是那些花香染在身上啦?!?/br>
    蕭冠泓哪還有空說話,手腳并用,無所不用其極,只是抱著她輕輕磨蹭著。

    剎時,醺醺然的感覺遍布彼此全身,爾后他身子一沉。

    若櫻忍不住輕聲呼疼,身體僵硬著,盡管與他成事多次,依舊是有些不能適應(yīng)。

    蕭冠泓滿頭大汗,忍著腹中火燒之意,喘氣聲也越來越大,誘哄著:“乖,忍忍!”

    若櫻半闔著眼睛,不但臉色暈紅,就連身上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薄紅,她不滿地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的折騰著。

    蕭冠泓按捺著腰身,望著身下的若櫻,見她面上痛楚之色漸漸消失,青絲散亂,臉頰暈紅如桃花,雙眸里頭亮晶晶地,美的令人炫目,那嬌艷欲滴的雙唇微微張開,發(fā)出低低地喘息跟誘人的呻吟。

    他不免狂性大發(fā),神色從溫存到多了幾分兇狠。

    外面雨聲陣陣,屋內(nèi)春意盎然,有雨點密集的聲音做遮掩,若櫻的顧忌不免少了些許,婉轉(zhuǎn)柔媚地輕泣著。

    欲仙欲死的感覺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的沖擊著蕭冠泓的靈魂,他不能自己地低喊,“心肝,……心肝……”耳鬢廝磨,纏綿入骨。

    事畢,兩人都汗水淋漓,蕭冠泓氣踹噓噓的癱軟在床榻上,如一只饜足的貓,面上布滿春光,嘴唇卻貼近她的耳側(cè)低低笑道:“好美,你也快活到了是不是,若櫻……若櫻……心肝,我們永遠這樣好不好?”

    但是很快他又驚異地道:“若櫻,你!”話未說完,他的頭軟軟的垂了下來,一動未動的貼在若櫻的肩窩處,頎長健碩的身軀也陡然變的沉重?zé)o比。

    “呼……”若櫻猛然睜開半闔著的美眸,原本情欲迷離,且濕漉漉地眸子此刻流光異彩,難掩精光。

    淡的聞不出味道的幾種迷藥被她溶成水,浸潤在擦拭身子的那塊軟巾上,在被蕭冠泓抱出浴桶的那一刻,她就極有技巧的擦抹在身軀上了,特別是常日里蕭冠泓最喜歡光顧的那幾處,她抹的最多。

    原本以為蕭冠泓在舔舐她的身軀之后,就會馬上昏倒,不料這廝的體質(zhì)似乎異于常人,竟然撐到這會子才頹然倒下,她起初還甚為失望,以為王芳菲嘴上說幫自己,其實拿給自己的是假迷藥,所以才不起作用,以至于又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不曾想這會子終于發(fā)作了。

    這種迫在眉睫的時候,也不容她再多想。

    若櫻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費力的從蕭冠泓的身軀下挪了出來,抿著唇快速的下了床,無比俐落的穿戴好早就備好的衣物,把藏好的麒麟玉玦找出來,妥善收在身上。

    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她從頭至尾都是冷凝著面孔。最后,當(dāng)她走到門邊要打開房門時,卻不知出于某種鬼使神差的莫名心理,下意識得瞥了眼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蕭冠泓。只見他側(cè)著頭,安靜地伏臥在床榻上,充滿爆發(fā)力的強健體魄毫不吝嗇地裸裎在她眼前,誘惑力十足。

    若櫻默默的走到床邊,默默的凝視著這個男子,在這即將離去的一刻,她心底卻是翻江倒海,百感交集,甚至有一絲酸楚和難過的情緒在心頭縈繞,久久揮之不去。

    她不自覺地搖了搖頭,努力揮去心頭那股難以言喻的異樣感覺,穩(wěn)了穩(wěn)心神,故意忽略掉蕭冠泓臉上的憤恨和深深的痛楚,還有一絲難掩的委屈和傷心絕望,動手拉過一旁的薄毯,蓋在他完美剛毅的男性軀體上。

    緊接著,她又默默拉下帳幔,將他與她之間完全隔了起來。

    下一刻,她惘然若失卻又不失堅定的轉(zhuǎn)身,大步走向門口走去,從此以后,他們天涯海角,唯有各自珍重吧!

    這時候,王芳菲正在自己位于二樓的房間外面焦急的徘徊著,不時抬頭打量王爺和若櫻住的那間屋子,當(dāng)看到若櫻輕輕打開門,一邊與趕緊上來侍候的小桂說著話,邊向她使了個成功的眼神時,王芳菲不知為什么,越發(fā)的手足無措,內(nèi)心的慌亂不已,甚至于忘記了下一步應(yīng)當(dāng)該如何做了。

    若櫻將她完全無章法的模樣瞧在眼中,若無其事的輕輕咳了咳。

    聽到若櫻似有所指的咳聲,王芳菲怔了怔,倏地清醒過來,她攥緊自己有些顫抖的雙手,想到若櫻馬上就會消失的美好畫面,故做鎮(zhèn)定地抬起手,抿了抿鬢角的頭發(fā),緩步向樓下的大堂走去。

    若櫻把小桂支使去街上買東西,隨后輕掩上房門,靠在門后靜靜地等待著。

    王府眾侍衛(wèi)因為外面下著大雨,也無處可去,除了名司其職的,余下的都聚集在客棧的大堂里。可是不一會兒,他們就聽見客棧后院傳來一聲尖利的女聲:“抓刺客,抓刺客……”

    眾人精神齊齊一凜,接著又一震,前些天剛抓了幾個刺客,還沒料理呢,就又來一批,不知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于是,留下一部分人保護王爺,各自抄了武器在手,不約而同的往后院奔去。

    后院大雨滂沱,紛飛的雨水中,王芳菲跌在泥濘里,披頭散發(fā),狼狽不堪的指著院墻,對著眾人聲嘶力竭地道:“刺客……刺客……”

    立刻就有一批矯健的侍衛(wèi),向著她手指的方向冒雨追了出去。隨后而至的楚嬤嬤一看到女兒倒在污濁的雨水中,連忙上前扶她起來,不住得詢問芳菲傷著哪兒沒有,心疼緊張之情溢于言表。

    正在這時,前面大堂里傳來明月高亢的清嘯聲,侍衛(wèi)長周平立刻大驚:“不好!有刺客來襲,速回去保護王爺!”

    客棧大堂里,此時果真涌入了一大批手持利劍的蒙面刺客,看得出皆是身手不凡,武藝高強之輩,沖進來后就把明月和清風(fēng)等人團團圍在其中,拼著被砍殺的危險也要將他們困在一樓大堂。

    “啊,啊……”客棧內(nèi)跑堂的打雜的,全都呈現(xiàn)出慌慌張張的模樣,四散逃竄。

    明月等人發(fā)了狠,想到王爺和若櫻夫人還在樓上,一時間眼睛都紅了,殺意大起,各自使出生平絕技,把手中的寶劍舞的是殺氣騰騰,密不透風(fēng),恨不得立刻就將這批人斃于劍下。

    若櫻則趁著樓下一團亂的時候,悄悄打開窗子,縱身從二樓的窗口飄然躍出,悄然無聲地落在一家房子的屋頂上,大雨瞬間把她全身上下淋了個透濕,但她并未停頓,足尖在瓦片上輕點,又提氣向遠方掠去。

    她并不知道是真的有刺客來襲,以為只是王芳菲使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所以片刻不敢遲疑,抓著機會逃了出來。

    “夫人請留步!還請夫人隨屬下等回去?!钡芸炀陀腥俗飞蟻砹?,正是功夫高強的遠山和冷洌二人。

    會有人追上來,這在若櫻的意料之中,歷朝歷代皇室中人身邊,除了明面上的護衛(wèi)以外,都會培養(yǎng)一些暗衛(wèi)或者死士在暗地里保護自己的安全,蕭冠泓的身邊,除卻遠山冷洌和明月清風(fēng)等人,還有幾個隱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雖然若櫻一次也未曾見過,可也知道那些暗衛(wèi)俱是些身手一流的高手,決非等閑之輩。

    若櫻收住身形,俏生生地立在一棵大樹橫生的枝椏上,舉起纖纖素手抹去臉上的雨水,一雙美目透過斜斜的雨簾,淡淡的看著同樣渾身濕透了的遠山和冷洌:“我不會隨你們回去的,你們且回吧!”

    遠山和冷洌相視一眼,陡然飛身向前猛踏了幾步,各自掠上一棵大樹,一左一右的擋住若櫻的去路。

    遠山站在樹椏上,全然不顧臉上的雨水橫流,一抱拳,懇切地道:“夫人,屬下雖不知夫人為何堅持要走,但王爺對夫人一片真心,日月可鑒,萬望夫人不要一意孤行,壞了和王爺之間極難得的情份?!?/br>
    若櫻嘴角微勾,雨水打濕的臉上現(xiàn)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但笑意卻未達她眼底,甚至她雪白的眉心又浮上了那絲美麗的憂傷:“你們無須多說,我和你們王爺之間的孽緣到此為止,以后各不相干,你們今天攔或不攔,我定是要走的,既使你們會受我的連累,我此時亦顧不得那許多了?!?/br>
    說完這一句,她輕點腳下的樹椏,飄然而起,轉(zhuǎn)瞬又出現(xiàn)在另一棵樹的枝干上,步法極為巧妙隱蔽,幾乎是立刻的,她不帶一絲留戀地轉(zhuǎn)身,提氣飛速的掠向遠方。

    “夫人……”遠山和冷洌望著她決然的身影,大驚,急忙施展輕功追將上去。

    若櫻的速度非常快,隔著雨簾,在他們前面時隱時顯,兩人不敢有半絲松懈,在她身后窮追不舍。

    若櫻飛掠至湖邊的時候,不經(jīng)意回頭,發(fā)現(xiàn)他倆人還在身后緊追不放,心知這不是長久之計,況且此地不宜久留,還是速戰(zhàn)速決的好。

    她亭亭玉立的站在湖邊,衣衫早被肆虐的雨水打濕,正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將她纖濃合度,凹凸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曼妙至極,尤其是胸部的曲線,挺翹渾圓,真真是美不勝收。

    但她此刻緊抿著如花的櫻唇,凜然無畏的眼神,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凌厲的氣勢,讓人望而生敬,不敢有半分冒瀆之心。

    遠山和冷洌甫一望見她那完美的曲線,心中便如小鹿般砰砰亂跳,自是不敢直視,不約而同的低眉斂目,穩(wěn)住心神,異口同聲地道:“還請夫人隨屬下等回去?!?/br>
    “哼!”若櫻冷哼了一聲,柔荑輕揚,如玉的五指微開,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挾著一股凌厲的掌風(fēng)向他二人擊去。

    遠山和冷洌縱然不意她突然發(fā)難,但他們皆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反應(yīng)迅速無比,立刻伸掌接住這道強厲的攻擊。突然,若櫻黛眉輕揚,晶瑩幽黑的眸中利芒一閃,素手驟揮,又是一股巨力向他二人沖來。

    “咦!”她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卻暗藏極端的威力,宛若奔壑千峰浪,驚得遠山瘦削的身子倏地一震,冷洌娃娃臉上的大眼睛猛地圓瞪,似難以置信。

    想來也是,他二人皆是王爺身邊武功最強的近身侍衛(wèi),功力之高,非同小可,常日里也是少逢敵手,既便開始他們有輕敵之心,覺得夫人乃是一介女流之輩,又長的如花似玉,嬌弱可人,想來也就一身輕功了得,旁的武功應(yīng)該不會有多拿得出手,卻不料夫人年紀(jì)比他們輕,功力卻不在他們之下。

    這真真是個令人驚悚的事實,此刻他們因輕敵弄得騎虎難下,被若櫻一掌又一掌的輕松寫意的攻過來,幾乎有些不堪負荷之感,但又不得硬著頭皮接住。

    無論他二人是作如何想,若櫻心頭則有些喜悅難言,她前幾天才沖破天耀飛鳳第七層,整個人頓感脫胎換骨一般,內(nèi)息運轉(zhuǎn)起來無比流暢,功力大勝從前,此時與他們二人試了一番手,果然是威力大增,當(dāng)然這其中也不泛排除遠山二人未傾盡全力,他們畢竟不敢真的傷了她,所以只能守不能攻,極為被動,也不能像她這般無所顧及的放開手腳一戰(zhàn)。

    若櫻雖求勝心切,卻不敢戀戰(zhàn),連攻幾掌之后,貝齒輕咬著紅唇,平生第一次使出“天耀飛鳳”的如意九式,竭盡全力的向他二人猛然一揮!她以前牢記師傅的叮囑,在天耀飛鳳未達至第七層時,絕不能漏出一招半式讓人瞧出端倪,所以至今她也未曾試過這如意九式的威力如何。

    若櫻這果斷的一揮,卻把連她自已在內(nèi)的三個人都愣住了,她只覺得這一招內(nèi)息洶涌狂猛,不同于她以前使的任何一招,似乎有無限的威力,能摧毀眼前的一切,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光芒……

    遠山和冷洌則遠沒有若櫻那么幸運,他們忽然感覺到一道粉紫色的光華,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向他們身上襲來,這道淡淡的粉色光華如夢似幻,如煙似霧,隱隱約約宛若一只巨鳥,拖著長長的彩尾,姿態(tài)極其優(yōu)美的沖向他們的面門,剎那間又變得張牙舞爪,仰首鳴叫的似要撕碎他們。

    遠山和冷冽自是被唬了一跳,哪敢托大,猛然吸氣往后暴退幾步,避開這道若有似無,卻很嚇人的利芒。

    待他二人定下心神再看時,若櫻早就飄然而去,轉(zhuǎn)眼間也不知去向了何方,而那道粉紫色的光芒也隨之煙消云散了,好似根本沒存在過,或者說是他們二人眼花了也說不定……

    ……

    再來說說客棧內(nèi)的情況,越來越多的蒙面黑衣人趁著大雨涌入客棧內(nèi),客棧外還有黑衣人源源不斷的趕來,一時之間把諾大個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些黑衣人各個出手狠戾,招招都是殺招,很快就與王府的侍衛(wèi)戰(zhàn)在一起。一時間大堂內(nèi)刀光劍影,血雨腥風(fēng),甚至有不少黑衣人縱身向二樓攻去。

    不料,當(dāng)他們剛掠上樓梯時,便一頭栽了下來,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躺下地上一動不動了,每個人的胸口皆插著一根顫顫巍巍的銀羽箭,顯而易見他們都被射殺身亡了。這不免讓后面還想沖上二樓的黑衣人膽戰(zhàn)心驚,不知二樓是什么高手埋伏著,倒都有些躇躊不前了。

    侍衛(wèi)長周平和明月等人一看到黑衣人人數(shù)眾多,且武藝高強,未免心急如焚,只想速戰(zhàn)速決,然后上樓去保護王爺。王爺一身功力固然深不可測,罕有敵手,但這會子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暄嘩,非但王爺沒有現(xiàn)身,就是遠山和冷冽都不見人影,可見王爺定是碰到了什么不測之事,不然以他的身手,絕無可能在這種刺客眾多的情況下袖手旁觀的。偏生有一部份侍衛(wèi)去追王芳菲先前所說的刺客了,到這時也還未返回。

    驀地,黑衣人中為首之人手一揮,揚聲喝道:“都沖上二樓,殺得了湘王的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黑衣人聽得有獎勵后,也顧不得許多,紛紛拿出殺招,砍開與之纏斗的侍衛(wèi),不要命的向二樓沖去。正在這時,就在此刻,一道清越冰冷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本王在此,爾等安敢猖狂!”

    這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如悶雷般炸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黑衣人聞言一驚,循聲望去,卻見一位俊美如神祗的男子,手中輕搖著一柄玉骨折扇,身形閑適的立在二樓樓梯口,一襲寶藍色的錦衣華服包裹著他完美頎長的挺拔身軀,勁腰上圍白璧玲瓏帶,在微亮光線的映襯下,尊貴且優(yōu)雅異常,不似凡人。

    “王爺!”

    明月等人語氣充滿狂喜,他們見到王爺安然無恙,無異于心頭一顆大石落地,此時心無旁騖,全力迎戰(zhàn)黑衣人。

    “王爺!”

    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種能安定人心的氣勢,蕭冠泓無異于就是這樣的人。其他侍衛(wèi)看到王爺出來,猶如有了定海神針一般,瞬間士氣大振,氣勢如虹,斬殺起黑衣人來更是不遺余力,場中的形勢立見轉(zhuǎn)變。

    蕭冠泓俊臉含煞,居高臨下的傲然睥睨著一眾黑衣人,渾身散發(fā)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威嚴(yán)氣質(zhì),猶如阿修羅轉(zhuǎn)世一般。“眾侍衛(wèi)聽令,全數(shù)斬殺怠盡,一個活口也不許留!”話音未落,他手中的折扇已然脫手而出,在一眾想往二樓沖的黑衣人中間,滴溜溜地飛快地旋轉(zhuǎn)了一圈。

    只聽“啊啊”的凄厲慘叫聲不絕于耳,那些黑衣人手捂著鮮血迸流的喉嚨,霎時倒地不起。頃刻間就有十余武功高強的黑衣人斃命于他的扇下。

    蕭冠泓依然如一桿標(biāo)槍般筆直的挺立在樓梯口,他一手優(yōu)雅地背在身后,另一只修長的大手陡然向空中一揮,那把要你命的折扇又倏地飛回他手中。

    其余的黑衣人紛紛大驚失色,這些死去的黑衣人功夫都不弱,卻連他一招半式都接不了,這湘王的功力怕已是高深莫測到令人望塵莫及的地步了。可是不容他們多想,蕭冠泓已經(jīng)閃電般的從二樓飛身躍下,揮著一把折扇加入戰(zhàn)圈。

    他的一招一式看似輕松寫意,渾然一體,有如行云流水,卻蘊含著雄厚的內(nèi)力和絕妙的輕功。如果不看他的臉,以及那些猶如割稻子般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這倒不失為一段優(yōu)雅動人的扇子舞。

    只可惜他一臉冷酷無情,眉梢眼角全是逼人的煞氣,出手絕決毒辣,隨意一招就大開殺戮,倒下一大片。

    正在這時候,遠山和冷冽帶著一群侍衛(wèi)從客棧外殺將進來,更有青陽城的守備大人親自帶兵來增援。

    一時間客棧內(nèi)廝殺震天,那一批黑衣人饒是人數(shù)眾多,兼之武功高強,卻也成了甕中之鱉,縱然有滔天本領(lǐng),也無法逃出升天了,此地就是他們的葬身之所了……

    蕭冠泓的眼睛最毒,在看到遠山和冷洌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直勾勾地往兩人后頭瞅,可惜他就是瞅朵花兒出來,也沒見到若櫻半絲影兒,他頓覺軀體僵住,晶晶亮的迷人鳳眸立刻變得黯淡無光。

    若櫻這次是真的走了!這個認知浮上他腦海和心上的一剎那,他突然覺得一陣陣委屈瘋狂的涌上心頭,一陣陣酸楚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快要將他滅頂了。突然間又覺得好恨,好恨,那種恨讓他覺得胸臆間全是戾氣……

    他覺得心臟似被一雙手緊緊攫住的痛,疼得他直想仰天長嘯,這兩種極端的感覺生生沖擊著他,令他只想毀滅眼前的一切!他渾身散發(fā)出冷冽的殺氣,目光更是如冰刃一般,驀地扔掉手中的折扇,摒指成刀,噗哧一聲,直直插入身邊一個沒有眼色的黑衣人胸口,唰地掏出那人還在跳動的心臟,伴隨著那個黑衣人凄慘的尖叫聲和胸口狂流的鮮血,“噗”地一聲把那顆心捏了個粉碎,隨手扔掉。

    既然他心中難受至極,那別人也休想好過!緊接著,他上前一步,雙手往兩邊猛烈一伸,左右兩邊都插進一個黑衣人的胸口,伴隨著黑衣人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哀嚎聲,如法炮制的又捏碎了兩顆還在跳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