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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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這時,林灼灼肚子又“咕咕咕”叫了起來。 林燦燦一聽,素來寶貝林灼灼的她,立馬收起撅著的嘴,再不抱怨了。還一把牽住林灼灼小手,帶著她穿花拂柳一路快走,好早點回到席位上,早點給寶貝灼灼填飽肚子。 肚子餓的滋味,林燦燦可是品嘗過的,實在不好受,她可舍不得寶貝灼灼也一直挨餓。 見林燦燦待自己如此好,林灼灼會心一笑,姐妹倆手牽手,歡歡喜喜地朝女賓席位上走去,好飽飽地大餐一頓。 卻不想…… 林灼灼剛要回到娘親那桌,還遠在二十余步之外呢,猛地見到娘親沒動筷子,挺直了腰桿,側(cè)身與身邊的一個貴婦在攀談著什么。 娘親那神情,表面在笑,但林灼灼對自個娘親很了解,那樣的笑,明顯是藏著一絲譏諷和嘲笑在里頭的。 顯然易見,娘親極其不待見那個貴婦。 而那個貴婦呢,當(dāng)真是名副其實的“貴婦”啊。 林灼灼遠遠望去,就見她滿頭的金銀珠寶,從左耳朵上邊一點的發(fā)髻起,一直插到右邊的鬢發(fā)終,又是鑲嵌紅寶石的赤金鳳簪,又是吊著碩大東珠的簪子,又是嵌滿小珍珠的各式各樣的步搖…… 發(fā)髻上頭的赤金簪子、各種步搖和花鈿,簡直可以用“排得密密麻麻、毫無空隙”來形容了。 不知道的,光是瞧見這婦人頭上的陣仗,還以為她頭上的發(fā)髻是鋪子呢,擺著琳瑯滿目的頭飾,等著客官來挑選和采購。 再瞧那貴婦身上的衣裙,張揚的明黃色,上頭刺繡著大幅的金鳳凰,左右胳膊各一只,胸前那一只才是最醒目的,羽毛層層疊疊、栩栩如生、飽滿立體,任誰隨意瞧上一眼,都能看出來那是一只正展翅高飛中的鳳凰。 見“貴婦”如此的穿衣風(fēng)格,林灼灼立馬瞧出這個婦人的性格,應(yīng)該也是那種異常張揚、不安分型的。 “那個貴婦人是誰???”林燦燦眼尖,比林灼灼還先留意到,但她壓根不認(rèn)識,便好奇地問道。 實在是好奇極了,誰家貴婦人如此張揚,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高貴、富有,金銀珠寶和金鳳凰玩命似的往身上堆砌。 林灼灼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我之前也沒見過,今日是第一回 見?!?/br> 姐妹倆說著話,就又向前行了十幾步,只與娘親相距幾步之遙了。 正在這時,娘親見到林灼灼姐妹了,笑著朝她倆招了招手:“灼灼,燦燦,回來了?!?/br> 那個與娘親說話的貴婦人,立馬也偏過頭來,視線落在林灼灼身上時,很明顯地雙眸一亮,似在驚嘆林灼灼的傾城容顏和絕妙氣質(zhì)。 蓮步姍姍,衣袂翩翩,每一步都踏出別家小姑娘走不出的美態(tài)。 這樣的小姑娘,行,貴婦瞇瞇眼,她也相中了。 林灼灼:…… 不知為何,明明絕美的她,早就習(xí)慣了各種窺視和打量的目光,但迎上眼前貴婦亮閃閃的眸子時,竟騰起一種要被毒0蛇纏上的陰森感。 出于禮貌,林灼灼強忍著內(nèi)心的不適,依舊朝貴婦人淺淺一笑,然后想去娘親身邊。 卻不想,那個貴婦人十分的自然熟啊,居然身子前傾,一把抓住林灼灼手腕,強行將林灼灼拉到她身邊去,笑著夸贊道:“這就是灼灼啊,一直聽聞你的美名,今兒個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完全配得上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br> 說著這話時,一雙眸子近距離地打量起林灼灼,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似宮廷選秀女似的,從臉蛋到脖子,到胸脯,到細(xì)腰,到屁股和胯,以及下頭的……嬌小的腳,一一審視了一遍。 若非可以,這貴婦怕是還想掀開裙擺,去瞅瞅藏在里頭的那雙大長腿,夠不夠美,夠不夠纖細(xì)。 這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惹得林灼灼內(nèi)心都發(fā)毛了起來,有些不安地望向娘親。 “灼灼,燦燦,這位是長公主,你的表姨母?!笔捰匀灰睬频搅碎L公主審視貨物似的眼神,心頭也是分外不悅的,但作為皇家郡主,依然隨時能拿出得體的假笑,朝女兒微笑著介紹道。 長公主? 林灼灼先是一怔,這個身份好似先前在哪提起過? 等等,長公主……不就是孟天石的母親? 鬧明白了這個,林灼灼內(nèi)心再不發(fā)毛了,只泛起一股強烈的惡心和抗拒。 若說兩刻鐘前,林灼灼還只是停留在猜測階段,猜測孟大將軍府應(yīng)該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才會養(yǎng)出了孟天石那樣色迷心竅、惡心齷鹺的兒子。那么眼下,親眼見到長公主的為人和做派,林灼灼則是萬分肯定,他們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灼灼給表姨母請安?!绷肿谱莆⑽⒌皖^,避過來自長公主打量的視線,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一個見面禮。 “燦燦給……表姨母請安?!绷譅N燦一直盯著長公主頭上堆疊的頭飾呢,感嘆著這么多首飾,拿去融化成金子,應(yīng)該能賣不少錢。 一個分神,林燦燦也就隨著林灼灼喚了一聲“表姨母”。 按理說,林燦燦是林灼灼的姐妹,隨著林灼灼叫聲“表姨母”也是可以的,委實不算什么。 但,落進長公主耳里,就見長公主明顯受辱似的變了臉色,凌厲地掃射了林燦燦一眼,似在斥責(zé)“不懂規(guī)矩”。 林燦燦甚少見到公主級別的貴人,見自己好似惹了事,茫然地求助林灼灼,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的。 林灼灼一見就心疼上了,立馬握住林燦燦的小手,握得緊緊的,給她力量。 “燦燦,來,來二伯母這。”蕭盈盈及時擺出一副笑盈盈的臉,熱情十足地拉了林燦燦小手,直接拉到了自己身邊。任誰見了,都曉得她很是喜歡林燦燦。 長公主冷待,蕭盈盈熱情十足。 周遭的明眼人見了,都瞧出蕭盈盈這是護犢子,故意打臉長公主呢。 這般一來,氣氛是僵了,再僵。 “哼!”長公主心底一哼,面色越發(fā)有些不好看了。正在這時,相隔不太遠的一桌,柳姒的面孔忽然在長公主面前一晃。看到柳姒那張小妖精似的臉,長公主自然是不喜,但瞬間讓她念起了兒子的囑托。 兩家不久就要變成親家了,還未正式提親前,總不好冷待了準(zhǔn)未婚妻一家。 再說了,林灼灼這樣的傾國傾城貌,她還是相得中的,日后給她兒子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顏值都能提升好幾個檔次。 為了林灼灼這個絕美兒媳婦,忍一忍,值。 遂,長公主是忍了又忍,最終勉強自己面色又好轉(zhuǎn)起來,看上去恢復(fù)了正常的紅潤,才又重新拉住林灼灼白白的小手,一邊撫摸林灼灼的小手,一邊笑著夸道:“這小手又白又嫩,像塊嫩豆腐似的,摸著手感真好。” 長公主摸了又摸,像是提前幫她兒子體驗一把……“摸”媳婦的感覺。 結(jié)論,自然是分外滿意。 這樣吹彈可破、嫩若花瓣的肌膚,日后給她兒子生下來的胖大小子,鐵定也能遺傳到呢。指不定,從此能改善了孟大將軍府祖.上遺傳的粗糙皮膚呢。 林灼灼:…… 長公主的內(nèi)心話,林灼灼一句都聽不到,但是長公主那雙“色瞇瞇”的手,直觸碰得她雞皮疙瘩冒了一層又一層。 太惡心了,有沒有。 第135章 林灼灼快被惡心吐了。 小手被長公主摸著不放, “色瞇瞇”地在手背上游走,像極了被男子調(diào)戲和揩油。林灼灼好幾次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每回都剛動一下, 就又被戀戀不舍的長公主給一把……扣住了。 一連扣了兩三次。 林灼灼這嫩豆腐似的手, 比一汪美玉更讓她愛不釋手,長公主哪里舍得放開?怎么也得替自個兒子多觸摸幾回, 過把癮才行啊。 林灼灼:…… 惡心透了,說不出的無語。 虧得不是長公主肚里的蛔蟲, 要不然, 知曉是“替”孟天石摸的, 林灼灼非得當(dāng)場嘔吐出來不可。 “灼灼啊, 今年多大了?還未曾定親吧?”長公主第四次扣住林灼灼要逃的手,邊拍著林灼灼手背, 邊凝望林灼灼那雙美美的眸子,滿臉堆笑地詢問道。 林灼灼:…… 好端端的,怎會問這話? 眼前頓時浮現(xiàn)長公主先頭遴選秀女似的, 對她的身段從上至下、從下至上好一通細(xì)細(xì)打量,眼角眉梢還流露出滿意的樣子。等等, 總不會是孟天石看上了她, 托長公主前來探探口風(fēng)?想娶她為妻? 思及此, 林灼灼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似的惡心。再承受不住了, 猛地抽回手來, 摸出帕子死死捂住嘴。 “灼灼, 怎么了?胃里又難受了?來, 來娘親這兒喝口茶壓一壓?!笔捰扰畠憾喑粤耸畮啄觑垼畠憾寄懿煊X出來的意思,她又怎么可能領(lǐng)悟不到? 蕭盈盈十幾年前見過孟天石, 那會子的孟天石沒比她小幾歲,卻已經(jīng)是滿后院的姬妾。如今十幾年過去,聽了女兒的描述,蕭盈盈了然,孟天石的那股子“色0鬼相”,是越發(fā)變本加厲了。 呵,單就孟天石這副“色0鬼相”和滿后院的姬妾,蕭盈盈就已經(jīng)將他永遠排出女婿人選了。何況,還年紀(jì)一大把,又喪了偶! 這樣的孟天石,長公主也好意思來她跟前探口風(fēng)、說親? 惡心誰呢? 蕭盈盈跟女兒一樣,胃里翻騰得厲害。遞了一盞茶給女兒后,自己也端起一盞呷了好幾口。實在忍不下這口惡氣,喝罷茶,蕭盈盈直接朝長公主淺淺一笑: “長公主啊,我那侄媳婦,成親近十年了吧?好端端的,怎么就去了?” 明面上問的是“侄媳婦”,實際上是在提醒長公主,你家兒子可是喪過偶的,這樣的條件可萬萬匹配不上我家灼灼,提親的事,還是……免開尊口的好。 免得,屆時被一口回絕,自取其辱。 鄰近幾桌的貴婦,聽了這話,哪有不懂其中含義的,一個個抿著唇兒偷窺長公主,想瞧一瞧長公主面上晦暗不明的精彩表情。 豈料,長公主頗為自負(fù),她兒子孟天石是什么人呀?那可是一代名將啊,年紀(jì)輕輕就名揚天下。她兒子這樣的大英雄,死了個媳婦算什么? 便是娶繼室,也得當(dāng)做頭婚來辦,只往名門貴女里的佼佼者里挑! 絲毫沒有匹配不上之說。 硬要往“匹配”“不匹配”上扯,那也只有別家貴女匹配不上她兒子的,絕沒有她兒子匹配不上別人的說法。 是以,長公主完全沒有自知之明,面上依舊笑盈盈的,就跟完全沒聽出蕭盈盈話里的真正含義似的,順著表面意思,毫不在乎地的口吻道: “我頭一個兒媳婦啊,是個沒福氣的,我兒待她那般好,她一日不生出嫡子,后院里的姬妾就甭想懷上子嗣。就這般當(dāng)菩薩似的供著,成親九載,她才終于懷上了,咱們府里啊那是歡天喜地喲,偏生她身子骨打娘胎里就不大好,竟是無福消受。” 連個娃娃都生不出來,活生生難產(chǎn)死了,一尸兩命。 說到這里,長公主不禁盯著林灼灼的腰臀一通看,意有所指地笑:“下回再挑兒媳婦啊,可得好好兒擦亮眼睛,挑個身子骨硬朗的才行。可不能再像先頭那個了。” 長公主視線流連在林灼灼腰胯上不走,似在仔細(xì)研究她胯骨夠不夠?qū)挘貌缓蒙B(yǎng)。 林灼灼察覺到了長公主審視的目光,渾身再度泛起雞皮疙瘩。原本就嫌棄孟天石,如今再聽到長公主這番話,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樂意給長公主打量?恰好與林燦燦并肩立在一塊,林灼灼便忍不住腳步輕挪,朝林燦燦身后躲去。 林燦燦見狀,也保護林灼灼似的,主動左跨一步,進一步阻隔了長公主的視線。 長公主:…… 先是一怔,隨后心頭怒起,抬眸瞪了眼不識趣的林燦燦,似在無聲訓(xùn)斥她“不懂規(guī)矩”,又似在呵斥她“趕緊讓開,好狗不擋道”。 林燦燦生生挨了長公主一眼,也沒讓開,反倒護犢子似的又朝左跨了半步,徹底將林灼灼保護到了自個身后,遮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竟是丁點都不讓長公主瞅到了。 長公主見了,唰的一下沉下臉,目光凌厲地剜向林燦燦。 蕭盈盈見到長公主這副猖狂樣,心頭正不爽呢,余光忽地瞅見林燦燦的舉動,心頭說不出的暖。然后,蕭盈盈無視長公主,自顧自扭頭朝林燦燦一笑,褒獎林燦燦做得好。 長公主面色陰沉,蕭盈盈褒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