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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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不錯,這場戲唱得很好,無論那個小姑娘是不是二郡主,本皇子都在攝政王心里落下了好。彼此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會回暖一些?!北R玨翻身上馬,洋溢著笑容,拍馬而去。 盧玨離開攝政王府后,并未直接回大皇子府,而是帶上貼身小廝阿才,一路朝京郊的莊子上奔去。三刻鐘后,來到一座坐落竹林里的莊子。 “怎樣,那位姑娘調(diào).教得如何了?”盧玨跳下馬背,早有看守莊子的管家前來迎接,盧玨開口就問。 管家立馬笑道:“大皇子放心,那位姑娘已經(jīng)調(diào).教得很好,這就給大皇子帶上來?!?/br> 盧玨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去了主屋落座。沒一會,一個粉裙小姑娘腳步輕盈出現(xiàn)在堂屋門外,微微低頭,有些怯怯地進(jìn)了門。 盧玨一眼望去,只見這姑娘的臉蛋,確實神似幾年前的二郡主。就是看上去過于怯懦了。 阿才曉得大皇子在想什么,忙在耳邊小聲道:“大皇子放心,二郡主遭遇了那樣的戰(zhàn)亂,還有外祖母一家的滅門慘案,從此性子變得懦弱,甚至有些患得患失都是正常的,沒人懷疑?!?/br> 這一點(diǎn),盧玨想了想,也對,便不再糾結(jié)了,只招手喚了那小姑娘上前,柔聲詢問道:“你今年多大了,可還記得你爹娘是誰?” 那個小姑娘顯然是已經(jīng)訓(xùn)練好了,雖然整個人有些怯怯的,卻思路清晰道:“我不記得了……只記得好多倭寇闖進(jìn)我家里,然后還追著我跑……別的一概都想不起來了?!?/br> 言下之意,便是被滅門慘案嚇得失憶了。 失憶了么,忘記自己的出身很正常。而她又長得三分神似幾年前的二郡主,所以盧玨的人誤將她當(dāng)做二郡主,從大山里尋出來、送回京,錯就完全不在盧玨身上了。 哪怕這姑娘第一面,就被攝政王夫婦否決掉了,也不打緊,至少他盧玨“努力去尋找過了”,是個“對攝政王夫婦有心的”,“有將攝政王的事,當(dāng)做他自己的事在做”。 如此一來,照樣能在攝政王心頭落下好,能將近些時日稍稍冷待他的攝政王給暖回來。 這就夠了,目的達(dá)到了。 是以,盧玨望著眼前這個漂亮小姑娘,心頭只覺一片光明。 攝政王府。 盧玨前腳剛走,攝政王夫婦后腳就討論上了。 只見攝政王妃一邊撫摸著畫上粉裙姑娘的臉蛋,一邊疑惑道:“這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神似咱們鈴兒的姑娘么?” 攝政王又仔細(xì)凝視一番畫上的姑娘,蹙眉道:“這姑娘與幾年前剛離京的鈴兒,確實有幾分像?!敝皇窍駧啄昵暗拟弮?,而不是現(xiàn)在的。 聽了這話,攝政王妃又仔細(xì)瞅了瞅,還真的是,無論是頭上發(fā)髻的妝飾,還是穿衣打扮的風(fēng)格,都神似幾年前離京的鈴兒。與現(xiàn)在的月靈出路很大。 換言之,繪畫之人,應(yīng)該是見過幾年前還在京城的二郡主,卻壓根沒見過如今的二郡主。是以,筆下的二郡主,還停留在幾年前的模樣。 攝政王可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三十幾歲能坐到這個舉足輕重的位置,那絕對頭腦簡單不了。聯(lián)系大皇子盧玨最近受到的冷遇,很快,攝政王心頭有了想法,這幅畫不會是盧玨根據(jù)幾年前鈴兒的模樣,稍作改動,畫出來的吧? 思及此,攝政王立馬避開王妃,私下里叫來得力下屬,吩咐道:“多派幾個暗衛(wèi)盯著大皇子的一舉一動,看看可有蹊蹺之處。” 下屬立馬領(lǐng)命去了。 兩個時辰后,攝政王一家五口圍坐在一塊,其樂融融用晚膳時,下屬飛奔回來稟報道:“王爺,果然有貓膩?!?/br> 攝政王很維護(hù)家人,不愿在家人面前討論齷鹺之事。遂,攝政王離了飯桌,來到外頭的走廊一角,才讓下屬開了口。 “回稟王爺,大皇子竹林山的莊子里,藏了一個姑娘,奴才瞅著那姑娘有三分神似咱們二郡主。一番打探后得知,那姑娘是五日前從人牙子手里買來的,已經(jīng)接受了一系列的調(diào).教。” 攝政王聽了這話,完全不需要知道更多信息,已是了然盧玨要干什么了。氣得一巴掌拍在長廊扶手上:“混賬東西,好的不學(xué),越發(fā)心術(shù)不正了!” 若說蕭盈盈中毒事件,只是讓攝政王對盧玨有點(diǎn)失望,那這次的“假二郡主”事件,就讓攝政王透心寒了。 對盧玨掏心掏肺這么些年,到頭來,居然算計到他頭上來了! 簡直混賬! 第123章 大皇子盧玨絲毫不知自己的“假二郡主”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 從莊子里出來,踏著落日余暉,快馬奔回大皇子府時, 整個身心都是舒暢的。 來到后院, 見傅柔嘉坐在東側(cè)間的臨窗榻上刺繡,窗戶是敞開的, 她一張小臉微微低垂,面上打著紅彤彤的落日余暉, 靜靜坐在那兒說不出的乖巧。 只一眼, 盧玨胸腔里騰起一股說不出的憐愛。 傅柔嘉正繡著鴛鴦的眼睛呢, 忽地察覺好似有人在瞧自己, 很自然地抬頭望向窗外,然后就對上了盧玨癡癡凝望自己的眼神。 傅柔嘉迅速羞澀地垂了眸, 頓了頓,再次抬眸……咦,窗外的男人不見了。傅柔嘉忍不住張大了眼對著窗外張望, 可從院子里的花圃到兩側(cè)的抄手游廊,均不見夫君的身影。 “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傅柔嘉抬手揉揉雙眼, 喃喃自語。 正在這時, 腰身忽地一緊, 后脖子處還傳來熱乎乎的氣息, 傅柔嘉本能地一驚, 一回頭, 卻對上了盧玨的臉。傅柔嘉笑著捶打男人肩頭:“你怎么這么壞, 故意嚇唬我……” “甜蜜嗎?”盧玨邊親吻傅柔嘉脖子,邊喃喃問。 “嗯?!备等峒文樀拔⑽⒎杭t,垂眸回應(yīng)。 她這乖巧的小模樣, 盧玨愛不釋手,邊吻她邊擁著她倒在臨窗暖榻上,就去拽她衣裳。傅柔嘉忙要阻止,天還沒黑不說,窗戶也還敞開的,可今日的盧玨顯然比往日不可控,身體里那股勁讓他壓根把持不住自己…… 走廊上守門的幾個小丫鬟,正安安靜靜守著門呢,忽地聽到一陣異樣的動靜,起先沒反應(yīng)過來,待明白過來后,一個個都臊紅了臉。 正在這時,擺飯的婆子端著托盤從走廊那一頭來了,守門的大丫鬟一瞧,叫也不敢叫,急急忙忙打手勢阻止。婆子先是沒看到,待她看到時已晚,只見窗戶下的長榻上一個男人光著后背在那一起一伏,長榻上的矮幾都被擠到一邊去了…… 瞥見這一幕,婆子臊得險些想瞎了自己的雙眼,趕忙端著飯菜哆哆嗦嗦地后退,結(jié)果,大抵是太過驚慌,后退時腳步一個踉蹌摔倒了,瓷碗瓷盤“噼里叭啦”碎了一地。 這般大的動靜,傅柔嘉顯然聽到了,一抬頭,窗戶還敞開著的呢,臊得渾身都泛紅,想開口讓盧玨停下,可今日的盧玨也不知是怎么的了,興致就是那般好,壓根不肯停。 這場地動山搖,直到半個時辰后,才結(jié)束。 “殿下,您今日過于……胡鬧了?!备等峒闻弦律眩谝患卤闶勤s緊關(guān)窗,然后紅著臉朝盧玨控訴。 盧玨靠在壁上,一邊欣賞著傅柔嘉穿衣,一邊笑道:“誰叫你那般美,讓夫君情不自禁了?!?/br> 傅柔嘉穿衣的動作一頓,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眸羞澀一笑,然后邊穿衣裳,邊想,這就是嫁給愛情的好處了吧,成親五年了,她的玨哥哥還待她如初。 盧玨靜靜瞅著臉蛋紅撲撲的傅柔嘉,這一刻,盧玨分外慶幸自己娶妻時年紀(jì)小,不管不顧地娶了愛情,如今才能蜜里調(diào)油。 大抵是自己婚后的小日子甜甜蜜蜜的,忍不住就想將別人給比下去,這一比啊就又想起四弟盧劍來,盧玨唇邊不禁一個嘲諷的笑。 這個冷笑恰好被剛剛整理好衣裙的傅柔嘉瞧見了,她忍不住問:“殿下,您……這是在笑什么?”不會是她哪兒做得不夠妥當(dāng),被嘲笑了吧。 “沒事,我就是不經(jīng)意又想起四弟和林灼灼了,還是本皇子幸運(yùn),娶了愛情,不像工于心計的四弟,一心只想娶權(quán)勢,好上位?!北R玨優(yōu)越感十足,一把摟了傅柔嘉笑道。 傅柔嘉聽了,仔細(xì)回憶一番,輕輕搖頭道:“殿下,應(yīng)該不是吧,我瞅著四弟好像挺喜歡林灼灼的,他倆今日手牽手從御花園里走過,幸福感撲面而來。幸福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眼角眉梢都有跡可循?!?/br> 卻不想,聽了這話,盧玨立馬嘴一癟,大聲否決:“那是你太單純,才偽裝不出來,似四弟那樣擅于作戲的,想要偽裝出幸福感,簡直如一二三那樣簡單?!?/br> 被盧玨大聲一反駁,傅柔嘉哪怕內(nèi)心并不贊同,也不大敢繼續(xù)說下去了。再說了,為了四弟一個外人,惹得自己夫君不愉快,委實有些不明智。 遂,傅柔嘉溫柔地靠向夫君肩頭,溫順道:“嗯,還是咱倆幸福?!?/br> 聽了這樣服軟的話,盧玨似乎心頭還不得勁,繼續(xù)嘲諷盧劍道:“四弟為了權(quán)勢去追求林灼灼,成親后就曉得日子有多苦了?!?/br> 這婚姻可不是牽牽小手、親親小嘴那般簡單,每一個日夜都要捆綁在一起呢,從一日三餐的飲食習(xí)慣,到對方對身邊諸事的思維看法,全都要一一契合,才能甜蜜幸福。 四弟工于心計,處處算計,凡事都要利益最大化,娶個同樣工于心計的姑娘,恐怕才能彼此理解,彼此成全,彼此扶持著一路走下去。林灼灼單純又天真,整日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好夢境里,一旦看到盧劍黑化的那一面,嚇都要嚇?biāo)懒?,哪里還愛得起來? 怕是成親沒多久,林灼灼又要囔囔著和離了。 咳咳,也不知盧玨哪里跑來的優(yōu)越感,如此詆毀盧劍和林灼灼,看看盧玨自己,好似他不是黑心腸的人,好似他是什么牲畜無害的白蓮花似的。光曉得抹黑人家盧劍,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己是個什么好貨色。 可惜,盧玨注定是沒有自知之明的,自我感覺好得很呢,是以滔滔不絕,在傅柔嘉耳邊嘀咕了很久,一字一句都是在訴說,等著盧劍成親后好看笑話。 傅柔嘉一句話都不敢反駁,只一動不動靠在男人肩頭,靜靜聽著。 終于,盧玨吐槽完畢,好心情地玩弄傅柔嘉秀發(fā),笑道:“好了,咱倆不說四弟了。明日,你想去哪游玩?去桃花山接著賞桃花,還是去東頭的湖泊乘坐烏篷船,在湖邊垂釣?” “又可以出去玩嗎?”傅柔嘉很是驚喜。 要知道,這大半個月以來,盧玨幾乎隔三差五就帶她出門,委實有些太過頻繁了。頻繁到傅柔嘉都有些宛若夢中,不大敢相信了。明明以前,盧玨是比較忙碌的,甚少有時間陪她出去。 盧玨自然不會解釋,為何曾經(jīng)忙碌到幾乎沒太多時間陪她,最近卻時間充裕到過分。只笑道:“怎么,夫君多陪陪你,不好嗎?” “好,自然很好!我……很喜歡?!备等峒握嫘牡?。 有誰不喜歡夫君日日陪著自己呢? 只是,但太頻繁地出門,傅柔嘉怕耽誤盧玨正事。猶豫良久,傅柔嘉還是問出了口:“殿下,您總這樣請假陪我出去游玩,被父皇知道了,父皇會不會……不高興?。俊?/br> 盧玨心內(nèi)一個冷笑,父皇若不高興倒好了,代表父皇還指望他建功立業(yè),還期許他出人頭地,哪像現(xiàn)在…… 思及此,盧玨眉眼里忽地一片陰郁。 傅柔嘉見了,立馬曉得自己說錯話了,忙小心翼翼摸著盧玨的手賠不是:“對不起殿下,我……我不大會說話,你別生我氣?!?/br> 最近,父皇調(diào)了盧玨職位的事,她是知道的,但對朝堂不夠敏感的她,并不清楚這番調(diào)度意味著什么。盧玨好面子,也不肯詳細(xì)闡述父皇對自己的冷落,是以,傅柔嘉最近時常言語出錯,動不動就惹得盧玨失去笑容,眼眉陰郁。 盧玨這回又陰郁了好半晌,后來見傅柔嘉嚇得面色有些白了,他才勉強(qiáng)克制住內(nèi)心的抑郁,摸著傅柔嘉后腦勺,溫柔地安慰道:“傻瓜,父皇怎么會不高興?時常帶你出去賞花怡情、調(diào)養(yǎng)身體,就是父皇的意思。你別多想了,開開心心跟夫君出去玩就是。” 傅柔嘉見夫君又笑了,才悄悄松了口氣,乖巧地點(diǎn)頭。 盧玨將傅柔嘉的頭按在自己胸膛,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她后背,邊拍邊忍不住又將如今的朝堂形勢默默想了一遍,心內(nèi)一嘆,幸好還有攝政王在背后支持他。 若沒有攝政王,單憑他一己之力去與頗受寵愛的盧劍斗,簡直太難了! 念及攝政王,盧玨又想起莊子里那個小姑娘了,若能騙過攝政王夫婦,真的進(jìn)入王府當(dāng)郡主……那“找回女兒”這份情,攝政王會感激他一輩子的。 幸虧他急中生智想出了這一招,又將攝政王給暖回來了。 盧玨嘴角綻放笑意。 盧玨這一笑,就足足笑了十幾日,不僅陪著傅柔嘉外出游山玩水時笑容燦爛,連去禮部點(diǎn)卯當(dāng)值都難得的好心情。 一眨眼,過去了十三日了,這日黃昏從禮部下值后,盧玨沒徑直回府,而是乘坐馬車又去了趟莊子,再次端詳那個替身小姑娘。 大約是作為二郡主將養(yǎng)了半個月,那個小姑娘渾身的膽怯勁少了泰半,一身飄逸的粉紅紗裙迎風(fēng)而來,整個人看上去氣質(zhì)好多了。 尤其那張臉,也不知怎么長的,模仿二郡主的穿戴風(fēng)格后,當(dāng)真越看越像幾年前的二郡主,盧玨越看越滿意。 “二meimei,等會本皇子的人就送你出城,你先在城外客棧住一宿,明日你再以二郡主的身份進(jìn)城,本皇子親自送你去攝政王府。另外,你明日早起做好準(zhǔn)備?!北R玨說罷,從懷里掏出一包香料來,遞給小姑娘,“聽聞二郡主早些年喜歡用這個香料,你明日早早起來,沐浴時泡上這個,爭取身上帶香?!?/br> 有了過去熟悉的香味,更能迷惑攝政王夫婦,認(rèn)了小姑娘當(dāng)女兒。 小姑娘聽了這話,尤其“沐浴”二字,令她飛快低頭、臊紅了臉。 “接著啊?!北R玨見小姑娘沒接,催促道。 小姑娘這才抬手接了。 盧玨自然察覺到了小姑娘的臉紅,但沒放在心上。他再不受父皇寵愛,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不缺仰慕他的女子。只要他想,一夜能當(dāng)七次郎,次次換不同的女人睡。但與女人睡覺這檔子事,情深與情淺不同,有情與無情又不同,與傅柔嘉睡時是最有滋味和感覺的,旁的女人他也試過,每回滋味都很一般,甚至還有味同嚼蠟之時。 除非迫不得已,譬如傅柔嘉來了小日子,不能伺候他,否則他輕易不肯去睡別的女子。 是以,盧玨面對小姑娘的臉紅,就當(dāng)沒看見,交代完明日面見攝政王夫婦的相關(guān)事宜,盧玨再沒看小姑娘一眼,跳上馬背離了莊子。 小姑娘出身貧寒,曾經(jīng)接觸的都是些泥腿子等粗人,長這般大還是第一回 接觸皇子這樣的大人物,盧玨又生得高大英俊,渾身貴氣逼人,村里出來的小姑娘見了這號人物,哪有心頭不滋生出異樣的。何況,方才盧玨又挑逗她,說什么“沐浴”。 沐浴么,小姑娘腦海里很自然地浮現(xiàn)自己光光身子的樣子,那樣羞澀的一幕,被盧玨張口就來,小姑娘心頭越發(fā)起了一絲不該有的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