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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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月靈心里頭,兩者區(qū)別可就大了去了,“炎哥哥”聽著更像是情哥哥,而“哥哥”則只是普通的兄長了。 是以,見蘇炎接受了她“炎哥哥”的稱呼,沒露出絲毫排斥,月靈心頭的期盼感又蹭蹭蹭地上去了,覺得蘇炎對她應(yīng)該是有點意思的。 蘇炎哪里料到短短一瞬間,小姑娘心頭已經(jīng)正反掠過好幾種思緒了。他見月靈反問他“為何這般問”,便實話實說: “你方才好幾次朝我這邊望來,想來你是有事。若是坐得久了,身子發(fā)僵不舒服,就自行跺跺腳,或者是小幅度在馬車廂里走動幾步,緩解一二?!?/br> 月靈:…… 這是什么跟什么呀? 所以,蘇炎壓根就不曾偷瞟過她,不曾留意過她面上情緒的變化,只是她頻繁偷窺他,打擾了他讀書,才引得他終于抬頭看她一眼,詢問她怎么了? 思及此,月靈有些臊得無地自容,血色上涌,唰的一下,原本白皙的小臉蛋變成了緋紅。 月靈忙搖搖頭道:“哥哥,不是的,不是身子發(fā)僵。我……我沒有事的,哥哥繼續(xù)安心看書吧。” 說罷,月靈干脆轉(zhuǎn)過身來側(cè)著坐,背對著蘇炎,這樣她的視線就再也不會隨意偷瞟了,也就不會再影響蘇炎專心看書了。 微微咬住下唇,月靈只覺自個難堪得要死。 蘇炎見她背轉(zhuǎn)過身去,也沒多想,他本來也不是個多關(guān)注姑娘的人,便隨她去了,自個微微低頭繼續(xù)研讀兵書。 話說,蘇炎行軍打仗已經(jīng)夠厲害的了,為何還要抓緊馬車上的時間研讀兵書? 若是時光倒退兩個月,蘇炎也覺得自個足夠厲害了,不需要再研讀什么孫子兵法,直到遇上了四皇子,親眼見到四皇子不按常理出牌,卻短時間內(nèi)打得倭寇毫無反擊之力,簡直就是個鬼才! 蘇炎這才驚覺自個的那點謀略還是有些不夠瞧的呢。 先前他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顯得驚艷,不過是倭寇段位一般,若是換成四皇子這樣的強勁對手,他蘇炎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的威力怕是要大打折扣了,不一定能贏。 所以,眼下蘇炎會重拿兵書翻閱,精益求精,從某一個層面上說,是有些被四皇子盧劍給刺激到了。 寒冬臘月,渡過長江后,北上的隊伍前進(jìn)得越發(fā)艱難了些,因為北方大部分地區(qū)已經(jīng)大雪連連。尤其進(jìn)入河北境內(nèi),居然遭遇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暴雪,路上積雪深厚難行,前進(jìn)的速度頓時放慢下來。 實在是,想快也快不了。 如此一耽擱,竟是趕不回京城過年了! 不回去過年,太子盧湛倒是無所謂,他身上的傷還未好,整個人瞧上去有些狼狽,他怕被林真真瞅見了,惹她掉眼淚。 再說了,今年他運氣太背了,被倭寇抓去當(dāng)了俘虜,這個污點也讓他有些不敢回去面見父皇,怕看到父皇露出失望的眼神。 所以,種種原因加起來,被大雪耽擱在路上過年,太子盧湛是樂見其成的。 四皇子盧劍就不同了,他還思念著自個母妃呢,自打出生以來,母子倆雖然算不上多親密,但彼此之間習(xí)慣了有對方的陪伴,尤其是大年三十這種闔家團(tuán)聚的大喜日子,他們母子從未分開過。 往年在西南過年還好,如今母妃進(jìn)了宮,又不愛參加宮宴,一旦遇上大年三十這樣的大日子,父皇作為帝王是必須要奔赴宮宴,與皇親國戚團(tuán)聚在一起的,沒法子單獨在飛霞宮陪伴母妃。 前兩年,盧劍總會中途離席,溜回飛霞宮陪伴母妃,不讓母妃太過孤獨。 今年…… “唉,被暴雪堵在了路上,插翅也飛不回皇宮了。可憐母妃,今夜注定要一個人冷冷清清,熬到子時才能等到父皇歸來,有點過年團(tuán)聚的氣氛了?!瘪R車?yán)?,盧劍對著窗外已經(jīng)明顯下得小了些的雪,喃喃自語。 思念完母妃,盧劍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鉆出馬車廂,跳上馬背,朝風(fēng)雪里的將士們喊話: “來來來,本帥對不住你們大家了,原本想著趕在過年前回京,讓你們好好兒與家人團(tuán)聚團(tuán)聚,不成想,今年的大雪格外來得早了些,也猛了些,把我們?nèi)嫉R在這了?!?/br> “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注定咱們這些人團(tuán)聚在一塊過年、守歲了!可咱們不能光耗在這,什么也不做,干瞅著大雪度過呀!” “來來來,咱們迅速找個平地扎營,然后大家行動起來,架起篝火,咱們也搞個篝火晚會,熱熱鬧鬧過個年,歡歡喜喜迎新春,好不好?” 這話一出,原本有些思念家人情緒不咋高的眾人,立馬來了精神。很快,大部隊挑選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扎營,帳篷支好了,隨后紛紛擼起袖子干活,拾柴火的拾柴火,打水的打水,去林子里打獵的打獵。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給盧劍面子,大家干起活來后,雪居然漸漸停了,風(fēng)也小了,倒是很適合來一場篝火晚會。 半個多時辰后,篝火架起來四五堆,所有將士里三層外三層圍成一個超級大圈,開始?xì)g度大年三十了。 馬車?yán)?,月靈因為身子單薄,又是個柔弱小姑娘,蘇炎先前便叮囑她待在馬車?yán)?,不用下來干活。但蘇炎自個卻是下了馬車,與一眾將士們拾柴火,出了一份力的。 大約是先前沒出力,所以如今篝火架起來了,隱隱傳來將士們唱歌的歡呼聲,月靈也有些不好意思走出馬車去載歌載舞,有點像吃白食似的。 再說了,沒有蘇炎在身邊陪著,她一個小女子去一大堆男子的場合也不合適。 所以,月靈始終端坐馬車?yán)?,隨意從蘇炎那一堆書中,挑出一本他昨日看完的,捧起來翻了幾頁。 都是些略微枯燥的兵書,但人吧就是那么奇妙,心中有了情,就總想翻閱對方翻閱過的東西,享受一塊品讀的感覺。 所以,哪怕是些沒多大趣味的兵書,月靈竟也讀得精精有味。 蘇炎干完分到的活,回到馬車邊,突然撩起馬車簾子時,入目的就是月靈靜靜品讀兵書的模樣,腦袋微微低垂,雙眼里似乎綻放著喜悅。 “沒想到你也喜歡看兵書?”蘇炎笑道。 驟然聽到人聲,唬了偷偷讀書的月靈一跳。 回頭,見果然是被蘇炎逮了個正著,月靈內(nèi)心騰起一股說不清楚的情緒,反正有點窘就是了。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我……我……哥哥,對不住……”也沒將想說的話說清楚。 “沒事啊,你喜歡看兵書該早點跟我說的,這樣你也可以一路看著書回京,前些日子就不會拘束無聊了?!碧K炎猜出她私自偷翻他的書,被逮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忙笑著安慰道。 見他不在意,月靈的心才放松了下來,笑道:“謝謝哥哥。” “來,外頭篝火晚會已經(jīng)開始了,難得在外頭過個年,別委屈了自己,下來,我?guī)氵^去?!碧K炎朝她招手。 月靈心頭一喜,先頭見篝火晚會已經(jīng)開始了,蘇炎卻遲遲不現(xiàn)身,還以為蘇炎不打算帶她去湊熱鬧了呢。眼下見蘇炎邀請,她哪有不樂意的。 天知道,他們即將分別了,月靈有多么盼望能給彼此留下一個最美好的記憶。 原本以為會趕在過年前就進(jìn)京,真那樣的話,分別之日就來得更早了些。不成想,上蒼保佑,天降暴雪耽誤了行程,竟給了他們一個“在一起共度大年三十”的機會。 能陪蘇炎過個年,對月靈來說,真的是極度的奢望了。 “好,我來了!”月靈蒙著粉紅面紗的臉,朝蘇炎燦然一笑。 其實與蘇炎單獨相處時,月靈是摘下面紗不戴的,她愿意將自己美美的容顏展現(xiàn)在蘇炎面前。但每次作為“小妾”隨他參加宴會時,月靈都會戴好面紗,免得自個容顏被太多男人瞧去了。 月靈行至馬車廂出口,也不知怎的,大抵是受即將分別的情緒所左右,竟第一次將白白的小手搭在了蘇炎手臂上,牢牢抓住他,走出馬車廂,再往地上一跳。 蘇炎微微一愣,但稍縱即逝。 只是扶著他手臂跳下馬車而已,算不上太出格的舉動,蘇炎沒說什么。 第38章 扶上蘇炎手臂的那一剎那, 月靈自個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是半年以來,月靈第一次主動碰觸蘇炎。 明明是第一次,卻忽地生出這會是“最后一次”的悵惘。 短暫的失神后, 月靈索性再抓緊了一點, 借著他手臂的力道,像只輕盈蝴蝶翩然躍下。 雙腳穩(wěn)穩(wěn)落了地, 月靈才“倏”地一下收回自己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到底是小姑娘家家頭一次,月靈有些靦腆地說出下面的話: “哥哥, 今兒個是大年三十, 團(tuán)圓的日子?!?/br> 說完, 月靈也不敢去瞅蘇炎的面色, 也不管蘇炎聽懂了沒,她紅著臉低頭往前小碎步走了。 邊走, 邊在內(nèi)心補充完未說出口的完整話:哥哥,今兒是大年三十,團(tuán)圓的日子, 你要記得曾經(jīng)有這么個姑娘,愛慕過你, 渴望親近你呀。 心里默念完畢, 突然情緒上來, 月靈涌出一些淚來, 但被寒風(fēng)一刮, 很快就又風(fēng)干了。 是以蘇炎快步追上來時, 已經(jīng)瞅不出什么異樣了。 其實要說異樣, 也是有的,就是以前與蘇炎一道赴宴時,月靈總會安安分分地落后蘇炎半步, 做好“小妾”的本份。今夜,很明顯有些異常,居然是蘇炎還未開走,月靈率先小碎步走在了前頭,哪里像個小妾的樣子。 不過,蘇炎并未多想,只以為是小姑娘喜歡篝火晚會,喜歡湊熱鬧,就雀躍地先行了幾步。大過年的,沒什么不正常的。 “喲,蘇大人和小嫂子來了!” 與蘇炎在一起行軍打仗近一年時間,那些大大小小的將軍們?nèi)寂c蘇炎混熟了,見蘇炎帶著美妾來了,全都扭過頭來笑。 因著整個軍營里,只有蘇炎一個人帶著美妾在側(cè),所以這聲打招呼里,還有起哄的成分,一個個都cao著大嗓門喊呢。 尤其喊“小嫂子”時,那一個個油腔滑調(diào)的,明顯在鬧人。 被他們一鬧,月靈藏在面紗下的臉越發(fā)緋紅了,在篝火的映襯下,尤其緋紅如霞。好在有面紗遮擋,要不月靈還不知要怎么羞澀呢。 “來來來,大家別傻站著了,快轉(zhuǎn)起圈來,跳起來!”四皇子盧劍站在篝火圈里呼吁大家動起來。 “好咧!來來來!”徐常笑和方濯濯都是搞氣氛的高手,立馬跑到篝火圈中,兩人來了個雙人舞,同時將戰(zhàn)鼓當(dāng)成了小花鼓,“咚咚咚”有節(jié)奏地敲了起來,帶動不少將軍和士兵齊齊跳了起來。 氣氛一下子上來了! “你倆也去吧,小嫂子可是咱們軍中唯一的一朵花呀,不去哪成?”徐常笑又走了出來,推著蘇炎后背進(jìn)入篝火圈。 蘇炎進(jìn)去了,月靈哪能逗留在外? 只能也紅著臉一塊進(jìn)去了。 也不知是誰使壞,蘇炎剛剛站定,轉(zhuǎn)過身來。朝他走去的月靈,忽地被人一絆,腳下不穩(wěn),往前一撲…… 蘇炎還來不及反應(yīng),月靈已經(jīng)一頭栽進(jìn)了他懷里。 然后蘇炎出于本能,雙臂抱住了月靈,就這樣兩人抱了個滿懷。 月靈臉蛋磕在蘇炎胸膛上,yingying的胸膛硌得她嫩嫩的臉一片生疼。埋在他懷里,月靈的腦子一下子空白起來,完全轉(zhuǎn)不動了,仿佛這一剎那時間靜止了,她的思維也跟著靜止了。 臉上的生疼很快退去,然后感受到了來自蘇炎衣袍的溫?zé)?。寒冬臘月的天,蘇炎外頭披著的斗篷是冰涼刺骨的,但是裹在里頭的衣袍是熱乎乎的,一頭栽進(jìn)來時,月靈的身子撞開了蘇炎外頭的斗篷,直直貼上了內(nèi)里的衣袍。 此時此刻,她的臉蛋正貼在蘇炎胸腔處,除了感受到來自蘇炎衣袍的熱度,還聽到了蘇炎胸膛里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咚咚……” 堅.挺有力,一下又一下跳動,規(guī)律得很。 正愣神聽著時,周邊突然爆發(fā)起哄聲: “哇塞!” “哇嗚!” “哎喲喂!” 月靈立馬回過神來,趕緊從蘇炎懷里退出來,退出他溫?zé)岬亩放瘛?/br> 這時,周遭的起哄聲還在連綿不絕,而月靈方才退出來時太快,遮臉的粉紅面紗陡地掛住蘇炎斗篷的邊緣,隨著她往外退的動作扯了下來。 面紗垂落,月靈一張緋紅的面龐,就這樣毫無遮掩地展露在蘇炎眼底。 她面上的紅,可不止一點點,簡直可以稱作“紅潮翻滾,熱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