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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驚世亡妃在線閱讀 - 第95節(jié)

第95節(jié)

    蘇漓眼光一冷,面無表情道:“恩怨自有報,靜安王早該明白。”

    “恩怨?”東方濯苦澀笑道,“我對你何曾有恩?”

    “王爺曾在磷石谷救過我一次?!彼嫔锤?。

    “所以你今日勸過我之后,我的死活就再也與你沒有關(guān)系了是么?”他的聲音,透出了徹骨的涼意。

    “不錯。”她答得堅決肯定,毫不遲疑。東方濯卻凄涼地放聲大笑。

    “為什么?”他痛苦地質(zhì)問。

    蘇漓沒有回答。他曾經(jīng)負(fù)她傷她,害她枉死,現(xiàn)今她助東方澤將他最親的人送上斷頭臺,前世傷痛,恩怨糾纏,早已經(jīng)無法理清。

    然而東方濯卻用力捶了一下胸口,眸光痛得像是要碎裂開來,悲聲說道:“我傷你欠你,你恨我,要怎么折磨我報復(fù)我,我都毫無怨言。即便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但是……我的母親……”

    “你的母親是罪有應(yīng)得!”蘇漓冷冷地打斷他的話,迎上他溢滿痛楚的雙眼,冷聲又道:“是她害人在先,滿手血腥,自然要用血來償還。你救不了她?!?/br>
    “救不了也要救!”東方濯厲聲嘶吼,握住韁繩的手,指節(jié)蒼白泛青。他神色激動道:“在你們眼里,她或許狠毒,罪該萬死,可在我的心里,她只是一個母親!高墻深宮之地,有幾個干凈的人?哪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手上,不曾染上血腥?!她所做的一切,皆是為我,縱然千錯萬錯,她卻是這世上,我真正唯一的親人!我不能看著她死而置之不理,否則我枉為人子!”說罷“駕”的一聲,他掉頭縱馬疾馳,塵土飛揚,滿腔悲痛隨著煙塵漸漸遠去。

    蘇漓站在原地,看著他高大而堅毅的背影,消失在寒冷的空氣里,抬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蛟S他說得沒錯,皇后再狠毒,對他這個兒子卻是全心付出。他若真為一己安危而置之不理,她倒要看不起他了。

    東方濯重情易怒,不喜陰謀算計,她不得不承認(rèn),他其實至情至性,愛憎分明!她甚至有些羨慕他,至少他還有機會為自己母親拼命一搏,而她當(dāng)初,卻連這樣的機會也沒有。

    雪,毫無預(yù)兆的,突然下了起來。如鵝毛一般,紛揚天際,仿佛要覆蓋整座京都。

    風(fēng)冷得刺骨,直透肌膚,如此冷的天氣,來法場觀刑的人,仍是圍了一層又一層。人人都想看看,這位曾經(jīng)母儀天下尊貴無比的女人,究竟會不會真的就這樣死在刑場?

    已廢的皇后顧沅桐,身穿白色囚衣,孤零零地跪在斷頭臺上,從前的榮耀顯赫都已化作背后的一塊罪名牌,終究是棋差一著!不必回頭,她也知道,那坐在監(jiān)斬席上面容冷峻深沉的男子,正用垂視的眼光冷漠地盯著她,雖然從來沒有小看過那個人,卻也沒料到,關(guān)進了暗牢,他還能翻天覆地!

    面容憔悴的罪婦眼里,閃過一絲絕望和痛苦。

    “時辰快到了,顧沅桐,你可有何話,要本王帶給你的兒子?”東方澤緩緩起身,面無表情,走下監(jiān)斬臺。

    他今日身著團龍親王朝服,渾身散發(fā)的威嚴(yán)氣勢,較平日更強盛三分,路過之處,人皆垂首。

    頓住腳步,停在一直以來他最痛恨的人的面前。他面色冷漠,語氣無波。以前想過無數(shù)次,這個女人被砍頭的場景,真到了這一刻,他也沒覺得多痛快。無論這個人死多少次,他的母妃也不會再活過來。

    顧沅桐抬頭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屑地冷哼道:“你用不著再裝模作樣,想一箭雙雕,用我的死,逼濯兒做些出格的事,休想!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既然罪已昭世,我死有余辜,沒什么好說的。”

    “真是一個偉大的好母親!”東方澤輕輕擊掌,蹲下身去,看著她眼底的憤恨,他壓低聲音,笑道:“不過有件事本王可以告訴你,如果他能放任你就這么被砍頭,他就不是東方濯!靜安王府上百精銳,已離法場不遠了。”

    “你!”顧沅桐立時睜大雙眼,怒瞪著他,這也正是她最擔(dān)心的!不由痛聲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跟他毫無干系,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被我蒙在鼓里!你們畢竟是兄弟,你一定要趕盡殺絕?”

    東方澤冷酷笑道:“殺母之仇,本王放過他,你覺得他會放過本王?”

    “你……”她驚得說不出話來。雖然早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卻沒料到他竟冷酷至此。

    “相信會有人勸他別擅意妄為,但本王想,他一定不會聽。所以……今日就讓本王送你們母子,到地獄團聚吧!”冷酷的笑意驟然加深,他冷沉的雙目,迸發(fā)出濃烈的怨恨,對于敵人,他東方澤從不會心慈手軟。

    顧沅桐看著他的臉,心底頓時涌上陣陣寒意。

    “東方澤!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她厲聲叫起來,目眥盡裂,眼中一片燥紅。

    東方澤卻大笑出聲:“我等著!今天你是一定要死的,誰敢阻攔,本王就送他與你同赴黃泉!”說罷拂袖,他站起身來,銳目一掃周圍人群,刀子般的眼神,冰冷凌厲,所到之處,人皆膽寒,仿佛那漫天大雪一下子落進了人的心里。

    “時辰到。行刑!”大步走回監(jiān)斬臺,他抽取令牌,毫不猶豫往臺下一擲。

    持刀的劊子手面容頓時一肅,立刻做好準(zhǔn)備,只待令牌一落地,便可拔了木牌,砍下罪犯人頭。

    然而就在此時,人群之外,一個人影,凌空飛起,如鷹一般直掠而來。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被鎮(zhèn)寧王擲出的令牌,尚未落地,已被人握在手中。

    來人著一襲深青色團龍大氅,暗金色的四爪龍紋將他張揚的氣勢染上幾分邪惡的色彩。他身形高大,眉目英俊,好似剛從地獄冰窟里走出來的奪命閻羅!立在斷頭臺上,輕輕一震袍袖,衣衫上結(jié)滿的薄薄一層霜雪頓時如碎冰彈開,帶出滿身戾氣,懾人心魄。他微微用力,握在掌心的木質(zhì)令牌轉(zhuǎn)眼化做碎屑揚空而起,沖天的煞氣,一瞬間鋪天蓋地。

    眾人驚愣,守護在刑場周圍的官兵手不自覺都握上了劍柄,只聽顧沅桐失聲叫道:“濯兒!你來做什么?快回去!”

    來人正是東方濯,連蒙面喬裝都不屑為之,真不知說他膽大狂妄還是此舉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仿若不聞,沒有回頭看一眼他的母親,只握緊手中寶劍,雙目緊盯在監(jiān)斬席上,那個血親手足,此刻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深恨的仇人!

    蘇漓站在人群之外,沉默地嘆息一聲。

    東方澤面無波瀾,冷冷問道:“二皇兄持劍而來,毀監(jiān)斬令牌,這是要劫法場嗎?”他語氣沉穩(wěn),聽不出情緒。

    東方濯目光如刃,濃眉緊鎖,冷冷揚頭,冷哼答道:“不錯!只要本王還活著,誰敢殺本王的母親,本王就讓他身首異處!”手臂一震,青色寶劍登時出鞘,聲若龍吟。劍刃雪亮刺眼,寒芒激蕩,碎雪飛揚。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有人驚聲叫道:“碎雪寶劍!”

    人群一陣sao動,世人皆知,天下絕世寶劍有二,一名“流光”,二為“碎雪”,皆為習(xí)武之人夢寐以求。

    東方澤瞇了瞇眼睛,輕聲笑道:“這可是父皇的旨意,難道你要抗旨?”

    東方濯瞳孔一縮,劍尖低垂之處,劍氣凝聚,蓄勢待發(fā)。皺眉冷道:“誰敢動她,先問問本王手中之劍!”冷目如刃,射向一旁拿刀的劊子手。那劊子手嚇得渾身一抖,手中的大刀幾乎掌握不住。

    “哦?”東方澤凝眸冷笑,淡淡掃一眼面色發(fā)白的劊子手,沉聲問道:“時辰已過,犯人尚有命在,是要等本王親自動手嗎?”

    他聲音不大,冷厲鋒芒,令在場之人神魂俱顫,劊子手額間已冒出冷汗,看了眼東方濯手中的寶劍,卻仍然不敢舉刀。

    東方澤雙目驟然一沉,猛地朝臺上揮出一掌,獵獵勁風(fēng),仿佛利刃呼嘯而過,顧沅桐背后的木牌登時四裂飛散,滿頭青絲飛向半空。

    劊子手悚然一驚,知道今日若不斬此罪婦,他日被斬之人將會是自己。于是橫下一條心,大喝一聲,舉刀就朝顧沅桐頭頸砍落。

    東方濯面色遽沉,眾人只見白光一閃,犯人還未能人頭落地,那劊子手卻已然身首異處。血濺半空,尚是溫?zé)?,化雪如雨,落在看熱鬧的人群的頭臉之上,一片鮮紅,觸目驚心。

    人群中驚叫聲四起,紛紛向四周逃散。這時,埋伏在刑場附近的上百條黑色身影,騰空掠起,一躍上了斷頭臺,個個手持利劍,面色肅穆,視死如歸。將東方濯與顧沅桐護在中央。

    殺氣破空而起,死亡氣息登時籠罩了整個法場!

    早先看熱鬧的百姓早已抱頭鼠竄,逃了個干凈,雪地里唯有一個人影,一直沒有動。她的表情很平靜,眼光看向那場中欲生死相搏的二人,忽然間悲從中來。

    東方澤看了眼臺下遽然出現(xiàn)的上百名黑衣人,想必靜安王府最精銳的力量都在這里了。他微微冷笑道:“靜安王違抗圣旨,劫法場,來人,將所有逆賊全部拿下!”他聲音一沉,一聲令下,埋伏在刑場后方的兩隊禁衛(wèi)軍登時拔劍沖出,將刑臺上的人團團圍住。

    東方濯眼光一變,從來只聽命于皇帝的禁衛(wèi)軍,竟然埋伏在此,可見父皇已經(jīng)鐵了心要他母后斷命于此。當(dāng)真無情!他心頭大痛,眼見已毫無退路,他仰起頭來,用力地閉上眼睛,執(zhí)劍向天,怒喝一聲——

    “殺!”

    血腥瞬間揚空,視野所及,殺聲震天,將來不及化開的冰雪染成鮮紅的顏色。

    劍光閃耀,殺氣鋪天蓋地,鮮血四濺而起,偶有斷肢殘臂從戰(zhàn)場內(nèi)飛射而出,無數(shù)鮮活溫?zé)岬幕钊?,轉(zhuǎn)眼間變成冰冷的死尸。

    蘇漓仍然沒動,她只是靜靜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直到,監(jiān)斬席上高高在上的人,投來復(fù)雜的一瞥。

    她的心,微微一跳。剛一轉(zhuǎn)過身,身后便響起了一個聲音:“郡主,王爺有請?!笔⑶貞B(tài)度恭敬有加。

    蘇漓輕輕地?fù)u頭,舉步欲走。

    “蘇蘇?!睖嘏氖稚爝^來,握住了她的。冰涼的寒意立刻被驅(qū)走了大半,他的手,一如往昔,寬大,溫和,仿佛寒冷中永遠為她保留的那份暖意,令她的心,不自覺地顫動。

    他拉著她,快步朝一旁走去,似有意要將她拉離這殘酷血腥的殺戮之地。

    她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下意識回過頭去看,撲天蓋地的血雨,令她心驚。

    黑衣護衛(wèi)隊不愧是靜安王府的精銳力量,個個武功高強,訓(xùn)練有素,足可以一敵十。將他們誓死效忠的主子牢牢護在中間。

    東方濯飛快解開顧沅桐身上的繩子,顧沅桐一把抓住他的手,手心傳來的冰一樣的溫度讓她一陣心驚。

    抬頭撫摸著愛子眉間的冰霜,母性的慈憐神情終于流露殆盡,忍不住心痛道:“你是不是在御書房外跪了一天一夜?你這傻孩子,到現(xiàn)在還不了解你父皇!”

    他不是不了解,只是對多年的父子之情還心存希望,期盼父親能念及一點骨rou之情,放他們母子一條生路。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帶著母親走這條不歸路。亡命天涯,他從前做夢都沒有想過。東方濯深吸一口氣,別過頭去。一抬眼,就看到重重廝殺的人群之外,蘇漓的眼睛。

    那雙眼睛,曾是他魂牽夢縈的情愫,如今已成了胸口劇烈的苦痛!

    “蘇蘇!”他在內(nèi)心瘋狂地吶喊,顫抖的雙唇,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半點聲音!是他親手休棄了她,是他害她枉死!是他將她推向了別人的懷抱!一切都是他的錯!

    一錯定終生!

    他混亂痛楚的目光緊緊地鎖住了她,蘇蘇,原諒我,如果能給我一次機會……給我機會再來一次,他絕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傷害!

    仿佛聽到了他的吶喊聲,那清華無雙的女子,忽然間頓住了腳。她怔怔地看著他,清冷的眼里終于有了一絲波動。

    他手執(zhí)利劍來此大開殺戒,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護在周圍的數(shù)十名黑衣護衛(wèi)仿若牢不可破的堅實人墻。禁衛(wèi)軍層層進攻,死傷無數(shù),竟未能沖破一人防線。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蕭放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王爺?!笔⑶赜行┠筒蛔×耍瑬|方澤卻只是微微抬手阻止了他的話,他的眼睛,此刻只看著身旁這個一言不發(fā)面色波動的女子。

    第三十四章放手吧!

    臺下激戰(zhàn)愈演愈烈,東方濯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攬住母親的身子,縱身一躍,欲飛上一側(cè)茶樓,逃離此地,但他身形剛剛拔起,密集的箭矢,陡然從那樓里激射而出,如天網(wǎng)一般朝他們母子二人當(dāng)頭罩下。

    東方濯面色登時一變,揮劍擋開迎面而來的箭矢,被迫退回原位。

    “東方澤!”他咬牙切齒,朝監(jiān)斬臺恨恨看了一眼。卻是看到他執(zhí)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呵護。而伊人的目光望向他,竟毫無反感。心口仿佛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痛不可擋,他踉蹌一步,幾欲窒息。

    東方澤俊顏無波,目光一閃,轉(zhuǎn)頭去看身后靜立不動的蕭放,淡淡笑道:“蕭統(tǒng)領(lǐng),你麾下的禁衛(wèi)軍是整個京都最精銳的軍隊,為何如此多的人,卻連靜安王府的區(qū)區(qū)幾十名侍衛(wèi)都奈何不了?”

    蕭放目光一沉,當(dāng)即拱手答道:“鎮(zhèn)寧王責(zé)備的是,卑職這就親自下去拿人!”說罷飛身躍下,煞氣驚人。

    蕭放是皇帝一手栽培起來的,能坐到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自然有過人的本事。他一加入戰(zhàn)斗,形勢立刻發(fā)生變化。

    一名黑衣人被刺中左胸,血噗的一下涌出來,左右二人都吃了一驚,慌忙過來幫忙。人墻便因此出現(xiàn)裂口,禁衛(wèi)軍一擁而上,那些黑衣人頓時亂了幾分。

    眼看有人要突破人墻,顧沅桐連忙抓住東方濯的手,焦急道:“濯兒,你快讓他們都住手,別做這種無謂的犧牲,東方澤早有部署,就盼著你來劫法場,這樣他就可以將你一網(wǎng)打盡,你不能讓他稱心如意,否則母后死不瞑目!”

    東方濯收回視線,極力平復(fù)心頭劇痛,看著自己的母親,他神色異常堅定道:“不,兒子一定會帶母后離開這里!”

    顧沅桐著急叫道:“離開這里又怎樣?母后寧愿死,也不愿和你一起亡命天涯!你到底懂不懂母后的心???”她突然激動起來,有些抑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從來都是她一心為兒子籌謀,可到頭來,她卻成為兒子的負(fù)累。數(shù)十年來,她從未如此沮喪害怕過!

    東方濯道:“兒子知道,但不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不會看著你死!”

    他永遠是這樣倔強,認(rèn)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顧沅桐急火攻心,竟然推開他,厲聲叫道:“你真是……愚不可及!我顧沅桐聰明一世,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兒子!”

    周圍的人被她這一叫,都愣住了,手上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東方濯臉色變了幾變,只聽她嘲弄又道:“為了權(quán)勢,我可以泯滅良心,不擇手段,殺人越禍,無所不能!你以為,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為了你嗎?你錯了,我是為我自己!你是我的兒子,只有扶你上位,我才能永享尊榮!如今榮華富貴都沒了,要我跟你亡命天涯,隱姓埋名做鄉(xiāng)野村婦,我寧愿一死!”

    “你!”東方濯臉色頓時煞白如雪,瞪眼看她。趁他不備,顧沅桐突然伸手抓起地上散落的劍,往脖子上抹去。

    東方濯大驚,眼疾手快,迅速奪下劍來。驀然紅了眼眶,他定定望著母親表面冷漠實際隱忍著巨大痛苦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也許天下間所有人都相信,但我……絕不相信,你愛權(quán)勢多過愛我!”他的眼神悲哀沉痛,仿佛一眨眼,就會失去生命中最親的人。

    顧沅桐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好像要碎了,所有欲再出口的殘酷狠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她怔怔地凝視著自己的兒子,兩行熱淚滾滾落下。

    或許東方濯曾經(jīng)懷疑過他比不上權(quán)勢在她心里的位置,但此刻,他卻堅定地相信,母親心里最愛的,只有他這個兒子。否則她不會在這個時候用這種話來傷害他!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看著你死,除非我死了!”他咬牙說完這句,便不再多言,將母親一把推給身旁的趙旬,命令道:“保護好母后!”

    執(zhí)劍投入激戰(zhàn)當(dāng)中,對著迎面殺來的禁衛(wèi)軍,一劍一個,毫不遲疑。瘋魔般的姿態(tài),見人殺人,遇佛殺佛。

    所有人都被他這個樣子嚇住了,不由自主往后退去。唯有蕭放眉頭緊皺,在他一劍刺向一名禁衛(wèi)軍心口的時候,執(zhí)劍阻攔。頓時火花飛濺,真氣翻涌,兩人各退一步,轉(zhuǎn)瞬又迎了上去。

    東方澤冷冷看著這一幕,頭也不回地道:“盛秦盛簫,去幫忙清人。”

    “是?!笔⑶厥⒑嵁惪谕?,飛掠而下。越過潮水般的禁衛(wèi)軍,將劍芒直接插入黑衣護衛(wèi)隊的心臟。此二人是東方澤的得力臂膀,武功都是一流,一出手從不落空。

    眼看著黑衣護衛(wèi)一個一個不斷倒下,顧沅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只聽噗地一聲,利劍透胸,她驚惶地張開眼來,只見盛秦盛簫二人的劍刷刷解決了她周圍的幾人。

    唯有趙旬還在護著她,以拼命的方式,浴血奮戰(zhàn),完全不顧他自己的生死,又仿佛不知疲倦,在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涌來的禁衛(wèi)軍面前,狠下殺手,招招斃命。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不可負(fù)主子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