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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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漓淡淡笑道:“多謝王爺費心。”說完,她一步不停地走進了大門。 已經(jīng)戌時三刻,挽心還沒有回來。沫香伺候蘇漓用膳,她心中有事,也食不下咽,隨意用了些,就讓沫香撤了。她退坐到椅子上凝想,以挽心四人的身手,從萬人冢換出雋兒的尸體理應不是什么難事,為何到此時還沒回來。時間越來越緊,如果不能在今夜將線索找出,將田勇游說成功,那明日皇帝圣旨一下,東方澤罪名一定,事情只會更難辦。 園內(nèi)忽地傳來一聲輕微地悶響,似是有東西落地。隨即房門被人推開,挽心手臂下緊緊夾著一個人,拖進房內(nèi),那人被一件寬大的斗篷,從頭到腳都遮蓋得嚴嚴實實,蘇漓心中一凜,急忙將房門關(guān)好。 挽心神情肅穆,向蘇漓一點頭。 蘇漓明了,沉聲吩咐沫香道:“守好院門,若有人來就說我身體不適,已經(jīng)歇下了,不見客?!?/br> 沫香連忙應道:“是,小姐。” 進內(nèi)室,打開密道機關(guān),蘇漓與挽心匆匆而入,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暗號,傳召盛秦前來。 幽暗的地道中,宮女的尸身靜靜躺在地上,雙目圓睜,滿是絕望與憤懣,清秀可人的臉,現(xiàn)已經(jīng)青紫,唯有左眉心那粒紅痣依然醒目。半身血跡斑斑的衣裙,沾染了泥土,更顯得凌亂不堪,她的手中,仍舊緊緊握著那小小的木制玩偶。 蘇漓心中一動,蹲下身去仔細查看。 “看似平凡無奇的東西,往往內(nèi)有乾坤,出人意料?!辈恢獮楹?,東方澤在望月湖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這句話,赫然躍入腦海,更加堅定了她直覺。 十指交纏,攥得死緊,尸體冷硬后更是加深了指節(jié)僵硬的程度,蘇漓與挽心兩個人,費了很大力氣,才將雋兒手指掰開,取出玩偶。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玩偶,看上去似乎與街市上販賣的并無多大差異,圓滾滾的身子,咧開的大嘴,憨態(tài)可掬,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卻被染上的暗紅色鮮血,襯得有幾分莫名的可怖。 挽心嘆道:“我仔細檢查過,她已經(jīng)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這娃娃想必就是送給未出生的孩子?!?/br> 原來如此!蘇漓也是微微一驚,之前她便心有疑惑,若是田勇只為讓雋兒出宮與他相聚,這理由不足以讓他冒如此大風險,只因他犯的是死罪,即便從輕發(fā)落,也難逃牢獄之災。 但如果是雋兒有了他的孩子,那就另當別論。宮女未婚有孕,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即會被杖斃,一尸兩命,難怪他會不顧自己性命,答應皇后鋌而走險。只是,田勇怎么都不會想到,他那邊剛剛指證了東方澤,雋兒即被皇后下令杖斃,他心心念念的嬌妻與未出世的孩子,都先于他一步,命歸黃泉! 蘇漓沉思地察看手中玩偶,不肯放過一絲一毫,忽地,她眸光一閃,凝定在玩偶腹部肚兜的位置,那里刻了福字,雕紋浮凸,仔細一摸,似乎比其他位置更松動些,仿佛一扇小門。 她心中一動,連忙將玩偶上上下下仔細摸了一遍,都沒發(fā)現(xiàn)機括的開關(guān),挽心也認真查找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 正在此時,盛秦匆匆而至,見到雋兒的尸體,不禁大吃一驚。 蘇漓立即沉聲道:“雋兒已經(jīng)被皇后滅口,她一定不會放過田勇?!?/br> “郡主放心,田勇那邊有我們的人暗中盯著,不會出事?!?/br> “那好,事不宜遲,你馬上帶著雋兒的尸體去找田勇,這個玩偶的機括,恐怕只有他才能打開!” 成敗在此一舉,明天,將會有一場更難打的仗! 這一夜,蘇漓心神不寧,睡得極不安穩(wěn)。后半夜忽然刮起了西北風,狂嘯著似乎要吞噬世間一切,風聲擾夢,一時恍惚,這情形仿佛又回到了黎蘇翻案前的那一夜。雖然即將到來的事,她與東方澤已經(jīng)部署了非常周詳?shù)挠媱?,但是這其中的兇險,唯有他們自己最清楚,稍有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即便如此,她與他,早已經(jīng)將命綁在一處,不可回頭,也不能回頭。 清晨時分,風停了。推開窗,干冷的空氣迎面撲來,蘇漓深深地吸了口氣,定下心神,吩咐下人備了馬車,直奔皇宮。 長春宮,皇后正在用早膳,見到蘇漓,微有些詫異,似乎是沒有料到,她會這么快就來進宮回話。 “明曦郡主可用過膳了?”皇后淡淡問道。 “不曾。”蘇漓輕聲道:“明曦未曾入眠,細細想著皇后娘娘說過的話,深有感觸。故而天色剛亮便進宮來拜見娘娘?!?/br> 皇后低了眼,繼續(xù)用膳,掩飾不住唇邊輕蔑的笑意。眼下形勢分明,是個人都能猜到東方澤今日會落得什么下場。在殘酷的現(xiàn)實面前,蘇漓這般清高自矜的女子,也不得不審時度勢地向自己臣服!這一刻,她幾乎要忍不住帶著蘇漓立即站到東方澤的面前,向他大聲宣布這個事實!那情景,一定會十分有趣! 哼,他不是自負能掌控一切嗎?心思一轉(zhuǎn),皇后微微蹙眉,這個女子,太過聰明!倘若不是濯兒著魔似地喜歡她,還真是留不得!往后的日子,恐怕要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 皇后微微抬手,示意賜座。蘇漓安靜地坐著,有問必答,態(tài)度恭謹?;屎蟛粫r流露出的得意,根本不加以掩飾。 蘇漓心中暗自冷笑,顧沅桐,你越得意,就越會放松警惕。門外忽然有公公前來傳皇帝口諭,宣皇后上殿。 皇后微微一怔,心底隱隱生出一絲不祥的預兆,她不由自主地看了蘇漓一眼。 蘇漓立刻道:“皇上傳娘娘,那……明曦先告退了。” “不必。”皇后微瞇了眼,果斷地站起身,冷笑道:“你隨本宮去。好好看看,東方澤到底有何下場!” 蘇漓垂眸不語,仿若不覺,一言不發(fā)地跟在皇后身邊,匆匆地朝金鑾殿去了。 對于皇帝突如其來的召見,皇后很快鎮(zhèn)定了情緒,她微微昂頭,面色平和,步履從容,在皇帝犀利的注視下,緩緩踏入殿中,不見有絲毫的慌亂。 蘇漓還未踏入殿門,已經(jīng)看到東方澤高大的身影,站在大殿之中,巍然如山,他依舊那身黑色衣袍。身側(cè),直挺挺跪著一名身著囚服,腳帶鐐銬的男人,想必便是那田勇。 一時之間,大殿上除了輕移的腳步聲,幾乎連呼吸聲也不可聞。 皇帝面無表情,眸光陰鷙,冷冷地看著走到御座之下的皇后。 蘇漓站定,情不自禁地抬眼向東方澤望去,他的目光堅定沉穩(wěn),帶著永遠不敗的超強自信。兩人目光靜靜凝視片刻,東方澤唇角微微一勾,他原本毫無情緒的冷厲雙眸,隱約有了一絲暖意。 她心底柔柔一動,忽然覺得十分慶幸,他與她之間,很多時候都無需言語來表達內(nèi)心的情緒,只需一眼,就能明白對方所思所想。 “不知陛下召臣妾前來,所為何事?”皇后平靜道。 聽到她的聲音,忽然一陣嘩啦嘩啦的鐵鏈聲響,蘇漓側(cè)首一看,原來是田勇,他一雙眼赤紅如血,散發(fā)著駭人的厲光,死死地怒瞪著皇后,一副要將她碎尸萬段的摸樣。 皇帝冷冷道:“戰(zhàn)將軍?!?/br> 身為三位主審官之一的驃騎將軍戰(zhàn)無極,上前出列,正色道:“皇后娘娘,刺殺案主犯田勇,昨夜突然改了口供,說幕后主使并非鎮(zhèn)寧王,而是另有他人?!?/br> “哦?另有其人?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刺殺本宮?”皇后當即大聲反問道。 戰(zhàn)無極靜了一瞬,“田勇指認,幕后主使就是……娘娘您?!?/br> 第二十八章助他翻案 皇后似乎愣了一下,失聲笑道:“戰(zhàn)將軍,本宮沒有聽錯吧?這是說……本宮找來殺手刺殺自己?” “這是犯人的供詞。犯人田勇就在此地,有何疑問,娘娘盡可問個清楚。”戰(zhàn)無極面色不變地說道。 皇后這才將冷厲的目光挪到田勇身上,仔細地打量一番,“你就是田勇。本宮與你無冤無仇,素不相識,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 蘇漓淡淡轉(zhuǎn)眼,皇后一臉驚疑,當真是毫不知情地樣子。 田勇眼中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咬牙切齒道:“無冤無仇?若不是你,設(shè)下毒計,利用雋兒母子性命威逼利誘,我田勇怎么會背叛鎮(zhèn)寧王,豁出這條命去鋌而走險!這一切都是你布下的局!” 皇后冷眼看了他半天,忽然一笑道:“那你倒是說來聽聽,本宮是如何指使你的?” 田勇定了定神,悲聲向皇帝陳述道:“陛下,小人的未婚妻子,名叫雋兒,她與我自幼青梅竹馬,情深意重,本來已經(jīng)訂了親,后來因為一次意外,失去了聯(lián)系。大概半年多前,小人又無意遇見了她,交談之下,才知道她已經(jīng)進宮做了宮女,在皇后長春宮中當差。久別重逢,我們都很開心,商定著等她到了年齡出宮之后,我們就可以成親?!?/br> 說著,田勇飛快地從懷中取了一件東西,正是蘇漓從雋兒手中拿下的那個木質(zhì)小玩偶,皇后一見此物,眼光微微一沉,緊緊盯著田勇,沒有說話。 睹物思人,田勇心頭沉痛,眼中有淚光閃動:“每次雋兒出宮辦事,都會來與我相見?!毕袷窍氲叫┦裁?,他臉上忽然一陣抽動,似有難以言喻的痛楚,“直到前不久,她才悄悄的告訴我,已經(jīng)有了我的孩子,于是我就送了這個玩偶給雋兒。她懷了身孕,一旦被發(fā)現(xiàn),必定會受到懲罰。我很著急,想盡快讓她能出宮與我相聚。誰知道,辦法還沒想出,雋兒有了身孕的事被皇后發(fā)現(xiàn)了。我與雋兒苦苦哀求皇后成全,皇后卻說,若想保她平安,必須要為她做一件事!” 皇帝目光陰鷙,沉聲問道:“何事?” “皇后娘娘命我去找?guī)讉€殺手,在她十五出宮那天,埋伏在去佛光寺的路上,伺機行刺,裝作事敗被俘,指證鎮(zhèn)寧王!事成之后,她會想辦法讓我脫罪,再放雋兒出宮與我相聚?!碧镉抡Z聲稍頓,一臉愧疚又道:“王爺待小人不薄,田勇實在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答應皇后娘娘的條件?!彼聪驏|方澤的眼神又愧又悔,幾乎抬不起頭來。東方澤目光淡淡,沒有開口。 “誰知道,小人依照皇后的吩咐認罪畫押,她卻突然翻臉,將雋兒活活杖斃,殺人滅口!”田勇說著目光又轉(zhuǎn)向皇后,nongnong的恨意掩飾不住,突然激動地叫道:“她還懷著孩子!你的心腸為何如此狠毒?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jīng)幫你做了,為什么你還不能放過雋兒?!為什么?”田勇神情激憤,若非手腳被鐵鏈鎖住,他幾乎要撲過去掐死皇后。 大殿之上,唏噓聲起,文武百官面色皆變?;实鄣难酃猓雨幊疗饋怼|方濯怒喝一聲:“田勇!你可知構(gòu)陷之罪,罪無可赦?!” 田勇咬牙叫道:“小人所說之話,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皇后冷笑一聲,沉聲道:“不錯,本宮昨日的確杖斃了宮女雋兒,她未婚有孕,觸犯宮規(guī),本宮一再詢問,她也不肯說出私通之人,今日若不上殿,本宮也不知道這人原來就是你。若非如此,本宮也不會一怒之下杖斃了她!” 真不愧是皇后,這時候還能如此鎮(zhèn)定,把一切都說的理所當然,她是篤定他們沒有證據(jù)么?蘇漓眉心微皺,冷冷地看著皇后。 田勇見她振振有詞,全然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幾乎要把手中緊握的玩偶捏碎!他喘了幾口氣,指頭飛快地動了幾下,那玩偶肚兜的位置,“嗒”地一聲,彈了開來,露出里面小小的肚膛,取出來一封折得小小的信箋。 蘇漓眼光微微一跳,不出所料,這玩偶上的機括,田勇果然會開。 “這封信,是雋兒親筆所書,她深知皇后為人,就怕事成之后皇后不能履行承諾,才將此事前因后果,寫得清清楚楚?!碧镉略购薜哪抗猓浪赖囟⒅屎?,恨不能撲上去將她撕碎! 皇帝抬手示意,高公公立即上前,取了田勇手中的信箋恭敬遞到皇帝面前。 皇后的眼光終于變了一分,陰沉冷厲,臉上卻沒有一絲波動,仍然鎮(zhèn)定自若。 皇帝閱畢信箋,果然與田勇所說沒有差別,不禁面色一沉,冷眼問道:“皇后,你有何解釋?” “陛下,”皇后連忙躬身拜倒,辯駁道:“隨便拿出一張紙出來說是雋兒所書,還能充當證據(jù),如今她人都死了,又怎能證明這信是她親筆所寫?” 一聽這話,田勇頓時心頭劇痛,雋兒鮮血淋漓的樣子又浮現(xiàn)眼前,他痛呼一聲,“這木偶機關(guān)只有我和雋兒知道,不是她所書是何人所書?!明明是你脅迫我在先,事后又殺雋兒滅口!她被你打得孩子小產(chǎn),渾身是血,你的心未免也太狠毒了!” 皇后眼中戾氣一閃,毫不理會他的憤怒,沉聲道:“陛下,本宮在昨兒剛將雋兒杖斃,田勇這邊就翻供指認本宮是幕后主使,這恐怕也太巧合了些,他人在獄中,如何得知宮中的消息?又如何得到這個木偶?這分明是有人里應外合,故意泄露口風,授意讓他反口指認,借此公報私仇!” 皇后微微昂起頭,眼光陰鷙,緩緩走到蘇漓面前冷聲道:“這其中內(nèi)情,恐怕明曦郡主心里應該十分清楚吧?” 難怪她今天一早就進宮,原來,目的就是將自己拖住,不能及時做出應對之策,殺一個措手不及。想到這兩日發(fā)生的事,皇后心頭一凜,蘇漓進宮的本意就不是為自己申訴,她一定是查到田勇與雋兒的事情,想從雋兒身上找線索,所以在自己逼她表明立場之時,她才會言辭閃爍,不當即表態(tài)。好個蘇漓啊,如此心機,怕是男子也難及! 皇后陰冷的目光又看向田勇,真是百密一疏,雋兒手中那個玩偶,太過尋常普通,才會令她大意,沒有特意命人查看。 只是有一事她還想不透,蘇漓被禁足,東方澤身在暗牢,兩邊的監(jiān)視都是如此嚴密,蘇漓除了昨日進宮,根本沒有出過郡主府,那么,她究竟是如何與東方澤暗通消息的? 皇后毫不避忌地直接點名到蘇漓頭上,令殿中百官皆是一驚,她話中的意思,分明是指明曦郡主借此與田勇串供反口。 一時之間,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蘇漓的身上。 蘇漓淡淡一笑,皇后有此一問,早就在她意料之中,她沉靜答道:“娘娘若是因為明曦昨日進宮,就懷疑明曦有唆使串供之嫌,也未免太過武斷了?!?/br> 皇后一雙狹長鳳目,赫然發(fā)出懾人的寒光,陰冷喝道:“武斷?武斷的是你們二人!只憑云綺羅一面之詞的瘋言瘋語,就在陛下面前污蔑本宮是謀害梁貴妃的兇手,同樣是毫無證據(jù)!”她喘了口氣,仿佛在抑制滿腹憤懣。 眼光一轉(zhuǎn),睨視著東方澤又道:“陛下憐惜你念母之情,不忍苛責,只下令你禁足反思,可你這卻不思悔改,仍是以下犯上,命人刺殺本宮!心思真是歹毒!”皇后猛一轉(zhuǎn)身,直直地盯著御座上高高端坐的皇帝,悲憤地道:“陛下,鎮(zhèn)寧王與明曦郡主,設(shè)計陷害臣妾之心眾目昭彰,還請陛下為臣妾做主!” 皇帝臉色陰沉至極,冷眼看著下首兩人的針鋒相對,卻沒有說一句話,如今局面演變成到這個地步,他只想弄個清楚,到底是誰,在暗中掀起這一次又一次的風波。 東方澤冷冷地注視著她,譏諷道:“皇后娘娘不僅戲演得精彩,顛倒是非黑白的本領(lǐng)也是常人難及。你害我母妃在先,又借云妃引本王入局,在父皇面前揭發(fā)不成,從而造成一種真實的假象,讓本王在父皇面前失信。但這件事并未達到你預期的目的,所以你又暗中收買田勇,設(shè)計一場刺殺的戲,將本王罪名坐實,才沒有機會爭奪諸位!” 此時此刻的金鑾殿上,充斥著nongnong的火藥味,昔日母慈子孝的溫馨場面,早已化作了無形的刀光劍影,言辭之間更是字字厲如刀鋒,撕下了偽裝,再無半點避忌,全然一副要將對方置于死地的姿態(tài)! 殿上諸人聽得皆是膽戰(zhàn)心驚。 皇后冷笑一聲,“你口口聲聲指控本宮害了你母妃,如今連云綺羅都已經(jīng)死了,你有何證據(jù)證明是本宮所為?” 東方澤冷笑道:“她知道你那么多秘密,你自然是盼著她死了。但倘若她還沒死,你敢不敢與她當面對質(zhì)?” 此話一出,滿殿皆驚,就連皇帝沉冷的面容,也難掩驚詫。 皇后眼中驚疑不定,緊緊盯著東方澤,似乎在思量他這話有幾分真假,旋即昂然冷笑道:“本宮問心無愧,又有何不敢?” 東方澤眼角閃過一絲嘲諷笑意,這回答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皇后心中莫名不安,似乎有一件重要的事滑過腦海,鳳目頓時厲光一閃,緊緊地盯著蘇漓。 “陛下?!背聊S久的蘇漓忽然開口,她上前恭敬跪拜道:“明曦有一事奏請陛下?!?/br> “何事?”皇帝臉色暗沉,內(nèi)心也預感到將要有更大的事發(fā)生。 “云妃娘娘暴斃之事,所言非實?!?/br> “所言非實?你的意思是說她沒死?為何?”皇帝臉色瞬間陰冷,忽然想到選夫宴上蘇漓大膽至極的行為,心下不由一沉,語氣頓時尖銳幾分。 蘇漓恭敬回道:“陛下,云妃是貴妃娘娘被害一案的唯一證人,明曦不敢大意,為防止有人滅她的口,明曦提前讓她服食了一種藥丸。這藥丸進入人的體內(nèi),有一個月藥效,一旦遇毒,便會叫人進入假死狀態(tài)?!?/br> 竟有如此神奇的藥?真是聞所未聞。百官驚奇地看著蘇漓,都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