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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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此時此地會遇見黎瑤,蘇漓不由一怔,心底莫名浮上一絲說不出的怪異感覺。昨日岐山狩獵,黎瑤也坐在皇后身邊,似乎自從玉玲瓏死后,她和皇后走得很近。 一見二人,黎瑤連忙起身,無聲擺手示意,似乎是叫她們到外間去說話,不要驚擾皇后休息。 三人正要往外走,卻忽然聽到皇后輕聲道:“可是昭華公主來了嗎?” 陽璇一聽,連忙轉(zhuǎn)身笑道:“昭華原本是來探望娘娘,沒想到卻擾了娘娘休息,真是罪過!” “不妨事,”靜心休養(yǎng)后,皇后的臉色已經(jīng)不復(fù)昨日遇險之時的慘白,一聽到陽璇清脆爽朗的笑聲,臉上立即現(xiàn)出欣喜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就要坐起,卻忘了身上的傷,不禁“哎呀”叫了一聲。 黎瑤臉色一變,趕在宮女前頭,小心地將皇后扶起,仍不忘細致地在她腰后塞了幾只軟墊。 皇后朝她欣慰地笑了笑,隨即忙對陽璇喚道:“別光站著呀,快坐下陪本宮說說話。”她眼光一轉(zhuǎn),好似此時才看到蘇漓,笑容立即淡了幾分,“明曦也來了?都不是外人,坐吧?!?/br> 話雖然說得客氣,似乎并無幾分差異,但語氣之中的親疏差別卻顯而易見。蘇漓心底自然清楚所為何事,照常見禮,面含淡笑,看不出有何情緒。 有宮女飛快地擺上凳子,兩人圍著軟榻坐了。 黎瑤坐在軟榻邊,仔細地將溫度適宜的香茶遞到皇后手中。 陽璇笑道:“皇后娘娘與黎小姐感情真好,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們是親母女呢!”她這一句無心的玩笑,卻讓皇后與黎瑤的臉色立時一僵,就連蘇漓的神態(tài),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沒人答話,氣氛忽然變得沉重。 陽璇聰慧敏銳,將眼前幾人異樣的神色盡收眼底,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眼光一閃,裝作不知,笑著將話題岔開:“光顧著說話,差點忘了正事兒!昭華今日帶了我們汴國特有的靈藥,這藥專治外傷,每天細細抹上,不出幾日就能痊愈?!闭f著,她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送到皇后面前。 皇后驚喜接過,拉著她手輕嘆道:“狩獵歸來,你一定也十分疲累,心里還想著本宮,真是個貼心的可人兒,誰若能娶了你做媳婦,那可真是三世修來的福氣!”她含笑凝神,探究的目光,反復(fù)地在陽璇身上打轉(zhuǎn)。 黎瑤站在一旁,低垂了目光,沒有說話。 說到女孩兒家的終身大事,陽璇倒是落落大方,沒有半點嬌羞忸怩之態(tài),她傲然一笑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婚姻之事講的是個緣字!只要我喜歡他,他又能憑真本事勝過我手中的弓箭,就有機會成為昭華的夫君!能力卓絕的男人,才有資格與我比肩,攜手一生!”這一瞬間,她眸光流轉(zhuǎn),燦然生輝,毫不掩飾骨子里那種超強的自信大膽。 好一句與我比肩!蘇漓心底驀然一動,這昭華公主,性子果然是直爽潑辣,若不是親耳聽到,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這樣極盡狂妄的話,是從一個女子口中說出?;屎蠓讲旁捳Z中一番試探,明顯是在試探她對東方濯究竟存了幾分心思。豈知這個聰敏慧黠的女子,一句“只要我喜歡他”就已經(jīng)將主動權(quán)cao縱在自己手中,若她不想,一句我不喜歡就能推掉。只是……不知她此行的目的,到底是誰? 果不其然,皇后聞言眼光微微一沉,識趣地沒有再接下去,隨意地扯開了話題。不知是否傷勢未愈,閑聊了一陣,皇后抬手輕揉眉心,明顯有些乏累。 蘇漓微微蹙眉,垂眸思忖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看娘娘神思倦乏,可是昨兒夜里沒睡好?” 皇后點了點頭,嘆氣道:“昨晚夢里總覺得有那猛獸在眼前晃,擾得本宮反復(fù)難眠。要算起來,自打本宮飲了你調(diào)制了枸杞銀花茶,大半年來都睡得挺安穩(wěn),不會再做噩夢,偶爾還是頭暈?!?/br> 黎瑤輕聲道:“昨兒皇后娘娘是受了驚嚇,才導(dǎo)致一夜難眠,娘娘放寬心懷,不去多想,再配著明曦郡主的茶,也就沒事了?!彼崧暭氄Z,關(guān)懷體貼,本是無可挑剔,卻令蘇漓心底莫名一沉,這樣的黎瑤……令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蘇漓當下輕輕點了點頭,回道:“黎小姐說得有理,人在受到意外驚嚇之時,難免會心有所懼,很多時候都會在夢中反應(yīng)。娘娘無需多想,自然也就好了?!?/br> 陽璇明亮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好奇地問道:“明曦郡主人漂亮,又聰明,本領(lǐng)樣樣出色,想不到竟然還懂藥理?” 蘇漓淡淡一笑,“公主過獎,明曦不過是略知一點皮毛,承蒙皇后娘娘看得起,這才斗膽配了一劑調(diào)理身子的茶方。” 正說著,有宮女端了碗花茶進來,“娘娘,您的枸杞銀花茶可以用了?!?/br> 皇后半倚著軟榻,黎瑤連忙上前小心地將她慢慢扶起,坐直了身子。那宮女恰好站在陽璇身邊,她便順手去接,豈知那宮女還未等陽璇接穩(wěn)便撤了手,那還散發(fā)著熱氣的瓷碗頓時一歪,黎瑤忍不住“哎呀”一聲驚叫。 陽璇眼疾手快,立即將茶碗穩(wěn)穩(wěn)托住,可溫熱的茶水還是灑出來一些。 濃郁的茶香,立即彌漫室內(nèi)。一絲似有若無的淡淡異味,混雜在這精心調(diào)配的花茶之中,沒有逃過蘇漓敏銳的嗅覺,這味道,并不是那配方里幾味配料的任何一種! “該死的丫頭,還不快向昭華公主賠罪?!”皇后厲聲呵斥。 那宮女連忙跪倒,急聲拜道:“奴婢該死,請昭華公主恕罪!” 陽璇咯咯一笑,不在意地擺手道:“算了,你只是一時失手,沒什么大不了的。本公主沒那么小氣。” 皇后臉色陰沉道:“公主宅心仁厚,不跟你計較,還不趕緊謝恩!” 宮女面色一喜,連連叩頭道:“奴婢瑞芳多謝公主不責之恩!” “起來吧,以后小心點就是了?!标栬瘜⑹种胁柰脒f給皇后,卻聽蘇漓叫道:“娘娘且慢!” 所有人俱是一怔,不明白蘇漓為何突然出聲阻攔。蘇漓沉聲道:“這茶,娘娘最好還是別喝。” 皇后驚異道:“為何?” 蘇漓皺了一下眉頭,緩緩道:“這茶里多添了一味冰露,冰露無色,性微毒,有安眠的作用,少量可使人昏沉欲睡,精神倦乏,若是長期服用……” “毒性越來越強,人就會從此沉睡不醒!神智全失!”蘇漓話還沒說完,陽璇便將危害一語道出。 眾人頓時呆住了。 沉睡不醒?!那不等于就是活死人?這害人的法子的確陰毒,不知不覺間讓人喪失神智,形同廢人! 皇后驚喘一聲,仿佛難以置信,隨即一雙陰沉的鳳目,死死地瞪著那宮女瑞芳,臉色瞬間如冰,“本宮自問待你一向不薄,你這賤人,竟然設(shè)下如此毒計暗害本宮?!” 瑞芳驚得張大了嘴,雙膝不由一軟,驚恐地跪倒在地,連聲叫道:“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枸杞銀花茶一直是由你親手泡制,從不假手于人,事實擺在眼前,還妄圖狡辯?!來人,宮女瑞芳陰謀弒主,論罪當誅。拖出去杖斃!”皇后厲目如刃,語氣森然,嚇得屋內(nèi)屋外其他宮女身子一抖,全都跪了下去。 殿外侍衛(wèi)應(yīng)聲而入,不由分說地將瑞芳拖出,瑞芳面色驚變,凄厲叫道:“不!皇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皇后娘娘——”她不停地哭叫著,卻無人理會。 蘇漓心頭微驚,為何查也不查,皇后就下令杖殺?這情形顯然也出乎陽璇的意料,她驚訝地看了看皇后的臉色,只是沉默不語。 不一會兒,殿外傳來重重的杖擊聲,那聲音沉悶有力,伴隨著瑞芳凄厲的哀叫,似乎每一下都狠狠沖擊著眾人的耳膜,那凄慘的場景在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xiàn)。 黎瑤臉色煞白,情不自禁地閉緊雙眼,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仿佛一塊石頭。 蘇漓未動聲色,心里卻充滿疑惑,這件事來得蹊蹺,皇后性情多疑,做事不達目的不罷休,這次竟然不查不究,就將這宮女活活杖斃!難道,她如此篤定瑞芳就是真兇?不,不對,這其中一定另有緣故。 長春宮內(nèi)氣氛凝重,隱隱罩上了一層腥紅的血色。 陽璇本意是好心前來探望,沒想到遇上這事,心底難免有些悻悻然,于是不再逗留,借機向皇后告辭,與蘇漓一同出了長春宮。 兩人臉色都有些凝重,誰都沒開口說話,似乎耳邊還回蕩著瑞芳凄厲的哭叫聲。 蘇漓反復(fù)在琢磨著方才發(fā)生的事,今日皇后的舉動,怎么都透著古怪,一個小小的宮女,背后若無主使之人,哪里來得這樣大的膽子暗害當今皇后!可看那瑞芳的樣子,又似乎真的是全然不知情…… 她只顧低頭想事,突然聽到陽璇清脆的笑聲,掩飾不住驚喜之意,她笑吟吟地叫道:“還真是巧啊,又遇見你了,鎮(zhèn)寧王!” 蘇漓聞聲不由一怔,抬頭一瞧,正撞上東方澤幽深的雙眸,看他一身朝服未換下,應(yīng)該是剛從金鑾殿上下了早朝。 面對陽璇主動問好,東方澤神色如常,對她微一點頭:“昭華公主?!?/br> 陽璇俏臉含笑,似乎渾不在意他的淡漠,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饒有興趣地在他身上打轉(zhuǎn)。 東方澤轉(zhuǎn)眼看著蘇漓,展顏淡笑道:“你們剛?cè)タ催^母后?她的傷勢可好些了?”當著陽璇的面,他表面功夫做得還是很足。 蘇漓緩緩道:“娘娘身上只是些擦傷,并沒有什么大礙,因為受了驚嚇,夜里睡得不太安穩(wěn),只不過,方才我無意發(fā)現(xiàn),她常飲的枸杞銀花茶里被人多下了一味冰露?!?/br> 東方澤眼光微微一變,“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膽?” 陽璇道:“看樣子,應(yīng)該是娘娘身邊專門負責此事的瑞芳?!彼肓讼耄植唤獾赜值溃骸跋氩坏介L春宮里一個小小的宮女,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敢在皇后娘娘飲用的茶里下毒暗害!” “瑞芳……”東方澤眉間輕蹙,深思道,“一個卑微宮女竟有這樣的心思?皇后娘娘可問出幕后主使之人?” 蘇漓搖了搖頭,凝眉道:“娘娘得知茶中有毒后,震怒非常,直接下令將那宮女杖斃?!?/br> 東方澤眼中利光一閃而逝,心中疑惑叢生。飛快地與蘇漓對視一眼,剎那間看清彼此心底共同的疑問。皇后一貫作風狠戾無情,稍有風吹草動就能將對方處之而后快,而今天掌握了確鑿證據(jù),卻并不追究,迅速將宮女杖斃。這舉動分明不是正常反應(yīng),倒更像是在急于隱藏某些不欲為人知的秘密! “也難怪皇后娘娘這樣生氣,”陽璇嘆了口氣,深思道:“在不知不覺間令人昏沉欲睡……長此以往就變成個活死人,這下毒的手段也的確太過陰險!” 東方澤臉色一變,有一瞬間的驚疑,在腦海中迅速閃過舊時往事,不禁若有所思地道:“公主所言極是,這手段……的確夠陰毒!”他語聲漸輕,卻帶著令人心顫的懼意。眸光倏忽垂落,掩去了瞳孔深處瞬間卷起的驚濤駭浪。 陽璇展顏笑道:“一早來便遇到這樣的事,好生掃興。鎮(zhèn)寧王,不如我們一同去練箭如何?” 面對她如此大膽相邀,直接示好,蘇漓不自覺地轉(zhuǎn)過臉去,自嘆弗如。 東方澤淡淡道:“公主見諒,本王還有公務(wù)在身,不便作陪。”他清冷的目光落在了蘇漓的臉上,又道:“蘇蘇不是說今日想回相府去瞧瞧嗎?” 蘇漓微怔,卻只是低下頭道:“正是。” “?。磕銈兌加惺?,那我一個人豈不是無聊?”陽璇有些沮喪。 “公主喜歡騎射,馬場正好來了一批貴國的優(yōu)良戰(zhàn)馬,本王可以讓袁向陪公主前去觀賞?!睎|方澤面色無波,輕輕揮了揮手。 袁向果然走了過來,微一低身,“末將愿為公主帶路?!?/br> “就我一人去,那也無趣。”陽璇仍然興致不高。 袁向略一沉吟,說道:“末將聽聞戰(zhàn)無極將軍也去了馬場,親自查看這批戰(zhàn)馬?!?/br> 東方澤當即笑道:“戰(zhàn)將軍身經(jīng)百戰(zhàn),騎射技藝不輸給本王?!?/br> “真的?”陽璇眼睛一亮,“那我得去瞧瞧。”她笑意盈盈地拜別了二人,隨袁向一同往馬場去了。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東方澤的面色愈加冷峻。 “王爺真有公務(wù)要辦?還是……另有要事,不便讓別人知道?”介于他刻意支走陽璇,蘇漓心知他對瑞芳之事定是起了疑心,當下淡淡一笑,望向他的眸子有一分看透的笑意。 他上前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輕聲道:“本王的心思,蘇蘇已能窺明一二,如此聰慧,真讓本王愛不得,恨不能啊。” 蘇漓淡笑,“王爺抬舉了。只不過王爺想查瑞芳因何要害皇后,怕是不易?!?/br> 東方澤沉默點頭,“正是如此,本王才需要蘇蘇相助?!?/br> 蘇漓微微詫異,轉(zhuǎn)瞬又明白了,當下笑道:“好吧,蘇漓就助王爺這一臂之力?!?/br> 后宮,是男人的禁地。成年皇子未經(jīng)召喚,也不得入內(nèi)。蘇漓以郡主和未來鎮(zhèn)寧王妃的身份出入,就顯得容易多了。瑞芳被杖斃之后,交由內(nèi)務(wù)府處置。蘇漓翻看了瑞芳的記錄,心頭驀地一沉。 回到府中,天色漸晚,昭華公主竟然還沒回來。蘇漓剛剛用過晚膳,就聽到門外沫香恭敬道:“奴婢見過鎮(zhèn)寧王!” 東方澤微一擺手,匆匆而入,神情冷峻,濃眉緊鎖。蘇漓心知有事,連忙屏退旁人,起身道:“我正想差人去請王爺,你就來了?!?/br> 東方澤挨著她坐下,沉聲問道:“可有收獲?” 蘇漓點頭,“這個瑞芳,十歲入宮,兩年后撥去了云嬪宮中為婢。此后云嬪晉為云妃,她一直是云妃娘娘的貼身侍婢,服侍她已有十年。一年前云妃冒犯皇后被打入冷宮,她原本到了出宮年紀,想離宮返鄉(xiāng),卻無奈被皇后調(diào)去長春宮中?!?/br> 東方澤目光一沉,沒有出聲。 蘇漓繼續(xù)又道:“據(jù)說瑞芳聰穎機靈,略通藥理,在宮中人緣不錯。加上老成持重,辦事一向利索,皇后娘娘調(diào)她去,想必也是看中她這一點。就是不明白,皇后娘娘為何不問緣由,就將她杖斃了!” “哼!”東方澤冷笑一聲,“這瑞芳從前的主子,恐怕才是皇后急于隱藏的真相!” 蘇漓微微一驚,“云妃?” “不錯?!睎|方澤銳眸一瞇,緩緩道:“這云妃與皇后關(guān)系素來交好,前幾年曾經(jīng)因為冒犯我母妃,惹得父皇大怒,將她貶降為嬪。后來母妃離世沒幾天,傳聞她又對皇后出言不遜,直接被打入冷宮。后聽人說她因為此事,受了不小的刺激,整天胡言亂語,人已經(jīng)瘋了?!?/br> 梁貴妃剛剛薨逝,云嬪就被打入冷宮?這情形確實透著古怪,若只因為她神智失常,直接將冷宮的院門關(guān)閉即可,又何必多此一舉?除非,里面有不欲人知的秘密!蘇漓心思微轉(zhuǎn),“難道是……” 燭影綽綽,光暈柔暖,東方澤一張俊臉卻是毫無表情,好半晌他才輕聲開口,“蘇蘇,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說過。”幽深眼眸慢慢抬起,竟是溢滿nongnong的哀傷,他深吸了口氣,“我始終懷疑,母妃是被人害死的。” 蘇漓心中一驚,“被人害……?那你為何不向皇帝陛下稟明緣由?”以皇帝對梁貴妃的寵愛,如果得知此事又豈能放過兇手! 東方澤輕輕閉了眼,沒有答話。 蘇漓的心一沉,輕聲地問道:“你沒找到證據(jù)?” 他無聲地點了點頭,暈黃燭影下的俊顏,布滿憂傷,令人望而心痛。 明明知道最敬愛的母親是被人所害,卻始終不能捉到真兇,這種難以言喻的痛苦,蘇漓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