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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驚世亡妃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jiejie出嫁之日所有用過的東西……呀,那我送她的胭脂,在蘇jiejie你那呢!”黎瑤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失聲叫道,“對了,還有那支發(fā)簪!”

    蘇漓心頭一跳,對,發(fā)簪!之前一路排查,自己最無把握確定的東西,便是鳳靈血玉與黎瑤的胭脂、發(fā)簪。胭脂在上次祭拜母妃之時,瑤兒已經(jīng)送給了自己,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她心思一轉(zhuǎn),輕聲道:“什么發(fā)簪?”

    黎瑤盯著她詫異地反問道:“jiejie沒同你說嗎?”

    蘇漓搖頭。

    黎瑤解釋道:“那天jiejie出嫁,我不是送了她那盒香膏胭脂,當時是用我的發(fā)簪挑了一些擦在她臉上的。要按蘇jiejie所說,這也該算是jiejie當日曾經(jīng)接觸過的東西吧?”

    蘇漓想了想,建議道:“的確是,眼下為了尋找線索,瑤兒最好還是取來留證。”

    黎瑤點頭道:“嗯,只要對蘇jiejie查案有幫助,瑤兒一定盡力相助。我這就去把那發(fā)簪給jiejie拿來!”說完,她轉(zhuǎn)身飛快地走了。

    蘇漓想阻止,卻又忍住了。心想那發(fā)簪即使有異,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藥力怕早已消失。轉(zhuǎn)念一想瑤兒有這番心,也不枉她們姐妹一場,于是沒再喚她。緩緩走出悠然小筑,回望片刻,沉聲發(fā)話道:“將這園子封了。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私自入內(nèi),一旦發(fā)現(xiàn)必送府衙,按疑犯論處。”

    立即有人應聲,上來將院門關了,御筆朱漆的封條,頓時將悠然小筑劃為禁地。

    園子拐角處,若隱若現(xiàn)一個嬌小的身影,躲在墻后面探頭探腦,蘇漓轉(zhuǎn)身,卻不料被那人看清了她的容貌,大叫著直接沖了過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沖撞大人!”隨從瞪眼,伸手攔住。

    “住手!”蘇漓連忙喝止,她一眼認出,這人竟然是她從前的貼身丫鬟蓮兒!

    這丫頭被隨從一攔之下,腳下一滑摔倒在地,口中仍是不停叫著:“我家小姐是被冤枉的!求大人一定要為小姐伸冤!我家小姐……”話沒說完,她便氣竭,暈了過去。

    蘇漓心中又驚又痛,蓮兒自幼在她身邊服侍,乖巧伶俐,甚為貼心,只是水靈靈的一個小丫頭,為何變成今天這副摸樣?她看上去瘦得幾乎只剩下一把骨頭,臉色暗黃,滿面憤懣。王府里有誰給她氣受嗎?

    蘇漓上前,將她扶起,連聲喚道:“你怎么了?醒一醒?”

    黎瑤剛好匆匆趕了回來,一見蓮兒,臉色頓時一變,急忙解釋道:“蘇jiejie別怪她,這丫頭以前是jiejie身邊的人,jiejie過世之后,她不小心犯了事,被貶到了雜役房。今兒個莽撞跑出來,只怕是聽說蘇jiejie與jiejie長得相似,心里惦記。唉,這丫頭,也是一個實心實意的?!?/br>
    “她犯了什么事?被誰罰去了雜役房?”蘇漓面無表情,一字一字道。

    黎瑤猶豫一下,低聲道:“jiejie剛過世那陣子,她天天到父王跟前去喊冤,說jiejie是被人冤枉害死的。父王開始念在她服侍jiejie一場,沒有過多追究,后來鬧的厲害了,一怒之下,便把她發(fā)去了雜役房。jiejie和王妃過世,她無依無靠,底下的人暗地就欺負她。我見她可憐,想去跟父王討了她,只是一直沒得機會?!?/br>
    黎瑤一席話,仿佛鋼針刺入心肺,讓蘇漓心痛得說不出半個字,銀牙暗咬,她萬沒想到連她身邊的丫頭,也會因此受到牽連!懷中蓮兒可憐兮兮的小臉,幾乎了無生氣,而黎奉先無視一切的舉動,更令她的心,感到徹骨寒冷!

    當下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油,輕輕在蓮兒鼻子前晃動兩下,小丫頭突然咳了兩聲,緩緩睜開了眼,渙散的視線呆了片刻,凝在蘇漓臉上不動了。

    “小,小姐?!”這懷抱是如此溫暖,她難以置信地瞪著蘇漓,眼中頓時驚喜萬分,卻忍不住哭了出來,“小姐你終于肯回來看蓮兒了?你受的委屈,蓮兒都記得,蓮兒眼睜睜看著小姐受人欺辱,卻沒能保護你,是蓮兒的錯,蓮兒對不起你??!”她哭得泣不成聲,語無倫次,似乎思維早已經(jīng)混亂了。

    “這丫頭與jiejie感情甚好,總是覺得因她護主不力,才讓jiejie……遇到意外,最初人還好好的,腦子清醒,沒想到日子一久,便不時會說些胡話。”見蓮兒傷心至極,黎瑤觸景傷情,忍不住去拭眼中的淚,對蘇漓小聲的解釋。

    說胡話?好端端的一個人,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想必是蓮兒在府中不停地四處求助,惹得那些見風使舵的下人心生厭惡,進而對她刻意欺凌迫害,才會讓她變成這幅模樣!為何以前她從未發(fā)覺,王府中會有如此陰暗的一面?!蓮兒若在王府待下去,只怕連命都要丟掉,她待主子如此忠義,自己決不能坐視不理!

    蘇漓強壓下心頭憤懣,飛快地平復了心緒,揚聲吩咐道:“來人!這人是此案最重要的證人之一,將她帶回府去,好好安置,不得怠慢!”

    “是!”隨從立即躬身應道,上來倆人將蓮兒攙起。

    蓮兒卻突然發(fā)作,失控地又哭又叫道:“我不走,我不走!我還沒給小姐討個說法!”她拼命掙脫,力氣大得驚人,那兩名隨從無奈,又不敢強拉她,只得放了手。

    蓮兒從地上直撲向黎瑤,連聲哀求道:“二小姐!你最好了!你跟他們說說,不要帶我走!蓮兒會很聽話的!”

    黎瑤急忙安撫她,柔聲哄道:“蓮兒,你別著急,你瞧,jiejie不是在你跟前好端端地站著!”說著,她向蘇漓暗暗示意。

    蘇漓輕輕點頭,試著用熟稔的語氣,輕聲對蓮兒微嗔道:“蓮兒,你剛才還說聽話,如今我回來了,你卻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蓮兒怔住,雙眼含淚,恐慌地看著蘇漓,似是生怕小姐丟了自己不再理她。

    黎瑤憂心忡忡地道:“蘇jiejie,她如今這副樣子,出了府,恐怕會給你惹麻煩吧?jiejie這案子又耽擱不得,不如……還是讓她留在府里,我去向父王直說,把她到身邊來照看著,如何?”

    蘇漓沉思片刻,緩緩搖頭道:“你貴為王府千金,總不能整天盯著一個丫頭。若你不在,又有人借機刺激了她,這病只怕更重,我?guī)ё咚蒙{(diào)理,盡快治好,說不定對你jiejie的案子還會有幫助?!?/br>
    黎瑤一想,覺得蘇漓說的頗為有理,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蘇漓轉(zhuǎn)身,柔聲對蓮兒道:“蓮兒,你聽小姐的話,跟著這兩位大哥先走,等小姐辦完了事,就過去找你,好不好?”

    她的語氣輕柔和緩,一如從前,蓮兒眼中忍不住又流出淚來,有多久都沒聽到這熟悉的口吻?她焦躁不安的心,頓時安定下來,蓮兒依依不舍地拉著蘇漓的手道:“蓮兒一定乖乖聽話,等小姐來找我。”

    蘇漓輕哄幾句,見她情緒穩(wěn)定了一些,向兩名隨從示意。隨從小心翼翼地護著蓮兒走了。

    望著蓮兒遠去的背影,黎瑤長嘆一聲,與蘇漓無言對望,心中都是沉重至極。半晌,黎瑤將發(fā)簪交給了蘇漓,蘇漓一看,果然是當日用過那支,純銀所制,并無復雜紋飾,普通之極。兩人又閑話幾句,姐妹二人就此告辭。

    午后驕陽,熾熱灼人,圍觀在攝政王府門前的人群早已散去,蘇漓緩緩上了轎子,只覺心底冰涼一片,她手中握著黎瑤的發(fā)簪,怔怔出神。

    這發(fā)簪,普通得并無任何可疑之處。卻不知為何,正是因為這份普通,讓她莫明地心神不寧。她心知此番回王府查找線索,不會有多大收獲,卻也不得不走這一趟,因為掌握在手中可以追查的線索,本就少之又少,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團迷霧,令人摸不著頭緒,無從下手。

    心底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煩躁,她臨時改變了主意,又想到黎蘇遇害的江邊去看看,吩咐起轎,直往城外瀾滄江邊而去。

    離瀾滄江越近,蘇漓的心就越沉重,她伸手挑簾望去,江岸邊美景如畫,一如往昔。下了轎,吩咐隨從在此等候,一人沿著岸邊緩緩獨行,向當日最終激戰(zhàn)之時的地方走去。

    蘇漓站在樹林中,緩緩四望,茂密的枝椏間,清風拂過,樹葉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鳥兒在枝頭清脆的歡叫,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靜謐祥和。

    誰能想得出,這一片寧靜的天地,曾經(jīng)發(fā)生過那般慘烈血腥的絕殺?蘇漓閉上眼,心底涌上無法言喻的悲傷。她在心底告訴自己,翻案的機會得來如此不易,勿論前路有多艱難,她也要頑強的走下去!

    渾黃的江水滔滔,奔涌不息,到底埋葬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知何時,一股熟悉的存在感緩緩逼近,蘇漓驀然睜開雙眼,不遠處,江岸邊的如煙綠柳輕輕飄動,東方澤錦衣玉帶,俊雅逼人,站在樹下正深深地凝視著她。

    ☆、第八十四章

    “王爺怎么來了?”飛快壓下心頭激蕩,她淡淡笑問。

    東方澤慢慢地走過來,點頭道:“我辦完了事,就去找你,他們說你還沒回去,所以就到這兒來瞧瞧你在不在?!?/br>
    蘇漓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她知道若無十足把握,恐怕他也不會到這來找她。選夫宴上,她的所作所為,還不知他心里作何想。

    “以前我覺得蘇蘇你膽識過人,但經(jīng)過選夫宴,我才發(fā)現(xiàn),你不僅僅是膽識過人,更是膽大包天!”似是玩笑,他走到她身前,停步望她??☆亷е鴥煞謿J佩,嗓音醇厚,聽不出情緒。

    蘇漓微微垂眼,只聽他又道:“敢在天子面前,對皇子和國使下藥,用最荒唐的事實,證明逝者之冤,最后卻能全身而退,還榮升一品女官!”他頓了一下,笑道:“恐怕這個天底下,也只有蘇蘇一人能辦到!”

    蘇漓回道:“王爺謬贊!這全賴王爺和兩位國使大度,還有陛下的仁慈寬厚!否則,蘇漓只怕萬死也難逃其罪!”

    這是實話。她為了翻案,不惜冒險利用他們四人,事先也是多番衡量。但愿他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

    微微抬頭,他看過來的眼光深邃而又明亮,毫不掩飾的贊賞之意由眼底透出,讓她微微一怔。

    東方澤道:“亡靈托夢,沒想到這個世上,竟還會有這種事!”他笑著感概,看起來,似乎并不相信。

    蘇漓目光微閃,語氣淡淡道:“若非親身經(jīng)歷,我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br>
    她微微嘆氣,清秀的眉間,有著無法掩飾的疲憊。東方澤不由心頭一軟,眉心微蹙,目光關切道:“查案很辛苦,不論如何,你都不可太過cao勞。自己要多注意身體。”

    尚未入秋,日頭仍烈,他說著話,就已經(jīng)牽住她的手,往岸邊陰涼處走去。

    俊顏變得溫柔,手掌有力,他動作十分自然。她也不掙扎,似乎越來越習慣他的親近。

    兩個人并肩站在楊柳樹下,面對波光粼粼的江面,東方澤開口問道:“今日從攝政王府可查到什么線索?”

    蘇漓輕輕搖頭,眼中浮起一絲煩憂,淡淡道:“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一時之間只怕很難查到?!?/br>
    “的確有難度?!睎|方澤點頭道,似是不經(jīng)意地又道:“既然明玉郡主托夢給你,請你幫她找出真兇,那她可有告訴你,她被害時的經(jīng)過?”

    鬼神之說最是虛無縹緲,對她在殿上說的話,他當然不信??沙ミ@個看似合理的原因外,蘇漓對黎蘇案表現(xiàn)出強烈的責任感,絕對超乎常人,這點一直都讓他覺得十分疑惑。眼前的女子像一團謎,憑他心思縝密,深諳人心,一時也難以看透。

    蘇漓臉上突然布滿憂傷,沒有說話。

    東方澤緊緊盯著她,繼續(xù)說道:“我遇襲那夜曾與她交過手,她的武功算不上頂尖,但是也不應該被人傷到那般……狼狽的境地。”他仔細地打量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語聲堅定,帶著探尋真相的決然。同時,心底還有一個聲音在說,我最想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蘇漓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迎上他疑問的目光,凄然一笑,“她不是不想反抗,是沒有能力反抗,陷害她的人,不止玷污了她的名譽,還設計讓她體內(nèi)的毒,提前發(fā)作?!?/br>
    東方澤眼光一閃,似有所悟,卻沉聲追問道:“她中了什么毒?”

    “明玉郡主自幼身中奇毒,王妃費盡心力,尋遍天下奇藥,為她治病,你體內(nèi)的毒素,便是她在排毒之時種下的。但她的毒比你嚴重很多,發(fā)作起來,四肢酸軟,再無半點反抗的能力。”

    “所以,她才會被二皇兄……”東方澤的心,猛地沉了。那一日在黎蘇靈堂,他看到女子尸體上青紫瘀痕,顯然被人粗暴對待過,爾后容惜今悲憤而死,想來是被東方濯侵犯了!那樣驕傲自尊的女子,瀾滄江一晚與她稍有親密的接觸,已叫他見識了她剛烈性情。一時之間,竟不敢去深想,黎蘇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是如何承受住暴怒的東方濯的欺辱!他不由自主捏緊了雙手。

    “是?!碧K漓飛快地答道,她情緒忽然難以抑制,激動地叫,“倘若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會害怕去面對最關心她的母妃,她雖然受了侮辱,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尋死!女兒家最重視自己的清白,這樣大的罪名,她還沒有找到陷害她的人,怎么能這樣輕易的去死?!她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地呆一會。想清楚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要害她的人,心思很深,又摸準了她的性格,從毒發(fā),到出府,那時間算得恰到好處!還雇了殺手,暗中跟著她到了這兒?!?/br>
    當日發(fā)生一切仿佛歷歷在目,那錐心刺骨的恥辱剎那間又劈面而來,眼前風云涌動,只覺得殺氣凌然!

    蘇漓的腳步緩緩向前方移動,眼底浮上痛楚,“那殺手一身黑衣,臉覆面具,一言不發(fā),一劍刺過來!黎蘇很機警,躲過了這一劍!”她目光灼灼,仿佛此刻親眼看到那場搏命的廝殺。

    東方澤不禁一愣,眼眸瞇起。

    蘇漓目光飄忽,冷冷又道:“黎蘇心知自己體力不足,要盡量與對方避免沖突,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這個人并非想劫財,而是要殺了她!”

    蘇漓的腳步往左一踏,語速漸快:“殺手武功很高,出手招招狠辣,直取要害。黎蘇躲過一劍已經(jīng)很吃力,很快就露了敗象?!?/br>
    東方澤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似乎也看到了一個柔弱女子和黑衣殺手正在激烈地打斗。

    蘇漓腳步前移,似乎跟著那打斗的兩人漸漸往江邊奔去,語速越來越快:“黎蘇冒死催動了體內(nèi)的真氣,用母妃送給她的金簪做為武器,與那殺手拼死相搏!她拼了全力堅持了很久,也沒能將對方擊倒,直到內(nèi)力幾近枯竭,再難支撐,終于被對方一劍……刺中了心口!”

    東方澤愣住,驀地覺得胸口微微刺痛。

    蘇漓頓住了腳,眼光忽然一變,微微顫抖的手,情不自禁地捂上了曾經(jīng)致命的傷口。她猛地抬起了頭,望著那曾經(jīng)激戰(zhàn)不休的地方,輕輕道:“即便這樣,她也沒有放棄最后進攻的機會,她拼盡了全力向前沖去!”

    東方澤身子頓時僵住,蘇漓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jīng)明白了,黎蘇……她,她竟然選擇了如此慘烈的方式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那劍,一下子就將她的身體穿透……鮮血流出來,比她身上的嫁衣還要紅,她用自己的最后一點力量,將手中的金簪狠狠送進了殺手的腹腔!”蘇漓使勁拔下發(fā)釵用力一刺。急聲又道:“那殺手怎么都沒想到,她會寧死不屈,驚怒之下,一掌將她肩骨擊碎!”

    她停了下來,望著浪濤洶涌的江面,滿面悲憤,全身的力氣竟象被突然抽空一般。木然道:“黎蘇被打進了瀾滄江里,再也沒能浮上來?!?/br>
    江岸的如畫美景似乎早已全然不在,這一幕幕悲壯而決絕的畫面,不由自主地在東方澤眼前一一滑過,他的心跳,竟然難以控制的加快。

    蘇漓仰起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眼眶里隱隱有熱氣氤氤。江水滔滔,洗刷不了她的冤屈與恥辱,血色染紅的是她黎蘇芳華正茂的年輕生命!

    蘇漓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輕聲又道:“玉石俱焚,就是她最終能為自己選擇的,最有尊嚴的死法!”

    東方澤盯著蘇漓,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殘酷的事實讓他頓時沉重得有些喘不過氣。不論她費盡心機為黎蘇翻案,到底是抱著何種目的。此刻,蘇漓所表現(xiàn)出的情感,絕對是真實的,仿佛連呼吸都帶著撕心的痛楚。如果不是感同身受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體會!這一剎那,他幾乎都要推翻自己的推斷,去相信黎蘇給她托夢的事實。

    蘇漓眉目凄涼,眼中盛滿哀慟,她的手指,控制不住地輕顫,顯然在極力克制情緒。

    她極少會露出這樣脆弱無助的神情,東方澤的心,忽然莫名生疼,一種前所未有的憐惜之情,瞬時涌上心頭。他此刻很想將她攬進懷中,護著她,永遠再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永遠?他驀然驚覺,自己何時已經(jīng)對她有了這樣的心思?他心一沉,頓時有一點點不安。

    “你知道么,一個有著強烈生存意念的人,卻被逼著在絕望的境地,做出這樣的決定,到底有多艱難?她堅持了那么久,也沒能等到一個人來。因為上天,沒有給她別的選擇?!?/br>
    蘇漓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轉(zhuǎn)頭直直地看著他道:“我知道,王爺對我說的話,心有疑慮,若在以前,我也不會相信這樣荒謬的事情。明玉郡主死后夜夜托夢于我,那慘象無一不真實地在我夢中出現(xiàn),日復一日……”

    蘇漓喘了一口氣,又道:“郡主當真是含冤莫白,無處申訴,才會來求我相助,若沒有我再為她主持公道,天理何在?”

    東方澤心底的疑慮,她很清楚,他這樣的人,又怎會輕易相信鬼神之說。因為,最難以解釋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勿論他信與不信,這一切都是無可推翻的事實,也不會讓他找到任何疑點。

    東方澤深深地吐了口氣,瞬間恢復了理智,冷聲道:“明玉郡主的案子,的確疑點甚多,理應徹查!”

    蘇漓目光一亮,“王爺之前也曾關心過郡主之事,可曾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東方澤沉吟道:“據(jù)本王所知,當日明玉郡主在這江岸邊刻有遺言!”

    蘇漓一驚:“遺言?”

    東方澤點頭道:“不錯。有人在江邊發(fā)現(xiàn)了明玉郡主以金簪刻下的遺言,說自己愧對父母,失貞負君,再無顏面茍活于世。京都府尹接到報案后著人趕到江邊,當時天下著大雨,然而金簪所刻之字仍然清晰,攝政王趕到江邊時,一眼便認出金簪是明玉郡主之物!”

    蘇漓心頭一痛,強忍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