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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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七兒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氣,她知道那是門卡卡在了鎖中,然后順利的看見門把在旋轉(zhuǎn),然后,緊閉的門打開了一條隙縫。 她雙手一揚,借著一旁的鞋柜躍上古玩架頂端,然后雙腿扣在架子上,身子往上貼近墻壁,懸掛在上面一動不敢動一下。 門打開了,是一個男人,男人穿著黑色的休閑服,腳下是一雙白色運動鞋。 男人毫無警覺的放下鑰匙,然后在玄關(guān)處微微愣了愣,疑慮的看了一下靜謐的四周,隨后,脫下鞋子,套上拖鞋,拿起一旁放置的飲料,喝了一口。 走到沙發(fā)前,他打開了電視,電視里放著最新的財經(jīng)新聞,美女主播性感的嗓音響徹在整個客廳里。 男人又一次的脫下外套,走進了洗手間。 蕭七兒大大的喘上一口氣,從古玩架上跳下,然后拍拍手,淡然一笑的準備開門離開。 “來了也不坐坐就打算離開?” 蕭七兒渾身上下一顫,身體如同被電擊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怎么會發(fā)現(xiàn)自己? “知道我為什么會住在這里嗎?我就在想樓上的那個女人會不會突然有一天跟你一樣從天而降了?!鄙砗蟮哪腥说靡獾囊锌吭诓AхR前,半裸的上身里簡單的披著一張加絨浴袍,緩緩的靠近她。從一開始進門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屋子里有個女人,還是一個有著熟悉味道的女人。 蕭七兒暗暗的叫了一聲自作虐,好端端的正門不走要走什么偏門,想探探以后能不能從窗臺上跳下,這樣不僅可以掩人耳目,還能更加安全的離開免得被人跟蹤,結(jié)果,被逮個正著。 男人靠近了她,離她還有三步距離處,停下后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的背影,一個月沒見了,她竟然變了不少,感覺渾身上下的戾氣不再似以前那么濃烈,渾身上下還充滿著點點朝氣,特別是如此裝扮下的她。 “我大概是走錯了地方?!敝皇且凰查g,蕭七兒的手拂過自己的臉頰,扯下那張假面具,漠然的回過頭,裝作很是無辜的瞪大雙眼。 己無名不知道自己再一次見到她會是這般的情景,她臉色有些蒼白,蒼白的有些憔悴,而她的手里好像握著什么東西,他沒有去追究,也懶得追究,只是有些戲謔的看著她的面部表情,從一開始遇見的那種懶得存在的表情。 蕭七兒面無表情的斜視了一眼這個有些熟悉的男人,腦海里突然轉(zhuǎn)換過一個場面,是他……己無名? 這個名字讓人一旦記住就很難忘記。 “我現(xiàn)在真的好想知道這段時間你跟凌簫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個失蹤了,一個突然回來后卻好像變了一個人,看來我錯過了很多好戲啊?!?/br> 突然聽到這個名字,蕭七兒輕輕的后退了一步,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前襟,胸口的起伏讓她蹴不妨的險些跌倒在地,她本來就毫無血色的一張臉上竟?jié)u漸的泛起了紅暈,不是因為恢復(fù)了血色,而是因為血氣倒流,讓她渾身只覺得虛脫。 “你怎么了?”己無名有些詫異的看著突然轉(zhuǎn)變的她,她好像受了傷。 蕭七兒深深的大喘了兩口氣,穩(wěn)定了自己的內(nèi)息后冷冷一笑,“我不認識你,對于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大概是從樓上掉下來的吧,我只想看看從十八樓跳下去會是什么感覺,卻沒有想到會跳到你的陽臺上,對不起,打擾你了。” “等一下?!奔簾o名抓住她的手。 身體突然失重,蕭七兒只覺得腳下一滯,身體竟朝著拉力的方向跌去,一瞬間,撲倒進他的懷里。 頭發(fā)里散發(fā)的淡淡清香,她面色僵硬的瞪著同樣是驚恐的某張臉,兩人就像是見到瘟疫一般推開彼此,然后,背對過身。 己無名苦笑,“你的演技太差了?!?/br> “不好意思,打擾了?!笔捚邇貉谧∽约旱哪X袋,有些哭笑不得的從這間陌生的公寓里逃竄而出。 己無名站在玄關(guān),看著出了公寓后一路都在嘀嘀咕咕說個不停的身影,甚至是連頭也不抬的往前走著,突然,一個重重的撞擊讓她猝不及防的再次跌倒在地。 某女驚愕的瞪著面前的花盆,苦笑,什么時候這里多出了一個花盆了,誰這么沒有公德心的把花盆放在路中間? 她摸了摸自己的膝蓋,惡狠狠的抬起另一只腳狠狠的踢向花盆。 “??!痛,痛,痛。”連退三步,蕭七兒覺得自己真的是有點白癡了,竟然會像到用自己的腳趾卻踢什么石頭。 “噗!”己無名忍俊不禁的望著這一幕,那個要強的女人怎會有如此失策的一刻?那個感覺就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女人一般,她好像真的變了,只是變得更讓人難以捉摸了。 蕭七兒本想用手把這東西給弄開,手機卻在這一刻莫名的響起。 “七兒啊,你跑到哪里去了?不是早就跳下去了嗎,我怎么在目的地沒有見到你啊?”電話里啟六著急的問道。 蕭七兒扶著自己的膝蓋,“沒事,剛剛不小心被一只狗給纏住了,我馬上就過來?!?/br> 掛斷電話,她揉了揉酥麻的右腿,一瘸一拐的朝著電梯走去。 拐彎處,確定四處沒有什么人后,再次戴上那張面具。 蕭七兒在街邊順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然后揚塵而去。 凰氏集團對面街道的一家星巴克里,啟六穿著一套學(xué)生裝,披著柔順的長發(fā),淡淡的畫著淡妝,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蕭七兒看到啟六的那一刻,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丟在地上再狠狠的跺上兩腳。 “你——”她一手扶住胸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臟,苦笑,“你這是——” “大jiejie,對待晚輩你怎么可以用這面惡狠狠的眼神?”啟六嗲嗲的說道。 “你——”蕭七兒只覺得胃里一陣翻騰,想吐卻吐不出。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我這身裝扮閃瞎了你的眼?”啟六雙手捧住自己的臉,粉嫩粉嫩的看著她。 蕭七兒坐在沙發(fā)上,輕咳一聲,“你、你、我、我,我對你真是……無話可說?!?/br> “難不成你覺得這樣不妥?”啟六長嘆一聲,“其實我還想這樣去試試看上官宏有沒有喜歡幼童的沖動?!?/br> “知法犯法?!笔捚邇鹤詈蟮脑u價。 “得了吧,你還不是弄的像個未成年人?!眴⒘狡鹱?,本來粉嫩粉嫩的小嘴被她一翹,更是水靈靈的通紅通紅。 “我懶得跟你計較這個話題,我總感覺那個人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我想了一個地方,可是卻不記得怎么走了?!笔捚邇旱拖骂^,心里泛著五味雜陳。 啟六瞪大雙眼,急忙低下頭,“別看,上官宏進來了?!?/br> “嗯?”蕭七兒后被挺得僵直,“他為什么會來這里?” 啟六苦笑,“以前拉著他來過兩次,這里的拿鐵不錯?!?/br> “那現(xiàn)在他是來喝咖啡的?”蕭七兒瞪了一眼啟六的樣子,這模樣應(yīng)該不至于被認出來吧。 啟六雙手捧著果汁,雙手略微的有些顫抖,“自從凌簫天失蹤后,他們這幾人都性情大變,連上官宏都變得有些郁郁寡歡,總像是憂郁成疾了?!?/br> “那你就這樣——” “咚咚咚!”上官宏冷冷的站在兩人面前。 啟六不敢置信的抬頭瞥了他一言,又心虛的低下頭,難不成自己都裝成這樣了,他還能認出來? 上官宏只是冷冷一哼,“不好意思,這張桌子一直都是我的專用?!?/br> 啟六詫異的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坐在了以前和上官宏坐過的那個靠窗位置。 蕭七兒默不作聲的起身離開。 “等一下?!鄙瞎俸赍e覺的看了一眼蕭七兒的背影,又瞧著她如此衣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很喜歡這個位置。” 啟六沒有說話,只是拉著七兒的手急忙離開。 坐在沙發(fā)上,上官宏抬頭望了望對面的那棟大樓,大樓依然是那般一塵不變,只是,人心變了。 雷圳毅在隨后的五分鐘后到達,他有些驚詫的坐在沙發(fā)上,苦笑,“什么時候喜歡來這種咖啡廳了?” “這里很溫暖不是嗎?”上官宏淡笑。 “怎么?覺得生活太枯燥了?也不見這段日子出去找某個女朋友了?!崩综谝愫戎Х龋Φ?。 “五弟呢?”上官宏換個話題。 “他在停車?!崩综谝阒噶酥缸哌^來的身影,“已經(jīng)來了?!?/br> 坐在隔壁桌上的蕭七兒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沒想到這里倒成了真正的竊聽地點了,他們竟然如此毫無征兆的碰面了? 啟六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也是一把冷汗,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竟可以聽到他們的密語?他們應(yīng)該會談?wù)撌捚邇旱哪承┦虑?,然后趁機說說關(guān)于凌簫天失蹤的話題吧。 姬于桀路過她們的時候也是不自然的看了兩人一眼,卻是不以為意的坐在隔壁的一桌里。 “大哥,現(xiàn)在可以說了?急忙找我們出來是為了什么?”上官宏開門見山的問。 雷圳毅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苦笑,“你們不想見到的那個人,今天,出現(xiàn)了?!?/br> “啪!”姬于桀一松,手里的咖啡杯直接掀翻在桌上。 “什么叫做出現(xiàn)了?”上官宏只覺得胸口一陣壓抑,她還真是敢回來啊。 雷圳毅搖搖頭,“你們?nèi)绻姷浆F(xiàn)在的她一定會覺得我們錯了?!?/br> “我們錯什么了?她那樣……算了,我不說了?!奔в阼畋晨吭谏嘲l(fā)上,雙手環(huán)在胸前,直接詞窮。 上官宏也是不可置否,冷冷哼道,“如果讓我看見她,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把她殺死的?!?/br> “是嗎?如果我說她失憶呢?”雷圳毅不緊不慢的說。 姬于桀瞠目,吞吞吐吐的看著他,“失憶?怎么回事?” “齊姐說那是后遺癥,某些記憶隨著毒素一起被清理出來了。”雷圳毅諷刺的一笑,“二弟這樣了,她也這樣了,我現(xiàn)在突然好想看到兩個人見面的場景,一定很精彩?!?/br> “見什么?我告訴你別再二哥面前提什么蕭七兒三個字?!鄙瞎俸昀淅浜鸬?。 “不管她是真的失憶了,還是裝的什么,我不會再讓她出現(xiàn)在二哥面前一眼。”姬于桀冷漠起身,“如果大哥約我們出來只是談?wù)撨@個女人的話,那我想我沒必要參加了。” “她變了,她好像變得我們都不認識了。”雷圳毅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如果你覺得不夠解氣,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她,你會在她現(xiàn)在的表情里看到什么是絕望?!?/br> “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我們都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糾纏,大哥,如果你想繼續(xù)跟她糾纏什么,也請不要再我和二哥面前說一個字,我們都不想聽,更不想知道。”姬于桀淡漠的瞥了一眼隔壁桌上兩張錯愕的表情,懶得理會的繞道離開。 雷圳毅一手捏住鼻梁,“五弟真是急性子,怎么不聽我說完啊?!?/br> “大哥還有什么好說的,我也覺得五弟這樣做是對的,畢竟二哥——” “二弟的決定我們誰能阻止?”雷圳毅苦笑,“說到頭她蕭七兒一樣是受害者?!?/br> 蕭七兒雙手緊緊的捏住自己的衣角,心里莫名的傳來悸痛,她咬緊牙關(guān),盡量讓自己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二哥現(xiàn)在還好嗎?”上官宏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 蕭七兒渾身一個冷顫,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一傾。 “他……還好吧……”雷圳毅回答的模棱兩可,卻是難掩的自嘲一笑。 “二哥、應(yīng)該快回來了吧?!鄙瞎俸昝碱^緊皺。 “得到消息應(yīng)該下個禮拜就會回來了,不過,我寧愿他別回來。”雷圳毅喝著咖啡就像是喝酒一般決然。 上官宏一手靠在椅背上,冷笑,“他的確變得有點……有點讓人接受不了,不過,至少還活著不是嗎?” 雷圳毅點頭,“也對,至少還活著。雖然性情……” “二哥是真的忘記了嗎?”上官宏猶豫的說。 “醫(yī)生說別刺激他就行了,反正蕭七兒也忘記了,現(xiàn)在他們兩清了。” “可是蕭七兒畢竟在這座城市里,我怕二哥看見她……” “我打算這兩日找個理由送她走,至少不能讓二弟看見她?!崩综谝阒刂氐姆畔驴Х缺?,心里早已計劃好了一切,從看見蕭七兒的那一刻就應(yīng)該想清楚了這一切吧。 兩人離開的時候都沒有看到隔壁桌上的兩人,如果那一刻如果他們瞧見了,或許會發(fā)現(xiàn)點點端倪,至少不會讓事情變得更是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