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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五公子都驚訝出聲,“您也不清楚?” 姬玉衡不知道也不能承認,“我不知道他確切是哪家的?!?/br> 一聽這話五公子也釋然了:陛下登基后也就勵精圖治了幾年而已。這些年,光是頂尖人家兒女死得不明不白或是忽然丟失,就有好幾出了。 他便坦然道:“小七相貌神似定西王?!?/br> 定西王是大梁唯一異姓王。 老爺子當年為救先帝受了重傷,隨后再無子女出生。偏偏定西王獨子也在幾年后病逝,獨子的獨子在和親娘回娘家探親時為人劫掠,不知所蹤。 姬玉衡想了想覺得哪里不對,“在原主上輩子,定西王就是他弄死的?定西王臨死也重創(chuàng)了原主?” 小光團答道:“是的呢。上輩子女主給原主生的孩子有幾個是隔壁老王家的?!?/br> “原主那么聰明不至于蒙在鼓里吧?!?/br> “顯而易見?!?/br> 姬玉衡笑了:這就有點意思了。 當然還有“更有意思的”,比如定西王就在這個時候也重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老相好小小燕子飛啊飛的霸王票,么么噠! 第54章 古代鳳凰男之六 定西王死而復(fù)生,自己簡直難以置信,隨后就是狂喜,等他想到如此這個時間點,獨子已死獨孫已丟,他又悲從中來,大喜大悲之際,他直接把自己的書房給砸了,更大罵,“賊老天你玩我!” 宣xiele好一通怒氣,直把自己折騰得腰酸背痛,腦子里嗡嗡響,五十出頭的定西王仰面攤在地上,呵呵出聲的同時淚流滿面。 同為重生人士,定西王比瑞惠郡主不知強出幾個層級,瑞惠郡主把上輩子的前夫風北海當死敵,定西王卻看得透徹,要他斷子絕孫死于絕望之中的罪魁禍首乃是皇帝,而不是領(lǐng)命前來處置他的風北海。 定西王會不惜一切代價報復(fù)皇帝,但也不會放過執(zhí)行人風北海。按照他的記憶,風北海此時……也不知道中舉沒有,如果中舉可能已經(jīng)身在京城,這就有點麻煩了。 定西王不想打草驚蛇,冷靜下來琢磨了一會兒,出聲召喚起心腹上前。 定西王的書房里鋪著非常厚實的地毯,他躺在地上不僅不難受還有點小舒坦,發(fā)脾氣亂雜的花瓶擺件茶壺茶杯,落在地毯上大部分都完好無損。 所以定西王的心腹管家們踏進門來的時候,只覺得屋子里很亂但真稱不上狼藉。 王爺沒了兒子丟了孫子,雖然從宗族中挑了幾個像樣的侄孫養(yǎng)在身邊,但隔了一層的子侄永遠比不上親生的。 于是王爺這些年越發(fā)喜怒不定,只是再愛翻臉,遇事依舊不糊涂,砸東西真是頭一回,管事們心情可想而知。 領(lǐng)頭的管事正是定西王的族弟,他不用和身邊老伙計們對眼色就主動上前勸解,“王爺,急怒傷身!” 定西王不愛聽這些,可面對上輩子拼死救他的族弟兼老部下,他也甩不動臉子,“你們?nèi)ヌ司┏?,幫我查個人?!?/br> 管事一聽有正事,把準備的一番話都咽了下去。 距離定西王封地數(shù)千里的臨海府城,姬玉衡則在和五公子與安國公老管事說話。 定西王輩分比安國公大,但年紀實際和安國公相仿。因為兩家地盤隔得遠,沒啥利益沖突,交情也還不錯。 定西王在京城居住那些年,和安國公府經(jīng)常走動。 前來無名醫(yī)館的老管事作為安國公身邊深得信任的老資歷,把定西王一家子認齊了,不管死了的還是現(xiàn)在活著的。 親眼見識過風先生的手段,老管事更覺得十分有拉攏這位神醫(yī)的必要,因此能說的他都選擇和盤托出。 這個時候,姬玉衡才知道:小七確切的說不是特別像定西王,但和定西王獨子小時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定西王和妻子感情極好,當年為救先帝重傷,之后再無子女,夫妻倆便對糅合夫妻長相容貌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獨子愛若珍寶。 獨子也沒有辜負父母期待,早年便有多智之名,然而定西王一家三口在京城居住,越住獨子的身體便越差,定西王夫婦終于意識到皇帝的惡意,找了借口返回自家地盤,獨子已然回天乏術(shù)。 姬玉衡聽樂了:他本來是想通過安國公一兒一女查清薛夫人身世,萬萬沒有想到狗血一波未平,又白撿個更大頭的。 定西王至今都不曾搞明白獨子究竟如何病重而亡,再加上安國公府大姑娘傷臉之后也莫名中毒導(dǎo)致傷口始終不曾徹底愈合,就憑這兩件事,他就敢斷定定西王和安國公都會盡己所能地拉攏他,即便原主上輩子弄死了定西王。 因為皇族在秘藥上的確有點東西。 這會兒小七和薛鉞小姑娘一人捧著個大匣子回來。 姬玉衡挨個兒揉揉小腦袋以示鼓勵,然后當場調(diào)制解藥,把在新鋪的塑膠地板上躺了一小會兒的承恩公小兒子他們一一喚醒。 承恩公小兒子坐起身來,捂著腦袋蜷縮了一回兒,才算是徹底回魂兒。而他的兩個手下表現(xiàn)比他稍好一點……好得比較有限。 接下來他們?nèi)齻€會頭疼一周左右,這個世界的止疼藥大概率沒什么幫助。 姬玉衡坐等承恩公小兒子抬起頭,才慢悠悠道,“我看得出你有難言之隱,但你來之前但凡和安國公的兒子聊一聊,就該客氣一點也誠懇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