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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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望尷尬地后退了兩步,身后恰是阿亮的墳?zāi)埂?/br> 申援朝雖然年紀(jì)大了,卻成了遠(yuǎn)視眼,清晰地看到他背后的“黃之亮之墓”,進(jìn)而發(fā)現(xiàn)黃之亮的墓碑上,也刻有一行文字“父黃海泣立”,生卒年月刻的是“1994年~2004年”。 阿亮墓碑上鑲嵌的陶瓷照片,這個十歲因白血病死去的男孩,果然與司望有幾分相似。 于是,申援朝徹底把此刻的少年,與死去八年的黃海的兒子畫上了等號。 你……你……” 他的牙齒在發(fā)抖,而司望把臉沉下來,像個死人似的說話 “沒錯,我就是黃之亮,八年前死于白血病。我想要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人死以后,是可以復(fù)活的?!?/br> 第四部 孟婆湯 第十三章 快步走進(jìn)貧民窟的巷口,葉蕭側(cè)身掃視四周,全是些破爛危房、臨時搶搭的違章建筑。許多人家窗下掛著抗議強(qiáng)拆的標(biāo)語,還有人在修筑工事準(zhǔn)備戰(zhàn)斗到底?;璋档男“l(fā)廊閃起紅色燈光,幾個社會青年蹲在路邊抽煙。他穿著便服,沒人看得出是警察,只是額頭包著紗布,眼角有大塊烏青,每走一步胸背都劇烈疼痛。 司望已在小面館等著他了,十七歲的少年又變了模樣,肩膀開始寬闊,胸口與手臂的肌rou越發(fā)明顯,再沒人敢攔住他敲詐勒索了。 “你怎么了?”司望小心地看四周,“是誰傷了你?” “知道未來夢大廈的事件嗎?” “地球人都知道?!?/br> “后來,我被埋到一百多米深的地底去了,差點送命!” “你要是死了,還有哪個警察能幫我呢?” 他完全像個平輩跟警察說話,葉蕭也不介意,兩人各點了一碗蘇州藏書羊rou面。 “干嗎不讓我到你家去?” “因為黃海以前常來我家,但他后來死了,我不想看到你和他一樣的結(jié)局?!?/br> “這個理由不賴!你mama怎樣了?” “還在為拆遷的事情煩惱,開發(fā)商的補(bǔ)償款還不夠買個市區(qū)的衛(wèi)生間,mama也終日長吁短嘆,擔(dān)心我們母子倆今后要住到哪里去?” 葉蕭指了指他鼓起的肱二頭肌:“你在哪里練的?” “搏擊俱樂部,那是自由搏擊愛好者的公益組織,練習(xí)散打與泰拳,無需入會費,只要你能扛得住各種挨打。有時mama看到我鼻青臉腫地回家,我只能推說是路上摔跤的。傳說今年是世界末日,對于我這個早已死而還魂的人而言,其實也沒什么可恐懼的,就怕今生無法抓住殺害我的兇手,我可不想下次再碰上路中岳時,反而讓他殺了我?!?/br> “我不會讓你碰到他的?!编须s而油膩的小面館深處,帶著傷疤的葉蕭更顯男人味,撈著面條說,“等我的傷好了,有空我們倆練練?!?/br> “可是,誰敢保證到了下一次轉(zhuǎn)世,渡過忘川水喝下孟婆湯,還能記得上輩子乃至上上輩子呢?更何況六道輪回里還有畜生道,若是投胎到牛啊馬啊或者哈士奇、拉布拉多的肚子里的話……” 警官的臉色陰沉下來,令人望而生畏:“一周前,我又去了申援朝的家里,向他借了那本有申明寫過字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跟你在我家寫的那段保爾·柯察金的名言一起,送給公安大學(xué)的筆跡鑒定專家做了比對鑒定結(jié)果證明,這兩段文字確系同一人所寫。” “葉蕭,你好聰明,這是最能證明我是申明的方法?!?/br> “再權(quán)威的筆跡鑒定,都可能有千分之一的錯誤,我還是那句話世界上沒有鬼?!?/br> “我可不是鬼。” “小子,不想跟你爭這些,我是來警告你的 不要在申援朝面前冒充黃海的兒子,這個真的不好玩,你既不尊重死去的黃海父子,更是欺騙玩弄了可憐的退休檢察官,你身上如果真的有申明的鬼魂,那么就不該說這種謊言?!?/br> “他跟你說了?” “是的,申援朝說他清明去給黃海警官掃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黃海死去的兒子也在,而且那個孩子早已死去八年,如今竟已長成翩翩少年,正在千辛萬苦地尋找殺害申明的兇手,同時也是在為自己的父親報仇?!?/br> “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相信了我的話?!?/br> “申檢察官現(xiàn)在是深信不疑!他確信黃海兒子的幽靈還活著,而且正在漸漸長大他還說正在找你?!?/br> “我……”司望的面也吃不下了,放下筷子,“你有沒有說真話?” “差點就說出口了!可我轉(zhuǎn)念一想,要是讓他知道,有個叫司望的高中生,竟敢冒充黃海警官的兒子,萬一鬧到你家或是學(xué)校,你不就慘了?要是被你mama知道的話……” “千萬別!” “那你該謝謝我啊,是我對申援朝說,那不過是他的幻覺而已。但他讓女兒來作證,也是申明死后才出生的meimei,她也看到過你中秋節(jié)來他家!” “對不起?!?/br> “不要再去找他了!你這樣會害死他的!” “他是我前世的爸爸,我不會讓他有危險的?!?/br> 葉蕭喝完最后一口面湯:“司望,你也會害死你自己的?!?/br> 第四部 孟婆湯 第十四章 申援朝沒再見到過黃海兒子的幽靈。 一個月后,天氣已很熱了,晚高峰的公交車?yán)锍錆M汗臭味,扎著馬尾的高一女生,靠窗坐著寫英語作業(yè),再過幾天就是期末考試。 車窗外,各種燈紅酒綠,有人從玻璃反光中看到了她的臉,果然是一年比一年漂亮,白皙臉頰有幾分嬰兒肥,如古書上所說的吹彈可破。 申敏猛然回頭看到了他。 擁擠嘈雜的車廂,穿著運動服的十七歲少年,拉著扶手才不至于被擠倒。 她記得他,在去年的中秋節(jié)。 四周全是人無路可退,他弱弱地說了一句:“你好?!?/br> 她就當(dāng)沒聽到,低頭繼續(xù)寫作業(yè),心跳卻快得嚇人。 公交車又開了一站路,少年似乎憋不住了:“太暗了,別寫了?!?/br> 窗外亮起海底撈的招牌,她的馬尾稍稍一顫,才放下手中的筆,還是不抬頭看他。 車廂里的空氣渾濁沉悶,申敏臉上也升起燥熱,促使她向車門那側(cè)看去掠過公交車廂內(nèi)的縫隙,數(shù)張疲憊無神的面孔中,看到一雙男人的眼睛。 一個中年男人,留著平常的發(fā)型,不會讓人留下什么印象,唯獨額頭上有塊青色印子。 突然,他側(cè)身擠到車門前,正好是靠站停車了。 “站住!” 少年也看到了這個人,凄厲地尖叫一聲,推開旁邊兩個大媽,奮不顧身地向后車門沖去。 “有毛病?。俊?/br> “找死!” “哎喲!疼死我了!” 四周響起各種聲音,少年艱難地跑出去幾步,車門卻已打開,那個男人飛快地跳下車。又有許多下班的人們擁上車來,如潮水般地把他推了回去。 “不要關(guān)門!” 就當(dāng)他發(fā)瘋似的大喊,車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女司機(jī)罵罵咧咧地啟動車子,其他乘客們也以看精神病人的目光看著他。 申敏膽怯地看著車窗外,那個男人平靜地站在路邊,目送著漸行漸遠(yuǎn)的公交車,直到在下個路口轉(zhuǎn)角消失。 在一車?yán)淠哪抗庵校龔淖簧险酒饋?,走到大口喘息的少年身邊?/br> 兩站路后,一同下車。 “你干嗎要追那個人?” 還是申敏主動說話,黑夜的公交車站上,他干咳兩聲:“哦,我看到那家伙在偷人錢包?!?/br> “哇,你還會抓小偷?”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秀色可餐的小蘿莉面前,簡直不會說人話了。 “謝謝你?!?/br> “謝我什么?小偷又沒偷你錢包?!?/br> “我是說去年的中秋節(jié),你來我家,給我哥哥上香。” “哦,那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一定會抓到殺害你哥哥的兇手!” 車站后面有許多小攤,圍滿了餓著肚子晚歸的人們,散發(fā)著各種誘人的劣質(zhì)油香味。 他走到油炸臭豆腐的攤子前:“你餓了嗎?” “有那么一點點?!?/br> 少年買了幾塊熱乎乎的臭豆腐,跟她分著吃了。 申敏邊吃邊盯著他看,他不好意思地低頭:“我有什么好看的?” “總覺得你有些眼熟,好像在小時候見過你?讓我想想是哪一年?對,長壽路第一小學(xué),你是2班,我是3班,許多人說你是神童,但我是你唯一的朋友?!?/br> 那個叫司望的男孩,給她的童年留下過難以磨滅的印象。 “沒錯,是我!你居然還能認(rèn)出我來!要是再給我看那時的照片,我想連我自己都不認(rèn)得了吧?!?/br> “好啊,你終于出現(xiàn)了!”申敏就差打他一個耳光了,“記得那時你說,你叫司望,司令的司,眺望的望??墒乾F(xiàn)在,爸爸為什么說你姓黃?” 他在一秒鐘內(nèi)做出了選擇:“對不起,我騙了你,所謂‘司望’,就是死亡嘛!” “司望不是你的名字,只是一個代號?” “對!其實,我叫阿亮,但我還有個名字,叫小明?!?/br> meimei吃著臭豆腐說:“等一等,我也叫小敏!” “我是明天的明?!?/br> “為什么阿亮也叫小明呢?” “你倒是十萬個為什么??!好吧,我告訴你你知道諸葛亮嗎?” “切,廢話!” “諸葛亮字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可愛得讓人發(fā)瘋:“孔明所以,阿亮就是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