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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綽號讓臟臟瞬間醒神,下意識道: “叫爺臟臟,誰愛號喪誰號去!” 堂洛斯嗤地笑出來,挑釁地看他: “雖然你看著不干凈,但也不必隨時提醒大家這點?!?/br> 臟臟的憤怒坐了趟過山車,最后在王蟲斜眼看過來時老實交代在腸/道里了,他擠出笑:“就…現(xiàn)在在直播,您看…” “直播?” 堂洛斯突然直起腰,一雙漂亮的杏眼瞪得渾圓: “什么直播?” 臟臟讓開身子讓整個鏡頭伸進來,咳嗽了一下: “關于王蟲日常生活的直播。” 堂洛斯把目光移到木凌臉上,眼神如是問: 我怎么不知道? 木凌聳聳肩: “驚喜。” 他是喜,被驚到了,目光又僵硬地移回去,臟臟客套地笑著問:“首領,給帝國的觀眾打個招呼?” 【霧草,誰要看他!】 【我要退出直播間了,現(xiàn)在,立刻,馬上!】 【叛將堂洛斯,你敢不敢離王蟲殿下遠點!】 【可是艸啊,匪邦有王蟲,有蟲還睡了王蟲,艸??!】【王蟲殿下看看我,我乖巧聽話結實耐cao!】 …… 【樓上的你s級嗎?】 【樓上的樓上的,你有十二枚一等功勛章嗎?】 【你讀書的時候有全科特優(yōu),格斗比賽全球第一嗎?】【你上戰(zhàn)場的時候有小隊傷亡率全軍最低嗎?】 【你可以憑□□力量摧毀人類十臺先鋒機甲嗎?】【就算堂洛斯配不上殿下,但你覺得自己就可以靠近王蟲殿下了?!】…… 堂洛斯把光屏拉近發(fā)現(xiàn)居然有不少蟲幫他說話,頓時來趣了,面對越來越小的攻擊聲,他忍不住笑:“大家好,我是堂洛斯?!?/br> 【不必介紹?!?/br> 【知道你,你的通緝令還掛在我房間,我弟最大的夢想就是砍了你的腦袋賺到那兩億蟲晶上繳給他的雄主。】【這也是我的夢!】 堂洛斯眼皮一跳,冷笑起來: “辦得到的話,盡管來試試看啊?!?/br> 【在帝國恭候大駕!】 【拿命來賭,認輸?shù)牟慌渥龅蹏姶?!?/br> 【賭命 1,為了王蟲誰怕誰??!】 【賭命 2,輸了的永遠不見殿下!】 …… “誰跟你說要賭木凌了,你們也配?!”堂洛斯口氣輕蔑。 【他居然敢叫殿下的大名!】 【他故意的,今天一切都是故意的,他是殿下的雌君嗎?就算是雌君也沒有整晚都在雄蟲床上待著的!】【還要殿下給他穿衣服,給他梳頭!他殘疾了嗎?】【我就說啊,他一定強迫了殿下!】 【王蟲殿下,如果您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王蟲殿下眨眨眼!我們這就去救您!】 【殿下眨眼了,眨眼了!】 …… 雌蟲吵架,殃及雄蟲,王蟲也無法幸免,木凌眨了眨眼,長臂一伸將堂洛斯包進懷里,看著攝像頭:“抱歉,我眼睛的各項功能正常,眨眼這種自然應激反應能夠順利完成?!?/br> 【殿下,我明白您言不由衷,這只雌蟲兇名在外,您害怕不敢承認所有蟲都能理解?!俊旧当茊針巧?,王蟲會害怕?】 【沒看見誰抱的誰?】 【意yin也要有個限度?!?/br> 【非得王蟲殿下壓著這只雌蟲親才肯相信殿下是自由的?】【那是王蟲,你當是你家軟腳的小雄子嗎?】 “原來大家想看我親他?” 木凌看著瘋狂閃過的彈幕似乎了然了什么。 【不是!】 【是!】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是是是是是,王蟲殿下請享用您的雌蟲!】 【是】和【不是】又一次在屏幕上打起架來,臟臟好像正在習慣帝國蟲族內部出現(xiàn)分裂的種種現(xiàn)象,他一偏頭,看見王蟲毅然決然地站在了【是】的那邊。 木凌熟練地扣住堂洛斯的頭,堂洛斯一驚,真要親?幾十億觀眾呢,不是咱自己關門兩只蟲。 要親,不然他們不信——木凌眼里含著笑意,慢慢靠近他的臉。 這個吻格外緩慢,堂洛斯心跳加快,理智和渴望在每個細胞內部激烈交戰(zhàn),理智在尖叫:幾十億只蟲在看呢! 另一個聲音反駁說: 他們又沒辦法順著網(wǎng)線爬過來分開他們,怕什么? 不怕不怕,堂洛斯看著木凌放大的臉對自己說,但如果心臟能聽話一點別跳那么大聲就好了。 木凌好笑地看著自己的雌蟲通紅的臉上全是鎮(zhèn)定,異樣的灼熱輕易穿透他們之間薄薄的空氣層,只有渾身緊繃的肌rou在誠實地反應他的緊張。 有什么好緊張的,又不是沒有過親吻,又不是不熟悉他的唇,又不是忘了他曾怎樣虔誠地膜拜過他全身每個角落… 但也許是別有用心,也許這蟲和他一樣也想宣告什么,所以會像舉行某種偉大儀式一樣,任緊張如暗涌的細細波濤從每個毛孔滲出來。 木凌的目光落在他微微濕潤的唇上,莫名也跟著緊張起來——可能因為他們太近了,近到他可以輕易聞到他溫熱呼吸中某種甘甜的芬芳,可以看清他薔薇色飽滿的唇上柔軟的紋路,他記得把它們咬在嘴里是什么滋味,大概是某種晚秋才會成熟的果rou,要吸滿夏秋所有的陽光才釀得出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