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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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原地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索性搖搖頭,又回到沙發(fā)里,拿著遙控器胡亂的換臺。一方面是浮躁,另一方面也實在餓得夠嗆。 門鈴“叮咚”響起的時候,素問立刻歡悅的跳下沙發(fā),跑去開門,服務(wù)生滿臉微笑的推著餐車進來,問她:“小姐,是在餐廳用餐還是就這里?” “就這里吧?!笨粗橇宅槤M目的食物和果盤,素問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服務(wù)生慢條斯理的把食物一盤盤從車上端下,整齊有序的擺放在客廳的長桌上,食物的馥郁香氣令她垂涎欲滴。 正在服務(wù)生擺放餐具的空檔,郝海云從浴室走了出來,他頭上的濕發(fā)還沒擦干,凌亂的劉海又幾許不羈的灑在額前,一條雪白的浴巾裹在下身,露出一整副精壯緊實的上身。 素問的目光一滯,循序別開眼。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了,可總覺得空氣仿佛都被他從浴室里帶出的熱氣氤氳了,甚至他肩上,背上,腹上的那些斑斑痕跡,她都能過目不忘的回想出,還能一一記住那些傷痕的位置。她曾經(jīng)幫他換過多少次藥,就看過那些傷痕多少次。 服務(wù)生終于擺好了食物和餐具,恭恭敬敬對著郝海云叫了聲:“云哥?!?/br> 郝海云從一旁的衣服里抽出錢夾,隨手抽了幾張放在他的餐車里,然后揮一揮手:“去吧?!?/br> “謝謝云哥?!?/br> 明明是毫無起伏的語氣,素問卻覺得連服務(wù)生的話里都充斥著一股曖昧的氣息似的。這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郝海云剛要到她對面坐下,她忽然說:“穿上衣服再吃。” “嗯?” “別凍著了。”她口不對心的說著。其實室內(nèi)暖氣開得很足,她赤足跑來跑去也沒覺得冷過。 “呵,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郝海云習(xí)慣的挑起了一邊眉。 素問沒有承認,也沒否認,郝海云倒是心情很好的起身了,果然回房套上衣服才重新出來。 這時素問早已顧不得禮儀,拿起勺子就大口喝起盤中的雞茸鮮菌湯。味美汁鮮,香氣醇厚,又拉過面前的魚翅撈飯,滿滿的塞了一大口,放在嘴里咀嚼。 剛剛落座的郝海云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樣子就像是幾天沒吃飯?!?/br> “沒幾天反正也有一天了?!彼貑柮χ燥垼炖锕緡伭艘痪?。 郝海云笑而不語,為自己先倒了杯紅酒,放在手中搖晃了幾下,眼中投遞著玩味的笑。 素問知道此刻的他和自己簡直是鮮明的對比,一個吃得毫無形象,一個優(yōu)雅的啖著紅酒,她白了一眼,忿忿的想:有本事餓你個三五天,給你紅酒和米飯,看你選什么! 過了一會,素問吃得有點飽了,再這樣被他一直盯著,就有點食不下咽了,于是放下勺子,抬頭問他:“你怎么不吃,光看我吃?” “你吃得這么香,看你吃就飽了?!彼捓锍錆M揶揄的意思,卻因為眸中溫醇的笑意,讓人不是那么反感,反而有些躁意的羞澀。 素問覺得她反而不知如何面對正常的郝海云。他對自己就沒和顏悅色過,不是要打要殺,就是強迫她做不想做的事,不,或許那個冷冷的郝海云,才是正常的他。晚上還分明是一副要將她抽筋剝皮的模樣,一會兒又轉(zhuǎn)變得這么快,讓她措手不及。 她低下頭,想用食物分散自己奇怪的想法,可頭頂上總有一道視線注視著她,讓她覺得頭皮發(fā)麻,食之無味。 郝海云見她不再動筷,于是也放下酒杯,問:“吃飽了?” “嗯。”她點點頭。心思開始慢慢轉(zhuǎn)著,是不是該問他什么時候打算放自己回去。 他的目光卻落在她一直赤著的雙腳上:“浴室里有拖鞋,先穿著,等天亮了帶你去買鞋?!?/br> 看來今晚是不打算放她離開了。 一零三,(求票) 更新時間:2013111 0:05:09 本章字數(shù):9908 【豪門軍少寵妻無度】 素問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往浴室走。看樣子待會他還要帶她去什么地方,不然不會讓她去找拖鞋穿。 出來的時候,郝海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白色的大的像船的拖鞋,和身上淋了雨自然干后變得皺巴巴的衣服,眉心再次擰了起來。 掛在臂彎的皮衣外套被他扔了過來:“穿上?!?/br> 素問默默的瞅了他一眼,他只在襯衫外面穿一件圓領(lǐng)的薄羊毛衫,依然整齊而高貴,不得不聽話的把他大得像斗篷一樣的衣服披在身上,郝海云輕輕掃了她一把:“走吧?!?/br> 郝海云大步走在前面,素問亦步亦趨跟在后面,酒店的拖鞋被她趿在腳上,一路啪嗒啪嗒響的人人側(cè)目,“郝海云……” “郝海云!” 前面的男人猛的站住,冰冷冷的回身,素問一個沒剎住,險些撞上他的后背。 “郝海云。”她硬生生的收住前傾的趨勢,叫了句,“既然你不打算要我的命,那我什么時候能回去?” “等我高興了?!彼笱艿乃ο乱痪洌瑝焊淮蛩憷硭?。 “……” 素問張了張口,把滿腹的埋怨又吞了回去,真痛恨自己怎么沒把槍,再給他一槍算了! vip電梯直達地下賭場,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迎在素問面前的就是真正的賭場風(fēng)采,男人們西裝革履,手戴名表,口叼雪茄,女人們衣香鬢影,身上的首飾反射著令人無法直視的燦光,穿著西裝馬甲的服務(wù)生穿行在一張張賭桌前,燈紅酒綠,晃花了她的眼睛。 素問忽然覺得自己這身裝扮,實在是有夠“引人注目”。 沒等郝海云下場,周老板已經(jīng)笑吟吟的迎上來,瞥見素問身上那件郝海云的外套時,眼神掠過一抹怪異,繼而笑著道:“云哥,也來玩兩把?陳老板和方老板聽說您來了,特地下了包間,就等您呢?!?/br> 郝海云不置可否:“既然來了,就過去打個招呼吧。” 周老板在前面引路,沒想到除了外面的三教九流,里面還別有洞天。一進包廂,就看見兩個腦滿腸肥的男人站了起來,隆隆的聲音震得素問耳朵發(fā)麻:“哎呦,云哥,好久不見,好久不見?!?/br> “陳老板,方老板?!焙潞T迫耘f是淡淡的,一派游刃有余。 vip包廂每間都有個領(lǐng)班經(jīng)理,經(jīng)理一見周老板親自領(lǐng)人進來,頭立刻快低到胸口去了,待幾人入座,便殷勤的招呼開酒上水果。 周老板在經(jīng)理肩上敲了下:“去,找?guī)讉€標(biāo)致的姑娘來,要極品,別拿些次貨來充數(shù)?!?/br> 經(jīng)理于是去問幾位老板的喜好,在這上班的,都慣會察言觀色,做到領(lǐng)班經(jīng)理的,更是一眼瞄出這里頭唯郝海云說的話算話,于是討好的先來問:“云哥喜歡什么樣的?” 郝海云撇過頭,瞄了眼聶素問,這話實在讓素問難以自處,只好也扭過頭,佯裝不關(guān)自己的事。你們愛怎么玩怎么玩,當(dāng)我是空氣。 沒等問出話來,又被周老板扇了一記爆栗:“沒眼色的,沒看見云哥帶了女朋友來?” 那經(jīng)理回過神來,立馬跟著連扇自己耳光,一邊賠禮道:“瞧我這混眼,居然沒瞧見嫂子。嫂子,莫怪,莫怪。” 這幾聲“嫂子”叫得素問更不自在了。 郝海云伸手推開那經(jīng)理:“好了好了,隨便吧,找?guī)讉€識情趣的來就行?!?/br> 經(jīng)理一聽,又愣了,這到底是給云哥找還是不找呢?一旁周老板已經(jīng)在催他:“沒聽見云哥的話?還不快去!” “是,是……”那經(jīng)理匆匆應(yīng)著就出了門去。 素問可心里明白著呢,郝海云這是在暗罵她不識情趣。 過了一會,公主送雪茄進來,跪在那里幫他們切,烤好了點上,分別捧給幾個大老爺們,轉(zhuǎn)到素問那的時候愣住了,仿佛不知道遞還是不遞。 郝海云跟幾個老板寒暄,仿佛對她不太在意,隨口說道:“來根嘗嘗?” 素問連忙后退,她連煙都不會抽,何況是雪茄。 公主跪在那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候,經(jīng)理在外頭敲了敲門,一堆美女涌進來,雖然鶯鶯燕燕,卻不是沒規(guī)矩的,一字站成了排,怯生生叫:“云哥好,老板們好!” 聲音也是拔脆拔脆的,乍一看水靈的,個個都跟雛似的,郝海云這個人變態(tài)得很,搞不好真弄一堆處女來開(諧)苞。 郝海云叼著雪茄,整張臉都被籠在雪茄煙的迷霧里,顯得曖昧不明,他定著睛瞅了眼這一排美女,又瞅了瞅沙發(fā)角落里的聶素問,隨手指了一個:“就你,過來伺候著?!?/br> 那位姑娘開心的“噯”了一聲,喜盈盈的坐了過去,郝海云胳膊一敞,姑娘乖巧的倚在他臂彎里,嬌滴滴的說:“云哥,人家叫娜娜。” 郝海云噴了口雪茄煙,笑了聲:“沒人問你叫什么?!?/br> 美女吃了虧,很快又端起笑來,嬌聲軟語問:“云哥今天想怎么玩?梭哈還是投骰子,要不我替您先點幾首歌唱?” 素問聽得一怔,她還沒見過郝海云唱歌是什么樣。真的很難想象郝海云這樣一個大男人,唱起歌來是什么樣的荒腔走板。 好在郝海云的性質(zhì)不高,隨口說到:“打麻將吧,聽聞陳老板打的一手好臺灣麻將,今天難得在這里遇見,我得輸點錢給他?!?/br> 那姓陳的老板立刻附和:“好,打麻將好。” 姑娘們七嘴八舌吵得熱鬧,都說打麻將好,簇擁著各位老板到麻將桌邊坐下,自有人把那滿地撒金斑的跳舞投燈關(guān)上,開了牌桌上方的吊燈,這燈光是專為打牌設(shè)計的,燈罩垂得低低的,照著牌桌上的綠絨面,好似一方墨玉。一幫鶯鶯燕燕,坐在老板的懷里,腿上,一邊七手八腳的洗牌,一邊對著自己的老板撒嬌。 周老板早已派人換好了籌碼拿進來給三人,素問還沒弄清楚這籌碼是多少錢一個,那周老板口中承諾的八十萬是否真的都在這兒了,那邊姑娘們已經(jīng)一窩蜂的圍到郝海云身邊。 郝海云手一揮,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說:“去,都過去,到陳老板和方老板那邊去,今晚把兩位老板伺候開心了,贏的錢就都賞給你們買衣服去,輸了算我的?!?/br> 幾位姑娘撇了撇嘴:“云哥好久不來一次,來了就打發(fā)我們走。誰稀罕那幾件衣服似的?!?/br> 郝海云哈哈笑了聲:“行了,就你嘴貧。甭矯情了,趕緊過去伺候著?!?/br> 另兩位老板這才各自劃定自己的女伴,最初那個叫娜娜的姑娘,已經(jīng)坐到了郝海云腿上,一邊看他摸牌,一邊捧起一杯酒送到他嘴邊,郝海云也沒用手去接,直接就著杯沿仰脖干了,逗得娜娜笑個不停,嬌滴滴的說:“云哥今天手風(fēng)好,必定大殺四方?!?/br> 其他幾人都跟著陪笑,郝海云亦只是笑了笑。娜娜又拈了塊蜜瓜送到他嘴邊,給他解酒。 素問看得渾身直冒雞皮疙瘩,所以說做老板的都富態(tài),這連吃都有人送到嘴邊,只要張嘴就行了。這一幫個女人個個都玲瓏剔透長袖善舞,就連那幾個看起來有點來頭的老板,都被稀里糊涂的灌了幾杯,幾圈麻將打下來,除了郝海云,就只有這賭場的周老板眼中還清明了。 玩到一半,賭場周老板的手機忽然嗡嗡的震動起來,他拿起來看了下,做了個手勢,走到一邊接起電話。 就聽郝海云在桌上笑開了:“老周這生意做的,兄弟都顧不上了?!?/br> 另兩位老板也跟著附和,說要罰,該罰。 那邊周老板壓著聲音,但隱約能聽見在罵人,氣勢洶洶的,待一掛了電話,從黑暗里走出來,又是滿面堆笑,和和氣氣的說:“下面幾個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擺不平,我下去看看?!?/br> 郝海云有點不樂意了:“別介啊,老周,你走了我們可少了個牌搭子,這牌還怎么玩?” 周老板忙連聲道前,支使著最得郝海云歡心的娜娜說:“娜娜,你上去,替我摸兩把……” 話音未落,郝海云手里捏著的一張牌噗的一下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擊中果盤上插著的水果刀,叮的一響,聲音雖然不大,但整個包廂頓時安靜下來,牌桌上的說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屏息靜氣,連大氣都不敢出。 那個娜娜也倏的從郝海云腿上彈了起來,周老板正暗自抹汗,不知自己何處得罪了這尊大佛,突然郝海云拿右手摸摸額頭,倒緩緩笑了:“啊呀,這手滑了。也罷,今晚手風(fēng)不好,就不打了。老周你要忙,趕緊去忙你的?!?/br> 眾人訕訕的,猜不透他是真不玩了還是在拿喬,周老板左右不是人,正為難著,包廂門忽然推開了,一道聲音憑空插進這僵持的氣氛里:“我來晚了?” 聲音顯得年輕,包廂門大開,外頭的金碧輝煌照進來,愈發(fā)照亮一張年輕的臉,包廂里其他的人都面色不一,唯獨素問表現(xiàn)得最過驚訝。 ——蕭溶? 他不是人在國外嗎? 周老板看到他簡直像看到救星,趕忙上前拍著他的肩膀把他拉進來:“不晚不晚,正好趕上三缺一。我來給各位介紹哈,這位是蕭氏企業(yè)的少東蕭少。自己人,都是自己人?!辈挥煞终f就把蕭溶按在他原先的座位上。 蕭溶瞇起細長的桃花眼,把在座的掃了眼,自然也看到了偏暗的沙發(fā)角落里的素問。不過他眼中什么異樣都沒有,瞧見在座的幾位都比自己年長,于是一一遞上名片,握手道:“云哥,陳老板,方老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