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年年、平平無奇的掉馬小天才、帶著游戲系統(tǒng)縱橫異世、繼母帶來的女兒、羞辱真男主后我在努力保命、別對我動心、空洞騎士、重生之特工嫡女、在女團選秀節(jié)目中當綠茶、大魔王渴望種田
“陛下——”董杏枝皺著眉頭,還是在擔心那人是陰謀暗害女皇的刺客,“請讓臣代為查看?!?/br> 君臣二人僵持了片刻,最后嘉禾終究是敗給了這個忠心耿耿的女官,“那好,你去吧?!?/br> 又過了片刻,嘉禾聽見了更為急促的腳步聲,“陛下、陛下——” 董杏枝的后半句話還未說出口,嘉禾便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猛地一縮。 “康公子、是康公子!” 董杏枝不知道蘇徽的真實身份——因為那實在太過駭人,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嘉禾、杜銀釵以及榮靖。杜銀釵自己本身就來自于未來,在得知蘇徽的身份之后都震驚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嘉禾更不用說,榮靖當時還一度覺得蘇徽是個騙子,要殺了他。 除了這母女三人之外,再沒有人知道蘇徽是誰。三年前的宋國公府小公子康彥徽無故失蹤,人們只當他是死在了那場大同城外的伏擊戰(zhàn)中??导胰酥钡教K徽離去,都還未能從催眠狀態(tài)中醒過來,真以為自家出了個博得了女皇青眼,又很快香消玉殞的薄命郎。康懋為此痛心不已,認為他康家只差一點點就能成為外戚之族,于是之后三年的時間里,他又不斷往嘉禾身邊塞他族中貌美的晚輩,并且務(wù)求每個被送到嘉禾身邊的人,眉目間都要有蘇徽的影子——這當然很不容易,畢竟蘇徽又不是他貨真價實的子孫,他找遍了自己的子侄都沒有幾個像蘇徽的,不過那些被送來嘉禾身邊的康氏子侄都有著不錯的身手,看來是康懋吸取了教訓(xùn),明白了獲得女皇寵幸是一回事,有沒有本事又是另一回事。 嘉禾對康家的這些行為啼笑皆非,送來她這里的康氏子孫當然一個都沒能爬上她的床,不過有幾個功夫確實不錯的,都被她調(diào)去了錦衣衛(wèi),供趙氏兄弟差遣。 于是有不少人都笑,說康家這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曾經(jīng)備受女皇信賴的子孫折在了大同城外的荒原之中,又沒有別的辦法贏來女皇的歡心,康家多半是復(fù)起無望。董杏枝與曾經(jīng)的“康彥徽”略有幾分交情,聽聞他的“死訊”之后,還悄悄的嘆息了好幾天,每年清明都會為他燒些紙錢。嘉禾知道后,也只能頗為無奈的勸董杏枝節(jié)哀。 現(xiàn)在她又見到一個長相酷似“康彥徽”的青年,這讓她怎能不驚不駭?這究竟是借尸還魂還是機緣巧合?她說不清,向來端莊的御前女官此刻心中慌亂,而一眨眼的功夫,更讓她擔心的事情發(fā)生了——嘉禾直接從轎輦中跳了下來。 “陛下你要做什么!”董杏枝下意識的想要攔著嘉禾。 她早該想到的,嘉禾會如此激動。 那個在她十三歲時死去的云喬就仿佛是她一生注定的劫難,她屢次三番遇見與他容顏相似之人,先是云微、再是康彥徽,買一次遇見那張似曾相識的面孔,都要折騰出許許多多的事情來。 嘉禾繞開了董杏枝,腳步輕快的朝前奔了過去。 前方癱倒在地的那個人的確就是蘇徽,只不過看起來和她記憶中的有所不同,個子要高上不少,骨骼也與少年不同,這是二十來歲的蘇徽,身形近似她記憶中的云喬。此刻的他穿著一身對于夏人來說的確算是很古怪的衣裳,緊閉著眼睛,對世事懵然不知,嘉禾接連喚了他幾聲,可他毫無反應(yīng)。 “他這是怎么回事?”她不由有些急了,下意識的拔高了聲音。 衛(wèi)兵們面面相覷,說:“臣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此人身上無傷,臣等什么都沒對他做?!?/br> “陛下,要如何處置這人?”董杏枝問。 “將他帶到朕的車上?!?/br> 五年前她遇見自稱是云喬meimei的云微時,她萬分警惕的盤查了許久,幾輪試探之后才放心的將其放在身邊委以重任,三年前她見到酷似云微的康彥徽時,她將對方視作細作刺客,幾度將那人關(guān)入牢中,最后更是親自監(jiān)視,絕不放松。 然而現(xiàn)在她又遇到了這張熟悉的面孔,態(tài)度卻和之前大有不同。董杏枝心中疑惑,卻不敢多言,只能垂首聽從了嘉禾的安排。 不過在眾人將蘇徽抬起的時候,嘉禾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她在鬧市街頭見到的那個蘇徽身著夏朝的衣物,看起來就仿佛一個風度翩翩的文雅儒生??墒乾F(xiàn)在這個蘇徽,裝束打扮都與之前她看都的那個大有不同。 所以說,她果然還是出現(xiàn)幻覺了么? 蘇徽之所以會再度出現(xiàn)在夏朝,這事說來一言難盡。 他查到了趙賢妃腹中的胎兒所在的位置,那里是位于軍部控制下的一處生物研究所。能和軍部扯上關(guān)系說明這件事情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樣并不簡單。為了調(diào)查清楚真相,他孤身前往了生物研究所。 不過說是“孤身前往”,實際上半天危險性都沒有——至少那時的蘇徽是這樣認為的,軍部的總負責人是他的母親,雖然蘇徽本人并沒有多少官宦子弟的跋扈,也不習慣仗著母親的身份狐假虎威,但不得不承認高官之子的身份的確帶給了他不少的便利,一個二十三世紀的普通百姓或許這輩子都沒辦法靠近軍部,而對于蘇徽來說,那些在新聞中或嚴肅或深沉或老謀深算的軍官們,個個都是在他小時候抱過他、逗過他的長輩,完全不用害怕。 蘇徽沒打算給他們添亂,更不打算做出什么破壞機密武器、叛國亂政的事情,只是作為一個學(xué)者,好奇心強探索欲旺盛是改不掉的習慣,他想知道那個孩子到底被用來做了什么事——就算調(diào)查不清楚,遠遠看一眼就好。 他沒指望自己能夠查清楚,孤身一人去瞎折騰,其實更多的是想著去拜訪幾位母親的老部下,他連胚胎所在的區(qū)域都沒打算進入,只想在外頭轉(zhuǎn)一圈打聽一下就好。 結(jié)果誰知道他才踏進生物研究所就遭到了襲擊,他記得自己的面部數(shù)據(jù)早就被輸入到了安保系統(tǒng)中,軍部的防衛(wèi)機器人照理來說絕無可能攻擊他——除非安保系統(tǒng)被黑客篡改了程序。 在躲避ai攻擊的時候,蘇徽也不知道自己慌不擇路的逃向了那里,最后他進入了一間四周都是鏡子的房間。 百年前就被淘汰掉的水銀鏡中映著無數(shù)個他,他穿行在鏡子組成的迷宮之中,很快就失去了方向。人的第六感在這時候發(fā)揮了作用,他忽然意識到鏡中有一個自己似乎頗為古怪。鏡中的人和他長相一模一樣,按理來說動作也該是一模一樣——可那面鏡子中的“自己”,卻在朝著他微笑。正當他朝著驚訝的望過去的時候——他失去了意識。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記不得了,只記得自己似乎經(jīng)歷了熟悉的失重感和眩暈,這是時空穿梭時的生理反應(yīng)。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見的是古色古香的房間。 他又到了夏朝。 第196章 、(七) 蘇徽醒來,是在榮靖長公主府。 此時距嘉禾將他救起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兩夜,期間他一直是昏睡的狀態(tài),嘉禾身為皇帝日理萬機,總不能拋下國事不管,只專心致志的留在這里等他醒來,將蘇徽帶到長姊府邸之后沒多久,她便急著離去,因此蘇徽睜眼的時候,嘉禾并不在他身邊。 至于為什么要將蘇徽放到榮靖這里,說起來也是為了避嫌。所謂“選妃”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現(xiàn)在不知有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她,現(xiàn)在她若是再將一名年輕男人帶進宮內(nèi),還不知人們會想象出什么。要是再讓有心之人打聽到這個男人長得和幾年前死去的康家小公子一模一樣,那可真就麻煩了。 于是蘇徽醒后,便只能與榮靖長公主大眼瞪小眼。榮靖對這個迷住了自己meimei的人沒什么好臉色,蘇徽雖然出于職業(yè)病一直想和榮靖套近乎奈何不善言辭,兩個人相處起來極為尷尬。沉默許久之后,蘇徽也只能擠出一句,“好久不見,長公主。” “康……蘇公子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回來?”在聽說蘇徽醒后第一時間被趕來的榮靖找了張椅子坐下,就像是在審問一般沖著還在床榻之上的蘇徽道:“可別說什么,你是因為思念我meimei才回來了?!?/br> 因為思念而回來……這答案可真是太輕浮了,蘇徽老老實實答道:“其實我才回到未來兩天而已。不知道為什么,就再一次跳轉(zhuǎn)到了你們這個時空,而且……現(xiàn)在是多少年?” 蘇徽觀察到榮靖面容有了細微的變化,這個年代的人就算保養(yǎng)得再怎么好,也終究是留不住時間的。公主府內(nèi)的榮靖一身貴婦人的云錦長襖、織金襕裙,與過去身披戎裝的模樣大有不同。 “端和八年?!?/br> “哦……”原來三年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 “你與陛下相處得怎么樣?”蘇徽又問。 榮靖冷冷的哼了一聲。 不過看起來兩人的關(guān)系還不錯,如果還是那種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嘉禾可不會隨隨便便的就把他放到榮靖這里。他長舒了一口氣,確定了這就是萬千平行時空中自己所熟悉的那一個。 “兩日前阿禾將你帶到我這里,一臉慌慌張張的樣子,像個沒出息的小女子。她被你昏迷不醒的樣子嚇得不輕,后來又為你請來了不少的御醫(yī)到我這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快死了。那些御醫(yī)圍著你看了半天也說不清楚你究竟是怎么了,誒,你現(xiàn)在既然醒了,那便說說,你還多久能活?”榮靖嫌惡的皺了下眉頭,在她的記憶之中,蘇徽似乎總是一副病弱的模樣——盡管蘇徽與她打交道的時間并不算太多,可是端和五年蘇徽最后停留在夏朝的那段日子里,留給榮靖的記憶實在太深,那時的他因為時空排異反應(yīng)而氣息奄奄,虛弱的模樣將榮靖都嚇了一跳,以為自己meimei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居然還是個病秧子。 “我嘛,按照身體基本數(shù)據(jù)進行推理分析,我大概能活到一百二?不過你可別驚訝,在我那個年代平均壽命能有一百三。至于為什么會昏過去,這事說來話長,簡而言之……”他糾結(jié)了半天,放棄了和榮靖講解ai是什么,只跟她說:“你可以理解為,我mama的下屬忽然反叛,將我視作了敵人。” 蘇徽又不是什么身手高強的特工,之所以能夠活下來還是因為ai系統(tǒng)沒有對他下死手,命中他的都不是真槍實彈而是麻醉劑。 他當時在逃到那座滿是鏡子的迷宮時就已經(jīng)昏昏欲睡意識不清,現(xiàn)在回想,當時所看到的奇異畫面,說不定就是他在昏迷前產(chǎn)生的幻覺。 榮靖大概是因為出身皇族的緣故,對內(nèi)亂之類的事情格外敏感,聽見蘇徽這樣一番話,下意識的腦補出了一場手足相殘、親人相殺的奪權(quán)戲碼,看向蘇徽的目光中不由的帶上了幾分憐憫。 “總之替我謝謝陛下和那些御醫(yī),”雖然他醒過來和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對了,陛下打算怎么安排我?” 蘇徽還不知道嘉禾為什么要將他放到榮靖長公主這里,但他想,嘉禾畢竟是女皇,他現(xiàn)在的身份又不是很適合進宮,她讓他待在榮靖這里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榮靖挑了下眉頭,正要和蘇徽解釋,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侍者的通報,說錦衣衛(wèi)趙鎮(zhèn)撫使求見。 “呵,他趙游舟可真是越發(fā)的膽子大了。我的府邸也是他想來便來的地方?既不打聲招呼,也不提前遞來名刺?!睒s靖心中多少有些惱火。 “那婢子這就去回絕趙鎮(zhèn)撫使?!?/br> “慢著,”榮靖卻叫住了那丫鬟,“將他帶來吧,否則那人鬧起來,我可也沒辦法呢,誰不知道陛下寵他信他——”榮靖說話的時候斜睨了蘇徽幾眼,意有所指。 蘇徽沒看懂她的眼神,敷衍的眨了幾下眼睛裝作自己意會了的樣子。 沒過多久屋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門被用力推開,一身飛魚服的趙游舟裹挾著一身寒氣出現(xiàn)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青少年長得快,他比起三年前蘇徽所見的模樣變了不少,輪廓更為分明,身量也拔高了不少,有種凜冽森然的氣質(zhì),像是一把沒有鞘的刀,寒光在烈日下灼灼。 他走入,或者說是闖入屋內(nèi)之后,視線首先是落到了蘇徽的臉上,接著才看向榮靖,“見過長公主。” “你真是來見我的?”榮靖輕嗤。 她從椅子上起身,拖曳著華裙大步而去,“難得鎮(zhèn)撫使肯賞臉拜訪,我去親自為鎮(zhèn)撫使備茶,以表敬意?!弊詈竽前刖湓捳f的格外咬牙切齒,她和趙游舟關(guān)系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畢竟三年前就是趙游舟帶頭廢了杜氏一族,雖說杜雍之死對于榮靖來說可謂是利大于弊,杜家的大半勢力都落到了她的手中,可杜氏因趙游舟而敗,榮靖的顏面上也過不去。兩人再見面時,和和氣氣是絕對做不到的。 榮靖說是為趙游舟去備茶,實際上不過是看穿了趙游舟今日來這就是為了找蘇徽的麻煩,她有心要瞧熱鬧,所以故意騰出地方來給這兩個男人來廝殺。少年時候見多了后宮妃嬪之間的勾心斗角,她心知男人若是斗起來,只會比女人更加狼狽。 待到朱漆樟木門被吱呀一聲關(guān)上后,蘇徽與趙游舟二人面面相覷。 蘇徽覺得眼下這場景有些熟悉,想了想恍然大悟,這可不像極了正室發(fā)現(xiàn)了配偶金屋藏嬌后,理直氣壯前來捉j(luò)ian的場景? “果然是你?!壁w游舟在沉默許久之后,咬牙切齒的從唇齒間逼出了這幾個字。 “啊,別來無恙?”蘇徽倒是沒趙游舟那么重的戾氣,遲疑了一會后抬手朝他打了個招呼。 “你果然沒死?”趙游舟上前了一步,語氣頗有些激動。 “我,本來就沒死……”但要不要以康彥徽的身份繼續(xù)和趙游舟相處,他又沒有想好。 “我得到了消息,陛下在兩日前探望長公主的時候,偶遇了一個古怪的男人,且對他無比關(guān)切。這兩日太醫(yī)頻頻出入公主府,不是因為長公主生病,而是因為那個男人。我當時就在猜,是不是你回來了,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br> “哦,那你直覺可真強?!?/br> “這三年時間里,你去了哪里?還是被陛下秘密的養(yǎng)在身邊?” 蘇徽為難的皺了下眉頭,“你放心我不在陛下身邊,我去了別的地方……嗯,跟陛下也沒有聯(lián)絡(luò)?!?/br> 嫉妒心上頭的男人惹不得,這點蘇徽十分清楚。不過說實話他其實也頗有些不滿,有個聲音在他心底說,趙游舟又不是嘉禾的丈夫,有什么資格這樣來詰問他? 嘉禾與他三年未見,可趙游舟卻在這三年時間里與她日夜相伴,這樣想想他反倒心中有些不舒服。 “你回來,也是為了角逐那個位子的?”趙游舟問道。 “什么位子?” 少年用力的抿了抿唇,“她身邊的那個位子?!?/br> 蘇徽只愣神了片刻便反應(yīng)了過來,“你是說,她、她要挑選丈夫了?” 他驚訝的神情不似作偽,趙游舟不覺放下了按在腰上的佩刀,“這么說你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蘇徽忍不住也有些暴躁,他向來是慵懶淡漠的人,就算是自己親媽找了十七八個男朋友并且將男朋友帶回家中開party他都能面不改色,可是嘉禾,嘉禾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嘉禾與他不在同一個時空,她于他而言,是分析研究的對象,是值得仰望的歷史名人。蘇徽一度覺得他對嘉禾的感情類似于粉絲對某某明星——可望而不可即,遠遠注視著就好。與其說是喜歡這個人,不如說是耽溺于自己的幻想。 他一直很清醒,可是隨著幾次穿越,隨著他與嘉禾相處時日的增多,他們之間的距離被拉近,她不再是史書中冰冷的符號,而是他身邊活生生的人。 他想他或許是喜歡她的。 她聰慧、堅韌,與他一同歷經(jīng)生死波折,他看著她成長蛻變,怎么可能不心動呢? 第197章 、(八) “你失蹤這三年,去了哪里?為什么現(xiàn)在要回京?”趙游舟問。 乍聽起來,他似乎是在關(guān)心他,可只要仔細看他的眼睛,便能在他目光身深處發(fā)現(xiàn)冷厲的忌憚之情。 趙游舟不在乎蘇徽這三年去了哪里,他在乎的是這三年來他究竟和嘉禾有沒有聯(lián)絡(luò),以及這一次回京,是否是出自嘉禾的授意。如果是,那么嘉禾對他的偏愛也就表露無疑了。 蘇徽看起來的確像是不知道女皇將要挑選丈夫,可嘉禾將他召回京城,說不定真是要將這一頭銜贈與他。 這些猜測趙游舟沒有說出口,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不是他的風格,這樣太幽怨太狼狽,他好歹還是趙家的子孫,堂堂正正的錦衣衛(wèi)高官,因此他只是沉默著掐緊了雙拳,嫉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蘇徽。在現(xiàn)在的趙游舟看來,蘇徽還是宋國公府的子孫,他的確有資格與嘉禾并肩而立,不像他,是罪人之后,是永遠也見不得光的老鼠。 蘇徽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顧不上理會他對面那個幽憤的少年。在他所知道的那個時空里,嘉禾于二十五歲死去,至死未嫁。可是現(xiàn)在歷史既然都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了,她想要結(jié)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就算現(xiàn)在不嫁,未來也終歸會有丈夫。 想到這里他就感到煩躁,這是他阻止不了也沒有任何立場阻止的事情。他在心底可憐趙游舟,覺得他跟隨女皇多年卻無名無分,今日來找他的麻煩,說是“正室捉j(luò)ian偏房”都沒資格。結(jié)果轉(zhuǎn)念一想,得嘞,他還不如趙游舟。至少人家趙游舟能夠理直氣壯的待在嘉禾身邊,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