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教科書中的朕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什么事?”

    她抿唇,卻是輕輕搖了搖頭,“沒什么?!?/br>
    這時她聽見了車馬的喧囂聲,起初還以為是聽錯了,緊接著卻又馬上反應了過來,不是她聽錯了,而是榮靖回來了。

    榮靖這日難得的不是縱馬駛入宮闕的,她比起往日規(guī)矩了些,但也規(guī)矩不到哪去,她并沒有乘文士、婦人常坐的轎輦,而是駕著一輛粗陋的馬車駛入了宮中。

    “阿姊!”嘉禾好幾日未曾見到她了,她回來了,嘉禾心里也就安定了,如同一座巨大的石頭落了地,“你這幾日都去哪了?”

    榮靖笑而不語,嘉禾的臉色卻微微一變,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她竟在風中嗅到了血的腥味。

    榮靖輕輕搖頭,示意meimei先不要說話,她側身掀開簾帳一角,露出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來,血的腥味更是直接撲面而來。嘉禾被熏得差點皺起了眉。

    “進去說。”榮靖握住嘉禾的手往屋子里走。

    嘉禾悄悄留意了她的眉眼,注意到她的神情看起來頗為憔悴,看樣子她這些天出宮忙碌了不少的事情。

    “車中的人,是杜榛。”將宮人悉數(shù)屏退之后,榮靖告訴meimei。

    “阿姊怎把他給帶出來了?!?/br>
    她的第一反應是驚懼——杜榛乃是戴罪之身,榮靖將杜榛從牢里帶出來經(jīng)過了皇帝的首肯么?

    眼下皇帝本就有意廢后,榮靖作為皇后的長女,這時候再肆意胡來豈不是會連累生母?

    榮靖倒是神色平淡,“不將杜榛從牢里救出,他就要死了?!?/br>
    “這是怎么回事?”

    “有人想要以杜榛為突破口,對他進行嚴刑逼供,希望他能夠招認其父有意謀反的事實——陛下原本就對功勛心存猜忌,說不定真就會因此處罰整個杜家。滿門抄斬倒不一定,但流放貶謫是免不了。到時候,舅父的那些政敵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擠占他的位子了。”

    嘉禾呆住,“那……我們該怎么辦?”

    榮靖嘆了口氣,伸手戳了下嘉禾的額頭,“所以我才將杜榛直接從牢里搶了出來。等會我就去見爹爹,將這件事情告訴他。這是最直接最便捷的方式了,但愿有用?!?/br>
    榮靖說的輕描淡寫,嘉禾聽來暗自心驚。長姊的魄力果然不是她能比擬的。

    “但這還不夠?!?/br>
    “不夠?”

    榮靖順手揉了揉嘉禾的腦袋,“想要阿娘死的人,可是很多的?!?/br>
    嘉禾看著長姊的眼睛,從對方眼中感受到了一種刺骨的寒涼。她深吸了口氣,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走到榮靖身邊輕輕拉了下她的衣袖,“那阿姊,我能做些什么?”

    第26章 、

    叮囑完年幼的meimei之后,榮靖踏上了前往奉天殿的路,與此同時,嘉禾則從偏門離開,在長姊大張旗鼓前去面圣的時候,悄然乘車往北邊神武門方向去。

    姊妹二人兵分兩路,這是榮靖定下的策略。

    榮靖也不知道年幼的meimei能否完成她的任務,但像現(xiàn)在除了相信嘉禾之外,別無他法。

    從坤寧宮到乾清宮的路線并不算遠,榮靖沉默的坐在充斥著血腥味的車中,心中默默計算這到達乾清宮的時間。

    忽然間,她的袖角被人輕輕拽了兩下。

    榮靖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何事?”

    “你……”杜榛的嗓音低啞無力,“要帶我去見陛下么?”

    “事到如今,只有陛下才能救你。”榮靖說:“等會見了他,你有什么便說什么好了……我知道你們杜家也的確不干凈,否則趙崎就算真的將你屈打成招,也不至于禍及你整個家族?!?/br>
    “沒有……”杜榛咳出了一點血沫,“杜家沒有謀反之心。只是……”

    “我知道,只是為了權勢富貴與子孫基業(yè),不得不多謀劃幾條出路罷了?!睒s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她用的是右半張臉對著杜榛,這半張臉沒有傷疤是完好無損的,她不笑也不怒,坐在著光線昏暗的車內,如同一尊精美的玉雕。

    “公主——”杜榛攥住榮靖衣袖的手稍稍用力,他還有話想要說給她聽。

    然而榮靖直接不耐煩的將袖子抽了回來,“你傷得重,還是好好休息保存體力吧?!?/br>
    她刻意的疏遠杜榛,好像全然不記得他們幼年時一塊長大的情誼,“我不是要救你的命,而是要救我的母親。如果你不是我母親的侄兒,你的死活就與我全無關系?!?/br>
    杜榛默默放下了手,眼中光芒黯淡。

    馬車繼續(xù)晃晃悠悠往前,因為杜榛身上多處骨骼斷裂,經(jīng)不起顛簸,所以榮靖有刻意命人放慢速度。于是原本很短的一段路程,顯得格外的漫長,不知道何時才能走到盡頭。

    杜榛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時夏國名義上定都金陵,可手中的兵馬并不能完全守住那座城池,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不停的遷都,或者說,逃亡。

    年幼的他們坐在同一輛馬車之中,他膽子小被嚇得大哭不止,榮靖總把他抱在懷中,耐心的哄著他。

    往事久遠,久遠到他懷里那只是他的一場夢,他和眼前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那樣一段親密而又溫暖的歲月。

    馬車這時忽然停住了。

    原本正閉目沉思的榮靖豁然掀開簾子,此時還沒到乾清宮,但也不遠了,可以看見那座金玉琉璃雕琢而成的山巒。

    “公主,前方那好像是……”駕車的車夫是榮靖用了多年的心腹了,跟在榮靖身邊,對于京中許多人情世故清楚。

    前方有一輛馬車經(jīng)過。

    按照規(guī)矩,若是有長者、尊者的車駕駛來,是需要避道以示尊敬的。

    “那是鄭伯伯的車馬?!鼻胺降鸟R車很是普通簡陋,車外的隨從也并沒有幾個,不過榮靖還是很快就認了出來。

    曾經(jīng)為夏朝開國立下赫赫功勞的鄭牧在如今已交出兵權卸去了鎧甲,但他獲封齊國公,并不是一身輕的布衣。

    按照國公的排場,他進宮時應該會鬧出更大的動靜才是,他卻選在了在這樣一個時候秘密前來奉天殿。

    車內的人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榮靖并認出了她,馬車稍作停頓,接著車窗的簾帳被掀開,滿頭白發(fā)的中年人望向了榮靖。

    他們已經(jīng)有很多年不曾見面了,自從意識到被昔日的兄弟如今的天子忌憚了之后,鄭牧便過上了深居簡出的生活,除卻皇帝召命,否則再不踏出國公府半步。

    榮靖算得上是鄭牧的學生,跟他學過刀劍也學過兵法以及為人處世的道理。

    隔著數(shù)十步的距離,透過兩扇車窗遙遙相望,榮靖不由眼眶泛紅。

    鄭牧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放下了車簾。

    兩輛馬車的主人在短暫的會面后繼續(xù)往前,一前一后往奉天殿而去。

    從坤寧宮過御花園,從神武門出紫禁城——這條路線是榮靖告訴嘉禾的。

    嘉禾跟著榮靖一起偷偷出過皇宮好幾次,但獨自出宮還是頭一回。

    蘇徽陪在她身邊,從這個小女孩反復絞著袖口的動作,他看出了她內心的緊張不安。

    “公主?!彼吐晢玖怂痪?。

    她從發(fā)呆之中醒了過來,垂下頭,“我沒事。”

    “我們這是要去昆首輔家中?”

    “嗯?!奔魏厅c頭,小聲說道:“阿姊說,光憑著她去求情沒有用,昆老是朝中群臣的基石,每一句話都極有分量。若他肯出面,或許會有很多朝臣都會愿意站在娘娘這一邊?!?/br>
    “公主有把握么?”

    嘉禾搖頭。

    蘇徽想讓她放輕松一些,順著這個話頭聊了下去,“廢后關系到社稷國本,昆老不會不幫皇后娘娘?!?/br>
    嘉禾仍緊蹙著眉頭,“話雖如此,我還是感到很害怕?!?/br>
    “害怕什么?”

    嘉禾內心糾結了好一會,小聲對蘇徽說:“我還是頭一次和爹爹的朝臣打交道——不是說之前就沒有見過他們,也不是說沒和他們說過話,可我這是第一次要去和一個臣子商議一件大事?!?/br>
    “云喬,我這是在干政?!奔魏塘闷鸷煄ひ唤牵蛄恐忸^的世界。

    神武門的侍衛(wèi)這一次照樣沒有攔她,看樣子這些人或許是效忠皇后的,希望她能夠出宮為皇后謀求一線生機。

    嘉禾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

    從小她接受的教育告訴她,女孩子不能隨便出門,要安安分分的,男人的事情千萬不要插手去管,尤其是朝政上的事情。

    她們找出了歷朝歷代賢德后妃的事跡來教導她,哪怕是皇帝隨口和后宮的女人說起了前朝的事情,她也一定要捂住耳朵不能聽,非但不能聽,還得勸諫皇帝,不可在女人面前說起國家大事。

    她幼年的時候好奇心旺盛,問女夫子,為何不讓女人聽朝政之事。

    女夫子說,因為這會助長女人萌生不該有的野心。

    野心是很可惡的一種心思么?

    當然,野心是可惡,權力是骯臟的,后妃也好,公主也罷,就該穿著華麗柔軟的裙裳,在開滿了花朵的院子里刺繡、烹茶。若是萌生了不該有的野心,去追逐所謂的權力只會引火燒身萬劫不復。

    嘉禾不是什么規(guī)矩乖巧的孩子,在女夫子面前她乖乖應承,出于好奇心,她還是會偷看父親御案上的奏章,偷聽皇帝與臣子之間的交談。

    可她和真正的前朝終究是隔著很遠的距離,她只能朦朦朧朧望見前朝的景色,卻走不到那里。

    私下聯(lián)絡臣子,營結朋黨,這是重罪。正因如此,嘉禾才滿心忐忑。

    “這怎么就是干政了?”蘇徽卻說。

    嘉禾愕然的抬頭看著他。

    蘇徽竭力的想要寬慰這個不安的女孩,于是巧妙的喚了一種說辭,“你的爹爹娘娘之間萌生了些許誤會,需要有人調解,你不過是去請人調解,并不是干政?!?/br>
    “真的?”嘉禾眼睛亮了起來。

    “真的?!碧K徽點頭,卻又為她覺得悲哀,于是忍不住道:“就算公主干政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權力并不是十惡不赦的,關鍵只看那個手握權力的人,會去做什么。這世上誰都有追逐權力的資格,無論是公主還是皇子,又或者是這街邊微不足道的小民?!?/br>
    嘉禾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蘇徽這一番話對她的沖擊力太大,她暫時無法理解,只是緩緩的眨了眨長睫,若有所思。

    第27章 、

    嘉禾聽見車窗外傳來了沙沙的聲音,是下雨了。

    春末夏初本就是多雨的時節(jié),只是這段時間的雨好像特別頻繁,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在心煩意亂的時候遇上一場突如其來的雨,嘉禾免不了更加心煩。車簾縫隙間露出外頭陰沉沉的天色,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嘉禾有種錯覺,雨幕之中只剩下她這一駕馬車在孤獨的前行,走向的是未知之地。

    如果皇后沒有出事的話,她現(xiàn)在應該還待在自己的書房內,聽著女夫子給她講《列女傳》,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溫習歷代賢女子的事跡,說不定聽著聽著還會昏昏欲睡。

    她是公主,女性的身份使她失去了觸碰權力的機會,但也讓她肩無重擔,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她習慣了站在父母和長姊身后做個乖巧而精致的擺設,被推出來直面風雨,這還是第一次。

    去找昆首輔——這是她的阿姊給她下的命令。

    是她主動提出來要為母親做些什么的,可是當她聽到這句話時,她還是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