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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在線閱讀 - 第296節(jié)

第296節(jié)

    蘇錦一笑,轉(zhuǎn)頭問周圍的人道:“你們見過這樣的人沒有?這年頭怪事太多,看瓜的被偷瓜的給教訓了,什么時候欠人錢的理直氣壯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了?”

    眾人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蘇錦問道:“本人不是很清楚這等事該如何處理方為合理;若是你們遇到這種欠債不還之人該怎么辦?”

    一名宋軍禁衛(wèi)道:“那有什么不好辦的,在俺們家鄉(xiāng),誰要是欠錢賴賬,寨主便砸了他家的鍋碗瓢盆,扒了他家的房子,他家中什么值錢便取了去抵債;還有人拿欠債人的妻女去抵債呢?!?/br>
    蘇錦驚訝道:“那官府就不管么?”

    那禁衛(wèi)道:“這可不管,誰叫你欠債不還呢?若是告官知道,按律還要打幾十板子屁股,然后照樣將值錢的物事?lián)斐鰜淼謧?,若是抵不了,要么做工抵債,要么只有進大獄蹲著了?!?/br>
    蘇錦拍手道:“那感情好,這下我就有底氣了,蕭主使,你聽到了沒?我大宋的律法看來對你不利??;你若識相的便趕緊想辦法湊錢還銀子,要不然便拿值錢物事來抵,我也不貪圖你家中妻女,只要能抵債的物事便成;要不然我可要把你送到開封府去打屁股坐大牢了,聽說開封府里的犯人們可奇怪的很,他們最喜歡你這樣的滿臉大胡子威猛之人,也不知道喜歡你什么,不過你一進去便知道了。”

    蕭特末怒罵一聲,伸手便要往腰里摸家伙,十幾名跟隨進帳的遼兵也紛紛擎出兵刃,一時間倉瑯瑯之聲大作。

    蘇錦伸手入口,響亮的打個呼哨,頓時腳步雜沓之聲大作,數(shù)百名禁軍士兵跑步涌來,將大帳圍得嚴嚴實實。

    “看來宋朝是真的要跟我大遼翻臉了,好本事,好志氣?!?/br>
    “別廢話,這是你我之間的事,跟朝廷有什么關(guān)系;劉副使不是說我睚眥必報錙銖必較么?說對了,只要你還了我的錢,你愛去哪去哪?!?/br>
    “好……”蕭特末身子氣的微微發(fā)抖,揮手命遼兵們收回武器,道:“我便那戰(zhàn)馬駱駝抵債,這總成了吧。”

    蘇錦笑道:“早這么爽快不就結(jié)了?牲口當然可以抵債,快命人去提來,你我也好交接完畢,你也好早日回歸故里。”

    蕭特末對著身邊的一名遼兵嘰里呱啦的一頓說話,那遼兵點頭哈腰出帳去了。

    蘇錦往一張凳子上一坐,招手叫小穗兒過來幫自己捏著肩膀,手捧茶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臍馊嗣樱捥啬┖薜醚栏W癢,但也無可奈何。

    不一會兒,馬匹帶到帳外,蕭特末冷冷道:“蘇副使,馬兒在帳外,你去取了,咱們便兩清了?!?/br>
    蘇錦伸手笑道:“蕭主使先請,咱們帳外交接?!?/br>
    一行人出來帳篷,天色已經(jīng)漸漸放晴,雨停之后,彩霞如血映紅了西邊的半邊天空,空氣也清新暢快許多。

    蘇錦伸個懶腰道:“好舒服,春雨過后碧空如洗,此情此景美不勝收,倒想賦詩一首呢。”

    富弼差點沒笑出來,這小子想盡辦法的惹蕭特末生氣,這蕭特末倒也好忍性,居然裝作聽不見,一點也沒發(fā)作的跡象,和他威猛的外表極不相符。

    “馬兒呢?在何處?”蘇錦手搭涼棚到處張望,渾然無視身邊排了一排的七八匹戰(zhàn)馬。

    蕭特末明知他在裝蒜,也只得咬牙忍住,一指那幾匹馬兒道:“蘇副使年紀輕輕眼神怎么還不好使了,這不是么?”

    蘇錦扭頭看去,指著那幾匹馬兒道:“怎么,這就是?”

    蕭特末皺眉啐道:“蘇副使,咱們無冤無仇,你何必如此矯情戲弄,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沒準哪一天你蘇副使會落入我的手中,勸你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吧?!?/br>
    蘇錦點頭道:“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你是在警告我將來你們遼國鐵騎南下之后,本人難逃你的手心是吧?!?/br>
    蕭特末道:“隨你怎么理解,馬兒在這里了,你將借據(jù)交還與我,咱們兩訖了?!?/br>
    蘇錦指著那幾匹馬搖頭道:“這哪里是馬兒,這分明是只值幾兩銀子一匹的鹿嘛,就這七八匹瘦的皮包骨頭的鹿,便想低我一萬兩白銀的債?蕭主使家中必是做生意的,精明到如此地步,佩服佩服;可惜我不是冤大頭?!?/br>
    眾人目瞪口呆,連大宋這邊的士兵們也覺得蘇副使有些胡攪蠻纏,明明是八匹上好的契丹馬,每一匹最少值個千貫左右,到了副使口中變成了只能宰殺吃rou的麋鹿了。

    富弼暗自好笑,秦人趙高指鹿為馬,這位爺?shù)购?,指馬為鹿;同時也暗暗發(fā)愁,這般胡攪蠻纏之下何時是個了局,就算蕭特末硬是不還錢,難道還能將他殺了不成?也不知蘇錦是怎么想的,昨天還商量的好好的,說是要用些手段來震懾遼使,難道竟然是這等憊懶手段么?

    蕭特末的忍耐力到了極限,破口大罵道:“你這廝當真憊懶,莫以為在你們宋朝過境之中,本使便任你為所欲為,你有本事命人將本使給砍了,又何必玩這些不上臺面的花樣來惡心本使?”

    蘇錦笑道:“蕭主使莫要發(fā)怒,果真是馬么?那你發(fā)個毒誓說這確確實實是馬兒,我便信了你。”

    蕭特末啐了一口道:“發(fā)你娘的誓,爺爺不伺候了?!?/br>
    蘇錦冷笑道:“再罵一句便送你去開封府大牢賣屁股?!?/br>
    蕭特末餓狼般的瞪著蘇錦,卻始終沒敢再罵出一句。

    蘇錦轉(zhuǎn)頭問道:“你們誰知道馬匹的價格?像這等毛長腿短像個草驢一般的馬兒能值幾個錢?!?/br>
    有人答道:“契丹良種馬,市價可達一千貫左右?!?/br>
    蘇錦罵道:“那是契丹良種馬的價格,本使問的是這幾匹劣馬的價格?!?/br>
    那士兵有些腦子轉(zhuǎn)不過來,正準備說:“啟稟大人,這正是契丹良種馬?!痹挍]出口便被人捂住了嘴巴,立刻有人替他答道:“劣馬價格不如牛,這幾匹劣馬最多值個百來貫一匹?!?/br>
    蘇錦皺眉道:“一百貫?夠百姓一家子生活五年了,這等劣馬也能值這么多?”

    小穗兒聞弦歌而知雅意,忽然開口道:“我知道我知道。”

    蘇錦大樂,小丫頭有些怯場,竟然忍到現(xiàn)在沒說話,這回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你倒是說說看?!?/br>
    “小婢的表舅是販馬的馬販子,小婢自小在他家長大,倒是知道一些價格,一般好馬的特征是:頭如梭、項如弓、毛如油、皮如緞、蹄似鐵,胯如刀……小婢看這幾匹馬沒一處符合,這是不折不扣的劣馬無疑?!?/br>
    蘇錦差點沒笑的背過氣去,這丫頭也不知學來的這些說道,怕是倒有一大半是瞎編的,不過倒也編的順溜。

    “小娃娃莫要胡說,我契丹良馬皮糙乃是御寒打磨之象,腿粗短乃是耐力持久之故,毛發(fā)亂了是沒有梳洗而已,再說了,毛發(fā)梳的再漂亮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罷了?!?/br>
    小穗兒清脆的反駁道:“這位大胡子官兒,奴家可不是來跟你抬杠的,奴家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而已,你也范不著這么急著表態(tài)吧?!?/br>
    蘇錦笑道:“莫理他,這種劣馬能賣幾個錢?!?/br>
    小穗兒扳扳手指道:“越是劣馬越是能吃,胃口大脾氣大,力氣卻小,別說跑路騎乘不成,便是拉車耕地也不如大青騾子;這種蹩腳貨最多二十貫一匹,小婢都覺得不值,徒耗食糧罷了?!?/br>
    蘇錦高挑大指道:“總算遇到個識貨的,差點被人給蒙了;蕭主使你這馬二十貫一匹,便算你是二十兩一匹吧,一萬貫需要五百匹,這里是八匹,你再弄來四百九十二匹來,咱們便好交割完畢,借據(jù)你拿走,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br>
    蕭特末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兒個算是碰到無賴了,以前總以為自己已經(jīng)算是無恥卑鄙的很了,可是眼前這憊懶少年比自己無恥十倍,不,百倍!不!千倍。

    蕭特末血往上涌,火爆的脾氣按捺不住,暗自盤算著,要不要伸手一把將這少年的小細脖子給擰斷,但再一想,圖一時之快會招來滅頂之災,只能強行忍住。

    “看來蕭主使弄不來四百多匹劣馬來抵債,記得你們好像一共只有百十來匹牲口,折合銀兩也不過兩千多白銀,剩下的該如何抵債呢?”蘇錦撓頭道。

    蕭特末冷笑道:“依你看該怎么辦呢?”

    蘇錦愁眉苦臉的苦思半晌,忽道:“有了,你們遼兵的兵器盔甲倒也新奇,特別是你那根大狼牙棒,看似是純鐵的,倒也值幾個錢。莫如你們將盔甲馬匹大車和你們的這些破銅爛鐵的兵刃一并作價,雖然還差了些,但我也就勉為其難了,虧了就虧了,誰叫我遇到你蕭主使這么個窮的叮當響的人呢?!?/br>
    蕭特末大吼一聲,伸手便來抓蘇錦的脖子,一旁的王朝快速出手格開蕭特末沉重的一抓,拉著蘇錦往后急退。

    蕭特末已經(jīng)動手便不再遲疑,大吼數(shù)聲,百余名遼兵親衛(wèi)迅速沖上來便要強行火拼,眼見一場混戰(zhàn)便要爆發(fā)。

    就在此時,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濃煙滾滾而起,帳篷邊一個小土包轟然炸開,炸的泥石飛濺,落得眾人滿頭滿臉都是。

    眾人愕然停步,只見蘇錦手中握著一根黑魆魆的冒著青煙的黑管子,口中喝道:“誰再上前一步,小爺轟掉他的腦袋!”

    第六二零章談判(四)

    就像是鳥鳴鴰噪不休的樹林中的一聲槍響,瞬間萬籟俱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眼光聚集到蘇錦手中的那個小小的黑色筒狀物上。

    蘇錦的手燙的難受,這玩意確實不太好使,難怪來時趙德海曾警告自己說,用的時候要用濕布包著手,以免被燙傷。

    不過蘇錦心里算是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淅瀝的春雨并沒有對這簡易的火槍產(chǎn)生影響,點火后依舊打得響,關(guān)鍵時候足以教人放心。

    蕭特末的目光在炸開的黑色泥坑和蘇錦手中的那根管狀物事上逡巡,他不能相信,地上那個冒著熱氣的大土坑居然是蘇錦手中的這跟小小的黑管造成的。

    蕭特末當然見過火器,戰(zhàn)場上的火箭、火球、火蒺藜都曾親眼目睹,不過蕭特末對于這類玩意從來嗤之以鼻,對他來說,這些歪門邪道的玩意兒根本就不如他的黑鐵狼牙棒管用,一棒子下去便是一個碎裂的大腦殼,而這些火器除了射的遠和煙霧嗆人之外,很難對身穿鎧甲的兵士有什么大的殺傷。

    就拿火蒺藜來說,宋遼邊境的小股軍事沖突中經(jīng)常見到宋軍丟出此物,爆開后里邊的小碎片雖然能嵌入rou中,但是只能入rou不及半寸,除了給大遼士兵平添了不少大麻臉之外,根本沒有致命性的殺傷;只要不被碎片劃傷眼球,嵌入rou中的碎片戰(zhàn)后用刀挖掉拔掉,士兵還是活蹦亂跳。

    后來再交鋒的時候,遼兵統(tǒng)一蒙上厚厚的蒙臉布之后,這些玩意便徹底的失去作用,以至于到最后,連宋軍也懶得用了。

    可是蘇錦手中的這個物事,一下子便將地面炸開臉盆大的一個深坑,這要是轟在血rou之軀上,后果不堪設想。

    不遠處蹄聲隆隆,數(shù)百騎疾馳而至,當先兩人正是趙德海和方成忠,他們聽到爆炸聲響,立刻帶著馬軍大隊趕到。

    在蕭特末看來,這是校場的駐軍聞訊趕來,對方也是騎兵,此刻人數(shù)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讓蕭特末發(fā)熱的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已經(jīng)很不妙了。

    趙方兩人的馬隊迅速將眾人圍在當中,趙德海越眾而出,在馬上拱手叫道:“蘇大人,發(fā)生了何事?卑職等聽候差遣?!?/br>
    蘇錦呵呵笑道:“原來是趙都頭,你們今日怎在此處?”

    趙德海道:“回稟蘇大人,我和方指揮率兵在此演練陣型火器,聽到聲響便趕來了。”

    蘇錦道:“原地待命,隨時準備沖鋒?!?/br>
    趙德海高喝一聲:“遵命?!睋苻D(zhuǎn)馬頭入列。

    蕭特末拿得起放的下,好漢不吃眼前虧,趕忙揮手喝令遼兵士兵們收起武器,自己也將狼牙棒掛上馬鞍得勝鉤上,連朝劉六符使眼色。

    劉六符心中暗罵,剛才逞英雄的是你,眼下輸下氣的事倒要老子幫你干,真不是東西;但事關(guān)使節(jié)團生死,又是上官之命,劉六符只得硬著頭皮上前。

    “誤會,這都是誤會,兩位大人都息怒,事關(guān)兩國之間的大事,都忍耐些為好?!眲⒘捠菍μK錦說的,眼睛卻看著富弼,一副懇求之色。

    富弼自然明白蘇錦不可能將他們?nèi)孔テ饋?,那樣的話事情便全面陷入僵局了,于是看向蘇錦道:“蘇副使,劉副使說的對,咱們是來談判的,可不是來打架的?!?/br>
    蘇錦道:“我可沒想打架,蕭主使欠錢不還,還想拗斷我的脖子,蘇錦這條命雖不值錢,也不能平白的讓人拿了去?!?/br>
    富弼看著劉六符道:“蘇副使說的也對,你們蕭主使也忒霸道了,一言不合便來擰人脖子,這可是大宋地界,蕭主使這么做乃是自取其辱?!?/br>
    劉六符拱手道:“是是是,本人替蕭主使給諸位道個歉,一時沖動誤會而已,在下可拿性命擔保,蕭主使只是一時的沖動,想抓住蘇副使罷了,絕無傷他性命之意?!?/br>
    富弼轉(zhuǎn)頭對蘇錦道:“蘇副使,買賣不成仁義在,兩國交戰(zhàn)尚且不斬來使;此事揭過如何?”

    蘇錦嘆了口氣道:“你富主使說話了豈能不給面子?這樣吧,要哪蕭主使來認個錯,此事便揭過了?!?/br>
    蕭特末聽在耳中,心中雖老大不情愿,但終究還是走上前來,拱拱手道:“蘇副使,本人一時沖動,還望見諒;但蘇副使也欺人太甚了些,那些馬兒明明都是我契丹好馬,偏偏說成是劣馬廢物,易地而處,便是你也要發(fā)火的吧?!?/br>
    蘇錦微笑道:“那只能怪你,你不好好的跟我們談判,我便故意刁難你,一報還一報而已?!?/br>
    蕭特末道:“什么也別說了,咱們在來談過便是,這回咱們都秉承務實之要,都不準威嚴恐嚇夸大其詞,好好的完成差事便是。”

    蘇錦一笑道:“蕭主使轉(zhuǎn)變的好快,這一會功夫態(tài)度便來個大轉(zhuǎn)彎,教本人一時還真的難以接受?!?/br>
    蕭特末臉上一紅,知道蘇錦在諷刺自己見風使舵,只裝作沒聽懂。

    蘇錦臉色忽然變冷,淡淡道:“不過談判之事可不是你說再談咱們就再談,本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興致跟你們談判了,要談以后再談?!?/br>
    蕭特末愕然道:“遲早都要談,推遲作甚?天色尚早,咱們還是商量一條是一條,久拖不決,也于事無補。”

    蘇錦曬道:“遲早都要死,那咱們還活著干嘛?難得見到我大宋神槍營在此訓練,新式火器威力無比,本使要去觀看一番;貴使若閑的無聊便來看看也自不妨,若是覺得無趣,便請自便,本使不伺候了。”

    蕭特末一想,既然蘇錦執(zhí)意今日不談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刺探一下宋軍的軍情也不錯;蘇錦手中的那個物事怕就是他口中的新式火器,不妨去探探底子,今后戰(zhàn)場上遇到了,也好有應對之策。

    “那本使還是跟著你們?nèi)ヮI(lǐng)略一下貴國士兵的雄風吧,反正回去也是窩在館驛之中,毫無樂趣?!?/br>
    蘇錦一笑,蕭特末能放過這次刺探的機會那才叫見鬼了,當下命人傳令給趙方兩人,告訴他們自己將攜遼使一起觀看火器訓練,務需不出差錯云云。

    趙德海和方成忠兩人得令,大聲號令馬隊列隊整形,一人率領(lǐng)一隊約兩百人的馬軍迅速布好陣型。

    富弼蘇錦以及蕭特末等人緩步走上左近的一座閱兵用的土臺,極目觀望。

    只見四百多馬軍分成十排,每排四十余人綿延兩百多步排在臺下,趙德海方成忠兩人一人手拿綠色令旗,一人手拿紅色令旗,分別站在隊伍兩側(cè)。

    蕭特末看著這些馬軍的裝束很是奇怪,騎兵三大件:長槍、短刃、弓箭,他們只在腰間懸了一柄短刃,馬蹬上沒有長槍,肩后也沒有背弓箭,卻背著一個長條形的黑布包,想必里邊便是火器了。

    趙德海縱馬來到土臺下,高聲道:“回稟富大人、蘇大人,馬軍神槍營準備完畢,請求開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