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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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碧云面紅過耳,瞟了蘇錦一眼,嗔道:“姐夫你就是口無遮攔,明兒我jiejie那里告狀?!?/br> 富弼趕緊舉手投降,表示再也不敢了;晏殊出乎意料的竟然跟著笑,本來這等調(diào)笑之事當(dāng)著他的面有些不妥,但是今天實(shí)在是高興,再說蘇錦估計(jì)馬上就要派人上門提親,這兩人耳鬢廝磨的時間這么久,該發(fā)生的事估計(jì)也都發(fā)生了,再矯情也沒什么意義。 熱鬧了一番之后,晏家二女婿楊察問道:“照這么說,岳父大人豈不是要兌現(xiàn)承諾,調(diào)那龐籍進(jìn)京么?西北四人,夏竦和龐籍都回京,西北之事便只有韓范兩人撐住大局了。” 晏殊道:“沒了龐籍和夏竦,西北之事只有往好處發(fā)展,根本無需擔(dān)心;這樣一來豈不也正好將韓范二人提拔起來,現(xiàn)在兩人職位低微,空有一身本事卻出出掣肘,反倒不好?!?/br> 富弼道:“岳父說的是,只是便宜了龐籍這老小子,岳父大人當(dāng)真要調(diào)他回京在六部做個侍郎?這官職可不小。” 晏殊笑而不答。 )” 楊察道:“那可不行,龐籍豈肯答應(yīng),說好了是由他挑選的,他豈不是要鬧?” 蘇錦道:“鬧又怎地?休書都拿來了,難道他還能不認(rèn)賬?皇上不揍扁他的屁股才怪;再說了,官缺沒有,又不是不給他安排,他若不愿接受,便還在西北等著有缺再說,咱們可沒有失信于他,是他自己不愿,怪得了誰?” 楊察富弼齊翻白眼,蘇錦確實(shí)不是個好鳥,在講究信諾的當(dāng)朝,能大言不慚的說出這邪來的人,恐怕也只是蘇錦能干的出。 但是奇怪的是,兩人都發(fā)現(xiàn)晏殊不但沒有怒色,反倒面帶微笑贊許的看著蘇錦;看這樣子,蘇錦的話說到了晏殊的心坎里,富弼和楊察只能默然無語了。 …… 次日一早,蘇錦吏部辦理入史館的手續(xù),手續(xù)辦妥之后便是算是正式的官身了,皇上特旨命史館編修張方平一個月之內(nèi)不要安排蘇錦的差事,晏殊也親自拜訪了張方平要他對蘇錦多多看顧,小小的一個蘇錦得到皇上和三司使的格外眷顧,這讓應(yīng)天書院出身的當(dāng)代大儒張方平覺得很是奇怪。 等弄清楚蘇錦的出身和經(jīng)歷之后,張方平對這位小學(xué)弟更感興趣了,硬是拉著來上任的蘇錦說了半天的話,蘇錦急著要閃人,被他拉著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急的都快瘋了;而且蘇錦發(fā)現(xiàn)這個張方平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看自己像是在看著個小娘子一般,渾濁的老眼中透著些許的色瞇瞇,這一發(fā)現(xiàn)讓蘇錦驚駭莫名。 好不容易擺脫了張方平的糾纏,蘇錦趕緊出宮往家里趕,今天約好了要讓小嫻兒當(dāng)向?qū)や佔(zhàn)?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要將蘇記的鋪?zhàn)雍豌y莊開起來;廄這邊的銀莊要先行開辦,然后才能根據(jù)朝廷確定下來的收回采買之權(quán)的州府相應(yīng)的地方開辦相互匯兌的銀莊。 接下來幾日,蘇錦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開辦鋪?zhàn)铀k的瑣事簡直鋪天蓋地,先是鋪?zhàn)与y尋,好的地段基本上沒有空鋪面,而偏僻的街道蘇錦又不滿意,光是尋鋪面便尋了三天也毫無著落;把個蘇錦急的唉聲嘆氣。 可是正應(yīng)了‘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語,第四天的上午,蘇記染坊的掌柜錢鶴年在最繁華的相國寺南的汴河大街和御道的交界之處尋到了兩家鋪面,說是地段不錯,價(jià)格也算是公道。 蘇錦一蹦三尺高,忙問趕來看看進(jìn)展的晏碧云道:“那個地段可算好么?” 晏碧云蹙眉點(diǎn)頭道:“那可是全汴梁城的黃金之地,那里算的上是寸土寸金,我家都沒能子啊那處鋪面中占得一席之地,怎么會有空鋪面租出呢?” 蘇錦問錢鶴年道:“你們是怎么找到鋪面的?” 錢鶴年道:“我和楊小四兄弟帶著人滿大街的打聽,忽然有個東家打扮的人主動跑來問我們是不是在尋鋪面做生意,說他有兩間鋪?zhàn)右鲎?問我們中不中意;然后我和楊小四兄弟便跟著他看鋪面,果然是又氣派又敞亮,要說這樣的鋪面,咱們要是租下了,生意一準(zhǔn)的興隆?!?/br> 蘇錦問道:“價(jià)格是多少?” 錢鶴年道:“月租五十貫,一年一交租?!?/br> 晏碧云驚訝的道:“這么便宜?怎么可能?奴家所知,那處的鋪面少說也要八十貫月租起步,怎么只有這么點(diǎn),奴家覺得事情很是蹊蹺呢?!?/br> 蘇錦一拍大腿道:“管他蹊蹺不蹊蹺,看看再說?!?/br> 一行人坐著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到達(dá)御道和汴河大街的交叉口處。下了車,蘇錦舉目一看,頓時驚嘆出聲,果然是好市口。 不遠(yuǎn)處的縱向通往皇宮的御道上,華貴的車駕,激ng致的轎子來往不停,都是婿入皇宮和皇宮外各自的衙門的官員車駕,。 沿著汴河大街這一側(cè),兩邊的商鋪林林總總,什么徐福記,什么周大福,什么日升昌,什么廣元號,各色招牌布幔隨風(fēng)招展;此時正當(dāng)上午,正是人流如織的時候,之間大街上摩肩擦踵人來人往,喧鬧不休。 看看每一家的店鋪內(nèi)都顧客盈門,什么樣的人兒都有,從穿著打扮來看,富家的大小娘子,貧家的憊懶兒郎,上至耄耋老者,下有總角小兒,什么樣的人兒都有。 錢鶴年引著蘇錦晏碧云等人來到正對汴河的一件三層鋪面面前,用手一指道:“大東家,便是這一間。” 蘇錦探頭看,只見這家門口掛著歇業(yè)的牌子,門上的匾額已經(jīng)摘了下來,丟在一邊,上邊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飄香樓’,看起來倒像是個青樓的名字。 蘇錦想了想,推開虛言著的大門邁步往里走,眾人跟著魚貫而入,入目處一片雜亂,滿屋子的桌椅箱籠,雜亂無章的擺在地上,還有人從后面的樓上和院子里往外搬東西。 看看那些油乎乎的桌面,蘇錦這才明白,感情這飄香樓不過是間酒樓罷了。 一名小廝提著兩個大包裹下樓來放在地上,一眼看見涌進(jìn)來七八個人來,嚇了一跳,忙上前呵斥道:“喂,你們是誰怎地胡亂進(jìn)來,沒見這兒正忙著嗎?別進(jìn)來添亂,都出呆著?!?/br> 蘇錦微笑拱手道:“這位小哥,你們飄香樓這是怎么了?” 那小廝瞥了蘇錦一眼道:“怎么了?沒看見么?不做了。” 蘇錦笑道:“怎地便不做了?生意難以為繼么?” 那小廝嗤笑道:“難以為繼?笑話我們飄香樓可是名播廄的大酒樓,每天樓上樓下位置爆滿,很多人想來吃頓飯都要預(yù)先訂座,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了?!?/br> 蘇錦奇道:“那為何不做了啊?” 那小廝翻著眼道:“你這人可真是的,干什么喜歡戳人心窩子,問這問那的,我還要干活,可沒空陪你們磨嘴皮子?!?/br> 馬漢一握拳,往前踏了一步喝道:“什么叫磨嘴皮子?我家公子問你話,你便好生回答,啰里啰嗦的惹得老子不高興剝了你的” 那小廝嚇了一跳,身子往后一縮,拔腿便要跑,蘇錦趕緊呵斥馬漢道:“住嘴,人家小兄弟可禁不住你嚇,一邊呆著”轉(zhuǎn)頭朝那小廝招手道:“小哥莫怕,他不會拿你怎樣,只是樣子兇罷了。你只告訴我們?yōu)槭裁?我等馬上便走,絕不為難你。” 那小廝將信將疑,嘴上嘀咕道:“沒見過這樣野的人,三言兩語便要打人,這可是在廄,天子腳下……” 馬漢猛一瞪眼,將那小廝的后半句話瞪回肚子里。 蘇錦伸手從小穗兒手中拿了二十文錢,上前塞在那小廝的手中笑道:“實(shí)不相瞞,我等是外地來的,想在廄開個酒樓,這不,四處來看看行情如何,見你家這么大氣派的酒樓歇業(yè)了,怕是這生意不好做,所以便問問緣由?!?/br> 小廝得了賞錢,又見蘇錦和顏悅色的解釋原因,這才驚魂稍定,當(dāng)下揣起錢來道:“原來這位小官人是要開酒樓,我跟你說,咱們廄酒樓的生意最好,民以食為天,什么行當(dāng)也沒這酒樓營生好做;咱這酒樓可不是虧本虧倒了的,而是不得已才關(guān)門歇業(yè)的,這里邊的原因倒也不復(fù)雜,只是因?yàn)樽馄谖礉M房東.突然要收回房子不租了,我家掌柜的無論如何求肯也是無用,只能關(guān)門大吉了?!?/br> 第五七九章私闖民宅 蘇錦等人聽了這小廝的一番話極為驚訝,這座飄香樓的房東竟然強(qiáng)行收了這座鋪面,然后巴巴的又找上自己要租給自己,這事看來還真是有蹊蹺。 蘇錦想了想道:“哪有租期未到卻強(qiáng)行收鋪?zhàn)拥牡览?,這可大違公平誠信之道,你這家酒樓的損失怎么辦?” 那小廝點(diǎn)頭道:“誰說不是呢?我家掌柜的鬧著不肯,人家張口便是補(bǔ)償損失五百貫,掌柜的一下子便沒聲音了,五百貫雖然不能完全補(bǔ)償損失,可也算是憑空掉下來的一筆大財(cái),就算是告官,扯來扯去最終還不一定能打贏官司,就算是贏了,也沒這么多好處?!?/br> 蘇錦更是驚訝,居然認(rèn)損失也要將鋪面收回來租給自己,這是誰在后面這么給面子?想來想去,只有晏碧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很明顯,晏碧云根本就不是這鋪面的主人,難道是皇上? 蘇錦正自思索,晏碧云上前來問道:“這位大哥,請問你一下,可知道這鋪?zhàn)拥闹魅耸钦l么?你家掌柜的在不在?” 那小廝拱手道:“回小娘子,掌柜的早起便回洛陽老家了,我等和二掌柜及幾個賬房先生在后邊打理,至于你問這鋪面的主人是誰,我可不知道。平日里收租的時候也就是個老先生過來,拿了錢就走,就打個照面,也沒說過話,我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誰?!?/br> 晏碧云皺眉道:“你家二掌柜也不知道?” 那小廝頭搖的像賣糖人手里的撥浪鼓,道:“那老先生傲著呢,平日來時只是大掌柜親自接待,誰也搭不上茬兒;二掌柜怕是也不知道。” 蘇錦還待再問,就見后面院子里有人叫道:“狗娃子,你又他娘的偷懶,快來搭把手,這張案子可沉;再不來仔細(xì)老子告訴二掌柜,扒了你的皮!” 那小廝臉上慍怒,拱手對蘇錦等人道:“各位客官,請出去吧,我要干活,賠不了和你們閑聊了;若是想開酒樓,倒是要選個好房東,別像咱家這樣,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可氣死了?!?/br> 蘇錦見問不出什么內(nèi)情來,當(dāng)下道謝出門,身后傳來那小廝的叫罵聲:“孫大嘴,你他娘的叫魂么?有種你去告訴二掌柜,老子跟人說兩句話便鴰噪不休,你個狗日的吐出前日我請你喝的酒來,請你喝黃湯倒請出個白眼狼來?!?/br> 眾人出了鋪?zhàn)?,左右隨意打聽了一下,周圍的商家都不知道這鋪面的房東是誰,蘇錦倚著汴水河邊的青石欄桿,看著汴水上來往穿梭的船只,愣愣的出神。 晏碧云輕聲道:“依你看這是誰要這么做呢?到底有何企圖?” 蘇錦咬著下唇道:“我也不知道這是誰,在京中我的熟人中只有你會這么做,可是此事卻非你所為,一時半會兒我倒是不知道還有誰了?!?/br> 晏碧云沉思不語,就聽蘇錦又道:“不過可以肯定,這人一定是知道我們的動向。我在京城尋鋪?zhàn)又轮挥凶约胰酥溃催@人便在我身邊安了耳目,要么便是隨時跟蹤我的行動,我們尋找鋪面好幾天,都落在他的眼里,所以才主動來搭訕?!?/br> 晏碧云道:“安了耳目似乎不太可能,奴家看你身邊的人都是廬州帶來的,怎么也不會將耳目安插到廬州蘇記,若是有這份機(jī)心,又能預(yù)測到你要來京城經(jīng)商,那這人可就是神了。” 蘇錦點(diǎn)頭道:“說的是,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不是他為什么知道我的一舉一動,而是擔(dān)心他的企圖,此人到底是敵是友,這么做的目的何在,倒是很讓人摸不著頭腦。” 王朝輕聲道:“既然如此生疑,咱們不租這家鋪面便是,也省的麻煩?!?/br> 蘇錦道:“為什么不租?送上門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租了這鋪面,咱們還要干活呢,你看看這鋪面,一甩兩大間,上下三層,后面還有院子住人,只有五十貫的租金,這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金疙瘩么?不租?我可沒那么傻。” “可是……這人若是包藏禍心的話,咱們……” “包藏禍心?你家公子現(xiàn)在也大小……大小是個官兒,再說了不租這鋪?zhàn)樱绾文芙佑|到房東家,不見到房東家是誰,如何洞悉他的企圖?租!租定了?!?/br> 眾人聽蘇錦說的在理,再說蘇錦的脾氣大家都知道,越是這樣的事,便是明知道里邊有陰謀他也是要往上湊的,膽小怕事那可不是蘇小官人的作風(fēng)。 “錢兄,那人沒說怎么尋他么?”蘇錦扭頭問道。 錢鶴年上前答道:“回大東家,他說了,若是有意租下鋪?zhàn)?,便要在下下午未時正去右二廂的駿義橋橋口的清風(fēng)茶社等他,他帶了契約和房契來,讓我過目之后付款承租?!?/br> 蘇錦道:“好,那咱們下午便去?!?/br> 錢鶴年道:“大東家,那人說了,只需掌柜的去簽契約畫押便可,不需要勞動大東家出面,他那邊也不是他家主人出面,他是管家全權(quán)負(fù)責(zé)此事?!?/br> 蘇錦一愣道:“哪有這個道理?” 小穗兒也道:“是呀,要是遇到騙子,騙了我們一年房租就跑了,咱們豈不是成了冤大頭了。” 錢鶴年忙道:“這事在下也跟他提了,那人說他自會帶房契與我過目,并且說了,他家主人是幫大東家,若是大東家見疑,那么不租也罷?!?/br> 蘇錦垂頭想了一會,道:“你未時便去尋他,要驗(yàn)明房契的真假,這一點(diǎn)你比我精到,當(dāng)無錯;另外你要看清楚這房契的地段是不是這座鋪?zhàn)?,就算是他騙了我們,有這鋪?zhàn)釉诖?,還有那簽好的協(xié)議在此,也不怕他飛上天去;一個月五十貫,一年也不過是六百貫,這人花那么大的功夫來了解我們的舉動,難道便是為了這區(qū)區(qū)六百貫?我看沒這么簡單?!?/br> 晏碧云點(diǎn)頭道:“蘇公子所言有理,況且這鋪?zhàn)诱诔纷?,你們想,若是騙子所為,難道這是巧合?” 蘇錦和晏碧云都同意,其他人還有什么可說的,雖然心里覺得不太放心,也知道公子爺認(rèn)準(zhǔn)了的事一般而言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 眾人打道回府,吃了午飯后,晏碧云自帶著小嫻兒回府,蘇錦的銀莊既然已經(jīng)緊鑼密鼓的在籌備,晏碧云自然也開始忙活起來。 本來說好了兩家合伙開辦銀莊,雙方各出資六百萬貫,蘇錦本來搜刮了有六百多萬,但考慮到廬州那邊也要開辦起來,所以便只帶了五百萬貫過來;晏碧云的資金在京城中只能并攏出四百萬貫來,其他的還需要去各地的賬上調(diào)集,所以調(diào)度籌集也cao碎了心。 蘇錦午后小憩了一會,交代小穗兒在未時之前叫醒自己,待蘇錦起來洗臉整理完畢,已經(jīng)快到未時了;錢鶴年早已經(jīng)出發(fā),此刻恐怕已經(jīng)到了駿義橋和那人簽契約了。 蘇錦叫王朝馬漢備了馬三人騎馬直奔駿義橋而去,蘇錦的意思是暗中跟蹤此人,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來路。 駿義橋在右二廂,和蘇錦所居的得勝橋南口相聚甚遠(yuǎn),好在中午時分,路上行人不多,快馬輕蹄一路飛奔,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趕到了那里;蘇錦沒有直接去橋口的清風(fēng)茶社,怕為那人所察覺,便認(rèn)準(zhǔn)了地方,遠(yuǎn)遠(yuǎn)的下了馬,跟王朝馬漢兩人站在街邊的豆花攤上一人叫了一碗豆花邊喝邊等。 約莫一刻鐘之后,便看見錢鶴年和陪他前來的楊小四出了茶館,手中握著幾疊紙張,站在門口跟一個體態(tài)臃腫的中年人拱手道別。 蘇錦沒有驚動錢鶴年和楊小四,等二人過了橋頭坐上馬車往回走了之后,三人在慢慢的溜達(dá)出來,牽著馬匹緩緩跟在那中年人的身后。 只見那人帶著一名背負(fù)錢袋的小伙計(jì)沿著駿義橋大街往北,直奔皇城東角樓的方向而去;蘇錦心里疑惑,難道真的是皇上派人給自己暗中幫忙? 但是很快,蘇錦的疑慮便打消了,那人只行到駿義橋大街中段,便停了腳步,拐進(jìn)一個叉巷中而去。 王朝輕聲道:“爺,您還是別跟著了,我和馬漢去看看,這人進(jìn)了巷子,七拐八扭的地形又不熟,萬一有什么不利,可是麻煩?!?/br> 蘇錦笑道:“光天化日之下,他們能怎樣?再說了你家爺難道是紙糊的?多少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擔(dān)心擔(dān)心你們自己吧?!?/br> 說罷當(dāng)先往巷內(nèi)行去,王朝馬漢對視一眼,趕緊將馬匹拴在路邊的柳樹上,一前一后將蘇錦夾在中間,往巷內(nèi)行去。 臃腫的中年人倒也沒行多遠(yuǎn),拐了個彎之后在一家紅漆大門前停下,伸手拍拍門環(huán),里邊有個小廝出來開門,點(diǎn)頭哈腰的道:“邱管家,您回來了!” 那中年人點(diǎn)頭道:“嗯,小姐在么?” “在在,正等著您回話呢?!?/br> 邱管家忙整理衣衫,跨進(jìn)門去;紅漆大門哐當(dāng)一聲再次關(guān)上,再無聲息。 蘇錦和王朝馬漢三人躲在不愿的墻角聽得真切,這個人姓邱,那是決計(jì)不認(rèn)識了,唯一一個姓邱的熟人叫邱大寶,此人已經(jīng)死在八公山上。 聽這兩人對答,倒似乎這家的主人是個女子,王朝馬漢看著蘇錦眼神異樣,心道:爺可真有本事,這才剛來京城幾天,便有小娘子主動幫忙,這命也太好了吧。 蘇錦瞪眼道:“看什么看?我可不知道她是誰。你們倆翻墻頭進(jìn)去打探一番,看看是誰住在里邊?!?/br> 王朝馬漢齊齊搖頭,大白天的翻墻頭進(jìn)人家屋子,里邊還有女眷,萬一鬧將出來,抓起來倒是小事,要是被污為采花yin賊,那可就毀了一世名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