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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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漢道:“那就抓他身邊的一個人來問問,這總可以了吧?!?/br> 蘇錦搖頭道:“不好,弄不好會讓他精覺,最好是這個人既不是他的手下,又跟他熟悉,了解他的一些生活細節(jié),問他又不會驚動馮老虎?!?/br> 王朝馬漢大眼瞪小眼,心道:哪來這么個人?。?/br> 蘇錦瞇著眼來回踱步,忽然歪頭問道:“你們適才提到武二郎?南城的那個漢子?” 王朝道:“是啊,那夜咱們還和宋公子一起去他家,公子爺還敲了宋公子一頓竹杠呢?!?/br> 蘇錦眼前一亮道:“我記得武二郎當時說我要是想買黑市米,可以去北口三里胡同內(nèi)報一報一位叫什么人的名字便可?!碧K錦皺眉苦思,一時想不起來。 “叫盲三爺,是武二郎的東家?!瘪R漢道。 “對,就是盲三爺?!碧K錦喜道。 “公子爺又要獨闖匪xue?”王朝駭然道:“這回可不成,那馮老虎可是認識你的。” 蘇錦愕然道:“我什么時候要獨闖北口三里了?你當爺瘋了么?” “那你干嘛提起盲三爺這個茬兒,你不是想喬裝買米報盲三爺?shù)拿^去么?” 蘇錦嘆口氣道:“憑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br> 馬漢嘿嘿大笑,得意的看著尷尬不已的道:“吃癟了吧?還裝小聰明,很明顯公子爺是要去找這個盲三爺打聽馮老虎的行蹤,這么簡單的事兒你都不知道。” 蘇錦笑道:“馬漢這回說對了。那你說說我為什么要選擇這位盲三爺呢?” 馬漢昂首挺胸道:“因為盲三爺是瞎子,瞎子看不清咱們長相,咱們不容易暴露,這樣就算問不出來也沒關(guān)系,盲三爺不知道咱是誰。” 蘇錦哈哈大笑起來,馬漢道:“怎樣,被我說對了吧。” 蘇錦指著他的鼻子笑道:“你的智商已經(jīng)沒有下限了,你們兩半斤八兩?!?/br> 第三七七章?lián)寔頁屓?/br> 汴梁南門外官道上,御史中丞歐陽修在侍衛(wèi)馬軍的簇擁下出發(fā)前往揚州,方都頭率五十名馬軍本是押解匪首沈耀祖來京,本以為來到京城可以稍微休息一番,卻沒料到京中發(fā)生的一切讓方都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煩惱無比。 蘇錦臨行前交代他,到了汴梁首先便要去三司衙門找晏殊,將犯人交給晏殊處理;方都頭自然不敢怠慢,糧食被土匪搶走一事還要仰仗蘇錦給他說好話,現(xiàn)在糧食奪回來了,也算是將功補過,不過對于蘇錦,方都頭已經(jīng)由不屑轉(zhuǎn)變?yōu)閮?nèi)心中極為佩服了。 換做是他,或者換作其他任何人都沒這個膽量單槍匹馬上山,而且居然將匪巢從里邊給端了,蘇專使年紀雖不大,但是這個人身上似乎籠罩著一種光環(huán),就像一個迷一般,教人猜不透。 晏殊當然不會將犯人移交中書或者樞密院,這個功勞可不能為兩府所攫取,這一點方都頭清楚地很,對于他而言倒是沒什么,自己所屬的侍衛(wèi)司其實便由樞密院管轄,而自己又被派往三司協(xié)助糧務專使辦差,功勞不管是誰的,也少不了自己的,所以當晏殊命他將犯人押往開封府大牢收押,并依舊命自己看守之時,方都頭并沒有感到意外。 可是,那天上午,呼啦啦來了一大幫子人,先是樞密使杜衍帶著一幫人趕到開封府大牢要提走沈耀祖,頂頭上司來提人,方都頭自然無話可說,晏殊是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什么人也不準探視審問沈耀祖,更別談是提走犯人了。 方都頭雖然感到就這樣讓沈耀祖被杜衍提走,于晏殊那邊決說不過去,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大了何止一級,樞密使大人是大宋所有軍隊的最高官長,雖然是名義上的,調(diào)動兵馬還需要其他的手續(xù),但是要弄死他這個小小的都頭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方都頭象征性的申辯了幾句,換來的自然是一頓呵斥;聽樞密使大人的意思,似乎已經(jīng)知道馬軍把糧食弄丟的事情,話里話外都透著一種要追究他們責任的意思,方都頭徹底慫了,最終只能目送杜衍將沈耀祖帶走。 可是樞密使剛走,后腳晏殊和歐陽修便急吼吼的趕來提人,方都頭傻眼了,晏殊將事情了解清楚之后,指著方都頭的鼻子便大罵,同時帶著人手急追下去。 方都頭郁悶的要死,自己成了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都是他娘的大官,都是踩一腳抖三抖的貨色,自己誰也得罪不了,正自罵娘之際,手下的一名馬軍小隊長的話提醒了他。 “都頭,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這事怕是落不了好了,兩頭堵總不是辦法,須得趕緊想個章程才是?!?/br> “去你妹子的,老子哪里有辦法?都他娘的狠的跟土匪一樣,老子能得罪誰?” 那馬軍隊長沒有氣餒,道:“三司大人帶人追下去了,這要是追上了,怕是有一番糾葛,兩邊都帶著兵,要是打起來可如何是好?咱們也脫不了干系啊?!?/br> 方都頭道:“那你說怎么辦?” “不如咱們?nèi)デ魄迫ィ瑢嵲诓恍性蹅兙桶焉蛞娼o搶回來,誰也不給,這樣兩位大人豈不是打不起來么?” “你腦子被驢踢了么?就我一個小小的都頭,得罪一個已經(jīng)是吃不消了,你還要我兩個都得罪?我敢違抗兩位大人的命令么?” “話不能這么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兩邊都得罪了,還能壞到什么程度?第三個人咱們是萬萬不能得罪了?!?/br> “誰是第三個?” “哎……蘇專使啊,你怎么忘了他?。考热粯忻茉汉腿径家萌朔?,給誰都不好,又怕他們打起來翻臉,不如咱們便去搶人,就說蘇專使說了,這是重要人犯,非圣旨不能提人,誰要是有皇上的圣旨,誰就來提人,否則我等是違背了蘇專使之命,這樣豈不是能平息紛爭么?而且有人要是帶了圣旨來提人,那一邊也就無話可說,對于我等而言也脫了干系,雖然也不免讓某些人不痛快,但是我等是按照規(guī)矩來,身正不怕影子斜,拿咱們也沒辦法。” “可以啊,老梁,這點子不錯啊,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br> “嘿嘿,這他娘的都是被逼的,實不相瞞,家里兩個小妾成天鬧騰,老子每次帶個什么首飾回家,這兩個小娘們吵著鬧著都要搶,老子誰也不能得罪,便讓夫人做主,夫人說給誰,那兩個小娘們連屁也不敢放一個,久而久之,便悟出這么個道理來,找個能壓得住的,什么事都能擺平?!?/br> “呵呵呵,真他娘的精辟,這一招老子怎么沒悟出來,老子家里的娘們兒也都這德行,又不能偷偷的給,給了老二,她要是拿出來臭顯擺,給老三瞅見,老三非跟老子鬧個一個月不可,還是你這辦法管用,夫人出馬統(tǒng)統(tǒng)擺平,得罪了大老婆,都他娘的要滾蛋。” “是這么個理,咱們現(xiàn)在……” “統(tǒng)統(tǒng)上馬,追回人犯,咱們馬快,千萬莫要傷人,提了犯人,把話說清楚便走?!瘪R都頭喝道。 眾馬軍呼喝上馬,疾馳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遠遠便看見大街上百姓掩面遁走,跑的跌跌撞撞,籃子籮子滿地亂滾,一片哭爹喊娘之聲。 方都頭翻翻白眼,這兩位爺真不夠含蓄,看這樣子果真是在路上便干起來了,連聲催促手下飛馳上前,只見太平興國寺門口的廣場上,兩撥人斗雞一般的劍拔弩張,晏殊歐陽修正跟杜衍對著吹胡子瞪眼,嘴里嘚吧嘚吧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身后帶來的隨從個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架勢只要一聲令下便會沖上去搶人。 所有的人當中倒是沈耀祖最為悠閑,雖然吃了不少苦頭披頭散發(fā)臟兮兮的,但是卻饒有興致的笑嘻嘻的看著兩幫人,嘴里還鼓動著:“光說話不打架,你們都是娘們么?啊哈哈,打呀,打呀?!?/br> 方都頭壯壯膽子,一聲高呼道:“三位大人且住手!” 五十騎滾滾而至,杜衍大喜道:“來的正好,替本官開道,協(xié)助本官將匪酋押回樞密院。” 方都頭撓頭道:“樞密使大人,卑職不是來幫忙的?!?/br> 杜衍愕然,晏殊哈哈大笑道:“杜樞密,看看,連你手下的都頭都知道你私提人犯是不合規(guī)矩的額,你就莫要堅持了,將人犯交給本官吧,本官在皇上面前只字不提便是?!?/br> “我呸!我樞密院怎地無權(quán)審問人犯?這匪酋是我樞密院馬軍協(xié)助抓獲,為此還傷了數(shù)十條人命,本官正是要問問詳情,晏殊,你莫要阻攔本官辦差?!?/br> 晏殊嘿嘿笑道:“方都頭,動手吧,人犯是從你手中丟的,現(xiàn)在還是由你交給本官為好?!?/br> 方都頭再次撓頭道:“不好意思三司大人,卑職也不是來幫你搶回人犯的。” 晏殊歐陽修也愕然,杜衍笑的捧腹,指著晏殊道:“你失心瘋了么,居然指望我樞密院的人幫你搶人,咱們便耗著吧,一會功夫,我的人便會蜂擁而至,到時候看看是你們?nèi)狙瞄T那幫手不能提肩不能擔的文弱小吏厲害,還是我樞密院屬下禁軍厲害,哈哈哈?!?/br> 方都頭策馬上前,對著張口大笑的杜衍拱手道:“樞密使大人,得罪了?!?/br> 杜衍笑容凝滯,道:“干什么?” 方都頭大喝一聲道:“動手,搶回人犯!”同時拱手道:“三位大人,得罪了,但卑職忘了說了,臨來之時,蘇專使交代卑職說,這匪首沈耀祖乃是極為重要之人物,誰要來提人,須得請圣上下旨,憑旨意提人審訊,卑職乃是皇上抽調(diào)協(xié)助蘇專使辦差,不敢不尊專使之命,請兩位大人見諒。” 在杜衍晏殊歐陽修驚愕的目光里,馬軍士兵輕易的便將沈耀祖奪了回來。 方都頭拱手道:“得罪了,幾位大人莫要惱火,這是差事,卑職不敢馬虎,大人們?nèi)フ埵ブ及桑奥氃陂_封府大牢恭候。” 說罷掉轉(zhuǎn)馬頭,帶著眾馬軍絕塵而去。 晏殊、杜衍大眼瞪小眼,鬧了半天什么沒撈著,歐陽修笑道:“看來只有本人有這個權(quán)利提犯人了,我這便請旨去?!?/br> 杜衍和晏殊都知道,現(xiàn)在案件的主審之權(quán)趙禎已經(jīng)在早朝上全權(quán)交予歐陽修,唯有他才能請得動圣旨,其他人去都是白瞎。 杜衍氣的大罵:“蘇錦什么東西,擺個什么譜兒,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晏殊笑道:“你還別說,他還真是個人物,杜樞密,本官衙門里事多,少陪了,咱們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了。”說罷手一揮,帶人離去。 杜衍氣的牙癢癢的,一會大罵蘇錦,一會大罵方都頭,一會又大罵晏殊,折騰了半天,也只能恨恨離去了。 第三七八章盲三爺 .. 不出眾人所料,圣旨自然是歐陽修請到手,不僅如此,皇上還跟歐陽修單獨談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容自然是不得而知,但猜也能猜得到趙禎是針對此案給了大致的方向。 晏殊借匯報籌糧之事隨后覲見了趙禎,但無論晏殊如何旁敲側(cè)擊想探明皇上的態(tài)度,趙禎均顧左右而言他,對和歐陽修的談話以及對蘇錦的態(tài)度諱莫如深,只是臨了給了晏殊一句放心話。 “晏愛卿,蘇錦此人是有些本事的,你舉薦他也并未辱沒你的眼光,光是糧食被搶之事,他能置生死于不顧率兵掀翻匪巢,便說明他是個有擔當有能力之人;至于其他的流言蜚語,朕只能說人無完人,不招人嫉是庸才,此番歐陽愛卿去揚州查實情況,你可寫封信讓他帶去,勉勵蘇錦好好辦差,其他的事以后再說?!?/br> 趙禎想了想又道:“不過此人尚需琢磨,可能是初入官場不懂的收斂鋒芒,你說他這膽子該有多大,居然敢假冒朕的口氣來招安,誰給了他這么大的權(quán)利,若是查實的話,少不得要受些懲戒?!?/br> 晏殊忙跪倒磕頭道:“應該的,若是查實,懲戒自然是應該的,不過……” 趙禎揮手道:“朕知道你要說什么,該賞賜的朕自然不會吝嗇,白璧微暇不掩其光,朕心里有數(shù)?!?/br> 晏殊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趙禎這樣的態(tài)度自然是已經(jīng)消了氣了,或許歐陽修在其中說了什么好話,這個歐陽修自己結(jié)交并不多,只是覺得其文采一流,但卻不齒其跋扈的為人,沒想到他居然在關(guān)鍵時刻給了自己助力。 南門官道上,歐陽修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馬軍方都頭搭著話,對于蘇錦去揚州之后干了什么,方都頭自然不知道,但是在八公山下剿匪之時,方都頭可是親歷的,所以說起來自然是唾沫橫飛,精彩驚險不斷,當然也少不得把自己吹得像一朵花,如何奮勇殺敵,如何巧妙的完成蘇錦下達的軍令等等。 歐陽修連聲贊嘆,有意無意的惡業(yè)透露出在請功的折子里看到了方都頭和眾馬軍的名字云云,這更讓方都頭和隨行馬軍們大受鼓舞,愈發(fā)的拿這位歐陽中丞不當外人了。 “中丞大人,對蘇專使卑職是真的服了,要是我,絕對不敢?guī)е鴥蓚€隨從便上山,這膽識,嘖嘖……要是在西北軍中,定是一名將星撅起,比日前名聲大噪的狄青將軍肯定不會差?!?/br> 歐陽修呵呵笑道:“看來你對蘇專使倒是極為推崇,那為何本官聽說你們馬軍跟他不合呢?” 方都頭怒道:“誰他娘的嚼舌頭,誰說我等與蘇專使不合?合的很!” 歐陽修道:“不對吧,我聽人說,那糧食在你們馬軍的眼皮子地下被不到四百土匪給劫走,昨日我提審匪酋沈耀祖,你道他怎么說?” 方都頭心里砰砰亂跳,心道:“露餡了,這下完了?!?/br> 當下忐忑問道:“怎么說?” “他說,他只帶了四百土匪下山,結(jié)果在梁園小鎮(zhèn)沒費吹灰之力,馬軍甚至都沒抵抗,直接將糧車拱手相送。” 方都頭面如死灰,兀自抵賴道:“放他娘的臭狗屁,我們都死了好幾個兄弟,怎地沒抵抗?匪酋這是臨死亂攀誣,中丞大人可莫信他的鬼話,不信你到了揚州可以去問專使大人?!?/br> 歐陽修哈哈笑道:“方都頭,咱們只是私下閑聊,本官可不是為了你們的事來揚州的,本官去傳旨給蘇專使的,不必如此激動。” 方都頭心道:“信你才有鬼呢,你們御史臺個個是狗鼻子,沒事也要聞三下,更何況是這樣的事,擺明了是套老子的話,這立功的機會,老子可不能給你。” “歐陽大人,路遠天寒,咱們還是不要閑聊,抓緊趕路為好,到揚州還有四五天的路程,留些精神去宣旨給蘇專使吧,所有的事他都是親歷,何不問他?” 歐陽修知道方都頭起了戒心,倒也不便多問,御史臺雖然牛氣哄哄,可以隨便懷疑,捕風捉影;但正式問詢他人也是有規(guī)矩的,沒有手續(xù),人家便有拒絕的權(quán)利。 “馬軍副指揮使龍真他也在揚州么?為何這次請功的名單上沒有他呢?真是奇怪?!睔W陽修似是問話,又似是自言自語。 方都頭直接將脖子扭得一百八十度,專心欣賞曠野景色,雖然那里萬物凋零,一片蕭索,幾只黑鴉鴰噪跟隨,毫無可看之處。 …… 揚州城,入夜時分,時值臘月,正是最寒冷的時候,白天有太陽還好些,背風處倒也暖意融融,但入夜之后的氣溫便不是人所能忍受的了,這個時候在家中就著幾碟小菜圍著紅彤彤的炭火盆上的紅泥小火鍋,來兩杯燒刀子,這才是人間至樂。 當然對于某些人而言,去青樓找個身體綿軟,舌頭靈活的小娘子折騰一番,再摟著她白生生的身子貼著rou入睡才是最享受之事。 盲三爺便是這種人,此刻他正在南城的玉龍軒享受著這樣的時刻,不過盲三爺?shù)牧晳T是每次叫兩個女子來陪著,雖然他的能力對付一個尚且不足,但是盲三爺不服老,他喜歡掐的兩個女子光溜溜的身子亂叫,在外面的人聽來,自然大拇指高高挑起。 “盲三爺老當益壯,你瞧瞧,兩個s毛狐貍都不是他的對手?!?/br> 這是外邊來逛青樓的人多喜歡說的話,當然了大多數(shù)的人是為了應景,盲三爺走道都顫顫巍巍,便似豬腦子也不會認為他真的這般龍精虎猛。 不過在南城,盲三爺有頭有臉,而且出手豪闊,面子上的話說了也沒壞處,況且有幾回盲三爺聽到這樣的話一高興,大手一揮,大家的pi毛資統(tǒng)統(tǒng)都由他包圓了,這樣的好事發(fā)生的多了,人們便更愿意給他這個面子了。 盲三爺瞇著小眼睛,袒露著瘦骨嶙峋的皺褶的肚皮躺在軟榻上,兩名新入行的雛兒蹦跶著胸前的小白兔在他身上挨來擦去,他極力想像自己金槍如鐵將這兩個s毛貨給捅個死去活來的樣子,可是無奈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下那玩意始終軟趴趴的趴著,任憑那雛兒如何吸吮擺弄,就是不肯抬頭。 不過盲三爺并不煩惱,他只是享受這些年輕女孩子的身體而已,他可以用手,用嘴巴,甚至用腳趾,總之像他這樣的年紀,身上硬的東西著實不少,可不僅僅靠入港才能滿足自己。 一絲冷風若有若無的從三人光著的身子上掠過,本來燒著兩個火盆的屋子里便是穿著一層薄衣服也嫌熱,對于這冰涼的氣息,身子自然極度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