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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在線閱讀 - 第173節(jié)

第173節(jié)

    “謝了,不過倒也不必了,不過是半溫之水罷了,本使房中有一大木桶,灌滿熱水之后和這個倒也相差不了多少。”

    蘇錦一瓢冷水兜頭澆下,將馮老虎的得意勁頭盡數(shù)澆滅,馮老虎心中暗罵:好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但臉上倒也沒什么反應,只笑道:“說的也在理,說白了也確然只是一池熱湯而已,專使大人倒也……倒也快人快語?!?/br>
    蘇錦哈哈一笑,心里卻暗暗發(fā)愁,這馮老虎看來根基深不可測,從他的話意中可以聽出揚州大小官員都和他有來往,而且似乎關(guān)系不薄,他的用意很明顯,就是在告訴蘇錦,揚州城中他馮老虎手眼通天,可不是他這個外來小專使想動便能動的了得,閑言淡語中透露出的威脅之意,蘇錦當然能感受的到。

    眾人穿過庭院來到小樓前,蘇錦抬頭看著小樓上掛著的一方匾額,上書《富貴樓》三字,字跡清俊大方,好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蘇專使猜猜這匾額是何人所題?”馮老虎笑咪咪的道。

    “我可猜不出,不過怎么著也是個大名人吧,否則哪有資格給馮老爺題寫匾額呢?”

    “哈哈,猜對了,這匾額正是咱們揚州的父母官宋府尊親筆所題,瞧瞧這字體,這筆鋒,老朽雖是莽夫,也能看出來這字上的功力,字如其人,宋府尊人品清高,連字也是這般的清雅不群,哈哈哈……”

    蘇錦張口結(jié)舌,嘴巴張的已經(jīng)合不攏了,宋庠給馮老虎題字?難道這馮老虎跟宋庠之間有什么瓜葛不成?不對啊,怎么看宋庠都不是那種作jian犯科官商勾結(jié)之人,難道在自己面前都是在演戲么?

    蘇錦越想越渾身冒汗,倒不是宋庠和馮老虎攪到一起他害怕,而是自己有大把的把柄抓在宋庠手中,隨便哪一條他抖落出去都夠自己喝一壺的,萬一他真的跟馮老虎有瓜葛,又攥著自己的把柄,自己還怎么跟這馮老虎斗?馮老虎手中的百萬石糧食自己一粒也別想拿到了。

    馮老虎冷眼看著蘇錦的表情,心道:小子,跟老子斗,你還嫩的很,這才是第一步,今天老朽不動拳頭,也能將你收拾的服服帖帖,在揚州這里,老夫要是斗不過你這外來的愣頭青,豈不是枉自在這揚州城混了幾十年?

    “專使大人,里邊請,香茶已經(jīng)備好,老朽不知為何和專使大人一見如故,越聊越開心,今日怎么也要賞臉進去喝上一杯清茶?!?/br>
    蘇錦吁了口氣,定定神,心里想著那兩處倉庫存糧所在,這兩處糧倉在握,便是跟馮老虎較量的最大砝碼,不論如何,馮老虎私自屯糧逾期不按朝廷規(guī)定糶與官倉,這便是他最大的一條狐貍尾巴;既然現(xiàn)在弄不清宋庠和馮老虎之間的勾當,也不宜打草驚蛇,本來想那這糧倉說事,此刻也只能暫且隱忍了。

    “這個……馮老爺,本使忽然想起今日有要務要處理,還是不進去叨擾為好,這便告辭。”蘇錦拱手抬腳便走。

    馮老虎一把拉住在蘇錦耳邊低聲道:“你能有何要務?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你是糧務專使,除了糧務你什么都管不著,什么抓捕匪酋之事,說白了是你專使大人的幌子而已,你來找老夫的目的老夫一清二楚,老夫不可能不給你面子,一切待上樓再說,免得你空手而回,叫揚州大小官員笑話你無能,也笑話我馮敬堯不懂規(guī)矩?!?/br>
    蘇錦還是頭一回被人如此諷刺,自這馮老虎出現(xiàn)之后,自己腦筋遲鈍處處受制,適才還是自己氣勢洶洶,眼下便到了馮老虎調(diào)侃揶揄自己的地步了。

    蘇錦心頭窩著一股邪火,他可是吃軟不吃硬之人,換做一般人到此時自然是任人擺布唯唯諾諾,可是蘇錦的倔脾氣被激發(fā)了出來。

    光腳的還怕你穿鞋的么?老子只是個臨時差事,你們個頂個都是身家巨萬,又是朝廷要員,即便是宋庠和揚州大小官員均和馮老虎有瓜葛,自己也不該怕什么被抖出把柄來,因為自己最大的把柄就是私開糧倉動用軍糧,而這個把柄,也同時是宋庠的最大把柄,公布出來之后誰也逃不掉,剛才居然還產(chǎn)生一絲畏懼之意,患得患失起來,這真是大大的不該。

    蘇錦想通了此節(jié),頓時心情大暢起來,臉上也露出笑意,斜眼看著洋洋自得的馮老虎,笑道:“既然馮老爺如此盛情,本使若不進你這富貴樓叨擾你一杯香茗,豈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不過本使要糾正你一句話,本使是糧務專使,但欽命之時皇上說的很清楚,一切和糧務所涉之事本使都有權(quán)過問,你不會不知道八公山土匪敢動本使的糧食,本使只率一千廂兵便將他們老窩都給端了,本使行事豈是宵小所能揣度,任何人要是敢于愚弄輕視本使,他的下場都會很慘,馮老爺要記住我這句話?!?/br>
    馮老虎一愣,自己得意忘形之際居然將眼前這個少年干過的事給忘了,自這專使來揚州之后,揚州城幾乎快速的由一座混亂之城恢復正常,但憑宋庠絕無此本事;而當聽說八公山土匪們將蘇錦的大批糧食劫走的消息之后,馮老虎更是鼓掌歡慶,可是接下來的形勢卻是他始料不及,本以為八公山牢不可破,就算是數(shù)州聯(lián)手,也不可能旦夕間將匪巢攻破,可沒料到十余日時間剛過,便傳來被糧務專使蘇錦只用一千余兵力便將匪巢搗毀的消息。

    馮老虎憤怒不已,他倒是和土匪們沒有任何瓜葛,他憤怒的是紅紅火火的黑市糧食生意又要偃旗息鼓了,自己半哄半嚇從揚州糧商手中打了白條弄來的一百六十萬石糧食,要是按照黑市的價格這一個冬天就要獲利四百萬貫,根本無需擔心賣不出去,窮棒子們有的是辦法弄錢,別看一個個窮的叮當響,真正到了生死攸關(guān)之時,他們賣兒賣女賣身也會弄來買米的錢。

    也根本無需擔心會被哄搶,自己手下養(yǎng)著的五六百徒弟個個都是好手,別說是百姓,便是官兵來了,沒個千兒八百官兵也別想得了便宜,再說在揚州這塊地方,誰又會派兵來跟自己火并呢?

    而最大的擔心便是朝廷下的這個狗屁的命令,自己也想低調(diào),但是在揚州城自己的名氣太大,走在大街上自己就算是無意間放了個響屁,第二天便會傳遍全城,甚至當天就有大批官員士紳前來問候是否是腸胃不適。

    所以盡管他數(shù)月深居簡出,盡量不露面,但是他屯糧之事還是逃不過別人的眼睛,其實倒也沒什么,只是在這位糧務專使蘇錦滅了八公山土匪之后,馮老虎才真正感受到了威脅,當然,他不是害怕,能讓馮老虎害怕的人這世上除了皇上,怕是沒別人了,他只是擔心這蘇錦會咬上自己,這小子的威脅之處不在于他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在于自己對他一無所知。

    今日蘇錦找上門來,馮老虎其實早就得了消息,他坐鎮(zhèn)北口三里胡同,就是不讓手下人開鐵柵欄,一來是要挫挫這小子的銳氣顯示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二來是要看看這小子的膽量。

    蘇錦命人拴上繩索拉倒鐵柵欄的時候,其實馮老虎就感覺此人有些棘手了,當蘇錦毫不猶豫的下達‘只要有反抗,格殺勿論’的命令的時候,馮老虎便開始感到頭疼了。

    他急忙現(xiàn)身便是不想將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對立之上,因為他還有很多手段沒用上,先是顯示武力,借以震懾蘇錦,可是這小子不在乎,還是往里闖;不得已馮老虎才出了軟刀子,富貴樓,清華池這些地方本就是他對付揚州大小官員的百試百靈妙處所在,本來不到檔次之人他是不會動用這個手段的,說白了能讓他馮老虎請到富貴樓的人物都是有頭臉的人物,不知不覺中,蘇錦也被化為這一類的人物之中了。

    馮老虎也很納悶,明明只是個看上去很孱弱的少年,自己這個老江湖怎么就在他面前有些發(fā)虛;為了平息自己的這種心虛的感覺,他竟然如數(shù)家珍的將富貴樓來過的官員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對富貴樓中的手段不夠自信么?

    提及宋庠之后,蘇錦的態(tài)度明顯有了不同,這讓馮老虎很是興奮,他迫不及待的趕緊諷刺蘇錦幾句,挽回一些頹勢,他本以為自己越是力邀,蘇錦便越是會推辭,卻不料此人忽然態(tài)度大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手中拉扯的衣袖一空,看見蘇錦已經(jīng)撩開富貴樓門口的簾幕,邁步而進了。

    馮老虎定定神,趕緊邁步跟上,無論如何,對富貴樓中的手段他還是抱有極度的自信,迄今為止,還沒有哪位官員進了富貴樓還能保持冷靜的。

    第三六五章溫柔鄉(xiāng)

    蘇錦掀開簾幕邁入富貴樓中,眼睛尚未看清樓內(nèi)擺設(shè),鼻端便已經(jīng)為一股甜膩的香氣所灌滿,頓時神清氣爽心情大松。

    于此同時耳邊傳來嬌怯柔美的鶯鶯嚦嚦的嬌呼聲道:“恭迎客人,大富大貴”

    兩名身材修長美貌少女在一旁斂裾萬福,蘇錦看了一眼便趕緊移開目光,這兩名女子穿著的衣服竟然是無袖的小背心,下邊配著石榴紅的皺褶長裙,皓臂如玉,纖腰如柳,高高挽起的發(fā)髻露出修長白皙的優(yōu)美頸項,無需多看,只需一眼,便讓人心生異樣之感,心里升騰起一股異動。

    “兩位到偏廳稍坐,我家馮老爺和你家大人有要事密談,偏廳中備有茶水點心,但去享用等候便是。”身后傳來馮老虎手下阻攔王朝馬漢的聲音。

    馬漢的大嗓門響起道:“你們要是敢對我家公子爺不利,仔細老子一把火燒了你這破樓?!?/br>
    “豈敢豈敢,這是什么話兒,光天化日的,外邊還有你們一百多兄弟,再說馮老爺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位兄弟想歪了?!?/br>
    王朝馬漢還待吵鬧,馮老虎在蘇錦身后輕輕道:“專使大人發(fā)話吧,你我談話,貴屬不必在場,若是專使大人怕老朽對你不利,倒也無妨,便請他們進來便是?!?/br>
    蘇錦呵呵一笑,高聲道:“你們兩個去偏廳喝茶等候,我和馮老爺說會話便來?!?/br>
    王朝馬漢聽到蘇錦的聲音,心情稍定,只得按照蘇錦的吩咐遠去。

    蘇錦剛要開口說話,眼前忽然一黯,有人嘩啦一聲將窗戶上的簾幕全數(shù)拉上,樓中頓時一黑,蘇錦心頭一慌,忙回頭看時,只見馮老虎笑瞇瞇的道:“專使大人莫慌,外邊禿樹寒枝有甚看頭,既入我富貴樓中,豈能放著活色生香不看,卻被外邊俗景壞了興致。”

    說罷雙手輕輕擊掌,不一會兒,樓內(nèi)各處十幾盞紅燈籠紛紛點燃,頓時廳內(nèi)一片紅光,不知從何處出來的十幾名衣著單薄的少女形態(tài)各異的提著紅燈籠站在各個角落。

    蘇錦正自詫異間,兩雙柔荑搭上肩頭,一股口舌之香彌漫在鼻端,就聽有人輕輕道:“貴客請寬衣,樓內(nèi)溫暖如,這等厚重衣物穿著也不嫌熱的慌,脫了奴家?guī)湍蘸?。?/br>
    這樣的燈光,這樣的場景,空氣中彌漫的甜香,耳邊傳來的嬌.喘微微,足以讓任何人被勾起心底最原始的yu望,蘇錦機械般的隨著那兩雙小手的盤剝,將外邊笨重的棉服脫去。

    忽然間蘇錦想起還有馮老虎站在身后,扭頭看時,卻已是空空如也,馮老虎不知何時已經(jīng)無影無蹤。

    蘇錦忙扭頭四顧尋找,身邊一名女子輕笑道:“貴客莫要找尋了,馮老爺去了廂房沐浴去了,這個時候,馮老爺是必然要去泡泡溫泉的。”

    蘇錦道:“你們是誰?”

    一名女子湊近蘇錦的耳邊,輕輕在他耳珠上一舔,幽幽的道:“相逢即是緣,何須問奴家們的姓名,好花堪折便需折,貴客還是莫要多問,只管享受吧?!?/br>
    蘇錦明白了,這是馮老虎在用糖衣炮彈攻擊他了,這棟樓怕是堪比后世某地的一座‘紅樓’,正是馮老虎用來腐蝕拉攏大小官員的所在,誰能夠在這樣的溫柔鄉(xiāng)里還能保持著一顆冰冷的心呢?除非他是死人。

    蘇錦暗自慶幸:還好自家?guī)孜慌觽€個天香國色,這里的女子雖美麗嬌艷,但加在一起怕是也沒晏碧云一個小手指頭好看,若非如此,今天倒是要出丑了。

    蘇錦有心看看她們到底耍些什么花樣,索性隨他們折騰,迷糊中,蘇錦感覺自己的靴子也被除下,兩名女子拉著蘇錦手緩緩前走去,蘇錦能感覺到腳下是軟軟暖暖的地毯,一雙手臂被倆個女子抱在胸前,手臂挨挨碰碰著兩名少女高聳綿軟的胸脯,有一種攝魂蝕骨的刺激感。

    蘇錦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女子挑逗人的本事倒是家中幾位女子難以望其項背的,一顰一笑之間盡顯風流韻味,配合著半掩酥胸,粉紅的燈光,曼妙的眼神,實在是難以抵擋。

    蘇錦的小腹火熱堅硬,竟然腦子里生出一把將這些女子剝光就地正.法的綺念,忙咬咬舌尖,提醒自己不可造次,一旦陷入紅粉陷阱,自己就算是和馮老虎同流合污了。

    身邊掌著紅燈籠的女子們隨著他的移動緩緩跟隨,一路走上樓梯??缟蠘翘莸墓諒澨?蘇錦看見了一雙精美的小腳,沿著小腳往上,粉紅的長裙,纖細的腰肢,高聳的胸脯,修長的脖頸,一張精美絕倫的俏臉,面無表情的站在樓梯上,俯視蘇錦。

    “jiejie,人交給你了,便宜jiejie了,很少有這么俊俏的俏郎君呢?!鄙磉叺纳倥畬⑻K錦的手搭上那女子的小手,捂著小嘴輕聲嬌笑的下樓,一名少女似乎不舍,回過頭來在蘇錦的嘴角邊狠狠的親了一口,才心滿意足的跑下了樓梯。

    樓梯上的少女的手在蘇錦的手搭上來的瞬間,有個明顯的抖動,想要甩開,但是瞬間又忍住了,兩根手指輕輕反握蘇錦的手,聲音柔美,但空洞而冷淡。

    “貴客隨奴家來吧?!?/br>
    蘇錦被那少女牽著手登上二樓,二樓上數(shù)排房舍簾幕低垂,眉間房舍門口都掛著一盞粉紅的宮燈,上面寫著‘愛愛’‘憐憐’之類的字跡,少女拖著蘇錦的手緩緩從這些簾幕前走過,蘇錦分明能聽到里邊似有眼神窺伺,伴隨著的還有吃吃的女子笑聲。

    兩人來到最里間的一間房間,少女掀開簾幕拉著木偶般的蘇錦走進屋內(nèi)。

    蘇錦目光游移,打量著屋內(nèi)擺設(shè),但見銅獸吐香,芝蘭臨窗,一張琴,一盤棋靜靜擺放在桌案之上,倒不像是歡場擺設(shè),倒似哪家大家閨秀的閨房;不過最吸引蘇錦目光的便卻是那一張巨大松軟的床,正是這張床暴露了此間主人的實質(zhì),哪家女子會睡在這張寬丈許,長丈二的大床上呢?

    “貴客,想先聽奴家為你唱曲兒,還是要奴家陪你沐浴?抑或是讓奴家伺候你上床歇息?”那女子毫不掩飾眼神中的冰冷,語氣上卻顯得很溫柔,形成強烈的反差。

    蘇錦一笑道:“姑娘說該當如何便如何?!?/br>
    那女子曬道:“奴家豈能做主,只要貴客愉悅,不必在乎奴家的感受。”

    蘇錦放開她的手,在她的絕美的面容上看了一眼,笑道:“你這樣說,豈不是讓在下毫無興致么?這樣吧,先來個曲兒助助興。”

    女子呆了一呆,萬福道:“謹遵貴客之命,但不知要聽什么曲兒呢?”

    蘇錦一屁股往床上一坐道:“你隨意,先唱起來再說?!?/br>
    女子皺了皺眉頭,轉(zhuǎn)身走到琴案旁,跪在蒲團上,伸手在琴上一拂轉(zhuǎn)頭看著蘇錦,卻見蘇錦正盯著自己露出來的兩截嫩藕般的小腿出聲神,頓時臉現(xiàn)厭惡之色,自顧自撫琴唱道:

    一別之后,二地相懸。

    雖說是三四月,誰又知五六年。

    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huán)從此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yu穿。

    百思想,千系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萬語千言道不完,百無聊賴十憑欄。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圓人不圓。

    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別人搖扇我心寒。

    五月石榴似水,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

    四月枇杷未黃,我yu對鏡心意亂。

    忽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zhuǎn),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

    一曲兒唱的凄清苦冷,婉轉(zhuǎn)百結(jié),扭頭看時,卻見蘇錦赤著雙足在屋內(nèi)各處探頭探腦,根本就沒聽自己唱曲兒,頓時氣的柳眉倒豎,正yu說話間,就聽蘇錦道:“繼續(xù),你繼續(xù),相當?shù)暮寐?我還要再聽一曲?!?/br>
    女子雖惱怒但卻無可奈何,只得撫琴再唱,只不過這一回便不那么投入了,兩雙美目好奇的跟著蘇錦的身影打轉(zhuǎn),猛然間見蘇錦一把推開墻角的一盆水竹,差點將水竹推得翻倒,頓時急的要跳起。

    卻見蘇錦輕輕的將手指插進角落的地板中,直至整個手指都插了進去,那女子頓時大驚,唱曲兒的聲調(diào)也變了。

    蘇錦輕手輕腳將水竹移回原位,臉色不善;床下,花盆架子下,柜櫥角落,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三處聽孔,很顯然馮老虎就在樓下某處正對著竹筒偷聽,也不知多少官員在樓上這間溫柔鄉(xiāng)內(nèi)翻云播雨之際被套了話去,憑此手段,即可籠絡(luò)官員,也可掌握情報,妙的是根本無需親自詢當面打聽,也讓大小官員們感到馮老虎接近他們只是逢迎討好,而根本沒有企圖。

    蘇錦臉色鐵青,回到床上一屁股坐在床沿,目光這才回到女子身上,女子也正看著他,跟他目光一觸,趕忙躲了開去。

    “紅顏禍水”蘇錦心里罵道,這女子裝著一種冷艷高不可攀的姿態(tài),這正是人們最喜歡的那一口,越是高貴冷艷的女子,將之騎在身下大加鞭笞折磨便越是有一種征服感;馮老虎身為男子,對男子的喜好自然了如指掌。

    可以想象,在這座富貴樓中,每間屋子里都會有個美艷女子裝扮成或嬌柔,或憨癡,或美艷,或活潑的各種女子,供馮老虎根據(jù)不同人的喜好而陪侍。

    自己剛進富貴樓中,馮老虎怕是就判斷自己是個喜歡冷艷女子的類型,故而便叫了此女子在樓梯口相迎。

    蘇錦心里暗笑:老東西,你判斷的何其錯誤,其實……其實……老子是喜歡制服誘惑啊,你又怎能知道?

    第三六六章假戲真做

    蘇錦沒打算憐香惜玉,他打算好好的作弄這故作矜持的女子一番,于是堆起笑容道:“小娘子這曲兒唱的倒好聽,唱的是卓文君和司馬相如的事兒吧,很不錯;不過本人最愛聽不是這些曲兒?!?/br>
    那女子停下琴聲問道:“貴客喜歡聽什么?奴家唱給你聽便是?!?/br>
    蘇錦探頭道:“唔……怕是你唱不來呢。”

    那女子稍有慍怒之色道:“奴家會唱數(shù)千首小曲兒,難道還有什么曲子奴家不會唱的么?”

    蘇錦擺手道:“不是那個意思,曲兒調(diào)門你自然會,我說的是詞兒?!?/br>
    那女子道:“貴客不妨說說名字,奴家倒也記得幾千首曲牌詞兒?!?/br>
    蘇錦哈哈笑道:“那敢情好,先來一首‘一根紫竹直苗苗’吧?!?/br>
    女子愕然道:“那是什么詞兒?”

    蘇錦皺眉道:“這你都不會?你們干這行的連這么經(jīng)典的詞都不會?那你會‘采蘑菇的小娘子’么?也不會?‘磨豆?jié){的小姑娘’呢?還是不會?這……你這水平也太次了。”

    蘇錦一連串的說了數(shù)個名字,那女子臉色茫然顯得不知所措,蘇錦哀聲嘆氣道:“干一行,愛一行,精一行,你這水平也來做這個行當,客人如何能開心?!?/br>
    那女子驚慌道:“貴客莫惱,您說的這幾首詞牌奴家確實不會,連聽都沒聽說過?!?/br>
    蘇錦大搖其頭道:“那只能叫你家馮老爺給我換個人了,這什么都不會,如何讓本人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