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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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擠擠眼睛道:“要謝先謝當(dāng)今仁天子的恩典,四海升平萬象有序,有撥專款讓我等學(xué)子免于饑寒之苦安心苦讀,日后須得心力為大宋忠,替皇上分憂乃是好的回報?!?/br> 眾人忙道:“是是是,兄臺說的對,皇上天恩浩蕩,我等應(yīng)謝君之恩?!?/br> 蘇錦又道:“第二要謝的自然是咱們的講授官曹大人,曹大人為我等莘莘學(xué)子日夜cao勞,咱們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可都是曹大人一手cao辦,辛苦的很吶,雖偶有一時不到之處,也是情理之,下只是提醒了一句而已,當(dāng)不得謝意,讓我等一起感謝曹大人的恩典?!?/br> 眾人一愣,不明蘇錦之意,明明這曹講授壞的豬狗不如,蘇錦居然說要感謝他,不知是反話還是怎地。 心思靈敏之人很快就明白了蘇錦之意,蘇錦公開向曹講授難,此番如果私下里大放厥詞,傳到曹大人耳無異于增加與曹講授之間的矛盾,蘇錦正是利用私下里的機(jī)會給曹敏一個大大的臺階下,緩解一下曹敏的情緒。 “對對對,我等是應(yīng)該感謝曹大人的日夜cao勞,曹大人要感謝,蘇兄也要感謝,一并謝了得了?!庇腥舜侏M的道。 “對對,同謝,同謝?!?/br> 蘇錦翻翻白眼:誰和你們同泄,老子堅挺的很,你們?nèi)玿iele,老子還**呢。 正熱鬧間,鐘聲響起,教論語的黑袍的先生捧著幾本書推門而入,見眾人全部站著,面色一肅道:“都做什么?鬧哄哄的成何體統(tǒng)?!?/br> 眾人瞥了一眼書本上那根黑乎乎的戒尺,全體失聲,紛紛灰溜溜的坐下,蘇錦趕緊收起方才得意非凡的神情顛著步子往自己的座位上溜。 “你站住。”黑衣先生喝道。 蘇錦一哆嗦,不是,又捋了您老的虎須了么?不會又要挨打。 適才還無限崇敬異口同聲感謝蘇錦的眾同窗們,此刻個個面露期待之色,等待有人挨戒尺;蘇錦看著眾人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牙恨得癢癢的,心道:“活該你們吃臭咸菜,吃蒼蠅,吃蛆蟲?!?/br> “你便是叫蘇錦么?”黑衣先生問道。 “學(xué)生是?!碧K錦轉(zhuǎn)身躬身畢恭畢敬的道。 “聽聞午間饌堂你說了些話是么?”黑衣先生面色無悲無喜,蘇錦想研究他說這話到底是褒還是貶,但是很無奈的失敗了。 “學(xué)生多言了,師尊大人莫怪。”蘇錦及其低調(diào)。 “倒也無妨?!焙谝孪壬痪湓掝D時讓蘇錦松了口氣,基調(diào)是定下了,戒尺多半也不用挨了;眾同窗卻是一片惋惜之聲,沒人挨板子,少了些許意趣。 “然,來此讀書須得以書業(yè)為主,第一天來便挑剔飯食不精,公然大方厥詞,非君子所為也;古來有為之人十之八乃苦寒出身,莫說什么咸菜干飯,便是稀粥也落不上半口,你那日束修,曾言范公昔日劃粥而食,說起來頭頭是道,為何做起來又是另一套呢?浮夸跳脫,豈是苦讀之性,一望而知,你便是沒吃過苦之人,雖所行之事尚能通情理,畢竟為眾人謀利之事,而非一己之私,但斤斤計較于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難以成才也。” 黑衣先生一個轉(zhuǎn)折,劈頭蓋臉的一頓狂數(shù)落,將蘇錦剛剛活躍的心思一頓拳打腳踢又打回原形;蘇錦聽得心里很不舒服,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的有道理,自己本來就是他所說的那樣,束修時強(qiáng)詞奪理,吃不到好的飯菜卻又馬上翻臉的主兒,這么一想,蘇錦都開始鄙視自己了。 “學(xué)生知錯了,學(xué)生太過淺薄,學(xué)生無知,學(xué)生過于斤斤計較,學(xué)生……”蘇錦一連串的自我批評,就差沒說自己不是人了。 “好了好了,你也無需枉自菲薄,少年人行事本就是隨性而為。”黑袍老者語氣忽然溫柔起來。 “之所以老夫今日要和你說這些話,可不是因?yàn)槟沭偺弥鶠椋戏蛞矡o意替曹大人分辨什么,乃是因?yàn)槔戏蛘J(rèn)為你是個可造之才,看了上午諸位所做的章,老夫以為你的那一篇算是頗有見地,相較于你這篇,其他的諸篇只配做引火之物了?!?/br> 黑衣先生掌控著學(xué)堂上的氣氛,先揚(yáng)后抑然后再揚(yáng),幾上幾下之后,將諸位學(xué)子弄得云里霧里,不知身何處了。 蘇錦暗道:先生原來也是喜歡打一巴掌給個甜豆吃,說話一會好一會壞,心臟不好的怕要被他折騰死;但蘇錦驚訝的不是先生的說話方式,而是他說自己上午所做的那篇《不知而不慍,吾輩當(dāng)效》竟然入得他的法眼,這不能不說是奇葩之事,那可是自己胼五驪、七拼八湊寫出來的章啊,交稿子的時候自己差點(diǎn)要捂著臉,沒想到還能得到先生的好評,這個世界真他媽太瘋狂了。 那邊廂,黑衣先生已經(jīng)從一疊稿子抽出一張來,同時示意蘇錦歸坐,開始講評眾人所作的《不知而不慍,吾輩當(dāng)效》的命題作。 第一四十六章文魁下 時間:20120831 黑衣先生捏著稿子道:“本日上午所出之題,老夫?qū)嵨粗竿兄橛裰?,諸位來書院,以前或有名師指點(diǎn)或閉門苦讀,是以有良莠不齊者也是情理之,老夫之用意只是摸清諸位的底子,或可因材施教,也可竟大之功。”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他,對于他說的因材施教倒很是奇。 “所謂因材施教之說,實(shí)非老朽所創(chuàng),老朽昔年曾與范希同為書院教席,這番理論乃是取之于他;本題為《不知而不慍,吾輩當(dāng)效》,難其實(shí)稍大,諸位修為尚淺,恐難以理解題意,但老夫只希望看到完整的章架構(gòu),以及適當(dāng)?shù)挠^點(diǎn)則可,這一點(diǎn)倒有幾位頗為完善,章也寫的規(guī)矩,倒出乎老夫意外?!?/br> 眾人轉(zhuǎn)頭互望,紛紛猜測這幾人是誰。 但見黑衣先生道:“魏松鶴、趙孟遠(yuǎn)、陳之春三位此篇章均有可圈可點(diǎn)之處,章架構(gòu)正,用詞端確,所言之道理也講的通,但是老夫以為尚有很大不足,不足之處便于題意之理解,或有些幼稚,或有些想當(dāng)然,稍顯單??;但總體而言瑕不掩瑜,算是上之作?!?/br> 被點(diǎn)名的三位學(xué)子,面露喜色,眾人也投去羨慕嫉妒恨的眼光;蘇錦聽到魏松鶴的名字感到很耳熟,扭頭看去,只見屋角末位坐著一名青年公子,蘇錦扭頭看時,那公子恰好也朝他看來,目光相碰,魏松鶴朝蘇錦微微點(diǎn)頭。 蘇錦一下子記起來了,這不是廬州提學(xué)陸大人院跟那提刑官衙內(nèi)趙知白激辯三冗三費(fèi)的那名書生么?提學(xué)大人看來也給了他一個名額,讓他也來書院攻讀了,雖是一面之緣,但蘇錦對他的見識和當(dāng)日的風(fēng)倒是極有好感,于是報之以一笑。 黑衣先生道:“結(jié)構(gòu)自然無甚可談,當(dāng)今章講究鳳頭、豬肚、豹尾,實(shí)則為切題破題立論,照老夫看來,重要的實(shí)乃立論之處,本題可從兩處入手,一則‘人不知而不慍’可談自身之修,對于外界之言,君子修身不慍,二則人不知為何,乃他修未成之故,所謂君子交心不費(fèi)一辭,而小人則只能君子之腹,天下教化之責(zé)乃我輩需擔(dān),從這兩點(diǎn)延伸,則可得之?!?/br> 眾人聽得頻頻點(diǎn)頭,經(jīng)先生這番剖析,這篇教人撓破頭皮的章,原來也不是那么難以下筆了。 “然則蘇錦這篇章,為難得的是獨(dú)辟蹊徑,反其道而行之,開篇言道:‘言學(xué)者當(dāng)損有余,補(bǔ)不足,至于成德,則不期然而然矣。子曰:君子納于言而敏于行,然則行動反應(yīng)內(nèi)心,不言而可使知之矣?!@段話開篇驚艷,深得鳳頭之意,讓人看了便有興趣繼續(xù)看下去,且以圣人之言解圣人之言,此乃大秒之舉也?!?/br> 黑衣先生搖頭晃腦的一番陶醉,眾學(xué)子也比較驚訝,這番切題破入確實(shí)教人眼前一亮。 接著,黑衣先生有開始誦讀下面的內(nèi)容,這一下眾人是嘖嘖稱奇。 “人之不知,非人之過,實(shí)乃自身之不使人知,猶若壺之酒,袖里乾坤,乃外表未露珠玉,使人棄之若敝履,不得大放光華也;彼君子乎,謙讓溫潤乃為美質(zhì),然滿腹經(jīng)綸為人所棄,學(xué)之不知用,只求心之坦然,亦是可商榷之處也?!?/br> 后面兩小段都是圍繞著這個意思來寫,將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蘇錦的意思很明顯,人不知而不慍,我自大且無妨,但人不知我雖不慍不言,但行為舉止上要讓別人明白,讓他人‘知’這是一種積極的態(tài),而不是一種貌似淡然物外的人不知便不知,我自求內(nèi)心平靜的收斂心態(tài)了;蘇錦不惜大膽的借鑒孔子‘納于言而敏于行’的教誨,將之硬生生套這個立論上,似乎是圣人要人積極行動,以獲得他人的了解,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倒也嚴(yán)絲合縫,無懈可擊。 這種積極展現(xiàn)自己的理論后世其實(shí)遍地都是,連幼兒園三歲的小盆友都會說:要展示自己,把自己美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概言之便是自我推銷,這個后世極為流行的理論放這里當(dāng)然是一種令人耳目一的理論,奉行庸內(nèi)斂之道的大宋,蘇錦刻意的將這一套稍加掩飾,變成了‘令有為之身學(xué)以致用,效忠大宋’的這番統(tǒng)治階級喜歡的論調(diào),不但不顯得十分突兀,反倒顯得義正詞嚴(yán)。 這篇?dú)⑺捞K錦數(shù)十億腦細(xì)胞的章,終于沒有令蘇錦失望,居然得到了向來以嚴(yán)謹(jǐn)著稱的黑衣先生的肯,黑衣先生方子墨是書院的資深教席,當(dāng)年范仲淹此任教的時候,他便這里當(dāng)先生了,可謂是德高望重之人,幾十年來,這些題目章也不知看了多少,多少有些麻木不仁,蘇錦的反其道而行,卻讓他大為贊嘆,畢竟連他也沒有從這個角來看這個問題呢。 一篇章評完,方先生道:“諸位覺得蘇錦這篇章如何?” 眾學(xué)子默然不語,字方面到還敢說上只言片語,但立論上,眾人不得不承認(rèn)既大膽又有意,讓人耳目一。 “立意穎,結(jié)構(gòu)嚴(yán)謹(jǐn),用詞考究,且妙處便是以圣人之言佐證立論,顯得立論確鑿可靠?!蔽核生Q起身道。 方子墨呵呵一笑道:“評的很好,正如你所言,這篇章可稱之為奇,明日我將撰錄數(shù)十份,分書院諸教席,讓眾人開開眼?!?/br> 眾人大嘩,這是何等榮光之事,一名學(xué)子之被傳抄散教席之,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應(yīng)天書院,要說揚(yáng)名立萬倒是很簡單,脫了褲子圍著書院跑一圈,立馬便會成為眾人口的不二話題,而要這人才濟(jì)濟(jì)的書院名以顯,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眾人極羨慕的目光,蘇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嘴巴囁嚅了數(shù)次,眾人都當(dāng)他要說什么感恩戴德,痛哭流涕之類的話時,他卻不合時宜的道:“既然這篇章這么好,師尊我那五遍‘學(xué)而篇’還要不要抄了?” 眾人一陣絕倒,這貨還擔(dān)心明日要交上去的五遍罰抄之事,居然不領(lǐng)情,反倒提出這么個要求來,方子墨也是暗自搖頭,這人不知道是有真才實(shí)學(xué)還是偶爾的靈光一閃,字老練豁達(dá),但行為舉止總是那般的出人意表。 “那可不成,一碼歸一碼?!狈阶幽珗允卦瓌t不動搖。 “少一點(diǎn)成么?五遍,我寫字又慢,這不是要寫到天亮么?” “少一個字一戒尺,當(dāng)這書院是菜市場么?還來討價還價,遲到受罰這是規(guī)矩。” “規(guī)矩不是能改的么?法理之下還談人情呢,先生也開開恩?!碧K錦趁著機(jī)會牛皮糖一樣的黏住不放,已經(jīng)有些失了風(fēng)了。 方子墨將臉一沉,手掌撫上黑黝黝的三尺戒尺,蘇錦立刻識趣的閉了嘴,再搞下去,怕是一頓筍炒rou跑不了了。 方子墨微微一笑,翻開書籍,開始搖頭晃腦的講解起來,書院課程設(shè)立了十余門,除了《論語》之外,還開設(shè)《孟子》《大學(xué)》《庸》;《詩經(jīng)》《尚書》《禮記》《周易》《春秋》《藝》《雜學(xué)》等諸多科目,每日一門,循環(huán)往復(fù),下一次輪到講論語,少是十日之后了,方先生是個負(fù)責(zé)任的教席,自然不肯多耽擱,抓緊時間解惑釋疑,一下午滿滿當(dāng)當(dāng)跟填鴨子一般的講了近一個半時辰,間連休息的時間也不給了。 好容易熬到下課,蘇錦昏頭昏腦的不知道腦子里塞了些什么,想起明日又要重復(fù)這周而復(fù)始的枯燥生涯,簡直快要瘋了;出了書院大門,蘇錦看著金黃的夕陽,滿目的蒼翠,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但這種輕松的感覺只持續(xù)了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想起晚上還要加班加點(diǎn)抄寫罰五遍,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一四七章他鄉(xiāng)遇故知 時間:20120831 應(yīng)天府南城的宅院外,小穗兒和浣娘早就翹以盼了,蘇錦一進(jìn)書院便是一天的時間,習(xí)慣于圍著蘇錦亂轉(zhuǎn)的小穗兒根本不能適應(yīng),她看來,這一天的時間仿佛一年般的漫長。 浣娘倒還好,對蘇錦她只有一種微妙的好感而已,雖然jiejie跟她說,自己要竭全力的照顧好蘇錦,甚至于某些非分之要求,但浣娘的性格本就是沉靜和羞澀的,即便有一種奇怪的情愫里邊,她也絕不會神色表露出來;所以當(dāng)小穗兒急著去院外等候蘇錦的歸來的時候,她只是笑著拿了一塊白色的錦帕,拈著細(xì)細(xì)的針錦帕的角落繡著什么。 “死小柱子,趕車這么慢,下學(xué)時辰早就過了,怎么還沒來?!毙∷雰鹤鹤娱T口的高凳上甩著小腳嘴巴鼓鼓的。 浣娘啞然失笑,低頭挑著一根彩線,輕輕道:“穗兒妹子,這可怪不得小柱子,拉車的可不是他,青騾子不走他能怎么辦?!?/br> “倒也是,公子爺也不知識怎么了,晏東家送了他一匹高頭大馬,他居然送還了,不然那匹大馬拉車定然快的多。”小穗兒眼睛盯著外邊道。 “哎……”浣娘嘆了口氣,沒有出聲。 小穗兒來勁了,湊到浣娘耳邊道:“浣娘jiejie,你說公子爺是不是跟那位晏東家鬧翻了?馬兒也不要,連平日不離身的大三元玉佩也不見了,那日我們啟程的時候,廬州城里公子的熟人都來踐行,唯獨(dú)這個晏東家連個影子也不見,枉我家公子對她那么好?!?/br> 浣娘瞥了小穗兒一眼,笑道:“穗兒meimei不是一直對那位晏小姐印象不好么?記得公子爺對她稍微好點(diǎn),你就不高興呢?!?/br> 小穗兒臉紅了,難得羞澀的道:“哪有此事,浣娘jiejie嘴上怎么這般不留情面,我只是為公子爺著想而已,那晏東家年過二十,又是個望門寡之身,咱們公子爺是什么身份,這兩人膩一起能成么,沒得帶壞公子爺?shù)拿?,我可沒其他的意思,只是為公子爺好而已?!?/br> 浣娘幽幽的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像我和jiejie這樣的歌女身份,其實(shí)對公子爺?shù)拿晛碚f都不好。” 小穗兒忙道:“jiejie可別意,我說的可不是你和柔娘jiejie,你們對公子爺一片真心,身世又這般苦楚,要不然,柔娘jiejie和公子爺都……都那樣了,我不也從沒說過什么么?” 浣娘的臉騰地紅了,柔娘和蘇錦的事情她是早就知道了,兩人數(shù)次書房內(nèi)纏綿,浣娘都曾隔壁的臥房內(nèi)輾轉(zhuǎn)反側(cè),那種奇異的喘息和既痛苦又快樂的呻吟聲,讓浣娘經(jīng)常咬著被角失眠,心有一種既害怕又期待的感覺,看著jiejie越來越豐腴美麗,舉手投足之際也越的風(fēng)情萬方,浣娘曾偷偷的驚嘆,原來做那事還可以讓女子變得加美麗,曾有過幾次旖旎的春夢,男主角一無例外都是蘇公子,醒來后既是甜蜜又是失落。 小穗兒的話勾起了她的思緒,浣娘停針不動,陷入沉思。 “浣娘jiejie,你說近公子爺是不是不開心啊,我總覺得自從離開廬州府一來,公子爺獨(dú)自一人呆著的時候都有些悶的樣子呢?!?/br> 浣娘被小穗兒的話拉回現(xiàn)實(shí),放下手的活計道:“你也看出來了?不過我看他可不是離開廬州便不開心了,咱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生的事情你還記得么?” “jiejie是說公子爺昏倒的事情?” “是啊,我們現(xiàn)的時候,那地上到處是紙屑,好像公子爺撕了一封什么信,再后來便是送還晏小姐所贈馬匹,身上的大三元玉佩也不見了,想是也一并送還給晏小姐,我和jiejie推測,那封信應(yīng)該是晏小姐的信,信上也不知說了什么,刺激到公子爺了,所以……” 小穗兒柳眉倒豎,小臉蛋憋得通紅,罵道:“這狠毒的女子,居然害的公子爺暈倒,jiejie你們當(dāng)時怎么不告訴我,否則,否則我定要鬧上和豐樓去,當(dāng)面質(zhì)問那狠心的女子,還有那個小嫻兒,也不是什么好人!” 浣娘‘噗嗤’一笑,道:“這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愿么?你不是見不得晏小姐跟公子爺膩一起么?怎地又如此做派?” 小穗兒道:“我可沒見不得他們膩一起,我哪有那個資格,為了公子爺?shù)拿曋氚。沁@女子怎么敢惹公子爺生氣呢,枉我家公子對她那么好。” 浣娘拾起針線,專心繡花,口輕輕道:“那晏小姐對公子爺也是極好的,只可惜這是一段孽緣,終究成不了正果。” 小穗兒欲待反駁,但一想到蘇錦鋃鐺入獄時,晏碧云忙前忙后,一擲千金的樣子,不像是虛情假意之人,一時間也無語了。 蹄聲噠噠,車駕停住的聲音外邊響起,小穗兒趕緊跳下凳子往門口迎去,浣娘也放下手的活計朝門口張望,但很快他們便失望了,進(jìn)門的是白衣勝雪的夏四林。 小穗兒翻翻白眼轉(zhuǎn)身便走,浣娘朝夏四林微微一笑;夏四林看到蘇錦的兩個使女,心里沒來由的一陣泛酸,想起自己是男兒身,不能失了風(fēng),于是抱拳行禮。 “我家公子可下學(xué)歸來了么?”浣娘福了一幅問道。 “哦,蘇兄遇見廬州的一個熟人,兩人同車后面,讓下給兩位小娘子帶個信,叫廚娘多做幾個小菜,晚上那客人此用飯?!?/br> “多謝夏公子傳信,有勞了。”浣娘再福一福道。 “舉手之勞何須過謙,不過今晚你家公子恐怕有的忙了,先生罰抄五遍課業(yè),晚上熬夜的宵夜可需要兩位準(zhǔn)備好了?!毕乃牧植粺o揶揄的道。 “?。 毙∷雰鹤彀蛷埖睦洗?,第一天便被罰課了,公子爺這是怎么了? “哦,對了,你們帶的有紅花油么?我看他那挨了幾十戒尺的手有些腫了,須得擦些消消腫。”夏四林明顯是幸災(zāi)樂禍了,看著兩個小娘子驚慌失措的樣子,夏四林心里一陣舒服。 小穗兒和浣娘都傻眼了,這才第一天進(jìn)學(xué),便搞得傷痕累累的回來了,這般不順利,公子爺?shù)男那榭隙拥牟缓昧?,兩人一下子開始憂心忡忡起來。 院外傳來蘇錦的笑聲,蘇錦提著長衫跨過門檻走了進(jìn)來,口道:“夏公子說的對,另外準(zhǔn)備些烈酒給我抹抹嘴巴上的傷,今早被一只小野貓的咬了一口,我怕會了貓毒,涂點(diǎn)白酒消消毒?!?/br> 夏四林沒想到后腳蘇錦便到了,一聽蘇錦又拿早間兩人的親密接觸開玩笑,趕緊紅著臉拔腳敗退,免得兩個小娘子追問起來,蘇錦口無遮攔,扯到自己反倒尷尬。 蘇錦身后跟著一名矮個子的藍(lán)衣書生,想來便是遇見的那位廬州的熟人了,小穗兒幾乎天天跟著蘇錦,但對這人倒不熟悉,蘇錦介紹道:“這位是廬州提學(xué)陸大人的高足魏松鶴魏公子,真是有緣,他和我一個學(xué)堂,他鄉(xiāng)逢故舊,今晚好好喝一杯?!?/br> 魏松鶴上前施禮,兩女趕緊回禮,安排了茶水請兩人入座喝茶,那魏松鶴見蘇錦住的這般舒適,使女美貌仆役魁梧,室內(nèi)擺設(shè)精美絕倫,和他想象蘇錦的租住之處完全兩樣,不由得呆。 “魏兄,喝茶啊,愣著作甚?”蘇錦殷勤招呼道。 “蘇兄啊,你可真是會享受啊,沒想到你還是土財主啊,這般排場舒適的住所,難怪你不住書院了,要是我,也千方計的不住書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