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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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衙役們吶喊一聲便要上前,包拯喝道:“都給我住手!” 衙役們停下腳步,看著朱世庸聽他號令,朱世庸喝道:“包拯,你莫欺人太甚,我自肅清大堂紀律,你卻來橫加阻攔,是何道理?” 包拯道:“要上刑何必急這一時,這位蘇小官人有話要說,既然他是你口的犯人,難道給他說話的機會也不愿意么?那豈不是成了一言堂了么?” 朱世庸簡直快要氣瘋了,今日被這包拯一路攪局,偏偏這他不但心思縝密而且言辭犀利,自己被他盯上若是不加上小心,恐怕烏紗帽真的會被他拱掉了。 我忍!朱世庸將一口燙的熱的惡氣,硬生生咽下肚。 第八十六章解密三 時間:20120805 包拯轉(zhuǎn)向蘇錦道:“你且說來,看看你說的是否跟我推斷出的道理一樣?!?/br> 蘇錦躬身道:“草民遵命?!?/br> 言罷直起身道:“適才聽包大人一番推論,草民茅塞頓開,包大人前面提出的兩個疑點雖不能確鑿證明遺書造假,但包大人剛才跟知府大人的一番對答卻教我理會了重要的一大疑點?!?/br> “直接說便是,誰耐煩聽你羅里嗦?!鄙虝河腥私械?。 蘇錦呵呵一笑道:“這便細說,幾位前輩稍安勿躁;照知府大人所言,秦大郎兩三日前便投水自,那遺書是仵作從尸身上現(xiàn)的,很顯然是秦大郎臨死之際寫就放身上的,是也不是?” 眾人紛紛點頭道:“定當如此?!?/br> 蘇錦看著朱世庸等著他的回答,朱世庸雖隱隱感到不妥,但蘇錦這個推論乃是常理,也不能為了反駁而反駁,當下點頭道:“是又如何?” 蘇錦笑道:“是就對了,沒有人能夠死后再寫遺書對?我只想問一下知府大人,這白麻紙是何種質(zhì)地所制?紙上字跡又是何種墨水所寫?為何水浸泡兩三日之后依舊保持不爛,還能清清楚楚的辨識出上面的字來?這種紙張和墨汁恐怕天下難尋?!?/br> 蘇錦這一連串的疑問如一把千斤巨手,一下子便將眾人心頭的塊壘一揮而光,白麻紙無論如何質(zhì)量上乘,總歸是楮樹皮為原料搗碎熬煮而成,質(zhì)地上乘之處只是白凈光潔柔滑比其他紙張為甚,卻絕無可能水浸泡兩三日尚能展開不爛。 蘇錦見眾人有恍然大悟之感,乘熱打鐵道:“請知府大人拿出一張白麻紙,寫上數(shù)行字跡,置于盆水之試試便知,看這紙張撈出之后是否還可以展開閱讀,一切不言而喻?!?/br> 朱世庸傻了眼了,沒想到精心安排的布局居然有這么大的漏洞其,真是愚蠢之極。 商會諸人也傻眼了,唐紀元為了這次布局,不惜命疤臉黑七將已經(jīng)掩埋兩日的秦大郎**尸身挖出來,偽造遺書放尸身上,再乘人不備投入蘆葦叢,嫁禍蘇錦;本以為巧妙絕倫絕無破綻,卻沒料到包拯絲絲入扣的分析之下漏洞出;唐紀元又驚又怕,眼光都不敢朝朱世庸那邊瞄,深怕跟朱世庸陰冷的目光相接。 朱世庸心念電轉(zhuǎn),盤算著時下的形勢,口無意識的做著后的狡辯:“這……其的原因,本官也是不得而知,只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或許秦大郎一念未泯,暗護佑也未可知?!?/br> 人群一聽知府大人此言,頓時嘩然,有的嗤笑,有的搖頭,有的小聲咒罵。就連木乃伊一般的朱衙內(nèi)也不可置信的看著老爹心道:“老爹啊,你天天罵我蠢材,我算是明白我為什么這么蠢了,因為我攤上了你這么個爹爹啊。” 朱世庸臉上漲紅,色厲內(nèi)荏的連拍驚堂木喝止住堂下的sao亂,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言辭來辯解。 包拯早已經(jīng)怒火燒,到了這時候朱世庸還抵賴,簡直教人忍無可忍。 只見包拯一腳將地上的竹笠踢出去老遠,砸一名衙役的腿上,怒喝道:“朱大人,你便是這么審案的么?明明那遺書是他人偽造,你卻置事實于不顧,強詞奪理用虛妄之言來糊弄天下人,敢問你到底是何居心?身為一方父母官,昏聵至此,難道你就真的視朝廷律法、天下輿論、世間人情于不顧么?” 包拯不待朱世庸回答,伸手朝身邊師爺摸樣的老者一招道:“拿上來?!?/br> 那老者趕緊朝堂下人群一招手,一名小廝端著一大盆水顛顛的上堂來,將水盆放地上,又從懷掏出一卷紙張來交予老者,轉(zhuǎn)身一言不躬身退下。 包拯指著朱世庸道:“朱大人,既然你如此堅信虛無縹緲之事,今日那秦大郎頭七未過,鬼魂尚,若他真要將害他之人繩之于法,現(xiàn)當堂護佑,包某這便將這白麻紙投入盆,若是一炷香之內(nèi)尚能撈出辨識,我便信你之言?!?/br> 說罷快步上前,從主薄案上抓過筆來‘刷刷刷’帶來的白麻紙上連寫數(shù)張,拿手道:“諸位睜大雙眼看清楚了,這是家仆剛剛?cè)淼陌茁榧垼铱此欠耥g如磐絲,或者因知府大人所言有鬼魂庇佑而遇水無恙?!?/br> 伸手將幾張紙投入盆,蘇錦看那幾張紙上都寫著同一句話:“上不負皇恩浩蕩,下不負黎明姓。”心里佩服之極,相由心生,行動反映心理,包拯隨手一寫,便是這一句話,說明這句話正是他內(nèi)心堅守的信念和信條,這是位真正的有追求的漢子。 數(shù)雙眼睛盯著那銅盆的紙張,只見紙張迅速浸潤潮濕,紙上的墨跡剛剛還能分辨出字跡,眨眼間便一絲絲如烏云一般的飄散,消失清水之,不一會整盆清水便染成了淡黑色的墨汁水。 朱世庸知道再不能一條路走到黑了,他咬咬牙下了決定,此刻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身為官場老江湖,一旦受到威脅之時他的大腦為靈光。 當包拯小心翼翼的用竹條試圖將破損不堪的白麻紙?zhí)羝饋硎颈娭畷r,朱世庸已經(jīng)想好了出路。 “來人,傳仵作上堂。”朱世庸不待包拯說話,來個先下手為強。 皂衣仵作早候偏房,聞知府大人傳訊,跌跌撞撞的小跑上堂,跪倒地,叩頭參拜。 “大膽仵作,膽敢欺瞞本官,快從實招來,這遺書從何得來?”朱世庸橫眉怒目,一副嫉惡如仇的摸樣。 “回稟大人,確實是從尸身上得來,小的豈敢胡來?!必踝鳒喩砗Y糠一般的抖動,嚇得臉色煞白。 “那為何遺書歷三日水浸而不破?你作何解釋?!敝焓烙沟箷咂で?。 “這個……小人如何得知?!必踝鳚M頭大汗,心將朱世庸祖宗八代cao上了天。 “看來不動大刑你是不肯招了,來人,上夾棍。”朱世庸決定就讓這個仵作作為替死鬼,不僅是遺書之事,這仵作還知道另一個大秘密,可不能讓包拯私下里從他身上探查出來。 仵作面色大變,他沒想到知府大人如此翻臉無情,眼見夾棍上身,衙役們下手絲毫沒有做做樣子,而是下死命的用勁,這才知道,自己被賣了;心一橫,怒罵道:“你這個陰險卑鄙的昏官,老子要將你的所為公之于眾,秦大郎并非……” 朱世庸早就防著他這一手,沒等他說完,就已經(jīng)遞眼色給衙役班頭,那班頭從腰帶后面抽出竹板用全身氣力“啪啪”的抽仵作嘴巴上,硬生生將仵作的話抽回肚內(nèi)。 仵作的嘴巴高高腫起,鮮血混著碎裂的牙齒汩汩而出,班頭來回十幾板子抽上去,嘴巴臉頰早已抽的不成人樣,牙齒全部脫落,連舌頭都被碎裂的牙齒劃裂了好幾塊,根本無法說話。 那仵作性子倒也剛烈,兀自嗚嗚叫著,朝著朱世庸噴出口的血水。 姓們反應不及,怎么轉(zhuǎn)眼間知府衙門的仵作變成了此案魁,這位知府大人審案的思維也太跳躍了,前一刻還死命咬著蘇小官人不放,下一刻另一個人便被控為兇遒打得不成人樣,真是應了知府大人的那一句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br> 第八十七章解密四 時間:20120805 大章,大章,傳說的大章來了,求票求收藏哇 蘇錦冷眼旁觀,雖明知朱世庸尋出替罪羊掩蓋內(nèi)貓膩,但也無可奈何。 目前只能證明此遺書為偽造,至于何人偽造,因何而嫁禍蘇錦,這些問題雖有猜測,但無真憑實據(jù);明面上看來,仵作乃是唯一接觸到尸之人,所以按常理而言,他的嫌疑也大;朱世庸抓住這一點推出仵作頂罪倒也嚴絲合縫,教蘇錦包拯等人無法插手。 片刻之間,仵作已經(jīng)被打得不成人形,莫說屈打成招,此刻便是想招供也無法說話了。 “將其押入大牢聽候落,此案擇日再審;另因秦大郎遺書疑點頗多,故而本府宣布撤銷對廬州府蘇錦之控,當堂釋放;由于本官受小人蒙蔽,幾乎冤枉了蘇小官人,本官深表遺憾,賞錢二十貫,以為撫慰?!?/br> 蘇錦對他這一手極為嘆服,拿得起放得下,進則無恥攀誣,退則不惜丟卒保車,放下臉面自陳過失,轉(zhuǎn)瞬間便從之前強要將罪名加諸于蘇錦之身的昏聵蠻橫之態(tài),轉(zhuǎn)變?yōu)橹e能改、胸襟豁達的高姿態(tài),宛如變色龍一般,迅速將自己的暴露的弱點掩蓋。 牛逼!蘇錦暗贊嘆,這貨不愧為官場老手,跟他對磊,總有些打不死砸不爛的感覺。 “誰要你的錢,二十貫還不夠我家公子吃頓飯的?!毙∷雰阂娭继K錦無罪,當下憋心里的怒氣再也忍不住,爆起來。 “官府隨隨便便就可以將一人抓來,誣陷他有罪,事后光是口頭說說,陪個二十貫臭錢便可了事?想得美!”小穗兒直性子,管他什么知府太爺?shù)模睦镌捴裢驳苟棺右话汔枥锱纠哺锣源唷?/br> 朱世庸好人做到底,和顏悅色的道:“那依著這位小娘子,本官該如何補償呢?本官可是兩袖清風,你要本官拿出十貫二十貫的倒也不難,若是貫千貫,本官只能當了這烏紗帽了?!?/br> 朱世庸自承兩袖清風,姓們不明就里也就罷了,商會和衙門內(nèi)部的身邊之人可謂惡心的要死,商會會長唐紀元翻著白眼腹大罵:“無恥之尤,你若兩袖清風,天下便無貪官污吏了,每年商會諸家孝敬數(shù)萬貫,都他媽喂狗了么?” 口上卻說道:“是啊是啊,小娘子何必糾結(jié)此事,人非圣賢豈能無過,知府大人已經(jīng)自承疏漏,況且這疏漏乃是那仵作刻意隱瞞而至,說起來,知府大人也是無心之失。” 眾人一片附和之聲,蘇錦笑而不語,本來有他場自家使女無說話的份兒,但主人家不說,別人便權(quán)當默認她是代言人,也無從指謫。 “你說的倒輕巧,難不成我家公子白白受了這番冤屈不成?若不是包大人明察秋毫,今日指不定會不會象那仵作一般被打成豬頭呢?!毙∷雰喊字蹧_唐紀元嚷道。 唐紀元指著她道:“你……伶牙俐齒,成何體統(tǒng)?!?/br> 小穗兒哼了一聲道:“趕明兒讓知府老爺把你抓來加個殺人的罪名,再掌你二十板子嘴巴,看你還說風涼話?!?/br> 姓們轟然大笑,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紛紛怪聲怪氣的道:“對對,明兒尋一死尸,揣上一份遺書,也冤枉這位唐大東家。” “那恐怕不成,包大人都說了,遺書經(jīng)不得泡的,一泡就爛了?!?/br> “蠢材,你非要找投河自的死鬼么?只要不是投河,便是爛成渣子,那遺書也保存完好?!?/br> “額……這位哥哥說的有道理,哥哥若是害人,只怕全無破綻?!?/br> “去你娘的,老子是天底下第一嫉惡如仇之人,干什么要害人?收回你的話,否則老子叫你滿臉開花?!?/br> “得得得,老子認栽……權(quán)當我沒說過。” “……” 眾人笑鬧不休,言辭對知府大人和商會諸人頗有不敬,朱世庸明白,今日想重拾官威是不可能了,咳嗽一聲道:“蘇小官人,你說句話,本官只是依據(jù)證據(jù)審案,可無冤枉小官人之意,至于證據(jù)失察,乃是本官之責,但也不至于要一個小娘子來當指謫本官?今日之事,待本官審查清楚,找出幕后主使之時,定會給蘇小官人一個交代,但此間便給本官一個薄面,就此了結(jié)如何?” 蘇錦當然知道要適可而止,真要鬧得大家下不來臺,知府大人一狠,來個混不理,反倒不美;想到此處,抬頭拿眼看了看站一旁的包拯,包拯面無表情,眉頭緊鎖,只是微微點頭。 蘇錦會意,沖朱世庸抱拳道:“大人所言有理,此事就此打住,大人公務(wù)繁瑣,有疏漏也是所難免。” “蘇小官人深明大義,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肚量,當真教人佩服,前途未可限量啊?!敝焓烙剐Σ[瞇的高帽送上。 蘇錦命小穗兒接了二十貫撫慰款,小穗兒雖滿臉不情愿,但也無可奈何的嘟著嘴,上去一把奪了那老師爺手上盛錢的托盤,把個老師爺拉的一個踉蹌,差點沒摔死。 “草民還有一個請求。”蘇錦道。 朱世庸心道:“就知道沒這么便宜?!毙θ轁M面道:“蘇小官人請講?!?/br> “草民雖理解大人苦衷,也請大人理解草民苦衷,這么一鬧,廬州姓定有一部分對我蘇記印象不佳,蘇記的名聲已然受到損毀,草民想請大人道公示,將事情原委公諸于四城,以正蘇記之名;不知這個要求過分么?” 朱世庸面色難堪,但只是稍一猶豫便爽快的道:“該當如此。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便依你所說,師爺去辦。” 那師爺躬身應諾,朱世庸團團作了個揖道:“希仁兄,蘇小官人,列位同僚,今日堂審便告一段落,公務(wù)繁忙也不能留下諸位把酒言歡,留待他日,退堂!”言罷轉(zhuǎn)過臉去大踏步從側(cè)門離去,臉上的堆起的笑容從踏進側(cè)門的那一刻起,便變成了狠戾之色,仿佛突然間從夏日炎炎掉入刺骨冰窟一般。 包拯并不似蘇家眾人和姓一般的喜笑顏開,只見他面容嚴肅的躬身朝堂上的《明鏡高懸》匾額深施一禮,這才蘇家眾人和李重晏碧云等人的簇擁下步出大堂。 商會諸人面色沮喪,心里說不出郁悶,但他們知道,此刻還有一道關(guān)要過,那便是知府大人這道關(guān),這件事辦成這樣,讓朱世庸數(shù)姓面前丟臉面,不消說此事數(shù)日將傳遍全城,這讓一向官威盛隆,自信滿滿的知府大人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去。 幾人對望一眼,均默默無語,唐紀元帶頭,從側(cè)門而入,直追知府大人的背影而去。 出了衙門,看看時間已近午,毒辣辣的太陽烤的四下里熱氣蒸騰,蘇錦執(zhí)意要表示感謝,請包拯李重等人去用飯,包拯先是不肯,對蘇錦道:“本官可不是為了你,換了任何人只要有冤屈,包某都會挺身上前。” 蘇錦拱手道:“大人的心思下明白的很,您是為了上不負皇恩,下不負黎明姓嘛,這頓飯我也不是自己請,商人之利取自姓,就算是是我替姓請您吃這頓飯,如何?” 眾人都有些佩服蘇錦的好口才,包拯想了想,也沒什么逾矩之處,加之晏碧云此,本就該招呼一番,畢竟晏殊乃是自己這次晉升端州知府的引薦人,所以便答應了。 蘇錦歡呼一聲,興奮溢于言表;眾人還當他是脫離樊籠心情愉快,幾位掌柜的想得偏了些,他們是以為蘇錦要可以結(jié)交包大人,給自己尋個后臺,但包大人遠知端州,蘇家生意全廬州,只怕少東家這番高興事白費了。 不過,此次少東家能安然無恙,全賴包大人一手推翻關(guān)鍵證據(jù),眾人對包大人也久聞其名,能賞臉一起吃頓飯,自然也跟著高興一番。 包拯難得露出笑意,他看的出來蘇錦對自己是真心崇拜,雖然這樣的眼光他看的多了,也沒有什么特別之感,但是多一個崇拜自己心情總是加愉悅一些。 他們哪里知道,蘇錦心底里的高興,既不是為了能攀附上高官作為靠山,也不是因為包拯這次毅然出手救了他,而是因為能穿越千年來跟兒時偶像包青天同桌而飲,這是多么令人興奮的事??;蘇錦不斷的心底里念叨:“這是活的??!能動的!會說話的!看得見摸得著的!” 甚至于只要蘇錦愿意,他可以立馬撲上去來個熊抱,而不用擔心這是扮演的,這可是如假包換的真品?。?/br> 蘇錦興高采烈,晏碧云卻是哭笑不得,這家伙得意忘形,全然不顧自己全身酸臭,衣服破裂還少一只衣袖,光著半幅膀子跟披著袈裟一般街上晃悠,簡直不成體統(tǒng);這哪里是蘇家少東家,簡直就是個街頭晃蕩的閑漢。 “叫你家公子回去沐浴一番,換件衣服啊,成什么樣子?!标瘫淘茰惤∷雰憾叺?。 小穗兒一愣,再一看蘇錦的樣子,不禁掩口嘻嘻而笑;蘇錦茫然自顧,不禁面紅耳赤,衣衫不整成何體統(tǒng),自己還巴巴的給廬州父老洗腦子,說什么‘衣食住行,衣者為先’,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么? 蘇錦趕忙向包拯和李重、晏碧云等人致歉,衣衫不整是對他人的冒犯,特別還有女子場;包拯是個講究禮法之人,知道蘇錦牢剛出來,先前也就沒有怪他之意,此刻見他如此守禮,倒是對他多了一分好感。 “別笑了,傻丫頭,居然早不提醒?!碧K錦佯怒道。 “對不起公子,小婢也是剛剛經(jīng)人提醒才現(xiàn),公子……嘻嘻……公子這打扮沒準還會成為廬州街頭的一道潮流呢?!毙∷雰盒Φ臏喩矶?,居然學會用蘇錦用過的詞匯來調(diào)侃他了。 攤上這么個使女,你能咋辦?蘇錦無奈的翻翻白眼,告罪一聲,鉆上騾車回府沐浴。 晏碧云一推兀自嘻嘻傻笑的小穗兒道:“還不快去?拿熏香里里外外全熏一遍,干艾煮的熱水燒一鍋去去晦氣,另外,那衣服也不要了,別燒,找個花樹底下埋起來便得了?!?/br> 小穗兒掩著口奇怪的看著她,心道:“這晏東家可真夠細心的,對公子爺可不是一般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