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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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道:“您知道就好,蘇家賴以生存的糧油布匹成衣生意已經(jīng)到了極為危險的地步,廬州城我蘇記占的份額不足一成,這還是諸位平日經(jīng)營有方的結果,這一成都是老主顧,其他的都被商會搶走了,而布莊則直接淪為虧損,到上月為止虧損一千四貫,您說我還能等下去么?” 布莊和糧鋪本就是**經(jīng)營的鋪子,平日里各家不管各家的賬,這本帳只有東家才知道,蘇錦這么一爆料,四人坐都坐不住了;一般的東家,連續(xù)虧損的鋪面根本就不會再打理下去,復雜點的便想點辦法挽救挽救,簡單的便直接辭退伙計關門歇業(yè)。 少東家雷厲風行的對布莊下了那么多的心思,一方面自然是為蘇記的興衰考慮,另一方面也是宅心仁厚不忍眾伙計和掌柜的散伙,這樣的東家現(xiàn)已經(jīng)很少了。 四人默默無言以對,蘇錦所說的每一條都宛如他們的心放上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無法消除;他們對蘇記的感情常人難以理解,服務十年以上的蘇記他們心目便是家一般的存,現(xiàn)這個家搖搖欲墜了,遮擋風雨的頂部已經(jīng)千瘡孔,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少東家現(xiàn)想做的便是極力的對這個漏風漏雨的屋頂加以修補,自己幾人卻跑來橫加指責,實有些不像話。 “少東家,老朽慚愧!”侯善榮面色沉郁,仔細組織這合理的措辭:“少東家,您急于振興蘇記的心思我們都能理解,但重癥用以虎狼之方,恐適得其反,何不采取些溫和一般的手段呢,這樣也還有回旋的余地。” “蘇記已經(jīng)無退路了,諸位看不出來么?商會蠶食我們剩余的可憐的份額,打壓之勢已經(jīng)逐漸強烈,上次四十多位掌柜聯(lián)合來我布莊彩臺鬧事,這當然不是他們自如此,而是背后商會的東家們的授意;當然當也有想生存而被裹挾而來的小商家,但總體大勢上,蘇記已經(jīng)是商會之敵,商會定會想辦法個我們壓上后一根稻草?!?/br> 蘇錦喝了口茶,閉目口回旋一番,潤了潤火燥燥的口腔繼續(xù)道:“蘇記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溫和手段所能決絕,所以我這一次要下猛藥,將家所有的積蓄全部搭上,今日請諸位來便是問諸位愿不愿意跟我蘇錦同舟共濟,我已經(jīng)為諸位每人準備了一千貫的養(yǎng)老錢,即便蘇記毀了,諸位亦可安享晚年,不必為生計愁苦?!?/br> “少東家……”四位老掌柜渾身戰(zhàn)抖,老淚橫流,他們聽的出蘇錦這是安排后的事情,少東家這是鐵了心要博上一搏了,這回博得也許不僅僅是蘇記,或許還是再搏命。 他們其實并不知道,蘇錦根本就是跟他老爹蘇默然是兩種人,蘇默然能為一次的背叛和失利而郁郁終結,但蘇錦絕不會;一來蘇錦有一種近乎賴皮的性格,黏上了就不會松開,這一點后世那位砸死蘇錦前身王峰的系花有言權,硬是用四年的大學時光用水磨功夫將她弄上了手,成為學校的一段佳話,并成為無數(shù)**絲男們的精神偶像,**絲男追女神也不是沒有成功率的。 蘇錦也絕對不是他們所認為的初出茅廬的小白一名,蘇錦可不是傻子,明明家十萬貫可以吃一輩子,為何要拿出來拼死一搏呢?當然是看到了勝算。 “我知道諸位還擔心此舉的可行性,若說防潮防霉防蛀蟲防老鼠之類的事情,相信諸位比我行,若是諸位覺得有必要來問我,我也可以告訴你們,我的辦法多的是;若是懷疑是否南方正大旱,我想你們很快便會知道,因為我會派你們的一到兩位去江南采購糧食,吳地、江浙、兩湖、都要去,要收到上好的陳谷,順便也證實一下是否天大旱,禾苗莊稼已經(jīng)接近枯死,若是沒有這種情況,諸位大可帶著錢原地返回,就當我沒有說這回事,諸位意下如何?” 四人連連點頭,眼見為實,他們所擔心的也不過是消息不確切冒然出手而已,若真如蘇錦所言,這不失為一個巨大的商機。 “此事是絕密之事,諸位回去無論何人均只字不要透露,透露出去的商機便不是商機了,而且此事越快越好,我們能意識到別人也能意識到,我的意思是后日晨間,你們選派三人跟張老掌柜一起南下,留下一人照應四家糧鋪即可,家有我,萬事放心?!?/br> “少東家說的理,此事誰也不能犯糊涂說出去,這樣,我和老胡老馬三人前去,閔掌柜家照應?!焙钌茦s果然不是個婆婆mama的角色,一旦被蘇錦說通,做事便急火急燒的,絕不拖沓。 “行,就按你們安排的辦,我廬西莊園已經(jīng)尋到一處院落,一甩十八間正房,稍加整修便極適宜屯糧,諸位采購回來之后可直接繞道莊園,不必進城招搖,同時大批糧食儲存之地也需小心謹慎,越少人知道越好?!碧K錦舉起茶盅向四位致敬,同時也是端茶送客之意。 四人起身告辭,心對這位少東家已經(jīng)完全改觀,連糧食怎么運回來,運到什么地方儲存都想好了,這樣的人豈是不靠譜之人,心沒有把握,根本不會考慮到如此細節(jié)。 …… “少東家絕不輸于老東家和東家,或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焙乒竦馈?/br> “果然如胡掌柜所說,是個做事的樣子,老夫似乎又找到了跟這東家一起振興蘇記時候的勁頭了,這種感覺已經(jīng)十年沒有了?!瘪R掌柜道。 “諸位老兄弟,切莫掉以輕心,少東家將身家性命交待給我們,責任重大,小心謹慎,細心周到為上策。” “對對,候掌柜說的對,噤聲噤言,不要透出任何消息?!?/br> 四人立刻悄無聲息,出了蘇宅各自登車而去。 蘇錦吁了口長氣,身上汗涔涔的,今日其實還有一條為有利的消息蘇錦沒有透露給他們,今日和張老掌柜曾聊到西北的戰(zhàn)事,西北跟西夏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連續(xù)數(shù)年未息,從這一點上蘇錦迅速便得出一個結論:官倉的存糧數(shù)量有限。 官倉存糧不足則又可推導出一個結果,那便是明年青黃不接之時,朝廷沒有足夠的糧食平抑飛漲的糧價,自己的好日子便要來了。 蘇錦知道這件事萬萬不能張揚,丟失商機事小,‘囤積居奇哄抬物價’可是大罪,萬一為人所舉報,查證出來可了不得,看來賣糧食的時候還需多費一番腦筋才行,完全以蘇記的名頭來賣糧食是不妥當?shù)摹?/br> 第四十四章書房鏖戰(zhàn) 時間:20120717 感謝春不語jiejie的打賞。 蘇錦靠燭火思量了半天,想的腦子都有些生疼了,這才回過神來,忽見身邊站著一個人影,抬頭一看卻是柔娘。 柔娘臉上表情沉靜,但雙眸出賣了她的內心,當閃爍著愛憐縱橫的柔情蜜意。 蘇錦起身拉起她的手她耳邊道:“去幫我吩咐小米兒燒水沐浴,我去娘房看看便回,還有,一會你到書房來,就你一個人來……” 柔娘心驚rou跳的掙脫蘇錦的手,面帶紅霞的垂疾走。 蘇錦去王夫人房將即將要進行的計劃一五一十的稟報給她,王夫人極為震驚,兒子的大膽讓她脆弱的心臟有些即將驟停的危險,如此大手筆的進行囤積,她看來跟賭博無異。 蘇錦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王夫人不是經(jīng)商之才,十年間蘇記家業(yè)萎縮,雖有外部的打壓因素作祟,但主母王夫人也難以推卸責任;只會守成可不行,商場之殘酷會讓不思進取的一方逐漸被蠶食。 但蘇錦知道,王夫人已經(jīng)做了她能做的的了,你怎么能要求一位從小便只學習女紅、縫補、看些閑書的小家碧玉能夠將一個龐大的商業(yè)機構運轉如意呢,那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圍。 “娘,我知道你很擔心蘇記的產業(yè)毀我手上,也擔心萬一失敗我們娘兒兩會無存身之處,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這次的機會不抓住,蘇記或許便無翻身的機會,廬州城會逐漸的被人所蠶食,結果依舊會如此,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罷了。” 王夫人躊躇半晌道:“兒啊,娘不是擔心咱們會生活無著落,我是擔心這些跟隨蘇記一路走來的老人的以后,蘇記一倒,這些人將何去何從?咱們生意失敗了,好歹還能變賣家產到莊子里去過日子,他們這些人難道就棄之不管了么?” 蘇錦心感動,王夫人真是慈善之人,考慮到的先是家的掌柜仆役們以后的生計問題,蘇家門風醇厚如斯,這恐怕也正是這么多老掌柜們甘心情愿的為蘇記服務十幾年二十幾年的原因所。 “娘請放心,兒已經(jīng)準備了一萬貫留作不時之需,這些錢便是做壞的打算,我為家伙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安身錢,雖不能保證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但拿來置辦幾畝薄產或做個小生意還是可以日的,蘇記豈能負人?” 王夫人笑道:“我兒能這么想,娘便放心了?!绷晳T性的伸手摸來,蘇錦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這位王夫人每次見面都要蘇錦的嫩臉上捏幾把,蘇錦剛剛穿越從昏迷醒來的時候,王夫人就捏的他很不適應,現(xiàn)捏著捏著,蘇錦便習慣了。 “娘,放心,此事我有成把握,幾位大掌柜都認為是個機會,這可不是兒子剛愎自用的瞎胡鬧?!?/br> “瞎胡鬧又怎樣?蘇記本來就是我兒的,你要怎么鬧娘都不反對,送人了娘都不心疼,只要我兒平安開心就行了?!?/br> 蘇錦大翻白眼,王夫人這便是典型的慈母多敗兒的代表。 …… …… 夜深人靜,萬籟無聲。 蘇錦的書房內也是漆黑一片,只是黑暗傳來奇異的響動聲,壓抑的喘息和不知是痛苦和歡樂的嬌吟從書房內間傳出。 蘇錦情享受懷這水一般綿軟的身體,將心的沉甸甸的負擔泄,晏碧云離去的失落,大手筆投資的壓力,皆柔娘的身體上消磨殆。 云收雨散,兩人密合一起相擁喘息,黑暗柔娘大著膽子伸手蘇錦的俊臉上撫摸,鮮花般柔軟的嘴唇蓋章一般落蘇錦的臉上。 蘇錦閉目喘息稍定,摩挲著懷的山巒起伏,輕輕嘆了一口氣。 “公子,您好像很多心事的樣子,是……是柔娘伺候的不周到么?”柔娘聲如蚊吶,細喘微微的蘇錦耳邊道。 蘇錦無聲的笑了,她的隆臀上輕拍了一把道:“瞎說,我不知道多快活呢?!?/br> 柔娘良久無聲,忽然細細的道:“奴家也是……” 蘇錦被她這句話刺激的身體頓起反應,柔娘嚇得緊緊抱住他道:“不要……奴家有些不堪……” 蘇錦忙分神他想,壓下再次涌起的**,柔娘感激的他唇上一吻道:“公子很喜歡的晏東家是么?” 蘇錦奇怪柔娘為什么這么問,逗她道:“柔娘是吃醋么?” 柔娘輕輕道:“公子切莫誤會,奴家能跟著公子已是知足了,絕無其他想法,奴家只是想提醒公子,那晏碧云是個寡婦,而且歲數(shù)比你大五歲,恐非公子良配?!?/br> 蘇錦心一驚道:“怎么,晏小姐原來是嫁過人的么?” 柔娘輕聲道:“奴家街上流浪的時候,曾聽客人言語提及一二,說起來這位晏小姐也是命苦,出嫁前三日,夫君便暴病而亡,偏偏夫家不愿解聘,所以便身負未亡人之名,蹉跎四載青春,如今都二十一了?!?/br> 蘇錦身體一震,心道:這算是哪門子規(guī)矩,未婚夫死了還不接觸婚約,這不是站著茅坑不拉屎么?激憤之余也沒注意到這個比喻多么的不堪,將晏碧云直接比喻成茅坑了。 蘇錦也有些竊喜,晏碧云還是單身,除了那夫家的一紙婚約未解,基本上沒有任何瓜葛,這從晏碧云能到處走動經(jīng)營自家產業(yè)的行為便能看的出來,夫家除了限制她不得改嫁之外,對她的生活似乎沒有任何制約的手段。 至于年齡大幾歲算個屁,恰好滿足了身為輕御姐控的蘇錦那絲邪惡的**。 “公子,您聽到奴家所說的了么?”柔娘撫摸著蘇錦的臉龐問道。 蘇錦一個翻身將柔娘壓身下,柔娘大驚求饒,蘇錦哪里管她,挺槍直刺,柔娘嚶嚀一聲,隨即陷入潮水般涌上來的快感之。 …… 書房窗外一個小小的身影佇立凝聽,小小的臉蛋上嘴巴撅起,眼神變幻無常。 “難怪近感覺怪怪的額,原來公子爺跟這不要臉的歌女搞到一起了,早知道她們兩不是什么好人,這么快便迷了公子爺?shù)难邸!?/br> 屋內傳出的聲響讓小穗兒臉紅心跳,小丫頭似懂非懂,低頭看著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饅頭般的胸部自語道:“不就是比我大一點么?有什么好稀罕的,小米兒說再過兩年我也能大起來,到時候走著瞧?!?/br> 一甩雙鬟,撅著嘴氣呼呼的走了。 第四十五章廬州采購團 時間:20120717 今日三,第二送上,求收藏。 三千多匹布匹密密匝匝的擺放了蘇記成衣鋪和布莊的倉庫貨架上,分別按照等級和花色逐一擺放好,為了安全起見,后方倉庫改造時,窗戶全部用青磚砌實,原來露天的天井也搭上頂棚蓋上瓦片,成為倉庫的一部分。 有資格進出倉庫只有布莊和成衣鋪的大掌柜和副掌柜,柜臺后十尺之外不準閑人進入,另外倉庫安排四名知根知底的蘇家老伙計作為司庫,平日搬動布料,夜間輪流值夜。 蘇錦小心之上加著小心,他采納張掌柜的意見,滄州嵩山兩處尋訪雇傭武師的伙計沒有回來之前,將青壯伙計組織成巡邏隊,分上下半夜周圍巡邏,這其實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走夜路哼小曲,自己給自己壯膽而已,實際上蘇錦也知道遇到成心來搞破壞的,這幾個小伙子只能起到威懾作用,派不得用場。 聘請武師的伙計們出有段日子了,但還沒帶回人手,著實叫人心焦,唯有期盼這段時間別出什么亂子。 …… 城北小客棧,秦大郎一五一十的將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和盤向疤臉大漢托出,秦大郎雖沒有資格進入庫房,但布料搬運入庫之時秦大郎是自然參加了搬運,由于布匹外邊都包著厚厚的皮紙,所以布匹的成色和花式不太清楚,但數(shù)量卻是實實的擺那兒。 十五輛大車堆得跟小山似的,光卸車幾十號人就搬了半個時辰;其實花色和品種從這幾日出庫上柜的布匹來看也判斷出個八不離十,這都是上等的料子,而非一般的棉麻布匹等大路貨色。 疤臉漢子又問及衣物的樣圖,秦大郎從箱籠拿出一件做好的綢衫交給疤臉漢子道:“畫圖我畫不出來,小人靈機一動便自己扯了點布料做了一件樣子,讓您老一目了然,這可是小人自己出的錢?!?/br> 疤臉漢子也不懂這衣服是什么款式,卷卷揣進背囊,抬腳出門,臨走甩下一句冷冰冰的話:“過幾日我再來,給我仔細盯著點?!?/br> 秦大郎點頭哈腰送走疤臉大漢,待看他走遠了,才恨恨的亂罵道:“直娘賊,賊廝鳥,害的老子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轉頭從枕頭下邊拎出一袋銀子,伸手進去摸了一會,才心情平和了下來,舔著嘴唇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這錢不花白不花,老子幾年沒嘗過女人味了,今晚開開葷去?!?/br> …… 廬州唐宅一處偏房,唐東家閉目端坐大椅子上,那疤臉漢子恭恭敬敬的垂手站下,口道:“老爺,秦大郎所說的便是這些,衣服我也給您拿來了,老爺可有什么吩咐?” 唐東家閉目不動,也未出片言,燭光閃爍,映的他蒼老的消瘦的臉上忽明忽暗,甚是陰沉。 疤臉漢子不敢言語,靜靜垂手等待吩咐,良久之后唐東家才緩緩開口道:“小黑啊,那秦大郎沒有心力啊,布匹數(shù)量不詳、花色品種不詳、老夫需要的衣服樣式也只是拿了件普通的儒衫前來搪塞,你自己拿起來看看,這樣式除了布料好一點,跟市面上的儒衫有何分別,蘇家彩臺上展示了十多種衣衫,這秦大郎一件也沒有提供出來,這是戲弄咱們那。” 被喚作黑七的疤臉漢子一驚道:“這賊廝鳥想來是活膩了,看來要給他點苦頭吃了,老爺,小的辦事欠周到,請老爺責罰。” 唐東家笑道:“責罰便不需要了,只是你要對得起我們唐家對你的照應,當年若不是老夫拼死將你從知府大人的大牢里弄出來,只怕你現(xiàn)和你那幾位干無本生意營生的兄弟已經(jīng)被砍了頭,一晃五年過去了,恐怕你的墳頭茅草都一人深了;現(xiàn)你每年從我這得到近五千貫的俸祿,家嬌妻美妾濟濟一堂,日子舒坦了,活干的可沒以前漂亮了……” 疤臉黑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連連點頭道:“老爺教訓的是,我黑七這條命是老爺給的,目前擁有的一切也都是老爺給的,從今日起定當心力,請老爺放心。” 唐東家捻起桌上的那件衣衫把玩,口淡淡道:“對你我自然是放心的,我打算將西街的那個鋪子送給你,讓你從此自己做個堂堂正正的商人,知府大人那里也會幫你改名入籍,只是目前蘇記鬧得我煩心的很,也沒空去辦這事?!?/br> 疤臉黑七噗通跪倒地,連連叩道:“老爺再造之恩,黑七沒齒難忘,蘇記這邊的事,我會辦妥的,您老放心?!?/br> 唐掌柜揮揮手道:“去,先敲打敲打秦大郎,蘇記近動作頻頻,顯得有些神秘,也不知搞什么鬼,只有從內部才能打探出端倪來,商會下一步的計劃不能盲目進行,所以你知道怎么做了。” 疤臉黑七磕了個頭道:“黑七省得。”起身離去。 五月初十凌晨時分,威勝鏢局馬總鏢頭率趟子手將八萬錢全部搬上車,蘇記四位大掌柜連同十余名伙計跟著鏢局的車輛一起浩浩蕩蕩組成超級考察采購團南下。 蘇錦看著被搬空的密室,相當?shù)膔ou疼。 木箱子里的金錠早已被搬進蘇錦臥房藏匿,山大一堆的銅錢竟然十余日內被自己全部用光,蘇錦不知道該自豪還是該大哭一場。 無論怎樣,自己和蘇記的命運已經(jīng)密不可分,骨子里雖然不是蘇家人,但是蘇錦已經(jīng)不能不承認,自己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進入角色,自己就是蘇家的一份子,未來蘇記的命運就他的手掌控,上上下下近五號伙計、使女、賬房、掌柜、男傭、廚娘……等等這些人未來的生計便是自己cao控,蘇錦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么重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