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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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小嫻兒便要闖進店,門口人影一晃,一個嬌俏的身影叉腰而立攔小嫻兒面前,小嫻兒躲避不及差點撞那人的身上;她還以為攔住自己的是個小伙計,這一下又羞又急,伸爪子便撓過去。 “撒什么潑呢?要撒潑回家撒去,外邊可沒人慣著你。”那人敏捷的躲開呼呼而至的一爪,同時口清脆的叫道。 蘇錦心一喜,小穗兒關鍵時刻給力,這里能攔住小嫻兒的也只有小穗兒了,但是剛激動了沒一秒鐘,馬上又心頭大駭。 小穗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這一下針尖對麥芒,可有好戲看了,眼見周圍圍觀姓越來越多,紛紛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傳入耳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第三十七章流血了 時間:20120714 求收藏,求票。 圍觀姓的話仿佛長了翅膀鉆進小嫻兒的耳朵里。 “這小娘子是怎么了?怎地這般瘋瘋癲癲?!?/br> “切,一看就是吃虧了……” “……怎么個吃虧法?” “你他娘的是故意裝的么?蘇小官人家財萬貫,人又生的風流俊俏,你說怎么個吃虧法?” “哦……原來是被蘇小官人那個了,這又沒得到什么好處,所以來鬧是么?” “算你腦子沒進水,看……人家蘇府里的小娘子豈能讓她輕易得手,這下對掐起來有看頭了?!?/br> “……蘇小官人艷福不淺啊,這兩個小娘子怪水靈的?!?/br> “別他娘的流口水啦,就這兩個火爆脾氣的小娘子,你陳三吃的住么?” “……” 小嫻兒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后悔來找蘇錦算賬了,本來只是打算斥責蘇錦一番,為自家小姐出氣,沒料到是這么個結局;這一下仇恨值開始轉移,圍觀亂說話的一幫人直接拉到了仇恨,小嫻兒轉身便朝人群奔去,順手便抄起靠蘇記門邊上的一根棒子。 蘇錦一看大事不好,一面命伙計們將圍觀人群驅散,也顧不得男女之嫌上前阻攔。 伙計們對付小嫻兒沒辦法,對付這些想象力豐富的閑人倒是毫無畏懼,連罵帶訓,砂缽大的拳頭晃來晃去,閑人們自知觸了那瘋丫頭的霉頭,倒也配合的閃了個干凈。 這邊蘇錦剛迎上小嫻兒,小嫻兒火氣正旺,手木棒亂舞,蘇錦一個不小心,頭上便挨了重重一棒子,眼前一黑“咕咚”摔地上。 倒下之際,便聽大家一片驚呼之聲,小穗兒飛也似的奔過來扶住蘇錦的頭,哭叫著呼喚。 蘇錦感覺頭上粘膩膩的,想來是出血了,小嫻兒傻眼了,她也是窮咋呼,一旦現(xiàn)自己打傷了人,而且還出血了,全身頓時酸軟無力,手棒子‘啪嗒’掉地上,雙手掩口,驚恐的看著蘇錦頭上的血流的滿臉都是。 “拿了她見官,打殺少東家了。”伙計們咋呼起來。 蘇錦趕忙直起身子道:“送她上車,讓她走?!?/br> “少東家……這……” “什么這個那個的,陳貴,給我拿鞭子來抽這幫貨,看熱鬧不嫌事大。”蘇錦一激動,頭上的血冒得歡,把個小穗兒嚇得尖叫起來。 陳貴忙呵斥伙計們去干活,對小嫻兒道:“小娘子,你還是回去,你看這事鬧的?!?/br> 小嫻兒木偶般的被嚇掉三魂的趕車老車夫牽著衣角拉上車,一溜煙回和豐樓去了。 小穗兒邊流淚邊罵小嫻兒狠毒,眾人駕著蘇錦回到店里,打來清水將傷口清洗,一番手忙腳亂之后,方才止住血,這才想起,該派人去請郎來包扎上藥。 蘇錦慘著臉躺椅子上喘氣,前兩天端午節(jié)沒去城隍廟燒香,往淝水河里丟的粽子數(shù)量看來也不夠,這不,報應的真快,血光之災啊。 …… 門外騾車得得,眾人往外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大家都識得這是來鬧事的小娘子坐著的車,卻又去而復返了,難道鬧得還不夠么。 小穗兒捏著小拳頭小臉憋得通紅,看樣子要打定主意給來人好看,但見騾車布簾掀開,紫影一閃,蘇錦的心頭一跳,腦門血往上一涌,剛剛止住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來者正是晏碧云,小嫻兒不敢隱瞞,見到晏碧云之后便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晏碧云無瑕責備小嫻兒,上了騾車便快馬加鞭趕來,一路上心里五味摻雜起伏不定。 被小嫻兒這么一鬧,自己離蘇錦算是越來越遠了,雖然這也沒什么,但是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這小子,見到他時忍不住的想打擊他,但晏碧云知道這是假象,自己其實是非常乎他的,這個想法讓晏碧云深為惶恐。 般思量之下,晏碧云決定這一次一定要誠心誠意的代小嫻兒向蘇錦道歉,至于蘇錦接受不接受,倒無需考慮,起碼自己落得個心安,不至于對蘇錦有愧疚之感。 蘇錦見晏碧云柳眉微蹙,快步進店而來,忙掙扎著從椅子上起身準備見禮,晏碧云一眼見到蘇錦白凈的額頭上那道醒目的裂痕,加上鮮紅的幾道鮮血不失時機的流了下來,頓時心頭說不出的愧疚。 “蘇公子快別起來,這可吃了悶虧了,都是碧云之過?!标瘫淘茮_口說道,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蘇錦心宛如大熱天喝了冰水一般的舒坦,這樣的話聽了,便是再挨一棒也值了;此念頭剛起,立刻暗罵自己犯賤,口忙道:“不妨事,不妨事?!?/br> 晏碧云福了一福道:“碧云代小嫻兒給蘇公子陪不是了。” 小嫻兒見害的小姐蘇錦面前給自己賠不是,慌忙上前跪倒道:“蘇公子,奴家的錯,跟小姐無關,您責罰我?!?/br> 蘇錦翻翻白眼,心道:怎么責罰,難道扒了褲子打屁股么? “沒事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小嫻兒姑娘定是平日教訓伙計教訓慣了的,木棒舞動起來倒還有模有樣的,像是個練家子?!?/br> 蘇錦的幽默逗得晏碧云撲哧一笑,本以為會是尷尬的局面,沒想到蘇錦這般的大,看來他并沒有把這事房子啊心上。 晏碧云對小嫻兒嚴厲的道:“還不謝謝蘇公子的寬宏大量么,你這個冒失丫頭,都是平日我把你慣出毛病了。” 小嫻兒忙道:“多謝蘇公子不計奴家之過?!?/br> 蘇錦笑道:“起來,跪著不合規(guī)矩,別叫人家看見了還以為我又欺負你?!?/br> 小嫻兒不敢起身,晏碧云白了蘇錦一眼,這才道:“起來,去車上等我,回去后自己房思過三日?!?/br> 小嫻兒這才起身告罪出門,老老實實的鉆進車廂里,面都不露一下了。 蘇錦心道:這位晏小姐喜歡玩軟暴力啊,什么回房思過,不就是關禁閉么? 晏碧云見蘇錦額頭上剛剛被小穗兒擦去的鮮血又流了出來,趕忙從懷掏出一只綠色的小瓷瓶道:“這是上好的止血藥膏,得趕緊將血止住,一滴血一碗飯,流了這么多血,可不能大意。” 蘇錦心道:我只聽說過一滴精十滴血,可沒聽說過什么一滴血一碗飯之說,照你這么說,至少幾年的飯白吃了,自己后世每年都去抽個兩的血,那可是一大袋子呢,要照這么說,豈非十幾年的飯白吃了么。 當下晏碧云極力張羅著給蘇錦敷藥,而且要親自給蘇錦敷藥,把個蘇錦心里樂開了花,小穗兒不懂蘇錦心所想,還極力的想替晏碧云敷藥,急的蘇錦心頭大恨,但是嘴上又不能表示,憋的狠了,腦門上的血又流出來了一些。 好晏碧云為表示誠意和歉意,執(zhí)意自己幫蘇錦敷藥,小穗兒這才作罷,外間人多,蘇錦替晏碧云著想,讓人看見會有些不雅之言,于是提議進里間敷藥,話一出口,晏碧云臉色便紅到了脖子根。 但晏碧云并未開口反對,于是小伙計搬了兩張椅子放進收拾好的內間庫房內,小穗兒攙著蘇錦,晏碧云跟身后,三人走進內間。 第三十八章敷藥 時間:20120714 大章送上,求收藏,求票。 內間庫房整修的潔凈干爽,和隔壁蘇記布莊的后進已經(jīng)貫通到一起,但間連接的是一小截通道,通道兩邊都安裝有木門,分別由各自的大掌柜掌管相通的門鑰匙,成衣鋪和布莊是單獨核算的兩個鋪子,相鄰只是為了方便,而不是為了不分彼此亂來。 庫房的地面上全部按照蘇錦的要求,鋪上桐油浸過曬干的松木條,一小段一小段的松木條用榫卯相嵌鋪地面上,底下的粘土白灰將木條緊緊粘牢,走上去咚咚作響。 晏碧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木條拼接的地板,她見到的木制地板都是又長又寬的那種橫貫東西南北的木地板,那種木地板為了整體的美觀,所以木板條的長要和廳室的長相等,或者只長不短,否則一旦短了之后就需要拼接,那便如美女臉上的一道胎記,大煞風景了。 但蘇錦這種拼法,小木條尺許長兩寸許寬高,處處拼接反倒沒有打破整體的美感,反倒是憑空多了數(shù)千條紋路,斜斜的宛如水紋蕩漾起來,看上去別有一番風韻;而且重要的一點,這種木地板甚至邊角料都可利用,而不似常規(guī)的整體木板那般對于材料要求極其奢侈和浪費。 晏碧云正感嘆于蘇錦這番小心思,耳邊忽聽蘇錦的話語聲響起:“晏小姐,你再不幫我擦藥止血,恐怕我就要變人干了?!?/br> 晏碧云轉頭一看,之間蘇錦有氣無力的坐椅子上,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頭上的血依舊往外滲出,雖然不多,但是看上去觸目驚心。 晏碧云又是可憐又是好笑,連忙柔聲道歉。 晏碧云左右看看,小穗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去了,外間的門緊閉著,屋內就剩自己和蘇錦兩人,晏碧云一陣心慌,忙強自壓下情緒,伸手拉過一張椅子來坐蘇錦面前,伸手掏出懷白雪一般的絲帕,朝蘇錦頭上擦拭。 蘇錦忙道:“可污了這方貴重錦帕了。” 晏碧云笑道:“你倒識貨,這可是江寧府的素雪云錦帕,不過呢,也不是很名貴,此刻它也不過是擦血的一塊布而已?!?/br> 蘇錦笑道:“說的理,人使物,豈能為物所制,這些東西再貴重也只是人們制造出來為自己服務的,而不是用來擺著看的?!?/br> 晏碧云輕笑道:“你倒是有一番說辭,看來腦袋并沒有被打壞?!?/br> 蘇錦嬉笑道:“若是打壞了,這輩子我就要賴上你……們家了,恐怕要養(yǎng)我一輩子了?!?/br> 晏碧云心頭大跳,這句話雖是玩笑之語,但此刻說出來,再結合蘇錦的口氣,倒是極有曖昧之意。 言語漸至于私,晏碧云不敢接口,一言不的輕輕將蘇錦頭按的低垂下來,用手帕蘸著身邊的一盆清水細細的擦拭。 兩人對面而坐,蘇錦的個子略高,所以必須低頭下來晏碧云才能擦拭的到傷口,但就是這么一低頭,蘇錦的鼻尖離晏碧云高聳的胸口僅有數(shù)寸近,鼻端一股異香襲來,人欲醉。 這絕不是鋪的木地板的木香味,也不是兩人衣衫上的熏香味兒,這種香味既非濃烈,但卻細微可辨,隨著晏碧云身體的擺動,那香味也是一陣陣波紋般的襲來。 蘇錦的眼隱隱看到晏碧云衣衫下似有物圓潤的滑動,不由的慨嘆今日晏碧云并沒有穿褙子裝,否則那一抹酥胸面前晃動,別說止血了,只怕自己當場便要噴血。 正胡思亂想間,頭上的傷口處一痛,蘇錦‘哎呀’一聲抬起頭,晏碧云并未詢問怎么了,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臉色紅的如天上的彩霞。 蘇錦自知理虧,自己的神色定是過于陶醉,晏碧云稍稍用了點力氣,便是以示懲戒之意。 “藥上好了,碧云也該回去了?!碧K碧云站起身來。 “這么快!”蘇錦驚訝的道。 “難道你想敷藥敷個三天三夜么?藥膏已經(jīng)抹了三層,此藥甚靈,不出半個時辰便會結疤,只是注意莫要牽裂傷口,兩天過后疤自落下,肌膚應無痕跡?!标瘫淘瓢琢怂谎?,接著伸手遞過小瓷瓶來道:“奴家怕你活潑好動,沒準又牽扯到傷口,這瓶藥便送給你,若是再流血便叫你家使女幫你再敷上一遍?!?/br> 蘇錦伸手接過瓷瓶連連拜謝,晏碧云看了他一眼道:“蘇公子,上回敝樓之事,今日碧云正式向你致歉,李公子直腸直肚,說話的時候有些不知輕重,希望你莫要因此便生氣了?!?/br> 蘇錦道:“我還不至于那般小家子氣,那事我根本沒心上,只是這幾日實太忙,你看這庫房和門臉,哪一樣我不親自指點便會不合心意,我也是命苦,天生勞碌命?!?/br> 晏碧云看他故作老成,愁眉苦臉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來:“你是身福不知福,卻來說這種話,需知蘇家小官人已經(jīng)名滿廬州,不久便要名滿天下,多少人羨慕的要死呢。” 蘇錦撓著頭道:“晏小姐切莫取笑下,下志不此,食有rou,寢有裘,若得浮生日日閑,賞菊品茶觀南山,便足可寬慰平生了?!?/br> 晏碧云神色一動,眼射出一種向往的光芒來,旋即暗淡下去,笑道:“言不由心。” 蘇錦被戳破牛皮,嘿嘿一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晏小姐親來為下送藥敷藥,蘇錦甚感榮幸,晏小姐手頭恐怕事務不少,便請回?!?/br> 晏碧云微微一福道:“碧云明日便要回汴梁去,此順便跟蘇公子道別。” 蘇錦微微一愣道:“這……便要走了么?” 晏碧云心一酸道:“廬州和豐樓只是我家的一處產(chǎn)業(yè)而已,每年春天我便來呆上一個月,一來處理酒樓瑣事,二來廬州的春天為可喜,我喜歡來看春光。但其他州府城也有產(chǎn)業(yè),不得不各地巡看?!?/br> 蘇錦心頭微微有些失落,確切的來說,他和晏碧云交往其實不深,或許是自己獵艷的心理作怪,晏碧云這等風華絕代的姿容對自己產(chǎn)生了強烈的吸引,晏碧云落落大方的舉止也讓蘇錦產(chǎn)生一種奇異的好感,這些本來也沒什么,但一聽晏碧云明日便要離開廬州,這種情緒便自然流露了出來。 “那……何時再回廬州呢?”蘇錦輕輕問道。 晏碧云黯然垂道:“或許明年春天,我也不知道……” 蘇錦沉默半晌,猛然抬頭道:“也好,那明日便和豐樓為晏小姐餞行,但愿明年春天我們能再相見?!?/br> 晏碧云心頭一酸,蘇錦這么快便接受了這個事實,沒有片言的挽留,自己他的心目或許只是一個過客而已,自己和蘇錦畢竟只是交匯于天際的兩顆流星,劃著不同的軌跡消失于天際,這剎那間交匯而過所閃耀的光輝,雖絢爛卻如此短暫。 “奴家恭候大駕,順便請李公子前來,他心頭的郁結未解,碧云不想為這件事掛心。” “遵小姐之愿,明日午間,和豐樓見?!碧K錦微笑拱手,將晏碧云送出鋪子,看著她登上車子,漸漸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