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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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卿繼續(xù)道:“這道菜制作為繁復(fù),取三年老土雞的雞蛋數(shù)枚,蛋清、蛋黃分別打散。再將羊舌切成絲,用鹽蛋清濕芋頭粉麻油拌勻。將羊舌絲和魚茸分成兩份,疊放卷成筒形,上籠用旺火略蒸。以面粉和濕芋頭粉加蛋黃鹽攪成蛋糊。炒鍋燒熱下入豬油,羊舌卷沾上干芋頭粉,掛上蛋糊,落鍋炸至結(jié)殼呈金黃色,切成小片整齊地碼于盤,仿佛是盛開的蓮花,然后擺上各式裝飾的小菜,這才算是大功告成?!?/br> 眾人聽得頭昏眼花,都沒聽清他說些什么,但心底里卻對宋少卿此道上的研究五體投地的佩服,難為他居然記得這么多的工序,顯然是對美食之道浸yin艱深之故。 蘇錦笑道:“羊舌簽這名字不太好聽,既然擺盤呈蓮花狀,我看莫若叫‘舌綻蓮花’來的雅致?!?/br> 眾人轟然叫好,晏碧云笑道:“這便菜譜上改名字,今后的羊舌簽均叫‘舌綻蓮花’了?!?/br> 是金子總要光,蘇錦反應(yīng)迅速的改了一道菜名,宋少卿風(fēng)頭出之際,不失時機(jī)的散光芒,晏碧云的心忽然升起一種沒來由的欣喜。 第三十五章不歡而散 時間:20120713 今日三,第二送到,求收藏,求票 不知不覺,初次見面的生疏感去,都是歲數(shù)不大的年輕人,相互之間倒也沒什么拘束。 幾杯酒下肚,宋少卿談及正題。 “蘇公子,昨日和內(nèi)人駐足蘇家彩臺,曾聽到詞一,頓時驚為神作,唱曲的歌女言道,此詞乃蘇公子所做,故而心生敬仰之意,昨日午后內(nèi)人前來拜訪晏小姐談及此事,不料晏小姐和你倒是熟人,所以冒昧的請你前來一會,兆廷兄本和我是應(yīng)天書院同窗好友,拜讀大作后便一起來訪,今日會聚于此,實乃盛事也?!?/br> 蘇錦聽他酸溜溜的一番掉,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的詞作起了作用;這才合乎邏輯,否則像這宋銓的派頭,定是京城極有來頭之人,而李重則是廬州藝界的偶像級人物,跟自己這個商賈毫無交集;商賈宋代地位并不高,巴巴的來約見自己只能是因為自己盜版的詞作吸引了他們的眼球。 “涂鴉之作,難登大雅之堂,下只是不想自家的商業(yè)活動太過枯燥,故而隨便做了一詞,娛樂大眾而已?!碧K錦大言不慚的道。 “另外,糾正宋兄一處謬誤,那唱詞之人可不是什么歌女,乃是我府聘請的兩位畫師,清白人家出身,我都敬她們?nèi)帜??!?/br> “哎呀,下失禮了,蘇公子恕罪則個。”宋銓急忙拱手道歉,將清白女子說成歌女乃是極大的侮辱,雖然十之八那兩位是蘇錦房禁臠,但既然人家鄭重提起,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談及詩詞正是李重的興趣所,他濃眉一挑問道:“蘇公子才情高曠,這一《一剪梅》可謂樸實見風(fēng)華,特別是后兩句是教人嘆服?!?/br> 說罷搖頭哦詠道:“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又上心頭……”那摸樣顯然是愛極了這詞。 眾人見他樣子,偷偷的笑,忽見李重睜眼問道:“恕下唐突,請問蘇公子今年貴庚幾何?” 蘇錦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隱隱感覺是個陷阱,但問及年紀(jì)又不是什么忌諱的話題,當(dāng)下老老實實的道:“下十。” “恩,正是好年華,再請問蘇公子可曾婚配?” “未曾……家業(yè)未興何以家為?”蘇錦不倫不類的一番言語聽得眾人一陣惡寒。 “那么蘇公子可曾有過心儀的女子,或者經(jīng)歷過一段刻骨銘心之情呢?”李重越問越不像話,連宋少卿都看不下去,別談兩位女子了。 蘇錦心道:“這李重想要干什么?莫非家里有個妹子要許配于我么?”見他問的無禮,心里接著怒罵一句道:“你妹的,欺負(fù)人么?” 但嘴上回答道:“下年幼,還是白紙一張。”這話說出口不但自己臉紅,連晏碧云也替他臉紅了。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蘇公子這詞的大意是借一名女子之口傾訴離別之情,蘇公子年方十,適才又自承并無婚配或心儀女子,也并未有刻骨銘心之戀情,卻是如何將這男女之情寫的如此旖旎動人呢?”李重終于拋出了重磅炸彈,前面一番鋪墊均是為了此刻對這詞的疑問。 眾人面色大變,李重言下之意隱隱有不信蘇錦能作出這詞的意思,沒明說蘇錦是抄襲而來,但意思也差不多了;當(dāng)然說的話不能那么直白,若是直接指出,那便是一種**裸的侮辱,如果對方是一名人,就憑這句話兩人便能成為一生的死敵。 眾人怪罪李重唐突之際,也隱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晏碧云有些心疼的看著蘇錦,對于這一問,她愛莫能助,其實她也很想知道蘇錦是否是沽名釣譽(yù)之徒;眾人的眼光都看向蘇錦,看他有何反應(yīng)。 蘇錦雖早知有個陷阱等著自己踩,卻不料這個陷阱是自己給自己挖下的,也難怪別人懷疑,一剪梅完全是已婚的李易安思戀丈夫的詞作,那種情感真摯磊落,要說是個十歲的少年所作,誰也不信。 眼見著眾人看著自己等待回答,心悲憤的想:“難道自己便要交代這了么?” 眾人見他躊躇不答,以為被李重戳穿詭計,幾人的眼里漸有譏諷不屑之色,晏碧云有些后悔將蘇錦力邀來此宴飲,這么一來叫這位小官人今后如何抬得起頭來呢。 蘇錦緩緩起身,沖著晏碧云抱拳施禮道:“晏東家,借紙筆一用?!?/br> 晏碧云不知道蘇錦何意,但還是吩咐使女拿來紙筆送來廳,蘇錦道聲謝,將面前杯酒一飲而,噴著酒氣來到案幾邊提筆看著廳外大好景色半晌,遂蘸墨寫道: 似花還似非花, 也無人惜從教墜。 拋家傍路, 思量卻是, 無情有思。 縈損柔腸, 困酣嬌眼, 欲開還閉。 夢隨風(fēng)萬里, 尋郎去處, 又還被、 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 恨西園、 落紅難綴。 曉來雨過, 遺蹤何, 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 二分塵土, 一分流水。 細(xì)看來, 不是楊花, 點點是離人淚。 落款處署名:廬州蘇錦偶得《水龍吟》一曲,借以詠楊花之姿,并答廬州李兆廷之疑,需知人之情感相通,見葉落而悲秋,見花殘而傷春,何需經(jīng)歷萬千,有心之人無需經(jīng)歷亦可感同身受。 寫罷擲筆拱手道:“多謝諸位盛情款待,蘇錦家俗務(wù)頗多不能久待,還請見諒,這便告辭?!?/br> 說罷眾人驚呀的眼神疾步出門而去,晏碧云嬌呼:“蘇公子留步,用了飯食再走?!眳s見蘇錦頭也不回分花拂柳而去。 幾人悵然若失,看這《水龍吟》寫的柔腸結(jié),千轉(zhuǎn)萬回,將一種莫名的愁緒寫到了極致,若非親眼見蘇錦當(dāng)面寫就,打死他們也不敢相信這詞竟然出自十歲的蘇錦之手。 “兆廷兄,這一回您是過分了點,蘇公子才情曠古爍今,您這番懷疑,可是傷了他的心了?!彼紊偾鋰@息道。 李重玩味著詞句如癡如醉,聽到宋銓之語方才如夢初醒,連聲自責(zé),于是央求晏碧云作為間說客,請?zhí)K錦另抽時間,自己當(dāng)面賠罪。 晏碧云見李重也是個實人,確實不是故意而為之,雙方結(jié)下芥蒂也非自己所愿,于是便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 其實晏碧云心里也沒有底,這一次或許蘇錦會認(rèn)為自己和他們一伙,特意將他邀來羞辱于他,或許會連自己一起惱上,是否會買自己的帳也未可知呢。 想到此處,晏碧云心頭一陣煩悶,忽然間她覺自己完全變了樣子,以前何曾對任何男子假以顏色,但對著蘇錦自己完全處于劣勢之,這一現(xiàn)讓晏碧云心里又驚又喜、又甜又苦。 第三十六章婢女也瘋狂 時間:20120713 第三送上,求收藏,求票。 蘇錦很快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本來自己就是盜版他人的詩詞,李重其實眼光很銳利,一眼就看出來里邊有問題;只是蘇錦的身份太逆天,即便不信也找不出不信的理由。 而蘇錦也不想這上面多過糾纏,難道還要留下來跟她們賭咒誓裝模作樣的探討一番不成? 四天后,蘇記的t臺秀完美收官,廬州城的商家們都偃旗息鼓似乎并沒有什么其他反應(yīng),既沒有再來鬧事,也不見暗地里使壞水,這倒教蘇錦有些感覺空落落的不舒服,難道這大宋社會當(dāng)真這般和諧不成? 但蘇錦顧不上這些,成衣鋪趙大掌柜已經(jīng)招來了十幾名裁縫大師傅和不少學(xué)徒,而布莊旁邊的門臉也租下來緊張的裝修改造一番,過不了兩三天就要開業(yè),里邊的倉庫已經(jīng)和布莊打通一起,只待將騰空的屋子鋪上干松木板,再制作十?dāng)?shù)排貨架等待張大掌柜進(jìn)貨歸來。 成衣鋪內(nèi)的衣衫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完成了幾十件,小學(xué)徒們滿城穿梭送衣收錢忙的不亦樂乎,穿上衣服的姓們邁著方步城穿梭,神色一種睥睨天下之勢,傳言說很多人因為穿著歡喜,睡覺都舍不得脫下,但因為是傳言,可信倒不必深究;這從側(cè)面上也反應(yīng)出蘇記高檔衣衫的樣式和做工是一等一的。 蘇錦還安排了幾名說話辦事靠譜的伙計去滄州、嵩山各地重金聘請武林高手回來,蘇錦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是否有那種高來高去的絕世高手,他記憶只知道河北滄州是武術(shù)之鄉(xiāng),而嵩山蘇錦則是想當(dāng)然的認(rèn)為少林寺哪兒,當(dāng)?shù)囟ㄈ徊佚埮P虎。 張老掌柜說曾有人暗地里蘇家倉庫放火,給蘇記造成很大的損失,所以蘇錦將這件事時時記心,剛何況宅子里還有大批的錢財,宅護(hù)院雖有幾名,但都只是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仆,除了身高體壯之外并無拳腳功夫,蘇錦自然不能將身家壓他們身上。 …… 四天時間,蘇記不僅廬州城名聲漸隆,蘇家小官人的兩詞也風(fēng)靡各大青樓,蘇錦和豐樓所作的那《水龍吟》不知怎么被傳了出去,于是借著端午前后人們的閑暇消遣時間的增多而大街小巷傳唱開來,傳唱漸有超過柳三變的《雨霖鈴》和晏同叔的《臨江仙》之勢,蘇小官人的才名也漸漸人們的心扎下根來。 蘇錦悶頭忙活幾天,對此毫不知情,小穗兒告訴他這件事,蘇錦還搖頭不信,直到有一天《同福酒樓》吃飯,聽見同樓層的包廂內(nèi)充斥著自己盜版的詞牌小曲,這才羞愧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是讓蘇錦納悶的是,代表廬州壇盛世的《落花》詩社的召集人,遲遲沒有來邀請,進(jìn)不得這個詩社便表明還是圈外人,只有參加了詩社之人才能為主流所認(rèn)可,否則即便名氣再響亮,也只是個非主流而已。 蘇錦對于主流非主流倒不乎,他乎的是高端市場的開,蘇記將來很大一部分利潤的來源還需城高端市場的支撐;對于《落花》詩社的不聞不問,蘇錦也無可奈何。 相對于其他人的冷淡,女東家晏碧云倒是派人送來兩次邀請信,說李公子自知那日唐突,特來邀請?zhí)K錦再次赴宴,當(dāng)面賠罪。 蘇錦正忙的焦頭爛額,哪有時間去跟這些人磨牙,于是兩次全部拒絕,只是回信寫道:些許小事無足輕重,若李公子不能釋懷,便告訴他本人早已原諒他了,家事務(wù)實繁忙,分身無術(shù)。 饒是晏碧云好涵養(yǎng)、好性情,也被蘇錦氣的夠嗆,回信被撕得粉碎遍地拋灑,小嫻兒從未見過晏碧云如此失態(tài),晏碧云可從來沒這樣過,被一個少年氣成這樣可是破天荒之事。 小嫻兒決定親自出馬,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蘇家小子一番,替小姐出出氣。 于是端午節(jié)后第三天,蘇錦正指揮伙計們打掃裝修好的成衣店分號的時候,小嫻兒氣勢洶洶的坐著車趕到了蘇記布莊前,將蘇錦堵了個正著。 蘇錦正指揮著一幫子伙計成衣鋪分號的門楣懸掛匾額,“高一點,低一點”的正吵嚷間,小嫻兒掐著腰蹦下車來。 “蘇錦哪?給我出來。”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頭就是與眾不同,身上帶著一股貌似威嚴(yán)的東西。 蘇錦一眼看見小嫻兒便知道禍?zhǔn)律祥T了,這丫頭打一開始便不待見自己,那晚自己耍小聰明占晏碧云便宜,這丫頭當(dāng)時的眼光跟雌老虎差不多,幾乎要吃了自己。 “這不是小嫻兒姑娘么?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光臨敝店也不打個招呼,有什么事派人傳個話不就得了么?”蘇錦笑瞇瞇的迎上前去。 “少來這一套!”小嫻兒絲毫不因為蘇錦的套近乎而放棄立場。 “吆喝!哪里來的小娘子,怎地如此刁蠻?!被镉媯儾桓闪耍€真沒見過這么不識抬舉的女子。 “我說小娘子,咱們少東家笑臉相迎,怎地卻是熱臉了冷……冷……”一名小伙計話說了一半,猛然驚覺這“屁股”二字萬萬不能說出口,生生的吞進(jìn)肚去。 眾人聞弦歌知雅意,哪有猜不出這兩個字的,轟然大笑起來。 小嫻兒氣的柳眉倒豎,長這么大何曾受過這般羞辱,這幫人差點連自己的小腚腚都說出來,真是羞煞人也,一腔怒火全部泄道蘇錦身上來:“好你個蘇錦,縱容家伙計欺負(fù)我,今天我要一把火燒了你這鳥鋪子,叫你縱容這幫人嘴巴不干凈。” 說罷拎著小裙子便往里沖,蘇錦大翻白眼,老子躺著槍有沒有,從頭到尾我都是笑臉相迎,這幫家伙嘴巴長他們身上,我能攔得住么? 眼見小嫻兒雌老虎般的往鋪子里沖,眾人都是男子,也不能伸手阻攔,一個個干瞪著眼張著嘴巴傻傻的看,蘇錦急的直跺腳,這小娘子起飆來,萬一真的干出什么事來,那可就有大麻煩了;說起來自己和她家女主子還稱得上是熟人,這么一搞晏碧云那里可就無法交代了。 蘇錦忙喊:“哎哎,小嫻兒姑娘,且聽我一言。” 小嫻兒咬牙往里沖,理也不理蘇錦,蘇錦忙朝門邊上的小伙計喊:“攔著點啊,你們攔著點?!?/br> 小伙計們非但沒阻攔,反倒閃得比兔子還快,氣的蘇錦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