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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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瀾身后陸續(xù)走下飛機的眾人,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比起出發(fā)時的斗志昂揚,此時他們沉默得讓人窒息。以至于光明城內(nèi)的百姓看到明顯是玄冥城服飾的人,也沒敢吭聲。 容瀾的管家將他們帶去了明府。當他們踏入溫暖的房間時,每個人都有種身體凍結(jié)的血液在回暖的錯覺。 唐汀之沉聲道:“今天就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起來再說?!?/br> 容瀾把孫先生輕輕放在床上,“孫先生怎么辦?” “給他插上呼吸機,我們把他帶回北京?!?/br> 容瀾眼神一動,“還有……希望嗎?” 唐汀之搖搖頭,“不知道,以我的判斷,腦死亡不可逆,但是,這個時代早就打破了傳統(tǒng)生物學(xué)的局限,也許可以試一試。” 容瀾閉了閉眼睛,“我跟你們?nèi)ケ本??!?/br> “當然,你應(yīng)該去看看?!?/br> 楚星洲道:“我也會去,如果不能確定你們真的有實力阻止這場災(zāi)難,我不會輕易交出傀儡玉?!?/br> 叢夏心中一驚。在地底發(fā)生的事,只有幾個人知曉,如今江贏和孫先生恐怕再也不能開口了,莊堯深度昏迷,單鳴雖然也一直在昏睡,但身上的傷已經(jīng)修復(fù),隨時有醒來的可能,他知道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但沒有莊堯可商量,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為今之計只能先告訴唐汀之,至少唐汀之肯定有辦法阻止單鳴做出不利的舉動。 唐汀之點點頭,“我一會兒就回去和北京聯(lián)絡(luò),青海這個地方越來越不安全,禁區(qū)生物失去束縛,也有可能來攻擊人類,你們最好想想怎么處置自己的城民,如果需要北京的幫助,我們會竭盡全力。你最好盡快給我答案,因為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北京,莊堯的情況不能拖下去了。”說完,他轉(zhuǎn)身往外走去,看來是打算去孫先生的實驗室使用通訊設(shè)備。 叢夏追了出去,“大校?!?/br> 唐汀之轉(zhuǎn)身,“怎么了?” “單哥醒了嗎?” “還沒,他剛剛異種,能量不太問題,體力消耗也太大?!?/br> “我有事,必須馬上告訴你?!?/br> “是你們在地宮里發(fā)生的事嗎?” “是。” “我雖然很想馬上知道,但是現(xiàn)在跟北京取得聯(lián)系是最緊要的?!?/br> 叢夏遲疑道:“我明白了,那你能不能在單哥醒來之后,制止他說出任何關(guān)于地宮里發(fā)生的事。” 唐汀之靜靜地看了他兩秒,“你放心吧,如果是不該說的,不需要別人提醒,他也不會說。” 叢夏點點頭,“那是我多慮了?!?/br> “回去看著莊堯,我會盡快準備好直升機需要的燃料,我們要盡快回北京。 ” “好?!?/br> 叢夏回到房間后,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莊堯平靜地躺在床上,均勻地呼吸著,小臉干凈白皙,衣服也換上了他認為最舒適的維尼熊睡衣,整個人就如同睡著了一般,盡管就連唐汀之也沒有把握,他一定能醒來,或者,醒來之后還能有從前的智慧。 幾人守在莊堯床邊,臉上寫滿擔(dān)憂。 叢夏勉強笑道:“你們別這么緊張,孫先生當時說了,莊堯只是大腦受損了,只要我和腦域進化人配合著做顱內(nèi)手術(shù),就能恢復(fù)過來?!?/br> 鄧逍低著頭看著莊堯,低聲道:“大腦是人身體上最復(fù)雜的結(jié)構(gòu)了,真的能治好嗎?” 柳豐羽拍了下他的腦袋,“當然能了,缺胳膊少腿叢夏都能再生出來,只是大腦受傷為什么不能?!?/br> 唐雁丘摸了摸莊堯的頭發(fā),“北京那么多腦域進化人,沒問題的?!?/br> 成天壁道:“叢夏,你剛才去找唐汀之了?” 叢夏坐在了床邊,“有些事想跟他說,但他去實驗室了。” “是關(guān)于地宮的事嗎?” 叢夏點點頭,“我們在地宮里發(fā)生了很多事,但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你呢?天壁,你在下面呆了快半個小時,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差點就上不來了呀。” “一開始我迷路了?!?/br> “什么?不該啊,按照我說的走,雖然路程有點遠,但是路線并不復(fù)雜?!?/br> “我到了實驗室才知道,那個腦域進化的怪物還沒有死,他試圖關(guān)閉地宮通道,孫先生試圖開啟,就在他們的爭斗中,機關(guān)不斷變換,我剛好被困住了一段時間,當我到達實驗室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二十分鐘。” “后來呢?你幫孫先生殺了江贏嗎?孫先生為什么會變成那樣?” 成天壁道:“發(fā)現(xiàn)了一些讓我很疑惑的事,他們之間的對話很多我也聽不懂,所以,我想先知道你們在地宮里發(fā)生了什么?!?/br> 叢夏清了清嗓子,把他們在地宮里發(fā)生的事巨細無遺地告訴了幾人。 他說完之后,幾人都沉默了一陣,柳豐羽煩躁地將頭發(fā)扒到腦后,“你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做的都是無用功?連那什么遠古神眾都需要自我了斷才能降低寒武意識的評估值,我們的智慧和能力都遠不及他們,更不可能想出什么辦法阻止寒武意識了?!?/br> 鄧逍也有些不能接受,“咱們這么出生入死,雖然每個人都做好犧牲的準備了,但這跟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完全是倆回事,這、這還讓人有什么打下去的動力。” 叢夏點點頭,“正是因為這個,所以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沉重的打擊,尤其是那些高等級變異人,他們本來可以不參與任何戰(zhàn)斗,隨便找個地方過世外桃源的生活,正是因為有阻止末世、也阻止我們自我毀滅的希望,才會義無反顧地戰(zhàn)斗,如果這件事被他們知道了,很多人恐怕會立刻放棄?!?/br> “那我們堅持的理由呢?”柳豐羽握緊了拳頭,“或者這些只是猜測吧?真相未必如此吧。” 叢夏嘆道:“以目前得到的信息和江贏、孫先生、莊堯這三個腦域進化人共同分析的結(jié)果,真相八九不離十。我們堅持的理由,是我們還有五色石這一線希望?!?/br> 柳豐羽道:“五色石真的是我們的希望嗎?張道陵的能力跟遠古神眾也無法相比吧,遠古神眾唯一能做的就是犧牲自己降低評估值,張道陵留下五色石,但也同樣沒能阻止災(zāi)難,現(xiàn)在輪到我們了,我們能做什么?” 成天壁沉聲道:“遠古神眾自我了斷,顯然不只是為了降低評估值,散播基因,讓后人繼承并在適當?shù)臅r候覺醒才是他們這么做的主要目的。” 叢夏點頭道:“沒錯,他們是在拖延時間。如果他們只是想要降低評估值,就沒有必要做出散播基因的行為,而應(yīng)該把這種會讓寒武意識行動的危險基因徹底消滅才對,這種擁有神力的基因,是寒武意識評估人類超過危險值的最大因素,遠古神眾這么做,最終目的還是希望人類在很久很久以后,能夠找到對抗寒武意識的方法,在適當?shù)臅r候覺醒,用他們的力量去戰(zhàn)勝寒武意識吧。張?zhí)鞄熅褪莻€很好的例子,他覺醒了遠古基因,對寒武意識的理解和遠古時代所發(fā)生的事比我們還清楚,所以他留下五色石,幫助人類,我想,無論是遠古神眾還是張?zhí)鞄?,都是希望能夠拖延寒武意識大清洗的時間,把希望寄托在未來。至少我是這么想的,所以我認為我們不能放棄?!?/br> 唐雁丘道:“不管怎么樣,我們千辛萬苦都走到這一步了,沒有放棄的道理,怎么也要把傀儡玉集齊了試一試?!?/br> 叢夏用力點頭,堅毅道:“不到死的那一刻,我不會放棄?!?/br> 柳豐羽呼出一口氣,“真是拿你們沒辦法,我本來還想,要不回北京好好享受去得了?!?/br> 鄧逍抓了抓頭發(fā),“我想不明白這些事情,反正,你們?nèi)ツ膬何揖腿ツ膬?,你們打誰我就跟著打誰就好了?!?/br> 叢夏看向成天壁,“天壁,到底你在實驗室里的那十分鐘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都說什么?孫先生為什么會變成那樣?” 成天壁皺了皺眉頭,“按照你的說法,江贏體內(nèi)還有另外兩個腦域進化人的意識,并且莊堯和孫先生攻擊他的方式就是把另外兩個人的意識喚醒,那么江贏對你們有所隱瞞就不奇怪了?!?/br> “什么?他隱瞞了什么?” “當時我到實驗室的時候,孫先生和江贏都已經(jīng)奄奄一息,孫先生有些意外,聽他的意思,他早知道我們會下來救他,但他以為會是容瀾或者楚星洲。我當時想殺了江贏,但是孫先生不讓,倆人之間的對話讓我很疑惑。但是結(jié)合你告訴我的,前后一推敲,可以得出結(jié)論,江贏對遠古神眾、五色石和傀儡玉均有隱瞞,他對傀儡玉尤其有一些不想讓我們知道的見解,甚至孫先生跟他說話時,因為有我在場,也一直遮遮掩掩??磥斫A一開始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還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思維,但是當時我去的時候,他的意識已經(jīng)被另外兩股意識侵犯了,說出了很多自己并不想說的話,而他大腦里的另外一個意識,非常努力地想跟孫先生溝通,一直不停地逼迫他回答孫先生的問題,孫先生一邊套他的話,一邊繼續(xù)擾亂他的思維,倆人的腦域損傷越來越嚴重。我當時想阻止孫先生,但孫先生態(tài)度很堅決,不許我插手,他說‘我現(xiàn)在做的事,比我這條老命重要得多’,這是他的原話?!?/br> 叢夏驚訝道:“他們到底說了什么?能總結(jié)出什么信息嗎?” 成天壁想了想,“能總結(jié)出幾點,第一,江贏知道的遠比你們想象得還多,應(yīng)該說,他和他體內(nèi)另外兩股意識共同知道的,顯然他們剛下到地宮的時候,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別的東西,但是他刻意隱瞞了,第二,江贏非常堅信五色石能救他,同時也堅信人類無法阻止末世,因為‘這都是安排好的,你們怎么反抗都沒用,兩千年前,幾百萬年前,全都安排好了’,這也是江贏的原話,第三,江贏并不像你們說的那么在乎傀儡玉,他對傀儡玉很厭惡,但有一點他的見解跟我們相同,越是把傀儡玉帶在身邊,變異人越容易自我毀滅,按他的意思,進階程度越高,越是離死不遠了?!?/br> 叢夏皺眉道:“確實,一階突破二階的時候,死亡率在一半一半,二階突破三階的時候,據(jù)說死亡比例比這還大,只是因為有我在,我們這邊一個人都沒死,所以察覺不出來,但是根據(jù)孫先生的說法,很多去格爾木尋求快速進化的變異人,大多數(shù)都沒出來,只有自然力進化人是一直安全的?!?/br> 成天壁點頭,“沒錯,所以變異人還是在不停地走向毀滅,盡管自然力進化人在反其道而行,但是聽江贏話里的意思,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后來呢?孫先生殺死了江贏?自己也因為這種對抗而腦死亡了?” 成天壁搖頭,“不,是我殺了江贏,孫先生用盡全力,竊取了江贏的記憶,江贏也對他進行了最嚴重的攻擊。孫先生在最后時刻,讓我把他的身體帶回北京,交給腦域進化人,想辦法提取他的記憶,因為他大腦里有四個腦域進化人自末世以來知道的所有信息,做出的所有判斷,他說只要能把他的記憶弄出來,所有的謎都會解開。最后,他讓我們不要放棄希望?!?/br> 叢夏沉聲道:“孫先生是為了江贏大腦里的東西才……” 成天壁道:“沒錯,我去找他的時候,本來能帶他離開的,但他堅持那么做?!?/br> 唐雁丘皺眉道:“為什么不能先把他們兩個一起帶出來?江贏再厲害,落入我們手里也無法反抗吧?!?/br> 成天壁搖搖頭:“我也說過可以把他們帶出去再說,因為那時候地宮還沒有完全塌陷,但孫先生說他已經(jīng)搭建起了腦域交互的橋梁,不可能中斷,也不能移動,而且,他說他們都活不了幾分鐘了?!?/br> 柳豐羽道:“這個你可別告訴那什么明主了,他非得跟你打起來不可以?!?/br> 成天壁淡道:“沒有什么可隱瞞的,那是孫先生的選擇?!?/br> 叢夏嘆道:“沒錯,那是孫先生的選擇,他選擇為人類留下至關(guān)重要的信息。” 鄧逍道:“成哥,還好你當時及時出來了,不然阿布就……”他現(xiàn)在想起來都后怕。 成天壁看了看窗外,從這里剛好能看到阿布在遮雪棚下打盹兒,雖然外傷都被叢夏修復(fù)了,但它精神力和體力消耗都很大,再加上莊堯昏迷不醒,它也跟著沒精打采,兩天來滴水未進。 叢夏低下頭,內(nèi)疚地說:“我當時沒能帶阿布出來……” 鄧逍拍了拍他的肩膀,“叢哥,那不是你的錯?!?/br> 成天壁淡道:“阿布的智商真的變高了。” “嗯?什么意思?” “我從地宮出來的時候,它正躲在一顆大蘑菇下面,它看到我了,但是沒站起來,甚至沒叫,它以為我不能帶它走,只是看著我流眼淚?!?/br> 叢夏心里一酸。阿布只是只貓,卻無比地懂事,想起阿布消失在他視線之前朝他揮爪子時那不舍又無奈的樣子,想著阿布在空無一人、遍地尸體、漫天巨石砸落的地洞里絕望地等待死亡時的心情,叢夏的心至今不能平靜。阿布那么信任他們,哪怕知道自己被舍棄了也沒有一絲怨言,如果成天壁沒能把阿布救出來,他實在無法原諒自己。 鄧逍吸著鼻子,“我下去陪阿布去,小莊堯昏迷之后它就不吃東西,我今天怎么也得給它喂進去點?!?/br> 柳豐羽疲倦地揉了揉眼睛,“我回去休息一下,下午我去換你。雁丘,你呢?休息一下嗎?” 唐雁丘拍了拍他的背,柔聲道:“我在這里看著莊堯,你去休息吧。” 柳豐羽微微一笑,“算了,我就在這里睡吧?!闭f著爬上床,躺在了莊堯旁邊,輕聲道:“你在這里,我睡得踏實點?!?/br> 成天壁拉起叢夏,“我們也去休息一下,尤其是你?!?/br> 經(jīng)成天壁一提醒,叢夏才感覺困乏不已,幾天下來不眠不休地作戰(zhàn),體力已經(jīng)透支到了極限,只是因為心里太多事情壓著,他根本睡不著,現(xiàn)在青海一役暫時算是結(jié)束了,他是該休息一下了。 倆人回了房間,叢夏一頭栽倒在床上,當身體陷進柔軟溫暖的床鋪間時,他一時竟覺得非常不習(xí)慣,就好像這個環(huán)境不屬于他似的,他自嘲地想,自己一定是被虐待習(xí)慣了,在沙漠、雪山、山洞里隨便縮個角落,反而睡得比什么時候都香。 身邊的床墊陷了下去,成天壁的氣息充斥著他的鼻息,一只有力的手搭在了他腰間,叢夏張開手臂抱住成天壁,窩進了他懷里,手指輕輕劃著成天壁的背,小聲道:“累了吧。” “不累,你呢?” “嗯,沒什么,至少還活著?!眳蚕睦鄣蒙踔敛恢涝撜f什么,他只想好好感受還能跟成天壁擁抱的滋味兒。 一個溫柔地吻落在叢夏的額頭上,“什么都別想,睡覺?!?/br> 叢夏笑了笑,“天壁,每次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你都會出現(xiàn),你也太牛逼了吧,不會是卡著時間的吧你?這次的出場也帥爆了?!?/br> “對,我卡著時間的,所以要相信我最后肯定會回來?!?/br> 叢夏低笑道:“你也會開玩笑了?!?/br> “跟你學(xué)的?!?/br> 叢夏抓著成天壁的手,用力收緊、再收緊。 第二天一早,休息好沒休息好的,全都集中到了一起,因為唐汀之通知他們今天下午就要返程回北京了。對于這么急著回北京,眾人并不感到意外,莊堯的情況顯然很危機。 由于容瀾和楚星洲還要留下來安頓光明城和玄冥城的人,他們不跟叢夏等人一批回去。唐汀之已經(jīng)跟叢震中取得了聯(lián)系,北京那邊將再派飛機來接剩下的人。第一批回北京的,有當時從北京來的人、冰霜會的人以及黛奎琳主仆二人,當然,還有孫先生。 七個月前他們來青海的時候,加上李道藹后來帶來的人,一共有七十多人和三十多只變異動物,現(xiàn)在回程的飛機上只剩下不到三十人和十多只變異動物,自各個變異人組織在北京和重慶開枝散葉、不斷壯大之后,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遭遇如此沉重的打擊了,容瀾和楚星洲的損失也沒比他們好多少。 七個月了,他們已經(jīng)在那片魔鬼之地呆了七個月了,不知道北京如今發(fā)生了多少變化,不知道一直如一把尖刀一樣懸在他們頭頂?shù)哪虾>謩萦质侨绾瘟?。他們沒想到青海之行竟然耽擱了這么久,盡管他們完成了任何,每個人的實力也都大幅度提升了,甚至還解開了許多謎,可代價實在是無比地慘痛,以至于沒有一個人因為任務(wù)的順利完成而感到一絲雀躍,反而為最后幾枚傀儡玉的獲取難度而暗暗擔(dān)憂。 飛機很快降落在了科學(xué)院的后院。停機坪附近站滿了人,直升機帶起的風(fēng)吹得他們的衣服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