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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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宋建輝挑挑眉,慫恿說,“不信你可以叫我的名字試一試。” 謝悠然:…… 謝悠然被宋建輝時常弄到無語,只能說最初的印象害死人。她怎么也沒想到,宋建輝這樣的男人,居然也會開玩笑,居然也會……調(diào)戲人。 等到她幡然醒悟那時,她已經(jīng)被他調(diào)戲很久很多回了。 所以只能說,宋建輝這樣的男人,連開玩笑都比別人要開得“正經(jīng)”些。 而這時的謝悠然,只能心內(nèi)默默暴走表面淡定地裝著,沒聽見,聽不懂。 她拼命地往自己嘴里塞著東西,好似那些飯和菜塞進去的不是她自己的嘴巴,而是她拿它們,堵住了他的嘴。 她不禁想,這個男人,話不多就已經(jīng)這么可怕了,要是話多的話,該是何等驚世駭俗的功力??? 那天晚上,謝悠然史無前例地吃撐了,撐得她站起來走路時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能直著走,而只能橫著挪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哀嚎,尼媽,這得花多大的動動量才能將塞進她肚子里的東西給盡數(shù)消化掉?。?/br> 她覺得,那些東西都快要撐到她喉嚨口了。 更讓她感到丟人的是,她一路都在打飽嗝。這令她十分難堪和尷尬,吃了飯就說要回家,但宋建輝對她的嗝聲聽而不聞,堅持說兩人難得出來,要多待一會。其實外面有什么好待的呢?電影因為他們吃飯耗去了太多時間,沒趕上一場好看的,最后謝悠然想著橫豎不出也出來了,就去逛個街給謝嵐山買件教師節(jié)的禮物吧。 馬上要開學(xué)了,謝嵐山明天又要下鄉(xiāng)下去了。其實謝悠然很不想他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鐘君又不能去,他一個人待那邊雖說親戚朋友也不少,但畢竟不方便是不?可他老人家堅持,覺得教鄉(xiāng)下的孩子學(xué)特長比在城里教更有意義,她也就只能隨他了。 兩人從人民路逛到了建設(shè)街,最后在盛都給謝嵐山買了一套文房四寶,謝悠然還另外買了一套比較好的繪畫的工具。 宋建輝打量著問她:“悠然,你這是給宛妤的嗎?” 大概真有一回生二回熟的說法,這“悠然”聽多了,謝悠然也已經(jīng)能夠很悠然從容地不感到一點違和了。她搖了搖頭,說:“宛婷畫畫靜不下心。這是送給我爸一個學(xué)生的,他在鄉(xiāng)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畫畫的好苗子,歡喜得不得了。送套畫具討討他們歡心呀?!?/br> 宋建輝看了她一眼,說:“你好像對孩子,特別有辦法?!?/br> 謝悠然心里微微一動,抬頭飛快地脧了他一眼,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只將那些一一檢查好的畫具放進畫箱里,宋建輝幫她將東西拿到手上后,很自然地牽著她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你剛才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因為宋仁軒才選擇你?” 謝悠然給嚇到了,因為方才她確實是想這么問來著的,但又覺得問出來也沒意思,他因為什么選擇她有什么重要的?就像鐘君說的那樣,重要的是,她有被他所需要,所看重的地方就好了。 這只是她心里一剎那的念頭罷了,快得她自己都沒當(dāng)回事,結(jié)果他居然看出來了。 真這么厲害,以后她在他面前,還能不能有秘密啊? 她有些喪氣地惴惴地問:“你是不是會讀心術(shù)?。俊?/br> 宋建輝笑:“是啊,所以你看你找上我多好,有什么你覺得不好問出口的,想一想我就知道了?!?/br> 謝悠然:…… 這也算是好事么?她整個人在他面前像個透明人一般。 宋建輝卻已然不覺得這個問題是該糾結(jié)的了,他想了想,說:“嗯,我不能否認(rèn)是有他的原因,因為我必須承認(rèn),他比我更迅速,更直接?!?/br> 謝悠然完全不知道他這說的是什么外國語。 宋建輝將愣愣的她牽上車,替她系好安全帶后才好整以暇地攀在她身后椅子的靠背上,強烈的男性氣息一下盈滿了謝悠然的鼻腔,她微微往里躲了躲,聽到他說:“我的意思是,我兒子,比我更快地發(fā)現(xiàn)了你的好,然后更直接地攀上了你?!?/br> 謝悠然想過他一定會給出像樣的理由,但卻完全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這么毫不掩飾,意外之后只覺耳后一片火熱,全不知道該怎么接下他的話。 宋建輝看著她,看著那點緋紅由她的耳際慢慢暈染至整個臉龐,最后使得她柔順的眉眼都添上了一層鮮艷的媚色。 這讓他忍不住食指大動。 他素來就是個行動派,鋪陣這么多,無非也就是想讓自己和她更明正言順一點罷了。所以,幾乎是想也沒想,他伸手拉住她不斷往后縮的身子,“你都快坐到駕駛座去啦?!?/br> 謝悠然一驚回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到臉畔一熱,溫?zé)岬臍庀⑴谌诘胤鬟^來,他低低地在她耳邊笑了一聲,說:“告訴你一件事,那天晚上,我是清醒的?!?/br> “清醒的”之后,他捏著她的下巴,火熱的唇附上來,以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迅雷不及掩耳一般的速度,吻住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宋gg是個徹頭徹尾的行動派,當(dāng)他決定要做什么的時候。 有個童鞋說得很好,謝悠然就是一個軟妹子,被父母嬌慣著長大,又有一個強勢的娘什么都替她打定好了主意,所以,她軟弱、單純、愚蠢、現(xiàn)在的害怕糾結(jié)那都是有原因的,包括她最初的只要孩子不要錢也一樣,因為她沒有生存的煩惱和意識,所以后面如果一下就堅強得跟刀槍不入的女漢子,我怕太怪異了。 實話說,我真心不擅長寫曖昧…… 還有,風(fēng)波不一定就虐,只是成長必須的考驗,然后讓女主長些腦子,書面語就是呃,能讓大家看到她的成長,她對婚姻和愛的,新的感悟與智慧。 渣男一定會虐的,在最后,請相信我。 ☆、64 其實是很淺的一個吻,雖算不上是一觸即離,但也并不深入,和那天晚上他饑渴似的吻法相比,這個吻幾乎可以稱得上溫柔跟溫和。 可猝不及防之下的謝悠然還是有些驚到了,手足無措到不曉得該怎么辦。 放開她之后,宋建輝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含笑問:“不冒昧吧?” 謝悠然:…… 謝悠然的腦海里再次冒出之前自己的那個想法,做都做了再來問,真的是裝無辜,很可恥?。?/br> 宋某人似乎很擅長做這種可恥的事。 謝悠然被他問得面紅耳赤,心里是又羞又惱的,你說親都親了,她既然沒打他一耳刮子那就是默認(rèn)了唄,這有什么好問的嘛,還有什么好問的嘛?! 謝悠然這樣的反應(yīng),真的一點也不像個結(jié)過婚的女人,她青澀到連最基本的打情罵俏都不會,就像一只容易受驚的小兔子,顫顫微微地縮在他的爪子下。 宋建輝說不清自己心里的情緒是憐惜還是欣喜,他捏了捏她的手,作勢威脅說:“不冒昧那我就繼續(xù)啦?” 謝悠然這才抬起頭,很驚恐地朝四周望了一眼,臉一下就紅透了。 宋建輝十分愉悅地在她耳邊說:“逗你的?!?/br> 謝悠然:…… 宋建輝笑著關(guān)上車門,終于不再逗她,去到自己的位置上開車往回返。 這個時候的城市終于不再塞車了,一路暢通,到家也不過是一會兒的事情。 時間短得謝悠然激蕩的心情仍然沒有平息下來。 她不能否認(rèn),盡管有意外,但她也很歡喜。女人再清醒,也依然渴望愛,渴望有個自己并不反感的男人告訴她說,你很好,值得我喜歡。 更何況,謝悠然還被宛南平所拋棄所打擊過,這時候,宋建輝對她的認(rèn)同,讓她多少恢復(fù)了些本來就很微弱的自信,感覺到自己其實并不差的,就算沒有了宛南平,她也還可以愛人,也可以再被人所愛。 因此,她一邊覺得很不好意思,一邊又實在忍不住回想,他的臉貼在自己臉上時,那種guntang的觸感,還有心里不停冒出來的所謂的甜蜜的滋味。 直到,她看到了宋仁軒。 他們到她家時,是宋仁軒跑過來開的門。宛婷和宛妤在里面幫著外婆給外公“收拾”行禮,把碼得整整齊齊的大包小包翻出來又打開,好奇地追著好脾氣的謝嵐山問東問西。 鐘君惱火的聲音就是宋仁軒身后的布景。 他小小的身子立在門邊,漆黑沉靜的眸子帶著看透一切的光芒,銳利地看著他們。 謝悠然莫名就覺得有些心虛,還有些難過——仿佛她背著他,進入了他的世界,偷走了他最重要的一樣?xùn)|西。 他們都認(rèn)為他缺少愛,但是,他們都沒有問他是不是還需要愛。 她下意識地往邊上躲了躲,這種下意識,讓她沒法像往常那樣對他笑嘻嘻地喊他的名字,嘻嘻笑著上前去捏他的臉,捏得他那張板得方方正正的臉終于顯出羞怒交加的紅時才放過他。 她幾乎是干巴巴地朝宋仁軒笑了笑說:“呃,這么晚了,你們還沒睡???” 宋仁軒將目光從他們身上收回,冷冷地說:“這么晚了,你們不也才回?” 謝悠然啞然。 宋仁軒往常對她就不是很熱情,然而她卻從來沒覺得他對自己很冷漠過。 可這一會兒,她只覺得他的聲音冷得就像一坨冰渣子,凍得她忍不住這么熱的天里都感覺到脊背竄出一絲涼意。 宋建輝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安撫地握了握她放在身側(cè)的手。 謝悠然被燙到一樣甩開了他,急急地跟在宋仁軒背后進了屋。 有這么多人在,宋建輝也不好拉著她單獨說什么,就像鐘君說的,謝悠然面皮很薄,但她很看重孩子,在孩子們就在面前的情況下,她未必就愿意由著他做一些出格的舉動。 想一想橫豎不急,他也就釋然了。 鐘君本來很想問問兩人的進展如何,奈何她手上還有太多東西沒收拾,于是宋建輝和她告辭的時候,她也只能萬般遺憾地表示:“那小宋,明天再過來哈?!?/br> 宋建輝笑著點了點頭,就領(lǐng)著宋仁軒出來了。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父子,宋仁軒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宋建輝也不急著說話,只那么安靜地站在那兒。 一路沉默,直到宋建輝洗好澡躺床上了,臥室的門才被推開。 宋仁軒站在他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你會娶她嗎?” 宋建輝心想果然是自己的兒子,一出手抓的就是重點。 他點了點頭。 宋仁軒說:“我不會喊她mama?!?/br> 宋建輝的臉就沉了下來。 宋仁軒又說:“但是你可以娶她?!?/br> 宋建輝:…… 他第一次體會了謝悠然被他捉弄到無語凝噎的感覺。默了片刻后,他問兒子:“為什么不喊她mama?” 他以為,宋仁軒已經(jīng)算很喜歡謝悠然了。 宋仁軒臉上就露出幾分鄙夷的神色來,說:“她太蠢!” 宋建輝:…… 被還不到十歲的宋仁軒這么夸獎——請相信,宋仁軒這的確是在夸她,因為宋建輝能感覺到,宋仁軒在這么說的時候那暗地里的維護和喜歡,在他看來,愚蠢就是脆弱啊,需要被他來保護,而還要被他保護的人居然讓他去喊她mama,別扭的宋仁軒一下是難得別扭過來的——宋建輝打定主意,這句話絕對不能讓謝悠然得曉得。 他從不勉強宋仁軒,當(dāng)初宋仁軒跟他說他要練武,他由他練得一身是傷。 他說要獨自去挑那些小混混,他也由他,如果不是謝悠然接二連三被他們打傷,他都不會出手幫著整治他們。 他對宋仁軒唯一的要求就是,男子漢,說到要做到。所以他在學(xué)校里,欺付別的孩子他會很生氣,一次又一次被老師喊去替他挨訓(xùn),他也很生氣。 他對他從來就很粗暴,他不跟他講道理,也不會和他和聲細(xì)語地講話,他跟他最常說的就是,你要想我聽你的,那你就贏了我。 他以這樣的方式逼他自立,逼他不去渴望愛和溫情。 因為那時候,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讓他擁有家的溫暖了,那么,冷漠,未嘗不是面對冷漠的一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