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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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建輝微笑:“她問我,我覺得,還是不欺騙她會比較好?!?/br> 謝悠然:…… 她的嘴唇抖索著嚅動了幾下,到底還是沒有勇氣問他跟鐘君大人坦白了什么,如果是按照他那奇葩思路一路說下來,說得好像是她迫不及待“求交往”“求深入”,她想,她會崩潰的! 宋建輝真的是一個十分善體人心的人,他一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很體貼地解釋說:“你mama是個很聰明的人,不需要我多說什么。” 謝悠然這才放下了一點心。 不然她娘會怎么看她?。恳贿叧C情地跟她說她和宋建輝沒戲,一邊又跟人“暗渡陳倉”,想想就覺得沒臉活。 但現(xiàn)在,好像一樣沒臉活。 鐘君還不知道在心里怎么想自己這女兒沒有用了,連有對象了也不敢承認(rèn)。 但宋建輝這個對象,想一想,謝悠然都覺得不真實。 她甚至都不知道,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了,兩人該怎么交往——一點順其自然的過渡都沒有,就已經(jīng)見過父母,然后隨時可以談?wù)摶榧蘖恕?/br> 謝悠然還在亂七八糟地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宋建輝已經(jīng)開始考慮別的了,他問她:“你明天會加班嗎?” 思路跳躍得謝悠然根本就跟不上,愣了好一會才呆呆地答:“應(yīng)該不會吧?!?/br> “嗯,那我還是那個時間點去接你。” 謝悠然不明白這有什么好要專門鄭重其事說出來的,這段時間她搭他的順風(fēng)車不已經(jīng)搭得很順了嗎?她正想把這歸結(jié)為兩人無聊到?jīng)]話題可以說,結(jié)果宋建輝又讓她意外了,他問:“你有什么想讓人陪你做的事嗎?” 謝悠然十分不明白地看著他。 宋建輝被她看得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偏過頭去低聲咳了咳說:“約會嘛,總是要按你的喜好來才比較好?!?/br> 謝悠然:…… 謝悠然從來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兩個人把約會什么的擺在桌面上來討論。 她想起以前跟宛南平的初識來,因為是一個公司,工作的時候常碰面也就算了,吃飯也是經(jīng)常坐在一起吃。聊天說地的談得熟了,有一天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喜歡對方的,在一起很順理成章,一起做些小情侶們該做的事,也很順理成章。 她有些啼笑皆非地看著宋建輝,很顯然,他也是不知道該怎么和她相處,雖然他很強勢地主導(dǎo)了他們之間“相處的進(jìn)度”,但事實上,對于細(xì)節(jié)要如何,他完全就是個門外漢。 謝悠然的個性不允許自己出言調(diào)笑他,她更沒有大膽到就真的按他要求的那樣真提出什么約會的具體事項來,她連如今的情況都有些暈暈的更別提其它了!所以無語半晌后她才干巴巴含含糊糊地說:“明天再看吧。” 宋建輝明顯好似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謝悠然忍不住失笑。 看她笑了,宋建輝才完全放松下來了心情,看著她神情尷尬地解釋說:“我從來沒做過這方面的事……” 謝悠然一下就想問他和他以前的妻子呢?就沒有約會過嗎?但想著這是人家的痛處,還是不要碰的好,便沒有接他這個話,轉(zhuǎn)而說:“今天宛婷和宛妤真是麻煩你了?!?/br> 宋建輝看著她笑了一下,說:“還要跟我客氣嗎?”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但謝悠然莫名就紅了臉。 到晚上躺在床上了,謝悠然還是暈乎乎的不明白她和宋建輝怎么就走到“交往”這一步了,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宛妤的頭發(fā)目光虛浮地把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順了一遍,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順不出一點有價值的東西來。 鐘君洗好澡后進(jìn)來取吹風(fēng)筒,看到她雙眼發(fā)直就沒好氣:“如果困了就睡啊,看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 謝悠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身子。 鐘君撇了撇嘴,取過東西就要出去。謝悠然出聲喊住了她:“媽~~” 手指在被子上摳啊摳,摳了半天也沒個下文,鐘君就不耐煩了:“什么事你倒是說?!?/br> 謝悠然欲言又止。 鐘君很看不得她這個樣子,懦懦弱弱的沒一點出息,干脆替她說了出來:“是不是和小宋的事?” 謝悠然紅著臉點了點頭。 鐘君喜得嘴角忍不住咧得老開,忽然一想太忘形了也不行,自家女兒面皮薄,少不得敲打敲打她還乖順些,便又立即擺出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來。 好在謝悠然沒注意,她只覺很不好意思,她這輩子就沒拿自己感情的事跟鐘君分享過,不想這把年紀(jì)自己也是當(dāng)媽的人了,還要她娘親大人幫自己拿主意。 實在是她已經(jīng)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和眼光了。 謝悠然期期艾艾的:“媽你真覺得他好嗎?” 鐘君沒好氣:“我覺得他好有什么用?問題是,要你自己覺得他好才行。” 謝悠然默然:“我不知道他好不好。” 鐘君很不客氣地賞給女兒一個白眼:“你眼瞎!” 謝悠然:…… 她有些哀怨地看著鐘君:“媽~~” 鐘君就嘆了一口氣,在她手邊上坐下來,說:“謝悠然啊謝悠然,你說你要我說你什么好?別我一講你又不開心,我就是覺得啊,你這輩子,就沒認(rèn)清一個人過。你知道當(dāng)年我為什么不喜歡宛南平不?他窮點不怕,但他不該拿著你的錢來裝闊你曉得不?一個連自己家庭自己出生都不敢直視和面對的男人,能值得你托付終生?”說著說著手指尖就點上了她的腦門子,恨聲罵了句,“你個傻妞!就你還覺得那就是真愛!真愛?我呸!這世界愛值幾分幾毛錢?沒有責(zé)任感不能約束自己的男人,再愛那都是假的。好吧好吧,一講他你就不高興,那我們不說他,就說現(xiàn)在這個小宋,你知道你媽我為什么要你抓緊他嗎?幾個方面,一,他兒子跟你處得好,跟宛婷和宛妤也處得好,以后你們在一起,至少孩子之間相處絕對沒問題了。你既然想把兩個孩子都帶在身邊,這些東西你要再婚就不能不考慮,所以我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遇到宋建輝簡直就是老謝家祖上冒青煙,所有的祖宗都只保佑你一個人了!二,他人還不錯,警察出生,我打聽過了,他忠誠度那是沒話說,要不是他老婆出事,估計他都不得退役。這樣的男人,就算他對你沒情,但只要你還掛著他的名份,他就不會虧待了你。再者說了,你看看外邊那些男人,哪個不是老婆才死轉(zhuǎn)背就討了更年輕漂亮的進(jìn)門的?別的我不說他,光光就只他過了這么些年,兒子也大了不會再輕易被進(jìn)門的后母虐待了才想著娶那就很不錯;三還有最重要的,他本身條件不差,帶出去,不會辱沒了你?!?/br> 鐘君講話很不客氣,明明是好心好意,最后的結(jié)果總是數(shù)得你面皮刮脫好幾層,謝悠然以前就很不喜歡鐘君這方面,覺得她太厲害了,嘴巴子像刀子一樣,刻薄得讓人受不了。 但這一次,她居然聽得很入耳。 其實鐘君說的這些她都明白,只是總有些不甘心罷了。 她很清楚,宋建輝選擇她,十有□,不是因為真的看上了她,只不過是因為,宋仁軒需要一個女人去愛他。 那個孩子,孤獨而扭出地成長了這么多年,他舍不得他一直那么孤獨下去。 謝悠然從來沒有試著去進(jìn)入過宋建輝的內(nèi)心,然而她知道,他的內(nèi)心深處,是有著她永遠(yuǎn)都無法參與進(jìn)去的部分的。 她不是介意,她只是覺得害怕,害怕最后,她還是排斥在外的那個人。 鐘君說:“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吧,別整天想著什么他對你有情沒情這些沒用的東西,婚姻就是買鞋子,不要圖好看,圖的就是合適,兩口子過日子,拼的不是現(xiàn)在感情有多深,而是你們能一起過多久?!?/br> 鐘君說完,拍拍屁股就走了。表面上,她非常淡然,實際上,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了,不停在念著“菩薩保佑祖宗保佑”,并且希望他們能保佑得更徹底一些,盡盡快快將這兩只送作一堆。 不要出變故啊,有什么變故她老人家真的承受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發(fā)現(xiàn)最近看的人少很多了啊?留言的也少了。淚。 難不成,你們不喜歡小甜蜜?那,馬上就有風(fēng)波起了…… ps:表霸王我啊,看你們的留言是我努力的源泉! ☆、63 第二日宋建輝果真在謝悠然正常下班的那個點來接她。 以往因著謝悠然有心低調(diào),宋建輝都只把車停在動畫城外的路邊等著她,這日他卻單單等在她們公司樓下的大堂外。 人來人往的地方,他靜靜地站在那兒,也是一道不容忽視的亮眼的風(fēng)景線。 謝悠然試圖跟第一回一樣蒙混過去,結(jié)果他三下兩下就趕了上來,不但趕上來,而且還大喇喇牽起了她的手。 謝悠然聽到了周圍很多人的抽氣聲。 她驚得心臟都收縮成了一小團(tuán),萬分窘迫地看著宋建輝,弱弱地說:“那什么,這是我公司?!?/br> 宋建輝說:“你已經(jīng)下班了?!?/br> 謝悠然無奈地看了眼他抓著自己的手:“那也不用……” 宋建輝神淡定:“慢慢就習(xí)慣了?!?/br> 謝悠然:…… 他明明握得并不用力,但謝悠然就是掙不脫,最后沒辦法,她只能反客為主,拉著他快快逃離。 安然坐到車上后,謝悠然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的了。 宋建輝看著好笑,問她:“為什么你會這么怕?” 謝悠然安撫著自己驚魂未定的心,直覺地否認(rèn)說:“沒有啊,我為什么要怕?” 然后假裝無辜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宋建輝微微一笑,卻也不揭穿她。 既然是要約會,自然要做些男女約會時常做的事情。本來宋建輝提議找個環(huán)境優(yōu)雅的西餐廳吃飯的,但謝悠然斷然否決了,她無法想象自己跟他兩個人坐在那么靜寂的環(huán)境里最后只能無語凝噎到聽刀叉撞擊盤子聲響的場景——宋建輝真是太不善言談了,她也不是什么交際花,有孩子們在的時候他們兩個之間都時常冷場,要是孩子們都不在,就他們兩個……算了吧,這種罪,還是不要受的好。 所以最后選的還是家十分熱鬧的中餐館,生意火爆得占個位置都得排好久的隊。謝悠然本來選這地方圖的就是熱鬧,結(jié)果等到她和宋建輝木頭樁子一樣地戳在別人座位旁邊看他人大快朵頤的時候,她覺得,這比在西餐廳獨自面對宋建輝更令她感到難過和凄涼。 可主意是她出的,她又不好說再找下一家,因為宋建輝好似還真是歡喜這地方得很,站在那兒看得興致勃勃的,在拉她避讓端菜的服務(wù)員時,順便又一次就那么握住了她的手。 謝悠然沒有甩開,她也忘了甩開,因為那一刻,他喊了她的名字:“悠然?!?/br> 謝悠然記憶里,宋建輝素來叫她都是“謝小姐謝小姐的”,這突然的一句“悠然”生生喊得她打了個冷顫,強忍著掏耳朵的沖動繃著面皮問:“什么事?” 宋建輝好似也有些不好意思,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后問她:“我這樣喊你,可以吧?” 喊都已經(jīng)喊了,還問……這就好比有些人,關(guān)系還沒定下來就強行親了對方一下,完了還假裝懵懂地問:“我這樣親你,可以吧?” 真是無辜得都有些可恥了! 所以謝悠然能怎么答?她只有點了點頭,一個稱呼而已嘛~~。 結(jié)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在接下來時間里,她幾乎是經(jīng)常性地能聽到自己的名字從他的嘴里蹦出來:“悠然,你等累了嗎?” “悠然,這家應(yīng)該挺好吃的吧?值得等。” “悠然,你點菜吧?!?/br> “悠然,你喝什么飲料呢?” “悠然,還要什么菜嗎?” “悠然,味道還不錯?!?/br> 總而言之就是,他每開口說一句話,其前綴就是“悠然”,好似拿著她的名字在當(dāng)歌唱一樣! 當(dāng)他再一次喊出“悠然”兩個字的時候,謝悠然終于忍無可忍地提醒他說:“我覺得,在就我們兩個人的情況下,您可以不必說一句話就喊我一聲,我知道您是在跟我說話的?!?/br> 宋建輝聞言眼里極快地掠過一抹笑意,面上卻露出不好意思地神色,問:“你不習(xí)慣嗎?” 謝悠然迅而猛地點頭。 宋建輝十分淡定地微笑:“沒關(guān)系,聽多了,你就習(xí)慣了?!?/br> 謝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