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息海賊時代、白蓮花弱受被我逼成攻了、和未來頂流組cp后我火了[書穿]、故事里的反派們、妾妖嬈、論寵姬與賢后的距離、[二戰(zhàn)]烽火情天、老道下山、深情男配做個人[快穿]、續(xù)陰命
他“哦”了一聲,就有躺下去繼續(xù)睡的意思。 謝悠然就只好提醒他:“你的衣服濕掉了,要不先換一件?” 宋建輝“嗯“了一聲,沒有動,瞧著好似是要她幫忙找衣服來的樣子。 謝悠然睜大了眼睛看了他好一會,確定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后,只好又轉(zhuǎn)去臥室找了件他的衣服。 剛才拿毛毯進的就是宋建輝的房間,她看到床邊放了好幾件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換下沒洗的還是洗了沒收擾的,進去之后謝悠然也不管,隨手扯起一件迷彩t恤拿了出來。 這么會功夫,宋建輝已然又倒下去睡著了。 謝悠然再次嘆了一口氣,喊了他兩聲沒反應(yīng)后,她也就放棄了。要她給他換衣服,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伺候宋仁軒可以,但是宋建輝?免了吧? 想來他這么大個人了,又是干警察出來的,經(jīng)常鍛練身體肯定很好,不是說訓(xùn)練的時候經(jīng)常泥里水里泡很久么?這么一點點水,對他應(yīng)該不是大問題的吧? 把衣服放到他手邊,想了想后謝悠然又轉(zhuǎn)身回去臥房還是給宋建輝也摟了床被子出來,對他她就沒有對宋仁軒那么溫柔小意了,只隨意將被子鋪在他身上,將他蓋住也就完事了。 卻不想起身的時候,手臂一下被他抓住。 他的手很大,攥得也很緊,手心guntang得就像一塊烙鐵,燙得謝悠然忍不住心尖尖都是一縮。 她忍住尖叫,回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過來了,睜著一雙清亮黝黑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 謝悠然覺得自己喉嚨一下有些發(fā)干發(fā)緊,腦子里“呯”一下炸了一聲,煙霧繚繞處是空白的一片,好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待得醒過來神來后她也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不動聲色地將自己退離一些——但手在他手里,再怎么退也不可能退得多遠,她只好干巴巴地問了一句:“你醒了嗎?” 宋建輝沒說話,仍然看著她,他的目光甚至要比他的手更燙人,謝悠然心里涌起很不好的預(yù)感,才要掙扎,整個身體卻忽地往前一沖,一只用力的手臂就繞到了她的后背,將她牢牢地禁錮在了他的懷里。 她變成上半身都趴在他身上了。 這真是猝不及防,謝悠然又羞又惱又急,抬起另一只手胡亂地掙了兩下,嘴里喊著:“你要干什么?!” “么”字甚至都還沒喊出來,就整個給消音了。 謝悠然不能置信地看著那張驀然變大的臉,眼睜睜看著他湊上來,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進展是挺快的了吧?希望沒有太生硬的感覺。 至于宋gg是清醒的還是醉著的,呃,且聽下回分解。 :) ☆、50更新之后(存5) 謝悠然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她不知道宋建輝是清醒的還是醉著的,但不管是哪樣,她心里一樣不舒服。 她死命地掙了兩下,沒有掙脫,反被他把兩只手都給捉住了,力量對比得太懸殊了,懸殊得謝悠然感覺自己再費勁那都是徒勞。他甚至還能騰出一只手,在她腋下一個部位輕輕一掐,掐得她忍不住痛呼一聲,緊閉的牙關(guān)就被他撬開了。 鼻端滿滿都是他的味道,混合著酒精與強烈的男人的氣息,那么強烈,強烈到她分不清劇烈跳動的心臟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久沒有經(jīng)歷男人的興奮。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還會恍惚,恍惚眼前這個男人是愛著自己的,而自己也是愛他的。 就算不愛又怎么樣?她可以假裝與他相愛一場,在這個路人斷魂的清明夜里,放肆地享受另一個身體的熱度與guntang。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出現(xiàn)了軟化的跡象。宋建輝便也抓得再沒那么緊,他依然用力地吻住她,兇狠得甚至有些野蠻,沒什么章法與技巧,他新生的胡茬扎在她臉上,刺得她嘴唇周圍一陣木木的疼。 謝悠然終于掙脫出來一只手,她掄著胳膊往旁邊的茶幾上摸索了下,很快就摸到了上面那只他剛喝過水的大杯子,然后不假思索地舉高,“嘣”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一下,宋建輝是徹底清醒了。 他放開了她,伸手摸著被砸中的額頭,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似的睜大了眼睛瞪著她。 謝悠然就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也不解釋,迅速退開后拿手胡亂地抹了一下嘴,伸手指著宋仁軒跟他說:“你要是醒了就好好照顧一下他吧,沒看到過你這樣做爸爸的,居然讓他這么小的孩子喝那么多的酒!”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走掉了。 她心慌意亂得很,完全沒想跟他算被強的賬。要怎么算呢?是要他負責(zé)還是罵他一頓?或者報警說他非禮了她?最后這一種太夸張了,不是軟妹子謝悠然能做出來的事,她只希望走得越快越好,越遠越好,然后這件事,就這么悄無聲息地過去了。 她甚至都不愿意問他是不是把她當(dāng)成了誰,或者說是借酒逞勁只把她當(dāng)成一個一夜情的消遣對象! 家里的門被打開的時候,傳來兩個孩子笑鬧的聲音,鐘君一邊抓著鬧騰的孩子一邊罵:“不要吵了啊,這么晚了還不睡覺?不知道早睡早起身體好啊?”轉(zhuǎn)過臉來劈頭蓋臉又把剛進屋的謝悠然也說了一通,“你生的這兩個女兒到底是什么轉(zhuǎn)世的啊?這么晚了還不睡。我就說你平日慣得她們太過了,難道放假了就可以胡天胡地了?小孩子不休息好怎么行?”末了才想起謝悠然是出去干什么的,追出來問了她一句,“怎么去了這么久?沒什么事吧?” 謝悠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至少自臉上看,完全看不出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揉了揉眉心,做出一副很頭疼的模樣說:“他們兩父子都喝醉了,鬧騰得厲害,剛剛才讓飯店里的人把他們送回了家。” 鐘君的聲音一下高了八度:“真是兩個都喝醉了?宋仁軒也是?” 謝悠然點了點頭。 鐘君默默在心里啐了一聲,說:“這個宋建輝,我以前覺著挺好一人啊,怎么就那么不靠譜?孩子才多大呀?他這真是的……” 想來她也沒什么好話說他了。 謝悠然今天晚上,最滿意的大概就是這里了。鐘君對宋建輝不喜歡了,也就不會那么上趕著要她和他怎么怎么樣了,她心里壓力會小很多。 所以她一句話也不替他辯解,反而添油加醋地說了一句:“他還有點撒酒瘋。” 確實是撒酒瘋,要不是發(fā)瘋,他會強吻她?! 鐘君這下徹底是不喜了,說:“其實看一個男人品性如何,看他喝醉酒后做的事就清楚了……唔,沒想到宋建輝是個這樣的人,我還以為他挺斯文的了,雖然性子冷了些?!庇趾闷?,“他怎么撒酒瘋的?砸人東西了還是罵人服務(wù)員了?” 謝悠然:…… 宋建輝第二日醒來,看到額頭上那碩大一個青紫的包,很是無語凝噎了半晌。 伸出指頭輕輕碰了碰,疼得他忍不住嘶牙:沒想到,她動手砸起人來還挺狠的。 宋仁軒在他邊上換衣服,一邊換一邊還拿眼睛偷瞄他。 宋建輝很不自在地把頭轉(zhuǎn)過去了一些,輕輕咳了咳,想起昨晚謝悠然臨走時的話,問兒子:“你沒哪里不舒服吧?” 宋仁軒點了點頭。 宋建輝就又嚴肅地說:“以后不許再喝了?!?/br> 宋仁軒沒說話。 大人喝酒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有,借酒澆愁啦、應(yīng)酬啦、嗜好啦,但像宋仁軒這么點大的小孩子喝酒,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好奇。 昨天是清明節(jié),宋家兩父子去給已經(jīng)故去的人上墳,自然也要去宋仁軒mama那里的。不意在那里又遇到了孩子的外公外婆,又挨了心情不好的老頭老太太的批,搞得他們本來抑郁的心情更是郁悶非常。 回來后也不想回家,兩父子就進飯店點了一桌的好菜。宋建輝悶頭喝酒,宋仁軒看著好奇就給自己也倒了一點,結(jié)果當(dāng)父親的看到非但沒有批評,反而乜斜著醉眼問他:“要喝嗎?” 宋仁軒點了點頭。 宋建輝就給他滿上一大杯,舉起杯子和他碰了碰,說:“敬你mama?!?/br> 提到mama,宋仁軒心里就軟成了一堆渣,堵得他難受得想要發(fā)狂。其實對于自己的mama,她長什么樣子,她性情怎么樣,宋仁軒根本沒任何印象,但是記憶里卻似乎一直都很深刻。因為從他還沒懂事起就有人不斷地問他mama哪去了,又有人不停地告訴他,他mama是為了他才被人殺害的。 自己的外公外婆甚至直接告訴他說,是他害死了他mama。 這樣的事實,是八歲的宋仁軒無法承受的,那也是大年三十的夜里,他之所以發(fā)狂的原因。傷心過度的老頭老太太,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八歲多的宋仁軒所無法承受跟理解的。 書上總是說,酒能澆愁,也許他喝醉了,醒過來就會發(fā)現(xiàn),那可怕的一切,都不過只是他做的一場夢。 宋仁軒沒有理宋建輝不能再喝的話,他在鏡子面前將自己打理好,突然輕聲說了句:“我夢到mama了?!?/br> 宋建輝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 宋仁軒也看著他,目光是少有的平靜,臉上甚至還顯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雀躍和欣喜:“她抱我走了好遠的路,給我蓋被子,還親了我。” 說到“親了我”,宋仁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末了眼里又露出了一點困惑,看著面前宋建輝額上碩大的那個包,問:“可是那不應(yīng)該是夢嗎?為什么你的會那么明顯?” 宋建輝:…… 這或者是宋建輝記憶里,宋仁軒和他說話,最和顏悅色的一次了,而且難得是一口氣還講了這么多。 平日里他和他說什么,他都是單音節(jié)打發(fā)他…… 要擱往常,宋建輝說不得會小高興一下,但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怎么回答? 如果宋仁軒不是只有八歲多,而是十八歲的話,宋建輝一定會認為,他兒子這是在不動聲色地諷刺和調(diào)侃他。 哪有兒子被親,爸爸被砸的? 想了想,宋建輝只好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說:“是喝醉撞的?!?/br> 宋仁軒眼里的小火苗一下就熄掉了。 宋建輝不忍心,但他也確實沒什么好說的。他不習(xí)慣騙人,他本來還想告訴宋仁軒,他那不是夢,抱他的,給他蓋被子的,溫柔地親他的,都不是他夢里的mama,而是現(xiàn)實里的謝悠然,是一個跟他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的女人。 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口。 兒子夢里的一點小溫情,哪怕是虛假的,也是他所需要的。 多可悲,他們的快樂和幸福都在夢里,而宋仁軒,甚至都只有八歲! 其實昨天宋建輝被謝悠然潑那一下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但他不愿意醒。這么多年了,他覺得自己活得特別特別累,行尸走rou一樣的,不知道生活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人生還有什么是值得追求的。 他享受不到生活的樂趣,于是只能寄情于拼死的工作,要不是因為宋仁軒,要不是他爸爸臨死之前還在罵他,說他不負責(zé),也許,他會更加覺得此生真是了無生趣。 他很想象他岳父岳母說的那樣也跟著他妻子一起死,但是他不能,他還有責(zé)任未了。 其實老頭老太太也未必就真想他死,他們只是不能容忍,多年以后,自己的女兒尸骨成灰,而她最愛的那個男人,卻又有了新的女人和家庭。 光是想象,他們都無法容忍。 他們不接納他的好,甚至都不接受自己女兒唯一的骨血,只不過是想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告訴他,要一直一直記得她,記得那個因為他而無辜被牽連被殺掉的女人,阻斷他再獲幸福的可能,跟他們一起,悲傷到底。 這些,宋建輝都沒意見,他只是不能容忍,他們這么對待宋仁軒。他或者也怪過自己兒子,因為要不是他一定要出去玩,他mama也不會違背他的警告帶他出去,從而被人捉住。 可那時候,他畢竟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這些年,因為忍受不了職業(yè)帶給他家庭的傷害,他退役,放棄了自己曾經(jīng)最喜歡的工作;不能看到被她保護的兒子,他將他遠遠地丟給自己的父親,將近三年里沒有過問他一句;他辦學(xué),過著近乎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心如止水地試圖讓自己一直一直像他們也或者是像她希望的那樣,不要忘記她。 但可悲的是,時間如一把刀,讓傷痕越見深刻的同時,也淡漠了更多鮮活的記憶——她的影子,還是一點一點地在他的記憶里變得模糊。 在墓地見到她的照片的時候,宋建輝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甚至都已經(jīng)記不起她長什么樣子了,她的聲音動不動聽,她的笑容甜不甜美。要不是在謝家看到謝悠然拉著孩子出來吃飯,他也已經(jīng)忘了,她曾經(jīng)還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也會燒得一手好菜,會告訴他,她要做也這個世上最好吃的東西,讓他因為貪念,所以出任務(wù)的時候記得保護好自己,而不能回不來。 她很溫柔,溫柔而柔順,一如那個叫謝悠然的女人。 但她已經(jīng)死了,而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jian情總是有的。 這一章,是男主的內(nèi)心。 他對她本無意,但架不住,總會有吸引到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