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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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老師也同樣很清禁,宛婷和宋仁軒都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想到這里,謝悠然不自覺地有些不自在,她看向宋仁軒,或者也是難得被表揚了,盡管努力克制裝出一副無所謂這事很小菜一碟的模樣,但他臉上,依然有著無法掩飾的得意跟高興。 他太小,就算看上去再成熟,也沒有辦法感知到大人復(fù)雜的心理世界。 謝悠然算是松了一口氣。 離開學(xué)校后,這一天,宋仁軒并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去她家里,而是堅持要回家一趟。 謝悠然想著他大概是想同宋建輝報一下喜,便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囑咐他:“要是爸爸回不來,你就來阿姨家吃飯?!?/br> 有宋仁軒在,宛婷很多事上沒那么猶豫拖拉了,就連宛妤吃飯好似也沒那么嬌氣了。 或者,這就是男性的力量,盡管宋仁軒還只是個小孩子,連小男人都算不上,可這種影響,是謝悠然這個mama,怎么努力也做不到的。 所以她這么積極而熱心地幫助這個孩子,雖有同情他的成分在,卻也未必就沒有自己的私心。 宛婷和宛妤已經(jīng)習(xí)慣了放學(xué)后有這么一個人陪伴,看到他不能跟著她們一起回家,不由得有些失望。 宛妤甚至還跟她說:“mama,要不我們?nèi)ジ绺缂彝嬉幌掳???/br> 還真是難分難舍了,謝悠然刮了一下女兒的小鼻子,糗她說:“沒羞沒臊,人家都沒邀請你,你硬賴著去也不怕人家不高興?” 宋仁軒在邊上聽到,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什么表示都沒有。 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一點,但謝悠然還是覺得有些訕訕的,她俯□抱起宛妤,跟宋仁軒揮了揮手說:“好了,都回家了。宛婷宛妤,跟小哥哥說再見?!?/br> 宛婷抿著嘴角,擺了擺手。 宛妤則趴在她肩膀上,誰也不看。 謝悠然只好自己和宋仁軒說:“宋仁軒再見。” 宋仁軒默默地看著她們,那雙墨黑的眼睛,晶瑩得像是在里面鑲了一顆美麗的碎鉆,然后,在她即將要轉(zhuǎn)身的時候,謝悠然突然聽到宋仁軒慢吞吞地說了一句:“我會問問爸爸的?!?/br> “什么?”謝悠然立住,她完會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 宋仁軒看了她一眼,很顯然,他又不耐煩了,所以他沒有任何解釋,十分臭屁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謝悠然跟女兒立在原地,直到看到他的影子消失在轉(zhuǎn)角那處后,她才低下頭問宛婷:“宋仁軒剛剛說的是什么意思?” 宛婷不愧是和宋仁軒同桌了這么久,十分理解他慢半拍一般的神邏輯,仰頭用幾乎快和他一模一樣的不太耐煩的神色說:“mama,這個你都不明白?他是說,邀請我們?nèi)ニ彝娴氖?,他會問問他爸爸的?!?/br> 謝悠然:…… 所以,他剛剛那樣的面無表情,不是他不回應(yīng),而是他在考慮他爸爸能邀請她們的可能性嗎? 可是,要不要這么酷啊?! 謝悠然又忍不住想抓狂了。 母女三個慢悠悠地往家里走,良久,平復(fù)下心情來的謝悠然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問:“宛婷啊,那個‘我們’,應(yīng)該不會包括我吧?” 宛婷果然很聰明,只想了一下就知道自己mama在說什么,她立即反問:“你不想去嗎?” 宛妤則是根本不曉得mama和jiejie在說什么,她只是單純地想要插入這種對話里面,于是也雪上加霜地補充了一句:“mama你一定要去,你不去我也不去了?!?/br> 純是宛妤粘人時的典型句子。 可是為什么,謝悠然就覺得這么頭痛呢? 而且,她有很不好的預(yù)感。 她想起自己那句話,明明只是想告訴女兒們一個簡單的道理,要想去人家家里玩,得首先得到人家的邀請才行,這是基本的禮貌。 可是,這樣經(jīng)由宋仁軒的嘴傳到宋建輝耳朵里后,會不會完全變成了另一番味道?比如說,她謝悠然挾恩圖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他宋家一游了。 這一次,謝悠然是真的抓狂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么,期待的對手戲會有的。 但是,不要期待有太多,謝悠然的性子,要接受宋男主那樣的人,又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很難的。 而且,宋男主也是要掬一把辛酸淚的。 默默,我怎么選了這么兩個人做男女主啊,嘆氣。 ps:不要問我為什么章節(jié)名后會有數(shù)字,純粹是因為神奇的*突然不能用重復(fù)的章節(jié)名了。 ☆、33更新之后 果不其然沒兩天,宋仁軒在她家吃飯的時候,小身板坐得筆直筆直的和她說:“我爸爸說,星期天有空,可以請你們?nèi)ネ妗!?/br> 正在喝湯的謝悠然猛的被噎了一下。 宛婷和宛妤則是沒有太大的欣喜的感覺,對她們來講,這邀請已然太過時了,所以激不起她們太大的興奮點。 不過宛妤是只要說到玩她就高興,因此附合了一句說:“好啊好啊?!?/br> 宛婷則是無可無不可的,甚至還有點鄙視地說:“宋仁軒,你家跟個豬窩一樣的,又不好玩,你還是來我家吧?!?/br> 宋仁軒:…… 謝悠然抬起眼,發(fā)現(xiàn)宋仁軒耳窩那里紅了一點,很顯然,小家伙是被宛婷直愣愣的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悠然抿著嘴笑了笑,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宛婷說了句:“沒禮貌?!?/br> 怎么可以這么當面批評人家呢? 盡管大家是老熟人了。 批評了宛婷,她又看著宋仁軒很誠摯地說:“宋仁軒啊,其實阿姨那天的話呢,并不是說要去你家里玩,只是呃,想告訴宛婷和宛妤她們一些道理,沒有得到別人的邀請就去人家家里那是很冒昧的,當然,你來我們家我們是天天都歡迎你的……” 謝悠然看到宋仁軒又是一副十分忍耐她的表情,她的話就有些說不下去了,于是趕緊結(jié)束了這個很明顯讓他不是很愉快的話題,單刀直入說:“星期天我們沒有空,和人家已經(jīng)約好了。” 宛婷聽她這樣說,有些奇怪:“mama,跟誰約好了???” “呃?!敝x悠然被問住了,她甚至能感覺到宋仁軒懷疑的眼神,可能還有點點受傷?沒辦法,她只好編下去了,就說,“哦,是樓下的高阿姨,我們說好要是那天下雪的話,就帶你們?nèi)ド缴隙蜒┤巳??!?/br> 高阿姨是住她們家樓下的一戶人家,有個女孩兒,比宛婷小一點點,以前的時候,兩家人時不時一起出去玩兒,自從謝悠然離婚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他們一起去哪里了。 不是不想,只是不愿意,不愿意自己的隱私,被她們以好心的名義,八上一次又一次。更不想她們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講一些不太好聽的話,哪怕她們是站在她的立場上的。 但她現(xiàn)在覺得,其實也無所謂了,宛婷連彭鳳都見著了,還有什么,是她不能知道的? 她慢慢長大,一味的回避別人的言語根本就不可能。 還不如讓她們慢慢習(xí)慣。 而所謂的山上其實就是一個小土坡,這個城市寸土寸金,不光是山被鏟平了,就是連河也恨不得給填得不留一點渣渣,之所以有這么個小土坡還幸存在那,就是因為總要給先烈們留塊好地方。于是因著那里草木維護得倒也算好,就成了這里人時間少又想看看山時候的好去處。 到下雪的時候,那山上積雪融融,每年都有很多大人帶著孩子們在那里打雪仗,堆雪人。 宛婷去過一次,宛妤因為年紀小,還沒有去過的。 所以乍一聽到可以堆雪人,兩個孩子立時就興奮了,敲著碗筷大叫著說:“啊,堆雪人,堆雪人好,堆雪人最好玩了?!?/br> 宛婷已經(jīng)在開始暢想她的雪人要用什么來做成了:“拿根胡蘿卜給它做鼻子,還要拿一頂帽子,要給雪人帶一雙紅手套……” 謝悠然就有些抱歉地看著宋仁軒。 她不敢邀請宋仁軒一起去,因為她不確定,宋建輝會不會因而隨行。 她不覺得他們同去了,兩個人有什么話說,她本來就是個不太善于跟陌生人溝通的人,所以與其可怕地忍受著不斷冷場又冷場的艱難氣氛,還不如就她帶著孩子們?nèi)ィ故亲栽谝恍?/br> 宋仁軒沒有說話,不過他眼里隱隱有著羨慕,謝悠然看得很分明。 見他一言不發(fā)地扒著飯,謝悠然內(nèi)心糾結(jié)成了一團。 那邊宛婷跟宛妤討論完了她們雪人的模樣,就開始分配工作了:“宋仁軒,你家有小鏟子么?我記得去年那會我們?nèi)サ臅r候沒有帶鏟子,好慘啊,用手挖雪挖得手都紅了?!?/br> 宛妤聽她這樣說,有些不樂意了:“mama,你沒有帶我去。” 謝悠然啞然,笑了笑說:“去年你不還小么?” 而且去年,還有宛南平的父母在,他們不贊成帶那么小的孩子去玩雪,所以阻止了。 謝悠然于是一個人帶著宛婷,跟些mama們?nèi)チ松缴贤娑蜒┤恕?/br> 那時候,宛南平在哪里呢?下雪的那會正好是圣誕節(jié)前后,他說他跟人約好了有事情要談,然后圣誕節(jié)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家。 其實現(xiàn)在想起來,很多事都未嘗沒有細節(jié)可循的,只是她太盲目地相信他,相信患難過來的夫妻,必然也能堅守到白頭到老的那一天。 也或者,她只是不敢去相信他已經(jīng)有了外心,有些事,難得糊涂比死爭著要看個分明的好,所以他說什么,她都愿意相信。 已經(jīng)有兩個孩子了,她曾死心地覺得自己的人生已不可能有任何改變,所以寧可守著那點虛無的名份,也要假裝,他一直都愛著她的,他一直都在那兒,是她的愛人,是她的丈夫。 謝悠然微微愣神的功夫,宛妤已經(jīng)趴到她身上來撒嬌了:“mama,你不愛我?!?/br> 謝悠然被她愛嬌的語氣逗得本來低落下去的心情又轉(zhuǎn)好了回來,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故意說:“對啊,我不愛你,我最愛jiejie?!笨匆豢赐疰ネ肜镞€有大半未吃的飯,她聳聳肩說,“因為jiejie吃飯不用我cao心。宛妤太讓mamacao心了。” 宛妤的嘴巴翹得都快可以掛油瓶了:“我吃飯也不用你cao心?!?/br> 她把碗扒到自己面前,大大地勺了一口飯,然后摟著她跟宛婷示威一樣地說:“mama是我的?!?/br> 宛婷沒事干的時候就會陪著meimei玩一玩爭mama的游戲,但這會,她只是埋頭和宋仁軒說著:“你去過嗎?那山上的雪有這么厚,搖一下樹,啪啪啪大團大團地掉下來,好像毛毛球一樣,特別特別好玩兒。” 宋仁軒聽她講了半晌,最后不得不提醒她:“沒有下雪?!?/br> 宛婷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自己謀劃了興奮了半天很有可能是白謀劃白興奮,于是有些惱怒地看著謝悠然:“mama,對啊,沒有下雪啊,沒有雪怎么可以堆雪人呢?” 謝悠然覺得,跟宋仁軒比起來,宛婷實在是粗心得讓她不忍說她,都興奮半天了才發(fā)現(xiàn)最關(guān)鍵的雪沒有落。 不過她也不是空口白牙的,扒開宛妤的小爪子,她說:“我看過天氣預(yù)報,說是這個周末會下雪的。” “真的嗎?”宛婷這下是徹底高興了,她看著宋仁軒,說,“有雪下哦。” 那模樣,幾乎恨不得叫作周末的那一天,快些到來。 因為天氣太冷又已到了學(xué)期末的最后時刻,宛婷特長班的課都已全部停了下來,就是謝悠然學(xué)動漫設(shè)計那邊,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個學(xué)期的課程了。 謝悠然的時間一下充裕了很多,多得女兒們一旦上學(xué)去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于是只能對著電腦寫寫畫畫,用慣了畫筆,乍一用上電腦讓她覺得很不習(xí)慣,好在一個學(xué)期的課程結(jié)束后,她已勉強稱得上是上手了。 一開始效果也沒有手工畫畫得那么精細,但一段時間下來,已小有所成。 年紀大一點了,謝悠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一下就開竅了似的,學(xué)很多東西,看著難的,真放下心思學(xué),也不見得就有多么難。 所謂的代溝,所謂的落后,其實很多時候,只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進步,思想上能不能接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