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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女逆天:腹黑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兩姐妹走遠,東邊卻傳來幾聲擊掌聲,旖滟一驚,瞇眸扭頭瞧去,卻見一個挺拔的身影從樹后陰影中走了出來,正是夜傾。

    070 吻了我的,反咬回來

    此處空寂,旖滟又全然沒有感受到任何外人的氣息,加之這會兒眾人都跟隨隆帝離開,這邊不會有人過來,故而旖滟才和沈家姐妹毫無顧忌地說起方才之事。殢殩獍曉

    她沒想到居然她們的對話會被人聽到,聞鼓掌聲,她已心神一緊,轉身瞧見來人竟是夜傾時,那股緊張感卻消失了,因她肯定夜傾是不會去告發(fā)于她的。

    故她淡淡收回了目光,玉手又輕輕撫弄起馬兒柔順的鬃毛來,道:“沒想到攝政王殿下還有聽人墻角的習慣,難道王爺便沒聽說過非禮勿聽這四個字嗎?”

    夜傾聽她語氣不好挑了下眉,道:“若非如此,本王又怎能知道名揚中紫國的少年將軍竟也瞬間成了霓裳郡主的刀下rou,郡主設計了沈璧倒還能令沈家兩位姑娘替郡主保密護航,當真是叫本王驚嘆?!?/br>
    旖滟聽不出夜傾這話是真贊還有別有意味,撫著馬兒側頭去打量他,卻見夜傾一頭紅發(fā)在陽光下愈見張揚絢麗,映襯的俊美無暇,深邃若削的五官有股放肆的英挺,只那冰冷的面上卻依舊不見多少神情,唯薄銳的唇角弧線柔和,倒像是當真在贊她。

    旖滟自認一向會察言觀色,辨人心思,可到了這里卻發(fā)現(xiàn)這項能耐大打折扣,起碼對上像夜傾,君卿洌,還有那混蛋鳳帝修,她這能耐是半點都發(fā)揮不出。他們臉上似甚少會出現(xiàn)微表情,心思沉的根本叫人無從探究。

    旖滟收回目光,漫不經心地一笑,道:“也是,君子方遁守非禮勿聽的原則……”

    夜傾聽她此話,雙眸一瞇,欺近一步,本便清寒的面容瞬時如籠寒冰,有股迫人的沉冷之氣掃向旖滟,道:“當面辱罵本王下人,你是第一個。郡主果然膽量不小?!?/br>
    他的聲輕卻含著一股森然,像是從陰寒的地獄發(fā)出,莫說尋常人,便是天乾國的一品官員聽到他此話也要嚇得雙腿直抖,旖滟卻絢爛一笑,斜睨向夜傾,道:“本郡主膽量很小的,可不敢當面辱罵王爺。梟雄者驍悍雄杰之人也,行事不拘一格,唯我獨尊,自非謙謙君子所能比也。王爺瞧,人家明明贊王爺是梟雄,王爺卻偏偏要誤解,莫非王爺自己心中便認為自己是個小人?呵呵,那也太是自謙了些吧,王爺實不必如此的。”

    夜傾沒想到在他的銳冷逼視之下,旖滟竟還敢反唇相譏,且還將他一軍,琥珀眼眸清淺變幻出明麗的光澤,他才退開高大的身軀,道:“果真伶牙俐齒,世人罵本王是篡國奪位的jian佞小人也罷,是胸懷大志的梟雄也好,既天地不仁,當以萬物為芻狗,本王又何懼區(qū)區(qū)口誅筆伐,這世道唯有強者方可活的恣意,也唯有強者才能令人敢怒而不敢言!”

    旖滟聽夜傾的話中自帶一股狂傲之氣,不意他會和自己說這番心里話,凝眸瞧向他,卻見他神情在金陽的籠罩下顯得有些模糊不辨,但分明身上有股刻骨的蒼涼隱隱透出。

    天地不仁,卻不知這位王爺?shù)眠^天地怎樣不仁的對待,才使得他不畏天下人的謾罵,青史的口誅筆伐,留萬代罵名,也要成為強者行篡國謀逆之事。

    旖滟正想著,夜傾卻突然凝眸又鎖定了她,道:“在這點上郡主卻和本王志同道合,郡主想做強者,只是如今郡主在中紫國卻樹敵太多,只怕想變強便不得不尋力量依靠,高鳥擇良木而棲,相比中紫國,天乾的天地更為廣闊,郡主以為呢?”

    旖滟微怔,旋即倒笑了起來,不置可否地道:“攝政王這是在招攬于小女?”

    見夜傾點頭,旖滟當真笑了起來,心里卻在想,莫非這夜傾給自己下毒也是為了便于控制她?可她怎么想也覺著自己一個小小女子又沒表現(xiàn)出什么大才,做什么了不得的事,當還當不上夜傾如此高看才對。

    見旖滟失笑,夜傾倒也不語,半響旖滟才道:“承蒙王爺厚愛,可小女的家在中紫,實在沒有遠離故土的打算,而且小女不認為區(qū)區(qū)在下能為王爺效什么力。王爺實在是高看了。”

    聽旖滟拒絕,夜傾卻不意外,只淡聲道:“倘使郡主哪日改變主意,本王隨時歡迎。持此令牌,郡主在天乾可直接尋官府接待,面見本王?!?/br>
    夜傾說著從袖囊中取出一枚黑玉牌來遞給旖滟,黑玉夾在他修長而白皙的手指間帶著股蠱惑人心的美。旖滟目光閃動,未曾去接,夜傾卻又道:“多條路對郡主沒有壞處,這玉牌郡主覺著用不上,扔掉便是?!?/br>
    旖滟抬眸,目光自玉牌滑至夜傾面上,卻是突兒打趣一笑,道:“我怎么知道這玉牌上有沒有毒?說不定放在身邊會中毒,以后都得靠王爺提供的藥丸存活呢?”

    夜傾聽罷卻是揚眉,唇角輕勾起一抹譏誚笑意來,道:“郡主將本王想的太過卑鄙,也未免太過高看了自己!令我夜傾用毒的,這世上還沒幾個?!?/br>
    夜傾的話狂妄譏諷,可卻擲地有聲,起碼旖滟沒瞧出他話中有虛。她此話本就是試探,倘使夜傾早先真給她下了竭顏之毒,這會兒聽她猛然提起毒來,當有所反應才對,難道一個人真能做到在心情激蕩時都不露一絲微表情?

    可那日明明只有夜傾有能耐在她身上下毒的,難道當真不是他?她和鳳帝修都懷疑錯了?那又會是誰?

    旖滟心中狐疑,卻抬手從夜傾指間取過了那玉牌,道:“高看自己總比自輕自賤的好。”

    夜傾見她終是收下了那玉牌,眸中輕晃過一縷明光,這才拂袖,負手身后,道:“郡主便不怕決絕了本王,本王會將方才所聽之話告知隆帝?”

    旖滟嗤的一聲笑,反問道:“你會嗎?這樣做于你有什么好處嗎?本郡主以為王爺是很樂意瞧見沈璧入獄的。”

    沈璧也算是中紫國一個后起之秀了,他出身將門,文武雙全,通曉兵法,只是如今遇事處事還稍顯稚嫩,假以時日未必便不能成為一員保家護國的大將。夜傾這人分明對中紫國沒按好心,旖滟便不相信他會坐視沈璧成長。

    旖滟說罷,夜傾果然一笑,并不否認,只道:“你好像很確定沈璧此番無法自證清白,要知道千安王府在中紫國也算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之能,沈璧是未來的千安王,王府不會不想辦法為其洗脫罪名的?!?/br>
    旖滟聞言一笑,道:“罪證確鑿,只要沈晴和沈雨不說,沈璧便無法洗脫罪名,而最重要的是,帝心所在不允沈璧洗脫嫌疑。隆帝一直都想削弱異姓王的勢力,只礙于千安王府和千億王府這些年都算識時務,他不好做的太過明顯,這才隱忍不發(fā)。但是如今沈璧入獄,隆帝又怎會想沈璧洗脫罪名?千安王已經年邁,離死期也不遠了,沈璧若毀了,千安王府無異于倒了兩根頂梁柱,再想攬權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沒有人比皇上更愿意看到此事吧。更何況,此次太子主審,魚兒已送進了餐盤,君卿洌豈會任他跳走?”

    就是因為此點,所以她才敢肆意陷害沈璧,即便皇帝心如明鏡,也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旖滟的話令夜傾再度勾唇,道:“郡主果真運籌帷幄,將一切都算在心間,只是郡主可是想過,沈晴姐妹有可能為前程而絕口不提此事,別的知情人卻有可能逼她們認罪,指證郡主?!?/br>
    旖滟聽罷笑容一斂,夜傾若非知道什么,不會說沒根據(jù)的話,別的知情人?這么說設計陷害于她的并非只有沈家姐妹了??伤乒┩踅瓡r,王江明明說只有沈家姐妹謀算的此事,是了,也可能是有人指使沈家姐妹,再由沈家姐妹去尋王江,所以王江也不知道此事始末。

    沈家姐妹方才六神無主,分明不像是能有膽量設計此事之人,此事必定另有謀劃之人,這人是……

    “驕陽公主!”旖滟雙眸一瞇,咬牙道。

    驕陽公主從今日一出現(xiàn)便在找茬,接著才有了白如玉仗勢欺人,她氣暈白如玉的事。這些雖沒什么,但倘若她真中計,被迷暈,到時候眾人瞧見她和王江在一起,白如玉已死,再想到先前她和白如玉曾發(fā)生過爭執(zhí),且嚇暈了白如玉,便更不會疑心,更覺是她一箭射殺了白如玉。

    所以從驕陽公主在御苑中出現(xiàn),她便已經在算計自己了,而且能有膽量弄死白如玉這個官宦之女,沈家姐妹或不敢,驕陽公主卻是有恃無恐的。是自己大意了,竟早沒想到她來。

    見旖滟一點便通,這么快便想通了關節(jié),夜傾抿唇道:“郡主果真冰雪聰明。”

    驕陽公主不同于沈家姐妹,嚇唬兩句,便害怕地不敢多言。驕陽公主極有可能將此設計之事徹底推到沈晴沈雨身上告訴千安王,千安王如若知曉了此事,必定會保沈璧,而棄孫女,倘若他讓沈晴沈雨前往自首認罪,故然沈晴沈雨要受到懲處,自己反設計陷害沈璧的事便保不住了,沈璧是朝廷命官,陷害朝廷命官是要遭受徒刑的,到時候自己不僅要受律法懲處,名聲清白也沒有了。

    相信賠上兩個孫女卻能完好地救出嫡長孫來,還能拉上自己這個仇人墊背,這樣的事千安王是很樂意做的。驕陽公主更是會迫不及待地要看著自己入獄遭殃。

    該死,她太大意了,得速速想個辦法堵住驕陽公主的嘴才行。

    旖滟想著不由沖夜傾嫣然一笑,道:“我再冰雪聰明也及不上王爺見微知著,思緒縝密啊,謝謝王爺提醒?!?/br>
    “你們在干什么!”卻于此時,一聲暴喝傳來,分明夾雜著顯而易見的不悅而怒意,旖滟聞聲望去正見鳳帝修一臉不快地從樹林中馳馬而出,他此刻臉上已再度貼上了那張人皮面具,一雙眼眸黑沉沉鎖著她,其間寒星熠熠,分明在介意于她方才沖夜傾的那一笑。

    旖滟瞧見鳳帝修,便覺嘴唇上那股又痛又麻的感覺又明顯了,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不由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道:“誠如谷主所見,我們在說話而已,難道本郡主和攝政王殿下說兩句話也要得到谷主的同意嗎?”

    鳳帝修見旖滟氣惱,一面打馬靠近,一面已收了怒意,笑著道:“滟滟和誰說話自然都是滟滟的自由,只是世道險惡,這年頭又世風日下,jian險的小人啊,詐人的騙子啊都是很囂張的,大白天就出來招搖撞騙,專拐善良美麗的姑娘,滟滟這樣的佳人就是他們的目標,所以才由不得我多cao心一些?!?/br>
    鳳帝修說著,驅馬便毫不猶豫地插在了旖滟和夜傾中間,又笑著沖夜傾道:“滟滟她以前鮮少出門,單純一些,本谷主是在和她說說這外頭的情況,可沒說攝政王殿下您,攝政王是當世的大英雄,自然不會是jian險小人,招搖撞騙的騙子,攝政王可莫多想誤解本谷主的意思啊?!?/br>
    這好話壞話都讓鳳帝修給說全了,他嘴上說著沒意有所指,可面上表情,和他插足兩人中間的行為分明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夜傾雙眸寒了寒,面色卻不見一絲變化,似懶得和鳳帝修呈口舌之爭,只淡淡挪開視線,道:“谷主似乎多慮了,分辨好人壞人的這點小能耐,本王想霓裳郡主還是有的?!?/br>
    他言罷目光又落在了旖滟身上,道:“郡主莫忘了于本王的約定,倘使有什么為難之事,本王隨時歡迎郡主來訪。傾先行告辭了?!?/br>
    夜傾說罷又深深忘了旖滟一眼,這才轉身拂袖而去。

    他那最后一眼端的是意味深長,還突然改了稱呼,自稱“傾”,又說什么約定,分明便是故意在氣鳳帝修。

    旖滟瞧著夜傾的背影迷了瞇眼,眼前白影一閃,阻了旖滟視線。她抬眸,正撞上鳳帝修一張臭臉,他忽的一下翻身下馬,跨前一步便探手來攬旖滟腰身,口中語氣頗為不好地道:“滟滟,你和他約定了什么?這家伙沒安好心的!”

    旖滟見他靠過來,動手動腳便要抱她,迅速后退一步翻身便上了馬,居高臨下地盯著鳳帝修,冷哼一聲,道:“他沒安好心,你也不是什么善類,方才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你敢再碰我試試看!”

    鳳帝修一手攬空,只碰到了旖滟的一角衣裙,見她上了馬,明眸噴火地盯著自己,他不由眸光一黯,站在馬下仰望著她,目光自她因怒火而灼亮的眸子滑落到了她嫣紅水潤,陽光下細辨,分明還帶著些紅腫的唇上,戲謔一笑,低聲道:“方才什么賬?我以為方才滟滟也享受其中呢,難道滟滟不喜歡我的吻?倘使滟滟覺著吃了虧,受了欺負,其實大可欺負回去的!”

    鳳帝修這話說的恁是無恥,想著方才旖滟在水中被自己吻的氣喘噓噓,無限嬌羞的模樣,他便吃定了她聽了這話只會嬌羞氣惱,而他是愛極了她為他害羞的小女兒模樣。

    他說罷這話便眸光晶燦地盯著旖滟,等著瞧她雙頰飛紅,水眸盈動的模樣,可誰料想他聲音一落,旖滟便執(zhí)著馬鞭抬手用粗糙的鞭子抵住了他的下頜,接著一抬手腕,強力將鳳帝修本便昂著的脖頸抬地更高。

    一時,她高高座于馬背上,一身清冷,滿臉高傲,嫣然睥睨眾生的女王,而他立于馬前,仰視于她,神情驚詫,顯露弱勢,馬鞭之下仿若被女王驅于身下的男奴。

    接著她清冷的目光亦落于他的唇上,目光比他更放肆,更yin欲強勢,在他驚愕的眼神下,驀然俯身,她竟是果真像他說的那般吻上了他!

    不,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報復,她微涼的唇落在他的唇瓣上,在他渾身一顫,全身僵住的瞬間已紛紛吸允住了他的唇,放肆而粗暴地允吸了一下,接著用貝齒狠狠一個撕扯。

    痛意傳來,鳳帝修這才驟然回過神來,他的雙眸一直都未曾閉上,而她亦然,四目相對,她依舊居高臨下,眼眸中有挑釁,蠱惑,媚態(tài),譏嘲……

    不知為何,對上她這樣的眼眸,鳳帝修只覺唇上火辣的痛意傳來,更有股不可言狀的快感欲望沖起,一路流竄過四肢百骸直擁小腹,他雙眸一瞇,抬手便欲去拽馬上女人,旖滟卻先一步移開了抬著他下頜的馬韁,手臂一抖,一鞭子便狠狠抽向鳳帝修欲探來的手,鳳帝修回臂去躲,旖滟已貝齒一合,猛然一咬,松開鳳帝修,直起了身子。

    她那一咬毫不留情,分明已咬破了他的唇,而她的唇上更是沾染了他的血,愈發(fā)殷紅點點,透著蝕骨媚惑,她瞧著仍舊有些發(fā)怔的他,粉嫩小舌探出舔了舔唇,驀然一笑,道:“現(xiàn)在我欺負回來了,心里順暢多了,你這主意果真不錯!”

    言罷,卻是一夾馬腹便揚起一縷塵土飛馳而去了。至始至終,她的臉上不見半點情動,更沒有一星半點的嬌羞!

    鳳帝修眼見著旖滟揚長而去,抬手撫了撫唇,指尖便沾了點點血跡,他也痛的抽了口冷氣,又摸了把下巴,那里分明也被粗糙的馬鞭磨破了些面具。

    鳳帝修蹙起眉來,嘟囔一聲,“這女人,下手真狠!”

    言罷目光卻不由幽深起來,早先他吻她,這女人明明情動了的,明明是不盛嬌羞的樣子,怎么這才一會兒功夫,她就……女人動了心,遇到男人親近時自是要害羞的,他方才也是瞧她臉紅心跳,一副小鹿亂撞的羞怯模樣才喜不自勝,知道她并非對他全然無感的,可她這會兒怎么又……

    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回事啊,該死的!

    071 探東宮

    旖滟所獲汗血寶馬因奔跑起來色艷若霞,殷紅似血,故旖滟為其取名為流霞。殢殩獍曉

    她馳馬回到京城并未直接往太傅府去,而是將流霞安置好便彎彎繞繞走了幾條小巷,待察覺無人監(jiān)控時這才辨明方向往君卿洌的東宮而去。她并未費多少功夫便進入了守備森嚴的東宮,依著建筑特別和暗中的守衛(wèi)情況,身影在白日也能迅捷隱于無形地穿過院落,來到一處遍植竹子的幽靜庭院。

    這庭院位于東宮前庭一角,布置的極為清凈,雖瞧著只是普普通通的院落,但里頭的竹林卻是按照五行陣法排開的,并且院落四周的暗處隱藏著不少的暗衛(wèi)。若她沒有猜錯,此處當便是君卿洌的書房重地了。

    旖滟確定后便不再隱于暗處,而是大搖大擺地便繞過院外回廊,直接從那庭院的月洞門走了進去。

    此刻隱在書院外的暗衛(wèi)們都愣住了,他們一直守在這里且皆是武功高強之輩,可是他們竟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旖滟的到來,直到旖滟憑空出現(xiàn)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視線中!

    這女子分明不是東宮之人,東宮戒備森嚴,這大白天的,她便能不知不覺地來到這里,這太驚人了!

    暗衛(wèi)們愣了半響,這才驟然回過神來,紛紛現(xiàn)身在旖滟就要踏進那片竹林時攔截了她。

    殺機四伏,十數(shù)個暗衛(wèi)突然出現(xiàn)將她團團包圍,未曾聽到寒劍出鞘的聲音,卻只見他們手中長劍在陽光下森冷熠熠,劍尖鋒刃皆對著她。旖滟勾了下唇,停下腳步來,卻道:“小女太傅府盛旖滟請見太子,勞煩通傳一二。”

    旖滟說罷竟是悠悠然地一拂裙擺就在竹林外席地坐了下來,見那個暗衛(wèi)站著未動,旖滟揚眉一笑,道:“我若有惡意,方才便不會現(xiàn)身,先神不知鬼不覺解決了你們再進書房豈不美哉?我尋你們太子殿下有急事,太子現(xiàn)在應在刑部,還勞煩哪位大哥去幫我請下。急事,耽擱了你們可擔待不起哦?!?/br>
    旖滟說罷也不再搭理這些人,更對他們手中正森然沖著自己的寒劍視而不見,隨手從身旁的竹竿上拽下一片竹葉,接著她便湊至唇邊,旁若無人地竟是吹起竹葉小曲來。

    君卿洌和旖滟相交之事,不過其身邊貼身大侍衛(wèi),墨云和暗衛(wèi)統(tǒng)領墨玉知曉,可兩人皆是跟在太子身邊形影不離的,故而這書房外的暗衛(wèi)卻是頭一次

    見她如此面面相覷,最后其中一人收了劍,身影一掠離開了。

    旖滟自顧地吹著那片翠色竹葉,見此,頭都未曾抬起瞧上一眼。她并沒有等多久,不過有兩柱香的功夫,君卿洌便大步進了書院。

    庭院中,那絕美的少女依舊穿著那身藍色騎裝席地坐在地上,映著身后翠綠的竹林,垂眸輕輕地吹著一首悠揚的曲子,而她的四周還站滿了他的那些暗衛(wèi),此刻暗衛(wèi)們依舊手持長劍,劍鋒對著女子,然而女子卻眉目低垂,面色恬靜,仿似只是坐于自家庭院中閑看花開花落般悠然自得。

    可這曲子……君卿洌只覺旖滟吹的曲子極為古怪,他初初聽到只覺頗為悠揚悅耳,可此刻不過在庭院站了兩息功夫,便有種沉醉曲調中心神微恍之感!

    不對,這曲子有催人心神之效,若不然,這些暗衛(wèi)沒道理至此都沒能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

    君卿洌心神一凜,一甩頭大步上前,果見那十多個劍對旖滟的暗衛(wèi),瞧著架勢殺氣騰騰,然而眼神卻分明是呆滯的。從前便聽說有人會催眠之術,能用音律來迷人心智,使人沉醉其中而不自知,從而殺之,他還覺得此事聽上去有些荒誕不經,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有此事。

    君卿洌心思一沉,正欲喚醒那些暗衛(wèi),旖滟唇邊竹葉卻突然發(fā)出一聲尖銳的音調,隨著這突兀的聲音,旖滟扔掉手中竹葉站起身來,而那些暗衛(wèi)也紛紛被銳音所擾,緩緩回過了心神來。

    他們回過神來便見自家太子正站在旖滟的兩步開外,而旖滟正笑著沖太子施禮。深思又片刻的續(xù)接不上,但他們到底非一般人,很快便明白是那曲子有問題,登時面色全變。

    這倘若旖滟是敵人,他們此刻哪里還有性命在?倘使旖滟要不利于太子殿下,此刻他們該是何其失職,想著,他們便不約而同噗通通地跪了一地。

    君卿洌見此卻道:“竟膽敢對霓裳郡主無禮,還不快謝過郡主不怪之恩?!?/br>
    那些暗衛(wèi)早已被旖滟所震懾,此刻聽聞君卿洌的話,更知自家主子對眼前女子甚為在意,忙叩首道:“謝郡主不怪之恩?!?/br>
    旖滟這才一笑,道:“不知者無罪,何怪之有?”言罷,這才瞧向君卿洌,道,“小女不請自來,太子可愿賞杯茶水?”

    君卿洌清冷的面上露出溫潤笑意來,柔和了冷峻的面容,道:“滟兒meimei能來,我當掃榻以待才是,外頭熱,快到屋中去?!毖粤T,又沉聲沖跪著的暗衛(wèi)道,“以后郡主再前來,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旖滟聞言沒說什么,轉身便往竹林深處去。

    君卿洌的書房建在蒼翠的竹林間,屋中鎮(zhèn)冰,又有遮天蔽日的竹林擋了陽光,夏日倒是別具清幽涼爽。書房中裝飾簡單大方,除了書柜,桌案之外幾乎沒有其它多余的家具和飾物。君卿洌招呼旖滟在靠南窗的太師椅上坐下,墨云親自奉上了冰盤時鮮瓜果,又捧上一杯飄著梅花瓣的花茶。

    旖滟隨意用銀羹匙挑了幾塊冰涼的瓜果,又飲下半杯梅香四溢的溫茶,登時暑熱便消去了大半,見君卿洌含笑瞧著自己,這才方才茶盞,道:“此來我是提醒太子殿下履行承諾的。”

    君卿洌聞言挑眉,隨即卻笑著道:“不管滟兒meimei為何而來,我都是高興的,只不知滟兒meimei要我履行的是哪個承諾?”

    旖滟見君卿洌揣著明白裝糊涂,瞇眼,沉聲道:“我記得太子殿下對小女似乎就一個承諾,還是不久前在御苑所許。太子殿下不會記性如此不好,這才眨眼間就給忘了吧?”

    旖滟說罷,君卿洌卻挑眉,道:“只一個承諾嗎?我之前明明還曾承諾,那把青鋒劍既是我送出之物便沒有收回的道理,滟兒meimei既不愿收下,那便只能寄存在東宮之中,哪日滟兒meimei想要了便來取回,怎么,滟兒meimei今日前來并非是取劍的嗎?”

    之前君卿洌令墨玉夜入太傅府給她送劍,那劍她并未收下,只是后來又遇君卿洌時,他確實是說過此話的。只是旖滟因鳳帝修的話,對那劍起了抵觸心,聽過便也忘記了。如今聽君卿洌提醒她才想起,不由凝眸,道:“那劍聽聞是先帝賜給太子的,對太子至關重要,何故非要送于我?我并不擅劍,沒得辱沒了那劍。我此次來是為了太子許諾會看管好驕陽公主一事?!?/br>
    君卿洌聞言瞧了眼墨云,墨云悄然離開,君卿洌才詢問地瞧向了旖滟,道:“驕陽又做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