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算了，耗子……”葉展低低地說著，重新站穩(wěn)了，站在我的身前。

    “給老子讓開。”程輝說：“打完了他，再來打你。媽的，敢扇我?guī)讉€耳光，在城高把腦子混傻了吧，不知道這里是北七，敢惹我們七龍六鳳？！”

    “有什么沖著我來。”葉展仍是這樣說著：“程輝，看在咱倆以前關(guān)系不錯的份兒上……”

    “誰和你關(guān)系不錯了？！”程輝像是受到極大的侮辱：“老子沒你這種品性惡劣的朋友！”沖上來一把抓住葉展的領(lǐng)子，狠狠將他摔到地上，用力地踹了幾腳。“媽的，王八蛋，瞧瞧你干的那事，還像個人嗎？穿了褲子就不認(rèn)人，我x你媽……”

    程輝罵罵咧咧的，一邊罵一邊打，像是要把葉展打死一樣。我很想沖上去打程輝，但是胳膊和腿都被人牢牢制住，任憑我怎么掙扎都無濟(jì)于事。食堂圍觀的學(xué)生很多，我覺得認(rèn)識我和葉展的肯定不少，這下丟人可丟大了。我琢磨著雷宇他們能不能得到消息趕來？食堂出了這么大的事，消息應(yīng)該會傳的很快吧。

    程輝仍舊在狠狠踹著葉展，葉展卻是一下手都不還。我知道他想贖罪，可是這樣任人毆打?qū)嵲凇彝蝗幌肫鹗裁?，喊道：“程輝，你們七龍六鳳不是說好了讓周墨來解決葉展的這個事情嗎，你半路插上一杠子算怎么回事，不給侯老大面子還是不給周墨面子？”

    這句話果然奏效，程輝停了手，臉色漲得通紅，沖我罵道：“媽的，誰知道你給五姐灌了什么**湯藥，她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就是不肯對葉展動手！眼看著明天就要期中考試了，五姐那邊還是一點動手的意思也沒有。我是忍不了啦，想到六妹被那樣欺負(fù)過，我的心里無時不刻不然燒著一把火！我們老大說過絕對不會放過葉展，既然五姐沒動手的意思那就我來吧！事后要打要罰隨便好了，反正我是為了六妹！”

    說完了又朝著葉展打了起來，我心里真是又氣又急，氣的是葉展怎么不還手，他以為這樣就能得到七龍六鳳的原諒嗎；急的是雷宇他們怎么還不來，難道還沒有得到消息嗎？

    葉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程輝打著、罵著。食堂里的學(xué)生都在圍觀，紛紛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混在城高的日子 第203章、什么味道

    我又朝著食堂門口張望了一下，仍是不見有人奔過來的身影，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指望不上雷宇他們了。我又看看左右，也沒個認(rèn)識的人，就連在食堂挑泔水的老漢都停下來看熱鬧，把他的兩桶泔水放在地上正樂呵呵地看著。

    程輝打累了，丟下葉展又朝我走過來。我挺了挺胸膛，替葉展挨會兒打也行。程輝走到我面前，冷笑著說：“城高的大佬是吧，挺牛逼的唄？可惜這是北七！”抬手就要打我。一個人影突然擋在我面前，葉展不知什么時候又站起來了?！拔艺f過了?！比~展說：“這事和其他人沒什么關(guān)系，你要出氣就沖著我來好了。”

    “我當(dāng)然要沖著你來！”程輝一把揪住葉展的領(lǐng)子，惡狠狠罵道：“你以為打完你了？我只是中場休息一下，打完了他再來打你！”葉展不卑不亢地說：“打我就行，別打旁人?！?/br>
    “挺義氣??！”程輝抓著葉展的領(lǐng)子往下一拽，同時用膝蓋狠狠撞了過去。這一擊使得葉展又倒了下去，我又氣又怒：“程輝，你打一個不會還手的干啥，有本事和我單挑??！”程輝一個大嘴巴朝我扇了過來：“單挑你媽x啊，老子就是要人多欺負(fù)人少怎么著？”

    我惡狠狠瞪著程輝，就這王八蛋的臉，我可算是記住了，ri后定要好好找他算賬。程輝還想打我，葉展又站了起來，擋在我身前說道：“這個事你想怎么解決？”

    “你想解決？”程輝冷笑地看著葉展。葉展點點頭：“是我對不起齊思雨，我誠心誠意地想和你們解決這件事?！背梯x嘿嘿笑了兩聲：“解決啊，行。不過我做不了別人的主，我只能做自己的主。咱倆解決一下，我這關(guān)就算是過去了，別人那我可管不了，怎么樣？”

    葉展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急了：“葉展，你和他解決個啥，還不如直接去找侯圣朔解決，他說這事完了也就完了，七龍六鳳誰還敢找你麻煩，你跟程輝浪費什么時間！”

    葉展沒有吭聲，仍舊看著程輝。程輝問他：“確定了？”葉展說：“確定了?！?/br>
    “好?！背梯x看看左右，走到那抬泔水的老漢面前，提了一桶泔水走了過來。那老漢著急地說：“你要干嘛？”程輝瞪了他一眼：“別多嘴，你個死老頭！”那老漢便不敢說話了。我心里卻是一咯噔，這程輝難道想把泔水桶扣在葉展頭上？那樣的話也太侮辱人了！我低聲對葉展說：“快走，回去叫人！”雖然是低聲說話，但扯著我的那幾個人也聽到了，連忙騰出兩個人來揪住了葉展。程輝走到葉展身前，把泔水桶放在地上，冷冷道：“放開他！”

    那兩人便放開了葉展。程輝說道：“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誠心誠意想解決這件事的?！?/br>
    我瞪著他：“程輝，你想干什么？！做事別太過分，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喲？”程輝也瞪著我：“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不放過我，在北七你能翻出什么花來？”

    說完，程輝把一桶泔水倒在地上，那些學(xué)生們吃過的剩菜剩飯帶著汁水淌了一地，單單是用眼睛看已經(jīng)覺得無比惡心。我不知道程輝想干什么，圍觀的學(xué)生也都安靜下來，很好奇程輝接下來將有什么舉動。那些惡心的汁水流淌到葉展的腳下，剩飯剩菜則堆在了一起，散發(fā)著異樣的氣味，有人甚至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挑泔水的老漢搖頭嘆氣，這些泔水是他挑去準(zhǔn)備喂豬的，如今全灑在地上，一會兒還得收拾回去。

    程輝用腳踩了踩那些剩飯剩菜，嘖嘖說道：“真是豐富啊，食物的精華都在這里了，畜生就是吃了這些才能又白又胖。你說是不是啊葉展？”

    我突然預(yù)感到程輝想要做什么了，后背感覺一陣陣的發(fā)涼。葉展沒有說話，看著那一堆殘羹發(fā)著呆。程輝又說：“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呢……來吧，把這些都吃下去，方可見到你的誠意，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找你麻煩，也不會過問你和齊思雨的事情了?！?/br>
    食堂里圍觀的學(xué)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露出不可思議的愕然神色，也沒想到程輝會提出這種要求。讓人把這些泔水都吃下去，實實在在的太、太、太侮辱人了??！

    “程輝，我x你媽！”我大吼道：“你***還算個人嗎，你這個心里變態(tài)的傻x！”

    程輝面色一變，像條瘋狗一樣沖過來，朝著我就拳打腳踢起來。我的胳膊被人牢牢按著，很快就被程輝打倒在地。程輝狠狠踹著我的腹部，邊踹邊罵：“x你媽的你敢罵我？！”

    “程輝，別打了?！比~展突然說道：“我吃就是了?！?/br>
    程輝果然住了手，笑臉盈盈地走到葉展旁邊，站在那一堆泔水前面：“吃吧，我親眼看著你吃，把這些湯水也舔干凈，一點都不能浪費哦。其實你只要代入了角色，就把自己想像成一頭豬，吃起這些東西來一定覺得很香呢。我覺得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難吧，你的行為和豬也沒什么區(qū)別對吧？”然后發(fā)出夸張的笑聲。

    “葉展，別吃啊！”我大吼著，聲音開始顫抖。我趴在地上，心痛的像是千萬把刀在刺著。

    葉展置若罔聞，慢慢蹲了下去，用手捧了一把泔水，看著那一堆惡心的東西。

    “葉展，不要??！”我費力地爬起來，想要過去阻止葉展。千萬不要啊，你如果吃下去，以后還怎么抬起頭來？我的心在發(fā)著抖，腿也在發(fā)著抖，突然發(fā)覺自己失去了力氣，大概是剛才被程輝打的太狠了吧。就算站不起來，我也吃力地爬了過去。無論怎樣，我絕不會讓葉展吃那東西的！葉展不是沒有感情的畜生，他是有情有義的男子漢！

    有人用腳踩住了我，不讓我再往前爬一步。我全身都在發(fā)著抖，看著葉展的背影說：“葉展你千萬別吃啊，我求你了千萬別吃啊……”不知不覺眼淚都流了下來！我是如此的心痛，比我自己吃還要難受，心如刀割，心如劍刺！

    “哈哈哈……”程輝指著我笑起來：“你們快看啊，城高的一代傳奇竟然哭啦，我真想不到這傻x竟然會為了別人的事而流淚，你和葉展竟然關(guān)系好到這個地步，要不你過來陪著他一吃？兩個人丟臉要比一個人丟臉好受多了是不是？”

    “程輝！”葉展突然說道：“我說過了，這是我一個人的事?！?/br>
    “好好好……”程輝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你快吃，快吃啊，我迫不及待地想看了呢?！?/br>
    葉展捧著那一堆東西，慢慢地站了起來。惡心的汁水從他的指縫里流出來，任何人看到都忍不住想要作嘔。程輝更興奮了，說道：“挺豐富的嘛，你看這里面有豆腐，有茄子，還有大米。哎哎，還有一塊骨頭呢，正適合你這樣的畜生吃啊，哈哈哈哈……”

    “葉展，別啊……”我發(fā)出痛苦的聲音，絕望蔓延在我的體內(nèi)。圍觀的學(xué)生也露出不忍的神色，有人輕輕搖著頭嘆著氣，那挑泔水的老漢也說道：“那是給豬吃的，人不能吃?。　?/br>
    “他就是豬，他不是人啊……”程輝又夸張的笑起來，指著葉展說道：“你們不知道他曾經(jīng)做過什么事情吧？說出來你們也要很鄙視他呢，就覺得讓他吃這些還算是寬待了他呢！”

    “他到底做過什么事情？”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問道。

    “你們不妨問問他自己啊……”程輝大笑了起來：“他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呢，怕臟了我的嘴啊哈哈……”語氣猛地一變：“葉展，你到底吃不吃？！”

    “葉展，別吃！”我又大吼了一句。

    葉展仍舊呆呆地看著手心里那一堆東西，也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程輝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徑直走到葉展身前，用很大的聲音說道：“你吃啊，你***在等什么？”

    “我只是在想……”葉展突然說：“這泔水是什么味道？”

    “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嗎？”程輝露出jian詐的笑容。

    “要不你告訴我？”

    “什么？”程輝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

    “我說你告訴我啊！”葉展突然把手心那一堆東西往程輝嘴里塞去。

    “我草……”程輝罵了一句，“草”字還沒有完全發(fā)出聲來，那一堆東西已經(jīng)被完完全全的塞進(jìn)了喉嚨里。葉展又猛地一推程輝的胸膛，腳下那么輕輕一絆，程輝便倒在那一堆泔水中間。程輝哪有時間還手，急著想把嘴巴里的東西吐出來，但是葉展完全不給他這個機(jī)會，用手緊緊捂著程輝的嘴巴，另一只手則握成拳頭朝著他臉頰狠狠打去。

    “吃啊，吃啊，吃完了告訴我是什么味道！”葉展的聲音中充斥著極大的憤怒。

    混在城高的日子 第204章、振作起來！

    這一下變故實在太快，幾乎所有人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無論是在食堂圍觀的學(xué)生，還是程輝那些輕松的手下，甚至包括被踩在腳下的我，足足愣了有十多秒鐘。這時間內(nèi)，只能聽到程輝“嗚嗚嗚”的聲音，想必他一定是想叫人來幫忙的，但是嘴巴里塞滿了泔水說不出話來。

    十多秒鐘過后，食堂里登時一片大亂，學(xué)生們“哦哦哦哦”的開始起哄，大概是很喜歡這種逆轉(zhuǎn)的情節(jié)。程輝的那些手下們終于一擁而上，葉展也是見好就收，當(dāng)下就放開程輝，左突右閃地奔到我身前來，大喊了一句：“快跑啊，還愣在這等著被人家打?。?！”

    “嗯！”我重重地應(yīng)了一聲，和葉展一起往食堂的大門口跑去。圍觀的學(xué)生自動給我們讓開一條道，身后傳來程輝嘔吐的聲音，緊接著是他憤怒的大吼：“還看我干什么，給我追他們倆??！”于是他那十多個手下又緊追了過來，身后傳來很多人的腳步聲。

    我和葉展拼命地跑著，耳邊是呼呼的風(fēng)聲，雖然是被人追著打，可是心里好痛快?。?/br>
    “你個傻x。”我一邊跑一邊罵：“老子還以為你真的會吃，急的老子眼淚都流出來啦！”

    “你才是傻x哩！”葉展毫不留情地回罵：“老子怎么可能會吃，你那腦袋是怎么長的？”

    我們一邊跑一邊互相罵著，完全不顧身后那十多個人的追擊。我們一路跑到宿舍，經(jīng)過值班室的時候看見黃焰城正在和宿舍管理員喝酒，我在門口喊了一句：“黃老師，有人在外面打架呢！”也不等他出來就和葉展往樓上奔去。隱約就聽到黃焰城的訓(xùn)斥聲，并沒有學(xué)生再跟著上樓，果然全被堵在門口了。

    我和葉展回了宿舍，雷宇他們都在聊天，看到我們這樣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進(jìn)來都愣了一下。雷宇問我：“浩哥，怎么回事？”我說：“別廢話啦，cāo家伙，有人跟咱們干仗?！崩子钍莻€雷厲風(fēng)行的主，也不問對手是誰，直接拱到床底下拖出一堆鋼管、鐵棍來，宿舍眾成員各自拿了一根趁手的。大家都準(zhǔn)備好了，我扭頭一看葉展，只見他卻沒拿家伙，正坐在床上發(fā)呆。

    “葉展，你干嘛呢？”我著急了。葉展沒吭聲，似乎在想著什么。我又說：“葉展，你還猶豫個啥，今天晚上和程輝鬧翻，就等于是和七龍六鳳徹底鬧翻了，咱倆不去干他們，他們也會來干咱倆的！”葉展沉默了一下道：“那我和齊思雨的事情更沒辦法解決了。”

    “你和齊思雨的事情就你們兩個自己解決，其他人插手都是吃飽了撐的閑著蛋疼！這事和七龍六鳳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讓我說幾次你才能明白？”我把一根鋼管塞到他手里，“別猶豫了兄弟，走，出去干架！”熱血上涌，令我斗志昂揚。今夜，我要讓程輝付出代價。

    葉展握著鋼管，站起來，卻又坐下，口中喃喃道：“齊思雨那件事是我做錯了，我是應(yīng)該得到懲罰的。今天是程輝太過分，硬要我吃那堆泔水，若他只是打我一頓，我……”

    話沒說完，我的手機(jī)突然響了。真是奇怪，誰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拿出電話，發(fā)現(xiàn)號碼很是熟悉，接起來一聽，里面?zhèn)鱽韯┓虻穆曇簦骸巴鹾茊?，有點事要和你說。”

    我連忙說：“劉醫(yī)生啊，您有什么事？”葉展聽到是劉彥夫的電話，也有些緊張起來。

    “其實這不是我的工作范疇，但我思來想去還是告訴你吧?！眲┓蛘f：“記得你那個朋友講的故事嗎？他說在旅館的時候，他那個流產(chǎn)的女朋友似乎有些精神不太正常……”

    “對對對?！蔽尹c著頭：“有什么問題嗎？”

    “你認(rèn)識那個女孩嗎？”

    “認(rèn)識啊?！蔽艺f：“我們經(jīng)常在一起玩呢?！?/br>
    “哦？！”劉彥夫說：“從葉展的描述來看，那個女孩病的絕對不輕，而且隨時有傷人的可能性，你怎么能和她在一起玩呢？”我看了看葉展，說道：“我和她相處了幾個月，從沒有發(fā)現(xiàn)過她有哪里不正常。”劉彥夫奇怪道：“那不可能啊，葉展說的也不過是半年前的事情，那女孩精神上出現(xiàn)這樣大的問題，是絕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痊愈的?！?/br>
    “那您是什么意思？”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里。

    “她可能是裝的?！?/br>
    “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迫不及待地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眲┓蛐χf：“這世界裝病的人可真不少，有人是為了逃脫刑事責(zé)任，有人是為了嚇唬身邊的人……不管處于什么原因，他們一定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br>
    我聽了劉彥夫的話很是愣了一會兒，齊思雨那么愛慕葉展，怎么會裝瘋來嚇唬他？劉彥夫又說道：“我本來想讓你帶著那個女孩也過來看看的，不過聽你這么一說，她既然是裝瘋，那就沒必要過來了。嗯，沒事了，再見！”

    劉彥夫掛斷電話后，葉展匆忙問我：“怎么回事的？”

    我看了看宿舍其他人，說道：“兄弟們不好意思，有點事我要和葉展單獨談?wù)?。”便把葉展叫到了門外，把剛才劉彥夫的話復(fù)述了一遍，說完了便看著他的反應(yīng)。

    葉展聽了也很是驚訝：“齊思雨為什么要裝瘋呢？”

    “那就不知道了?！蔽衣柭柤纾骸拔矣X得這里面肯定隱藏著什么陰謀，七龍六鳳絕對脫離不了干系，只有親自問問齊思雨才能清楚?！比缓笪遗牧伺娜~展的肩膀：“在這之前，你完全沒必要再自責(zé)什么，更不能任七龍六鳳欺辱！”

    “原來這里面還隱藏著什么?！比~展突然握緊了雙拳：“我一定要找出真相！”

    “這就對了?！蔽沂箘糯妨怂乜谝蝗骸罢褡髌饋?，兄弟！走，干程輝去！”

    葉展此刻就像一只小氣泵，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我們一起走回宿舍，各自拿好家伙。我看著大家，突然說道：“雷宇，你還想把七龍六鳳踩在腳下嗎？”雷宇精神一震，眼睛里放出異樣的光芒：“想，當(dāng)然想！”

    “今天晚上我和葉展在食堂被程輝打了?！崩子钏麄儗ζ啐埩P的了解要比我多多了，所以我也不用刻意去介紹程輝是何許人也，直接說道：“咱們現(xiàn)在去干的就是程輝，打過他以后就等于和整個七龍六鳳站在了對立面，你們怕不怕？”

    雷宇挺了挺胸膛：“不怕，跟著你就不怕！”其他人也紛紛說道；“跟著浩哥就不怕！”

    “很好?！蔽液転樽约旱膽?zhàn)前總動員滿意：“走！”轉(zhuǎn)身一開門，第一個走出宿舍。

    眾人紛紛把家伙藏在衣服里，下樓的時候表現(xiàn)的很低調(diào)。我往值班室里瞅了瞅，黃焰城還在和管理員在喝著酒，走出宿舍樓，那十幾個學(xué)生也不知哪里去了。我和葉展領(lǐng)著人在學(xué)校里轉(zhuǎn)悠，試圖碰上程輝一伙人，然后快步地朝食堂走去。食堂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我和葉展進(jìn)去的時候，還是有人認(rèn)出我倆來，不時有竊竊私語飄來：“哎，那倆不是剛才和七龍程輝打架的嗎，現(xiàn)在帶著人回來尋仇了？”

    我和葉展掃視了一圈食堂，并沒發(fā)現(xiàn)程輝的身影，倒是那挑泔水的老漢正蹲在地上，用手捧著那些剩飯剩菜，一把一把地往桶里乘著。葉展朝那個老頭走去，我們也都跟了過去。老頭聽到有人過來，抬頭望了望，認(rèn)出了葉展，說道：“你怎么回來啦？”

    葉展問道：“看見之前和我們打架的那個學(xué)生了嗎？”

    “走啦。”老頭說：“好像是有什么人找他，他說改天再找你們算賬，罵罵咧咧地就走了?！?/br>
    “唔?！比~展點點頭，看著那一堆還未處理干凈的泔水，若有所思。

    “臭小子。”我蹬了他屁股一腳：“你不會是后悔沒吃吧？”葉展捂著屁股說：“去你的，我才不會吃這些東西呢。”我又問：“那你干嘛老是看著它發(fā)呆？之前程輝讓你吃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現(xiàn)在你又是這樣，你到底想干嘛?。俊?/br>
    “我只是想記住它?！?/br>
    “什么？”我有些愕然。

    “我想記住它的樣子，記住它的氣味?！比~展說：“我發(fā)誓再也不會這樣被人侮辱！”

    “好樣的?！蔽艺驹谒纳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食堂里的人越來越少，偌大的食堂顯得空蕩蕩的，只有那老頭蹲在地上一把一把地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