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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攻玉在線閱讀 - 第179節(jié)

第179節(jié)

    “謹(jǐn)慎些好?!倍磐ヌm,“你昨日是不是歇得很晚?上課時看你想打瞌睡的樣子,趁這工夫趕緊睡吧,阿姐替你盯著?!?/br>
    滕玉意打了個呵欠,把頭埋進小布偶懷里:“阿姐你也睡吧。那機關(guān)做得不露痕跡,只要有人敢過去,必定逃不過的?!?/br>
    學(xué)生們似乎都歇下了,外頭廊道上慢慢安靜下來,再過一會,整座自牧院都只能聽見花草在風(fēng)中搖曳的聲響。

    姐妹倆不知不覺都睡過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得碧螺和紅奴在床邊輕喚:“娘子,該起了?!?/br>
    杜庭蘭本就警醒,連忙睜開眼睛,滕玉意下床時看看對屋,床幔好好的,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

    碧螺幫滕玉意梳妝,低聲說:“婢子和紅奴怕擾了娘子午歇,取水回來就到花園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剛到芭蕉樹底下坐好,怎知彭大娘幾個就過來了。”

    滕玉意一下子來了精神:“她們沒回屋里午睡?”

    紅奴在另一頭幫著杜庭蘭梳妝,聞言搖搖頭:“她們像是要托人送信,看著是從前院繞過來的,路過時大概覺得園子里無人,就停下來說了幾句話,彭大娘像是不大高興,一過來就直嘆氣,說自己失策了,原來那日在驪山上那摔倒的農(nóng)婦是皇后一手安排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了一步先機,后頭怕是不好補救了。”

    杜庭蘭和滕玉意都大吃一驚,當(dāng)日那一出,竟出自皇后的授意。

    叫滕玉意更為吃驚的是另一層,這件事朝中知道的人應(yīng)該不多,彭家竟這么快得到了消息。

    碧螺也悄聲說:“彭大娘還說,當(dāng)日回去幫農(nóng)婦的只有四個小娘子,但是看皇后的意思,似乎最屬意武家。武大娘許是因為鄭大公子悔婚一事氣不過,卯著勁要搏一搏太子妃了,往日連門都不大出,最近卻頻頻出風(fēng)頭,加上武中丞在朝中的勢力,極有可能就定下武大娘了?!?/br>
    滕玉意問:“彭錦繡怎么說的?”

    “彭二娘說:‘也未必吧,不是還有滕玉意、杜庭蘭、鄭霜銀么?還有鄧唯禮,當(dāng)日她在洛陽又沒上驪山,皇后說不定也屬意她呢?!?/br>
    “彭大娘就斥meimei:‘成日就知道吃喝,也不動動腦子,沒看到院長上課時點名要武大娘回答,還即刻將武大娘的答話送到宮里去,這可是極好的露臉機會,要不是本就想關(guān)照武大娘,又怎會如此。照我說,劉院長早就與武家互相通過氣了,甚至這件事也是皇后默許的。不信你就瞧吧,太子妃十有八九就是武大娘了’?!?/br>
    碧螺繪聲繪色地復(fù)述兩人的對話。

    杜庭蘭聽得一呆。

    滕玉意笑了笑,有點意思,太子妃人選關(guān)乎國體,書院一開學(xué),朝中各方勢力就有所行動了,這才是第一日,后頭估計還會有更多貓膩。

    如果劉院長是武家一派的,在院長的頻頻照應(yīng)下,武大娘的確更有可能獲得皇后的青睞。

    就不知那四位女官又各自與哪家有攀扯。

    況且書院管理嚴(yán)格,彭氏姐妹不在房里午歇卻溜出來送信,料著在書院中早有內(nèi)應(yīng),那人會是誰呢?嗯,說不定就是女官中的某一位。

    紅奴又低聲說:“除了這個,彭大娘還罵了meimei一頓,說meimei的信她扣下來了,叫meimei死了這條心,別說浴佛節(jié)那日書院未必放假,就算放假,也別想著指使下人們幫她制造機會與郡王殿下邂逅?!?/br>
    滕玉意怔了一怔,四月初八是浴佛節(jié)(注1),長安百姓都會結(jié)伴出游,城中四處有佛講,晚間不宵禁,說起來是一年中最熱鬧的節(jié)日之一,今日是二十五,算起來沒幾日了。

    杜庭蘭卻差點將手中的簪子滑落到地上,彭錦繡竟戀慕淳安郡王。

    她緊張地聽了聽廊道上的動靜,正色囑咐二婢:“這種事表面上是閨閣閑談,實則牽連甚廣,萬一被對方知道你們在偷聽,定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記住了,只此一次,往后不許再聽墻角了!”

    杜庭蘭說話時柔聲細(xì)語,如此嚴(yán)肅是頭一回,二婢意識到事關(guān)重大,連聲說:“婢子絕不敢了?!?/br>
    杜庭蘭又說:“白日我們?nèi)ド蠈W(xué)時,你們需寸步不離留在這邊房中,我和meimei這些貼身首飾、小物,萬不可被人偷了去,你們該知道丟了這些東西會有什么后果,切不可心存僥幸?!?/br>
    二婢肅容點頭。

    晚膳后,娘子們在房中做好功課,因為還未到歇寢的時辰,便高高興興地相互串門。

    比起鄭霜銀等貴女,鄧唯禮更活潑可愛,這些自小在長安長大的女孩們,大多與她交好。

    等到鄧唯禮身邊的婢女把滕玉意和杜庭蘭請過去,一屋子都是人。

    大伙在討論浴佛節(jié)出游的事。

    鄧唯禮說:“我問過院長她老人家了,說是那日只上午有一堂大經(jīng)課,中午就放假了,那日各大佛寺都有戲場,最熱鬧的當(dāng)屬慈恩寺了(注2),要不我們一道出去游樂吧。”

    有人把滕玉意拉過來:“滕娘子,往年你在揚州,我也跟你不熟,今年來了長安,你可得跟我們盡興同游一回?!?/br>
    鄭霜銀便問滕玉意:“阿玉,你那日想去哪玩?”

    滕玉意挨著阿姐坐下:“慈恩寺離書院有點遠(yuǎn),第二日還得上學(xué)呢,要不去青龍寺也成,那些登進士科的才子有所謂‘慈恩寺題名’,我們這些女才子不妨就來個‘青龍寺題名’?!?/br>
    女孩們眼睛一亮,都說這主意有趣。

    武綺原本正跟柳四娘下棋,聞言笑著指著滕玉意:“我早說滕娘子好玩,你們不信,且瞧著吧,待會她還有更多好主意呢?!?/br>
    這一整天憋壞了,女孩們說笑時便分外肆意,直到歇寢時辰到了,各人臉上都還帶著笑意。

    滕玉意和杜庭蘭剛回屋,四位女官就聯(lián)袂前來巡視。

    簡女官似是負(fù)責(zé)東邊走廊,走到滕玉意和杜庭蘭的屋子時,先是隨便看了看,接著便溫聲說:“今日是你們進書院第一日,可還適應(yīng)得了?”

    說話時目光在滕玉意身上停留了一瞬。

    這番話不露痕跡,但滕玉意知道,簡女官要不是受藺承佑所托,絕不會有此一問。

    她忙說:“勞簡先生掛懷,一切都好。”

    簡女官:“你二人功課不錯,我是司讀,日后念書時遇到一應(yīng)不懂之處,都可以過來詢問我?!?/br>
    杜庭蘭和滕玉意低頭斂衽:“是?!?/br>
    簡女官讓使女遞給二人一個提籃:“院長有令,學(xué)生們需敬惜字紙,往后不得用家里帶來的那些桃花箋、綠金箋了,而需統(tǒng)一用書院發(fā)的紙墨,每半月會發(fā)放一回,用完了可以同先生說。”

    姐妹倆接過提籃,恭送簡女官出屋。

    關(guān)上門窗,杜庭蘭看時辰不早了,便回房換衣裳,滕玉意順理成章拎著提籃回了西廂房,摸了摸,面上是筆墨紙硯,底下卻藏著一個小漆盒。

    打開看,里頭是一匣子三清糕,旁邊還附著一封信,上頭歪歪斜斜寫著幾行字:

    滕娘子,你在書院里好嗎?一定沒有在家里自在吧,這個月怕是不能約你出來除祟了,我們給你做了三清糕,你吃了就安心念書。

    落款寫著:絕圣、棄智叩上。

    滕玉意望著這潦草的信笑起來。沒頭沒尾的一封信,當(dāng)中還夾雜著不少錯字,然而一字字讀下來,只覺得信里的心意貴重萬分,可惜她這邊不能回信,只能托簡女官回一句“安好”。

    接著她又看了看信的底下和背面,藺承佑許是為了避嫌,并未留下只言片語。

    滕玉意用燭火把信點燃,耐心等灰燼燃盡,然后在窗前和床前布好機關(guān),到對屋跟阿姐擠在一張床上睡。

    躺下后杜庭蘭替滕玉意掖好被角,回想這一日,只覺得無比乏累,望著帳頂感嘆道:“書院的第一日就這么過去了?!?/br>
    滕玉意板著手指頭數(shù)日子:“四月初八,還有小半個月才能出去玩呢。”

    “快了快了?!北搪莺图t奴睡在床邊的榻上,起身吹滅燈,笑道,“明日還要早起,娘子早些睡吧?!?/br>
    ***

    翌日,成王府。

    藺承佑穿戴好出門,寬奴過來稟事:“世子,今早依舊無事?!?/br>
    藺承佑默了默,昨日是滕玉意入學(xué)第一日,昨晚為了等消息,他大半夜才睡,據(jù)簡女官回報,昨天白日無事。

    看來晚間亦無事。

    他看了看寬奴空著的雙手:“只有這個?沒有別的?”

    寬奴順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愣了愣:“只有這個。”

    書院看得那樣嚴(yán),難不成世子還指望滕娘子再送一盒鮮花糕出來?

    藺承佑暗想,書院膳食是統(tǒng)一的,學(xué)生們一律不得飲酒作樂,滕玉意忍得住酒癮,小涯那老頭未必忍得住,他本以為滕玉意會托他替她帶酒,對他來說這事不算難辦,只要他想去找她,書院再嚴(yán)也攔不住他。

    可惜滕玉意壓根沒提,應(yīng)該是怕太麻煩他,他只好改口道:“專門派個人在書院附近等簡女官的回信,整日守候,一刻不得離開,記住了嗎?”

    寬奴忙說:“早派人過去了。對了,據(jù)說浴佛節(jié)那日書院會放假。”

    藺承佑臉上這才有了點高興勁,琢磨一下:“知道了。”

    說話間不動聲色看了看街對角,上了馬,直視著前方道:“我身后這‘尾巴’跟得夠久了,你們還沒弄明白上家是誰?”

    “差不多摸清楚了?!?/br>
    “那就抓吧。我要活口,動手的時候別叫他死了?!?/br>
    寬奴無聲點了點頭。

    藺承佑催馬趕到大理寺,先去停尸房找陳仵作,再去辦事閣尋嚴(yán)司直。

    嚴(yán)司直正仔細(xì)核對胡季真和李鶯兒的兩份卷宗,抬頭看到藺承佑,忙說:“藺評事,我已經(jīng)把兩案的相似處都整理出來了。”

    藺承佑坐下來一看,共三處:

    第一、兩名受害者都被邪術(shù)取了魂。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作案手法,基本可以確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第二、兩名受害者都住在義寧坊。

    第三、遇害前都去過得善大街。胡季真是回家時必須經(jīng)過得善大街,李鶯兒是在楚國寺墜井的,而楚國寺就在得善大街的對面。

    “從這幾點來看,很難不懷疑兇手就是同一人?!眹?yán)司直說,“而且兇手很可能就住在得善大街附近,可惜胡季真一案兇手留下的線索太少,不然還可以總結(jié)出更多的共同點?!?/br>
    藺承佑把手中的東西放到桌案上:“嚴(yán)大哥先看看陳仵作寫的驗尸呈,李鶯兒鞋底上沾了不少油,經(jīng)查驗是豕油一類的葷油,前日我去楚國寺檢查李鶯兒墜落的那口井,也發(fā)現(xiàn)井沿有一處手印,手印上棲滿了蒼蠅,料著也是葷油。昨日再次去核對,發(fā)現(xiàn)那手印與李鶯兒的右手大小相吻合,說明這是李鶯兒落井前抓井沿留下的,兩下一合,我猜她出事前跌倒過,只是手掌摁到了地上rou塊之類的東西,所以并未擦傷,反而蹭到了一手的油?!?/br>
    嚴(yán)司直訝然翻閱驗尸呈:“手上有葷油,腳底也有葷油,難不成李鶯兒出事前去過rou肆之類的地方?”

    “可是那附近沒有rou肆,甚至連店肆都無?!碧A承佑想了想,“問李鶯兒當(dāng)時的女伴,說她們是相約出來游玩,當(dāng)日直到進了楚國寺,李鶯兒都還是好好的。看李鶯兒的妝扮,并不像個邋遢之人,鞋底和手弄滿了葷油,不可能不清洗,所以這應(yīng)該是她喪失意識前那一瞬間發(fā)生的事,之后雖然丟了一魂一魄,卻執(zhí)意找到井邊去,大約是糊里糊涂想洗手,卻不慎跌落井中?!?/br>
    嚴(yán)司直:“會不會兇手是個屠夫?往日我曾見屠夫?qū)⑽促u完的rou帶回家去,有時候就用草繩系了提在手中,那人追殺李鶯兒時rou塊跌落,碰巧被李鶯兒跌倒時碰到了。葷油不好清洗,所以兇手哪怕知道自己留下了證據(jù),也只能匆匆離去。這樣吧,我馬上去得善大街問問附近可有屠夫一類的人居住。”

    藺承佑忽道:“不覺得不對勁么?胡季真與李鶯兒年歲相當(dāng),一個是少年郎君,一個是穿襦裙的小娘子,胡季真還騎著馬,遇到危險時誰會跑得更快,豈不是一目了然。兇手暗害胡季真時都可以不留下半點線索,為何在追殺鶯兒時反倒狼狽起來?”

    “這——”

    “要么并非是同一個人,要么兇手在暗害李鶯兒時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波折——”藺承佑腦中忽地浮現(xiàn)一個念頭,“寺中僧人私藏葷食也是有的,看來我還得去一趟楚國寺的廚司。”

    ***

    一連幾日,書院都風(fēng)平浪靜。

    簡女官每日都會過來探尋滕玉意,滕玉意每晚都回說“無事”,臨睡前從不忘布置機關(guān),可惜一直都沒等來那個賊。

    她很快就適應(yīng)了書院里的生活,功課她閉著眼睛就能應(yīng)對,何況膳食不差,同窗面上也和睦友善,除了沒有好酒相陪,簡直處處順心,暗想小涯跟著她在書院里待上一月,怕是也要憋壞了。

    好在入學(xué)時帶了阿爺那件做了一半的錦袍,滕玉意無事時便讓阿姐帶著她做衣裳。

    轉(zhuǎn)眼到了浴佛節(jié)這日。

    一大早白女官還在上課時,女孩們就按耐不住在底下眉眼亂飛,等到上完課用完午膳,忙不迭回房裝扮起來。晚上還得回書院睡覺,她們需得抓緊時辰出去。

    各府得了消息,晌午前就過來接人。等到諸人穿戴好從書院出來,門口早有好些犢車了。

    分別之前,鄧唯禮叮囑各同窗:“說好了,酉時初在青龍寺戲場外碰面。菊霜齋,不見不散?!?/br>
    滕玉意跟杜庭蘭同乘一車,滕玉意放下窗帷,回身對杜庭蘭說:“這幾日那人一直沒露出馬腳,阿姐,你說那人今晚會不會找機會下手?”

    杜庭蘭憂心道:“我覺得會。書院里規(guī)矩多,街市上卻人多眼雜,換我也認(rèn)為是個下手的好機會,要不今晚還是別出門了,阿姐不怕別的,就怕端福照管不過來?!?/br>
    滕玉意說:“不怕,我就等著她出手呢,我倒是很好奇她會用什么法子對付我,回去我就安排起來,總之今晚一定要抓住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