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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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白發(fā)藍眼的露西婭搖搖頭。 禿落夫斯基沖她齜牙一笑:“那你介紹一下你自己唄?!?/br> “水系法師。輔助和主攻都可以?!卑瑺柹掏痰鼗卮稹?/br> 她之所以語速這么慢,還是因為在努力模仿正常玩家的說話方式,剛開始有些不習慣。 但落在其他人眼中,這種又輕又慢的說話方式、還有低垂著眼睛不與人對視的樣子,都是她害羞社恐的佐證。 禿落夫斯基就忍不住逗她:“嗨呀,小meimei,你別怕呀。俺們都是好人,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嘿嘿嘿。” 艾爾莎:“……” 小、小meimei? 如果算上她中間沉睡的五百年,她的年紀比他們加在一起還大! 當然,這里面不能包括杰拉德。 饒是如此,看見黑臉光頭臉上的迷之微笑后,艾爾莎的嘴角還是忍不住在抽搐,她下意識低頭掩飾。 結(jié)果下一秒,她聽到“咚”地一聲悶響,緊接著是禿落夫斯基的哀嚎。 接著,血腥瑪麗就走過來,攬住艾爾莎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并語重心長告誡道:“平時記得離這死禿子遠一點,免得被他傳染?!?/br> 其他人,包括黑龍杰拉德在內(nèi),都滿臉贊同地點頭。 艾爾莎:“……好?!?/br> 禿落夫斯基到底是有多被嫌棄??! 之前作為第三者旁觀的時候,這種感受還沒這么深,直到現(xiàn)在她自己身處其中,才深刻感受到這一點。甚至都有些忍不住同情他了! 但很顯然,禿落夫斯基不需要別人同情。 不過幾秒鐘,他就停下了大聲抗議,再一次靠過來,加入隊伍關于“如何尋找格拉迪斯下落”話題的討論。 此時,他們已經(jīng)抵達了精靈之森西側(cè)的海岸線邊緣。 充滿咸腥味的海風迎面吹來,潮起潮落的海面上,幾只海鷗滑翔而過,叫聲隨風而逝。即將沉沒的太陽在大海上投下艷麗的紅影,遠處有不知名的大魚從水面翻出,濺起幾朵遙遠的浪花。 海灘上,已經(jīng)站了十幾個玩家,看那樣子,都在討論如何找到失蹤導師的蹤跡。 艾爾莎跟著保加利亞等人走過去,不等其他人再次開口,趕緊搶先一步掏出一只水晶瓶,瓶底躺著一枚如藍晶石雕琢的魚鱗。 面對周圍人快瞪出來的眼睛,艾爾莎抿抿嘴,低聲向隊友解釋:“我剛才就想說了,我有辦法找到……但是你們沒給我說話的機會?!?/br> 保加利亞等人彼此之間太有默契了,往往上一個人一句話還沒說完,下一個人就緊跟著接上。 結(jié)果就導致艾爾莎剛想好怎么用符合他們的方式發(fā)言,他們就跳到了下一個猜測上。而等艾爾莎再次想好怎么切入時,他們又換話題了…… 艾爾莎剛才就有種預感,如果這次她再不抓住這個機會搶先開口,那估計等太陽徹底落下,自己都不會再有機會插嘴。 因此,她這次顧不上禮儀,搶在保加利亞這名隊長開口之前出聲。 而事實證明,比起禮節(jié),這群玩家更在意—— “這是那枚司馬臉的鱗片?它怎么在你手上?” “是近侍萊斯特給我的。”艾爾莎眼也不眨地撒謊,“我當時剛交完日常任務,就被萊斯特叫住。他確定我是水系法師,而且待會兒就打算參加這次支線任務以后,就把這枚鱗片還有找到人魚導師的方式交給我了。待會兒你們跟我走就行了?!?/br> 其實所謂根據(jù)鱗片找人的方法根本不存在,這枚屬于王族人魚的魚鱗估計是進入人魚族領地的一塊敲門磚。 而艾爾莎找到格拉迪斯的蹤跡,就是打算前往他身上血契最后斷聯(lián)前的地點——既然血契會斷聯(lián),那里就一定會留下什么痕跡。 這也是她使用人偶之身,也要親自參與此事的原因之一。 除此以外,艾爾莎還懷疑此事跟魯伯特有關。 因為魯伯特這位曾經(jīng)的血族大公,最有可能找到截斷血契的方法。 就在艾爾莎沉思間,其他參與此次支線的玩家已陸續(xù)抵達。 決定參加此次支線任務的玩家共有五百人,其中有一半都是65級以上,可以說是目前玩家中最頂級的戰(zhàn)力了。 這么多人,再加上格拉迪斯的鱗片,以及血族的身份,應當是能夠進入人魚族領地的。畢竟,他們跟血族之間,還存在名義上的“盟友”關系。 不出艾爾莎意外,在她將魚鱗從水晶瓶中倒出,混合著這具人偶之身的一滴精血滴入海洋中以后,沒過多久,幾十只人魚便出現(xiàn)在海平面上。 為首那只雌性人魚從海水中露出美艷的臉孔,打量著站在海浪中的艾爾莎,還有她身后海灘上正在扎營的幾百名玩家,臉色微變:“尊貴的客人,你們都是要來人魚族地參觀的嗎?” 艾爾莎微笑:“以血族和人魚族的盟友關系,有何不可?” 雌性人魚沉默數(shù)秒,也露出一個怪異的微笑:“您說的沒錯。那就請您稍等片刻?!?/br> 說罷,她捧起自己脖子上拴著的海螺“嗚嗚”吹奏起來。 螺聲低沉,順著海浪聲傳出很遠。 很快,一大片黑色“陸地”就從水下浮現(xiàn),朝岸邊游來。 這是一只由人魚族專門飼養(yǎng)的巨鯨,在過去人魚與血族盟友關系確實存在的時候,通常用來承載血族進入人魚族地。這些都是君主傳承記憶告訴艾爾莎的內(nèi)容,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還能親自體驗到。 相較于她因已知而帶來的平靜,其他玩家就顯得激動許多。 除了像保加利亞這種具有大將風范的理智選手,更多人都是在巨鯨背上跑來跑去,還有像禿落夫斯基那種自來熟又膽大包天的玩家,主動跑到巨鯨邊緣跟游走在四周的人魚搭話。 那幾十只雌性人魚一開始并不搭理他們,無奈禿落夫斯基等人太過“熱情”,鍥而不舍,不得不開口: “這里離我們族地并不遠,大概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能到達。” “是的。人魚族地是一片海島,島上島下都屬于我們的地盤。” “并非如此。族中女性較多,只有王族人魚才可能出現(xiàn)男性。” “抱歉,我暫時不能向您透露格拉迪斯殿下的蹤跡。” “……就算你們是血族,也不能旁觀我們的□□過程!??!” 最后一句回答,伴隨著一道水箭直逼禿落夫斯基的黑臉。后者一個“驢打滾”,才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這道水箭。 在這之后,無論禿落夫斯基再怎么提問,周圍幾十尾人魚再沒人搭理他。 第71章 血族天災71 再好的景色看多了也令人生厭, 尤其是對玩家們來說。 巨鯨起航半小時以后,在鯨背上到處亂跑的玩家感到了厭倦,一個個返回到鯨背中心坐下, 然后從背包里掏出一疊紙牌。 艾爾莎:??? 察覺到她的目光, 正在洗牌的禿落夫斯基抬頭沖她一笑:“你也想玩?沒問題, 薩克斯你給新人meimei讓個位!” 艾爾莎趕緊道:“我不是想玩,只是納悶……系統(tǒng)不是發(fā)過公告, 說是禁止賭博嗎?” 難不成她設定的那些懲罰都是假的? 還是這些頂尖玩家已經(jīng)財大氣粗到對罰款30000貢獻值視而不見? 禿落夫斯基第一個笑了, 緊跟著其他人也笑了, 就連血腥瑪麗都一邊忍笑,一邊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們這次不賭貢獻值。輸?shù)娜酥粫毁N紙條?!?/br> 艾爾莎:“……紙條?” “對啊?!倍d落夫斯基又從他那個大背包里, 掏出一疊裁好的白紙,在艾爾莎眼前一晃, “每輸一局,被貼一張。如果是當?shù)刂鬏斄? 那一局就要被貼三張。來不來?” 艾爾莎還在猶豫,他就點點頭,甩了張洗好的撲克牌到艾爾莎面前:“那就開始吧!” 因為杰拉德也吵著要玩,因此除了雷克薩斯, 血腥瑪麗最后也沒參加,她干脆來到艾爾莎身邊坐下。 艾爾莎剛抽到地主牌,正在猶豫要不要留下, 就聽血腥瑪麗說句“當然要拿”。 結(jié)果剛說完, 坐在艾爾莎對面的禿落夫斯基就叫嚷起來:“觀棋不語是君子啊?,旣惔罄?,麻煩自覺點。” 血腥瑪麗沖他翻了個白眼, 又沖艾爾莎使了個眼色。 艾爾莎忍不住笑了一下, 依言留下了那張牌。 禿落夫斯基再三確定她不讓以后, 大聲嘆氣,搖頭惋惜:“那你沒了,我這牌是天賜局。待會兒輸了,你就找瑪麗大佬吧!都是她指揮錯了?!?/br> “行了。別逼逼了,都到你出牌了?!北<永麃喆蛄藗€響指提醒道。 然后這一局,他們?nèi)齻€“農(nóng)民”被艾爾莎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艾爾莎:“……” 她望著禿落夫斯基自覺往臉上貼紙條的動作,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你不是天賜局嗎?” 一枚長紙條貼在禿落夫斯基眉心,被他吹得末端飄起:“是啊。天賜垃圾牌。” “……” 血腥瑪麗這會兒才冷笑一聲:“你聽他瞎吹。死禿子牌局上的嘴最不能信。” “哎哎,怎么說話呢。我只是出師不利,下一局就輪到我發(fā)力了!” 結(jié)果,十分鐘以后,禿落夫斯基臉上又多了三張紙條。 他像貼胡子一樣,將其貼在了自己下巴上,然后邊洗牌、邊搖頭晃腦:“不應該啊。我今天運氣怎么這么差?瑪麗大佬,要不你坐我身邊?” 血腥瑪麗直接沖他甩了對白眼。 禿落夫斯基又扭頭看向黑龍:“杰拉德,跟我換個位置。” 杰拉德“哦”了一聲,乖乖起身,等重新坐下以后,才想起來問:“為什么要換?” 禿落夫斯基嘿嘿一笑,下巴上三條白紙跟著一動:“肯定是那個位置風水不好,影響了我的運氣?!?/br> 杰拉德:“???媽的!跟我換回來!” “我不!” “給我起來!” “我不要!” 剛洗完牌的保加利亞打了個呵欠:“到底玩不玩了。不玩拉倒。” 聞言,杰拉德這才狠狠瞪了眼四肢伏地的黑光頭:“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