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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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的什么,血?”夙冰瞧著那杯子里的紅色液體,好奇極了。 “干紅,要不要嘗一嘗?!痹獙殞⒈右粡棧腿ニ诌?,笑道,“葡萄全是自己種的,一顆顆選的,配料加了不少稀罕物,外頭可真喝不著。只可惜年份差了點(diǎn),只有十年?!?/br> 夙冰接過手中,捏著杯子細(xì)細(xì)的腳,總感覺一用力,便會斷掉。 嗅了嗅:“這是……酒?” 元寶點(diǎn)點(diǎn)頭:“嘗嘗看。” 夙冰生性爽朗,從前沒事兒就愛喝上幾杯,重生后時(shí)刻提心吊膽,也沒機(jī)會,這會兒肚子里的饞蟲發(fā)作,便一揚(yáng)腦袋,咕嚕咕嚕喝個(gè)精光。 元寶眼皮兒一顫:“紅酒可是用來品的,哪有你這牛飲似的喝法?!?/br> “味道很一般,不過還湊合。”夙冰咂咂嘴,拿起架子上的酒瓶,又倒?jié)M一杯,一仰頭喝光,“說正事兒,將那兩件東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br> 元寶窩在軟沙發(fā)里,不由一陣笑:“有你這樣求人的么?” 夙冰嫌杯子太小,索性舉著瓶子開喝:“知道你是生意人,但眼下我確實(shí)窮的厲害,將來估計(jì)也富不起來,只能應(yīng)承你一句,今后若有需要,必赴湯蹈火為你辦到,你看如何?” 元寶低低笑了笑,一拍儲物袋,將那血牙月魄輪取出,推過去。 “那倒不必,原本便是送你的,先前人多,若是給你,怕被人瞧見亂嚼舌根毀你名聲。你也知道,我在外風(fēng)評極差,同我沾上,免不了被人說三道四。” 夙冰小心翼翼的捧回血牙月魄輪,不知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還是酒氣沖上了腦袋,或是元寶這席貼心的話,臉頰微微有些發(fā)燒。 她的揣測一點(diǎn)也沒錯(cuò),此刻一張小臉,蘋果似的紅。 “你別喝了,這酒中添了幾味料,是助眠用的,哪怕神仙多喝也會醉?!毖鄢蛑黄考t酒才開封便見了底,元寶無奈起身,想要奪回來。 甫一碰到她的手,他心頭倏然一悸。 燈光搖曳,屋子里的氛圍正在朝著一個(gè)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一只白狐從窗子邊跳過,“哐當(dāng)”一聲打翻酒盞,元寶陡然驚醒,忙不迭退了回去。 怔愣片刻,他才從儲物袋中取出知髓草:“拿去給沈沁眉吧?!?/br> 那紅酒力道果然夠辣,夙冰的意識逐漸散亂起來,渾然不覺他先前的反常,將兩樣寶物收進(jìn)儲物袋中,問道:“你喜歡沈沁眉么?” “不喜歡。” “那你娶她做道侶?” “至少是個(gè)美人,男人么,總有一顆獵艷之心?!痹獙殶o所謂的笑了笑,“你快回去歇著吧,小心等會兒昏在路邊?!?/br> 夙冰倒不擔(dān)心,以她的神識,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但該辦的都辦完了,再不走,怕會耽誤人家修煉,雖然他也未必會修煉。 “那我走了?!?/br>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沒事?!?/br> 夙冰淡淡一笑,道聲謝,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洞府大門,帶路的兩名小弟子立刻迎上來,夙冰燥熱的厲害,便使喚他們先行離開,自己則飛去浮空島的下方,吹吹海風(fēng),令自己清醒一些。 聽著海浪敲擊礁石的聲響,她將血牙月魄輪取出。 雖然已經(jīng)完全感知不到,但里面始終存有師傅的印記,海天月色下,她纖長的五指細(xì)細(xì)摩挲,難掩心頭陣陣哀戚。物非物,人非人,往昔的一切,竟如同一場夢一樣。 血牙月魄輪,森羅日魂弓,如今血牙依舊在,森羅何處尋? 夙冰有些醉了,明知不該醉,不能醉,卻懶得強(qiáng)撐,丹田像被灌了酒,一波一波的靈力奔流,她也不做抵抗,任憑它們在周身經(jīng)脈肆意游走。 直到快要撐破身體,夙冰才恍惚意識到,自己怕是要進(jìn)階了。 收了血牙輪,她懶洋洋的半躺在蒲扇上,也不設(shè)下禁制,任憑海風(fēng)在耳邊呼嘯而過。 嗬…… 人生在世,大道彌遠(yuǎn),如斯放縱,能有幾何? …… “少爺,拍賣所的管事來報(bào),今日共賺得三百六十多萬中品靈石?!背D旮谠獙毶磉叺慕鸬だ险呔彶阶哌M(jìn)洞府,躬身稟告。 元寶泯了一口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酒杯:“那些女修的傭金可付了?” “已經(jīng)付過,今日拍出去的東西,除卻您拍下的知髓草和月形兵刃,也已盡數(shù)取回歸庫?!崩险哔潎@道,“少爺真是好謀略,一早便雇了那么多美艷女修引他們上鉤,咱們除了支出傭金之外,白賺一筆,狠是扒下他們一層皮?!?/br> 元寶點(diǎn)點(diǎn)頭,卻沒有吭聲,心不在焉的樣子。 老者覺得有些奇怪,以往每每賺上一票,自家主子定會親自算一算支出和收入,然后做出一番總結(jié),今天這是怎么了? “聽管事來說,今日少爺突然出現(xiàn)在拍賣會上,嚇了他們一跳?!?/br> “臨時(shí)有些急事,便去了?!?/br> “因?yàn)樾∩裙媚铮俊苯鸬だ险呖粗獙氶L大,心里也是有數(shù)的,“少爺是想用先前對付淚妝姑娘那一招,一擲千金,博得美人一笑?” 元寶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金丹老者嘆道:“少爺,她不過是個(gè)沒家族背景的寒門女修,您若真心對她有意,稟明家主,向清止道君提親便是了,何苦搞的如此麻煩?!?/br> 元寶一聽這話,漫他一眼:“行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br> 金丹老者也不好再說什么,正打算退出,元寶忽又喝道:“回來!” “少爺還有何吩咐?” “查一查今日在拍賣所,同我搶兵刃的一伙人,究竟什么來頭?!?/br> “他們不是少爺找來的托嗎?” “當(dāng)然不是,我會找那么貳的托嗎,打扮的跟印度阿三一樣!” 金丹老者倒真是一愣,他聽管事稟告過罷,頭一個(gè)反應(yīng),便是少爺找來的托,越是競爭激烈,越能顯出他的風(fēng)采,這也不是頭一次了。 “知道了,少爺?!?/br> 金丹老者躬身退了出去,屋內(nèi)再度沉寂下來。 元寶搖晃著酒杯里的紅酒,心里頭亂的很,這酒雖能提升修為,卻不可多飲,因?yàn)槔锩嬗形赌Р?,會麻痹神識,連他父親天玄道君元嬰大圓滿的修為,多喝兩杯,都會漸失意識。但夙冰喝了整整一瓶,卻只稍稍有些迷亂…… 從她看到血牙月魄輪的表現(xiàn),再到此酒,愈加印證了他的揣測。 他解下腰間的一方白瓷瓶,揮手解開封印,淡淡道:“前輩,您先醒醒?!?/br> 瓷瓶微微晃動了下,伴著一陣煙霧,從內(nèi)現(xiàn)出一縷幽魂來。煙霧漸漸散去,竟是一名極美艷的女修,迷瞪了會兒,不耐煩地道:“汝有何事?” 元寶畢恭畢敬地道:“晚輩有一事相問,上次晚輩在上古戰(zhàn)場外圍將您挖出來時(shí),一同挖出來的血牙月魄輪,究竟是哪位上古前輩的兵刃?” 那女修冷著一對兒眸子,瞥他一眼:“問此作甚?” “好奇而已。” “與吾尋的寄宿之體如何了?” “沈沁眉此番亦是來了,只可惜修為不濟(jì),您這魂魄已是大乘期大圓滿,她怕是承受不住,還需在等上一等。” “時(shí)間不多,汝多助其一番,好處少不得汝?!?/br> “晚輩明白?!痹獙毚怪酆煟囂降?,“您還沒有告訴我,那血牙……” 女修冷冷道:“上古諦聽城,白夜魔帝座下,夙冰?!?/br> 元寶心頭一震,半響沒有吭聲。 …… 且說東海之上,天玄道君與清止道君正預(yù)備前去偏殿對弈,途徑星宿浮島時(shí),忽地察覺下方海浪一波高過一波,靈力涌動的厲害。神識覷去,竟是一名小姑娘正在進(jìn)階,然而瞧她模樣,卻像睡著了。 天玄道君捋著須道:“睡夢中進(jìn)階,她也不怕逆脈?” 秦清止微微一笑:“靈氣自天地,逆順由心生,其心正,自然氣正,何懼之有?” 天玄道君搖頭:“總歸太過冒險(xiǎn),雖是夜間,萬一遇人打擾,可怎生是好?” “所以說,此女氣運(yùn)極佳,遇到的是你我二人?!?/br> 秦清止含笑說罷,微一拂袖,祭出自己的本命真元?jiǎng)?,一道靈力似月光流華,從劍身宣泄而出,籠在夙冰頭頂。再是一覆手,靈力自靈臺入得夙冰體內(nèi),自經(jīng)脈緩緩流轉(zhuǎn),為她清洗濁氣。 天玄道君暗嘆:好厲害的手法! 如今他也進(jìn)階元嬰大圓滿,此番廣邀群仙,除了助他兒子開啟秘境,便是昭告天下,北麓之上,又多了一名元嬰大圓滿修士。 被無極宗壓了成千上萬年,心中不忿日深,斷不可在此等小事輸了顏色! 于是天玄道君哈哈笑道:“確如清止賢弟所言,今日此女遇到咱們,也算她一番造化!” 說罷,亦是一揮光袖,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九弦焦尾琴,洋洋一轉(zhuǎn),颯颯一撥。一股靈力由弦間逸出,流光溢彩,蹁躚而落,同樣從夙冰的靈臺進(jìn)入,通暢她的周身氣脈。 秦清止微微翹起唇角,漆黑雙眸滲出些許笑意:“天玄兄好本事。” 天玄道君得意洋洋。 夙冰酣睡正濃,渾然不察,只覺得通體舒暢,靈力源源不斷,不一會兒,靈力在體內(nèi)漸漸平息,同歸匯在丹田處。 竟是如此輕易便進(jìn)階了。 秦清止收回本命真元?jiǎng)Γw指一勾,蒲扇緩緩升起,直到與他們平行。 天玄道君不解的看向他:“清止賢弟,這是何故?” 秦清止嘆氣道:“我這小徒弟哪里貪睡,分明便是醉了。在下先送她返回洞府休息,來日在同天玄兄下棋吧?!?/br> 天玄道君有種被人陰了的感覺:“此女竟是清止賢弟的徒兒?” “正是在下的關(guān)門弟子?!?/br> 抱起暈暈乎乎的夙冰,秦清止也不知她住在何處,便打算抱回自己洞府去,臨走時(shí),還不忘揶揄天玄道君兩句,“此番多謝天玄兄了,能得九弦焦尾之力暢通氣脈,實(shí)乃小徒之萬幸也。” 說完,御風(fēng)飛去。 天玄道君的頭,又開始疼了。 ☆、57賀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