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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好像從上學那會,就一直延續(xù)到現在。 這么多年過去,她都沒能找到解決辦法。 季向蕊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腦海里無端浮現著太多太多過往的畫面,波濤推動似的將她現在唯有的那點清醒都幾近淹沒。 潛意識里似有若無燃起的指引,都在為后面做著鋪墊。 時鑒坐在季向蕊旁邊,見她微皺著眉,只當她是不舒服,想伸手替她撫過后背,緩解因酒精釀生的不適。 可就在他要伸手時,季向蕊先他一步地膝蓋著落沙發(fā)的面層,整個人半跪著起身,臨界到較之他現在高不少的位置。 沉默的狀態(tài),季向蕊低頭,迷蒙著視線看他。 時鑒猜不中她下一步要干什么,只隨意地靠在沙發(fā)靠背上,仰頸撞上她意味難尋的目光。 幾秒的對視后,他朝她伸手,勾唇笑說:“過來?!?/br> 季向蕊等了幾秒,搖頭指著自己,迷迷糊糊說:“你叫我什么?” 時鑒還有閑心和她開玩笑:“蕊姐?” 季向蕊狀似在想,不過幾秒后,她就給以爽快否決:“不對。” 她繼續(xù)等他回答。 時鑒依舊笑得慵懶,眉眼如是被酒熏繚,漫著蕩漾和情意。 “向蕊?”他反問著說。 季向蕊又選擇搖頭,似乎有些耐心欠奉。 最后一次機會,時鑒穩(wěn)準抓住。 他收起盡數玩笑的心思,安撫著眼前這只貓咪的小脾氣:“聽話,晨曦?!?/br> “過來。”他抬高朝她伸出的手,示意著。 季向蕊早喝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卻能辨清,時鑒這會是在喊她。 所以她聽話過去了。 不過季向蕊在挪位過去的那一瞬,膝蓋打滑,人差點滑下沙發(fā)。 時鑒眼疾手快地牽住她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迅速帶近。 電光火石間,季向蕊毫無著落地躍身向下,原先松散的神經在一秒都不到的間歇中崩到最緊,仿若上了發(fā)條般地定格。 熱氣洋溢的客廳,氤氳繚繞的眼前,她吻上了他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開不開心? 感謝在2021011320:45:23~2021011420:54: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是一條咸魚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感受著唇間薄薄熏染的暖意,時鑒低沉視線,散出的目光毫無遺漏地將季向蕊微顫的眼睫納入眼底。 女人淡妝流轉的面頰,緋紅相伴,迷離的視線晃悠地蕩在他的眸中,似在找尋其中微拂的漣漪。 這一秒,彼此間時輕時重的熱息仿若瞬間guntang,尤帶麥芽的香氣,繚繞在時鑒眼前,蒙過他緊繃岌斷的理智。 一點點地,抽絲剝繭地,將他還未徹展的心房打開,由她胡亂進入。 季向蕊不清醒,可時鑒清醒。 他太過清楚現在是怎么一回事,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可他的動作卻有違尋常地說了謊。 作為軍人所具備的極強忍耐,在這一刻,仿若分崩離析。 時鑒沒有退避,錮著季向蕊的手仍舊不見動靜地滯留在原處。 她的呼吸淺薄,卻絲縷相迎地蘊過他的眉眼,覆蓋著她獨有的清甜氣息,讓他難以言喻地著迷。 一瞬間的觸碰仿佛綿延至久。 一切場景都亦真亦假,太過不切實際。 時鑒喉結微滾,怔愣的片刻,時鐘劃過的聲響也驟變悄然無息,肆意渲染曖昧。 而季向蕊還沒意識到現在的境況。 幾秒的安靜后,她還難忍曲腿的酸澀,想要稍許起身,換個坐姿。 偏偏她靠在他懷里,由低及高的起身,劃過他唇角的動作,變相地成了親昵的廝磨。 時鑒的背脊發(fā)僵,這次換做是他的被動承受,被動承受季向蕊的“胡作非為”,更甚于,是他縱容她的這場胡鬧。 就在季向蕊快要踹出那條被壓的左腿,連帶離開男人溫熱唇間時,時鑒卻二話沒說地抬手,按住她背,等同于按住她躁然想動的心思。 季向蕊因不得動彈而微皺起眉時,時鑒壓低后近乎微啞的嗓慢慢說出勾人的調:“晨曦?!?/br> “嗯?!奔鞠蛉锖笾笥X地被他抬起下顎,視線連及他的高度,定定地望著他,卻不專心,像是早已出神。 時鑒隱忍著,眼神漸轉變調:“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季向蕊醉醺醺的,雙眼望著他,小鹿斑比的澄澈,卸去慣常的利落鋒芒后,獨剩乖順的可人。 她只顧著聽他的話,腦子都來不及反應。 時鑒明知她的狀態(tài),強忍著問她的沖動,卻還是沒能壓制脫口而出的肆亂,問她:“討厭嗎?” “討厭……什么?”季向蕊磨蹭半天,只磨出這四個斷斷續(xù)續(xù)的字。 時鑒眸色晦暗,已然開始引導:“剛剛的事,討不討厭?” 這回,季向蕊沒回答,似乎是在滯愣地回憶剛剛發(fā)生的事。 可奈何酒精的彌散,她的腦袋昏沉得像是灌了水,越想越混,越想越亂。 思緒亂麻交纏之時,她不知怎的,都有點頭疼。 糾結了會后,季向蕊干脆不想了。 她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眸底的那抹清潭隨著擦過耳邊的暖風,而兜轉清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