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男人入得不知疲倦,女人叫的聲音都有些發(fā)啞,恐怕在她眼里,就連天上的明月,都在隨著她晃動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樹終于感受到了那無法抑制的噴薄沖動,忙抱著人躺回炕上,抬起葉芽發(fā)顫的小腿放在肩頭,身下幾個大力沖刺,狠狠抵住她不停收縮的花心,酣暢淋漓地xiele出來。 他美極了,顫了幾下后終于泄盡,趴到葉芽身上,急促地喘息著。 葉芽累得連話都說不出口了,閉著眼睛嬌喘連連,沉淪在他最后那一下帶來的極致快感中。 粗重的呼吸慢慢平息,薛樹比葉芽先恢復過來,他窩在她汗?jié)竦牟鳖i之間,一邊回味剛剛的極樂,一邊輕輕摩挲著媳婦滑膩的腰肢,聲音低?。骸把姥?,好舒服,我要美死了。” “別碰我……”歡愉之后,葉芽越發(fā)敏感怕癢,抬手抓住薛樹不老實的手,嬌聲催促他下去:“好了,累死了,快睡覺吧?!?/br> 薛樹沒動,耍賴似的趴在她身上。 葉芽真的困了,且身上壓著沉重的男人,呼吸也有些困難,便扭著身子想要把他晃下去,哪想扭著扭著,埋在體內(nèi)的那物竟又硬了起來。 她羞惱交加,伸手用力推他:“你快下去!” 薛樹嘿嘿笑,涎皮賴臉地親葉芽的耳朵,扶著她的腰慢慢動了起來,“好牙牙,再讓我弄一次,我都好久沒有弄過了!”剛剛站著雖然刺激,動起來卻比較吃力,現(xiàn)在他想慢慢地再弄一次,他要好好享受那種撐開她碾磨她的銷魂滋味兒。 葉芽強忍著體內(nèi)迅速恢復的情欲,堅決拒絕:“不行,那回在山上被你折騰太久,我到現(xiàn)在都不是很舒服,好阿樹,再過幾天,再過幾天吧!”這個男人太……她受不住這樣連續(xù)的刺激,明天三弟也在家,要是再起晚一次,她就不想活了。 都已經(jīng)埋在里面了,薛樹才舍不得出去,“你胡說,那天我才沒進來!” 葉芽原本還欲推拒的手忽的就頓住了,“那天不是你救了我嗎?” 薛樹沉浸在身下進出的銷魂滋味里,一邊埋首在媳婦的豐盈間來回啃咬,一邊含糊不清地道:“是我救了你啊,可我沒進去!” 情欲如潮水退去,葉芽渾身發(fā)冷,顫著音問他:“你胡說,你進來了,我還喊你阿樹來著!” 她的聲音與剛才沒有太大區(qū)別,薛樹正入得美,想也沒想就道:“哦,你喊我的時候,大哥在給你療傷呢,三弟不讓我過去,說是會打擾大哥幫你,啊,我又碰到那里了!” 大哥,大哥…… 葉芽腦袋里亂糟糟的,木木地問道:“大哥不是滾落山崖了嗎?不是你回家喊我和三弟進山找他,然后碰巧救了我嗎?不是你幫我解了春藥嗎?” 一連串的問題砸了過來,薛樹終于意識到自已闖禍了,三弟可是叮囑他好幾遍讓他不要說錯話的! 他飛快地動了兩下,隨后強忍著不舍退了出去,背朝葉芽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睡覺了!” 葉芽沒有心思理他,她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可想來想去,只記起一雙擔憂的狹長鳳眼和熟悉的懷抱,那時她以為是薛樹,但現(xiàn)在想想,那人也有可能是薛松?。?/br> 驀地,她記起來了,意亂情迷時,她好像碰到了一處傷疤。 像是要印證什么似的,她顫抖著坐起身,伸手摸向薛樹的小腹,他那里平坦緊致,什么也沒有。 她憶起當初薛松被山豬弄出的傷,那么長那么深,肯定留疤了…… 她心亂如麻:“阿樹,你跟我說實話,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61晉江獨發(fā) 葉芽一夜沒睡。 她也不知道她都想了什么,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黑漆漆的屋子慢慢就亮了,開始是灰蒙蒙的昏暗,然后忽的一下,眼前瞬間變得清晰起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繼續(xù)躺了一會兒,直到遠處傳來悠揚嘹亮的雞鳴,才動作僵硬地翻了個身。 薛樹還在睡著,昨晚他在她的逼問下說了薛柏不讓他說的事,大概是怕她生氣,他抱著她賠了許多不是,哪怕他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錯。 葉芽苦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角。大傻蛋,他哪有錯呢,他是最無辜的。 摸著摸著,她聽見東屋門被推開的吱嘎聲響。她知道,薛松起來了,接下來,他會替她燒好洗漱用的熱水,他會把柴禾都抱進來折好,然后他會站在屋檐下,在她出去時默默看著她做飯,偶爾說兩句沒有任何意義的話。自打那次他表明心跡后,早飯之前這段時間,已經(jīng)成了兩人單獨相處的小時光。 可葉芽今天不想起來,她不想再見到他。 他怎么能那樣?明明都把她看光了摸光了,明明看過她最放蕩的樣子,明明與她做過最親密的事,卻在事后逃避似的故意從山坡上滾了下去,根本不顧她醒后會怎么想,不顧他的兩個弟弟會怎么想,這次是他運氣好,只把自已折騰聾了,他就沒想過,萬一他…… 是因為覺得對不起她對不起薛樹嗎?可他要是真的覺得不該喜歡她,當初為什么要對她好,為什么要讓她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他?為什么還要替她解了春藥?她寧愿自已死,也不想他因為這件事傷了聾了! 她怨他,怨他的傻他的自私,也怨他在那樣之后還要撩撥她,還要對她好。一想到昨日她對他說的那番話,她都覺得自已就是個傻子,被他騙的團團轉的傻子,都已經(jīng)要了她的人,都已經(jīng)親了她,還要說什么再也不碰她的話! 好啊,既然覺得對不起薛樹,既然說了不碰她,他就再也別想碰她吧! 她不用他對她好,不想成為害他因為愧疚而自殘的壞女人,既然他要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那就借此事彼此都收了心吧。她就當那晚的男人是薛樹,他呢,也不用再說什么喜歡她的話了,他不是愧疚嗎,那就干脆聽二嬸的話娶個好媳婦得了,大家各過各的,清清靜靜,誰也不用覺得對不起誰! “媳婦,你怎么哭了?”薛樹被額頭上突然變重的撫摸弄醒了,睜開眼睛,就見葉芽貝齒咬唇,臉上正有一滴淚珠往下滾落,睡意頓時全消,他想起昨晚闖的禍,忙心疼地道:“媳婦,你別哭,我以后再也不扯謊騙你了!” 葉芽被他緊張的模樣逗笑了,她并沒有多生氣多難過,相反,剛剛做出的決定讓她很暢快,她很暢快,所以她抱著薛樹的脖子湊了上去,主動親他的臉,“阿樹,你放心,我沒有不高興,我很開心呢。阿樹,從今以后,我就只喜歡你,除了你,誰都不喜歡了!” 薛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不是在做夢吧,媳婦不但沒有生氣,還主動親他了?但緊挨著他的柔軟身子很快就告訴他,這并不是做夢! 昨晚并沒有徹底滿足的男人頓時興奮起來,翻身就壓到了葉芽身上,鳳眼亮亮地盯著驚慌失措的小女人,“媳婦,咱們再弄一次吧?” 葉芽錯愕地愣了一會兒,隨即羞惱地將人推開:“又胡鬧了,快點起來抱柴禾去,先給我燒點熱水,然后就做粥吧?!彼兴哪腥寺犓箚荆挥媚侨藥兔?。 薛樹嘿嘿一笑,他也知道媳婦多半不會讓他弄的,因此被拒絕后也沒有多難受,只要媳婦不生他的氣,只要媳婦還喜歡他,他就覺得做什么都很開心,更何況是伺候媳婦?葉芽一說完,他就利落地穿好衣裳,很快就站到了地上。 葉芽躺在被窩里看著興高采烈的男人,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在他臨出門前把他叫了回來,低聲囑咐道:“昨晚的事誰也不要告訴,知道嗎?要是三弟知道你說漏了嘴,他一定會告訴大哥,大哥會生氣罵你的!” 她這副偷摸摸說話的模樣實在太可愛,薛樹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小聲咬耳朵:“我不說,那媳婦你也別說漏嘴!” 傻乎乎的,還警告別人呢! 葉芽好笑又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又補充道:“一會兒大哥要是問你我為什么沒起來,你就說我,說我肚子不舒服,他要是繼續(xù)問,你就說我是你媳婦,不用他cao心!” 薛樹就是再傻,也從葉芽咬牙切齒的模樣看出了不對,忐忑地問:“媳婦,你是不是不喜歡大哥了?”以前媳婦提到大哥時,可都是柔柔的語氣,從來沒有這樣的,特別是大哥受傷之后,媳婦因為大哥訓了他好幾次呢。 “不喜歡了!”葉芽恨恨地轉過身,閉著眼睛答。 薛樹第一反應就是咧嘴笑,媳婦不喜歡大哥,那就是只喜歡他一人了,可想到?jīng)]有媳婦的大哥,他又有點難過,俯身趴在炕沿上,對著葉芽道:“你不喜歡大哥,大哥好可憐啊?!?/br> 葉芽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但那也抵不過她對薛松的埋怨,便故意嚇唬薛樹:“大哥可憐,那我就只喜歡他好了!” “啊,不,你是我媳婦,你得喜歡我!”薛樹立即急了,聲音都大了起來。 哪怕知道薛松聽不見,葉芽還是慌了一下,忙伸手捂住薛樹的嘴:“好了好了,只喜歡你,快去干活吧,要是被大哥搶著幫我燒了水,那我就喜歡他比你多了!” 薛樹瞪大眼睛,立即跑了出去。 葉芽松了口氣,扯過被子將自已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半張臉,凝神聽外面的動靜。 薛松如往常一樣早起,洗漱完畢,他看了一眼西屋屋門,正要去后院抱柴禾,那邊門就開了,他心中一跳,為即將見到她而緊張,卻不想抬腳邁出來的是薛樹。 他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隨意問道:“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三弟難得睡個懶覺,二弟向來都是最后起身的。 薛樹一邊往后院走一邊說話:“我要幫……”說到一半,想起大哥耳朵聽不見了,只好又轉回來面對薛松道:“我要幫媳婦燒熱水洗臉,還要幫她做飯?!?/br> 薛松登時皺了眉,燒水的事一向是他做的,如果不是她特意囑咐,二弟怎么會想到?再說,她竟然讓二弟幫忙做飯,難道是身子不舒服了? 剛想開口詢問,忽想起昨晚聽見的嬉鬧聲,她笑的不可抑制,連聲求著二弟放過她,再后來,雖然聽不見她的聲音了,卻能聽到二弟偶爾粗重的直白話語,難道說,昨晚兩人折騰的太晚,她又累得睡過頭了? 心跳有些不穩(wěn),他朝薛樹點點頭,徑自去前院了。 然薛松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吃早飯時,她雖然像以前那樣給他們哥仨盛了飯,可她把碗遞給他時,眼簾是垂著的,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更沒有他最喜歡看的那抹羞紅。隨后,她會笑著接二弟和三弟的話茬,會與他們商量明日何時出發(fā)去鎮(zhèn)子,卻不曾看他一眼,不曾與他說過半句話,簡直就像那次二叔逼他娶妻時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次她對三弟也是冷淡的,現(xiàn)在,受冷落的只有他一人。 薛松心里很亂,一定是他又做錯事惹她生氣了,他知道她有多心疼他的耳朵,到底是什么,能讓她的氣憤勝過心疼? 她會回應他的親吻,絕對不是因為他的莽撞而不悅,難道是那晚山上的事暴露了?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可如果她知道那晚的人是他,以她的性子,大概會羞澀會愧疚會難過,應該無法如此坦然地面對他們吧? 隨著葉芽越來越明顯的無視,薛松開始頭疼,他決定飯后找機會問問薛樹,是不是他說漏嘴了。 但葉芽沒有給他機會,吃完飯,她和薛樹形影不離,薛樹刷鍋,她就在一邊看著,然后朝薛柏道:“三弟,一會兒我和阿樹去二嬸家,問問他們明晚跟不跟咱們一起去,順便跟春杏虎子說說話,待會兒回來可能晚一些。” “嗯,知道了?!?/br> 薛柏應聲,暗中瞥了一眼薛松,見他坐在北門邊上望著后院,不由搖搖頭,她明顯是生氣了,大哥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呢,真是……不過,她到底為什么生氣啊?他已經(jīng)觀察過了,二哥神色自然,一定不是他說漏嘴了,那就是大哥背著他做了什么壞事吧?既如此,他在一旁看熱鬧好了,兩人鬧別扭的樣子還挺有趣的。 薛柏卻沒看見,薛松隱在身側的手都握成拳了。 葉芽才不管薛松會怎么想,她跟薛樹一起去了二叔家。林氏夫妻說什么也不去鎮(zhèn)上湊熱鬧,倒是春杏和虎子如她意料中的那樣興奮,拉著她問東問西的。葉芽有意跟他們閑扯,直到快做午飯時才回了家。吃完晌午飯,她把薛樹叫回西屋,她坐在炕頭給他縫冬衣,薛樹就躺在一旁跟她說話,總之兩人寸步不離,根本不給薛松堵她或薛樹的機會。 但事實證明,葉芽還是低估了薛松的耐性。 晚上臨睡前,她去茅廁小解,從擺在里面的木桶里舀水洗了手,掀開茅草簾子走了出去,哪想還沒走出五步,就見房檐下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正一動不動的望著她這邊。 她漲紅了臉,他怎么能這樣? ☆、62晉江獨發(fā) 哪有趁人去茅廁的功夫堵人的? 看著立在屋檐下意思再明顯不過的男人,葉芽真是又羞又氣! 不過當務之急,是想個辦法繞開他回屋。 雖然他們已經(jīng)搬到新房住去了,茅廁和豬圈卻還在原來的東北角落,現(xiàn)在薛松站在新房東屋墻根下,兩人中間隔了很遠的距離,如果不是他高大的身影太明顯,她還真不會那么快就發(fā)現(xiàn)他。 葉芽咬咬唇,硬著頭皮往中間那兩顆山里紅樹下走去,她是躲不開他了,不如在外面賴一會兒,時間一長,薛樹見她遲遲沒有回去,肯定會出來找她的。她就不信,薛松敢當著薛樹的面對她怎么樣。 她走到樹陰下站定,隱在黑暗中,悄悄留意著薛松的動靜,萬一他走過來,她就跟他繞圈,趁機跑回去。然出乎意料的,薛松的確朝她走了幾步,卻在她繃緊了腦弦兒時轉身回去了! 外面的月亮太大,灶房里并沒有點蠟燭,眼看著他的身影在灶房門口消失,葉芽愣了一會兒,隨即松了口氣,他大概是看出來了她的防備和不愿,所以不想勉強她了吧? 胸口有點發(fā)堵,葉芽也不知道她這樣對他到底應不應該,可一想到他因為要了她就故意滾下山去,她心里就有氣,心疼他,也氣他,那種無法道明的復雜思緒,都讓她忘了考慮該如何面對他們哥仨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們對她太好,因為他們毫不在乎她失身而依舊像往常那般對待她的態(tài)度,她才沒有覺得太尷尬或太糾結吧。 算了,不想了,昨晚都沒有睡,今晚她要養(yǎng)足精神,明天要去鎮(zhèn)上賞燈呢。 葉芽加快腳步往回走。 可才跨進門檻,就被旁邊突然閃出來的人影堵住了嘴,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jīng)被薛松打橫抱起朝樹下走去了,她用力掙扎,手臂和腿卻被他有力的胳臂緊緊夾著,她想喊人,可她不能喊,她還沒有氣到失去理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