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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色后宮太妖嬈在線閱讀 - 第312節(jié)

第312節(jié)

    震南與震北十分忍耐才未將這聒噪的男人給滅掉,而風(fēng)裴炅則滿目贊賞地盯著他,她從來沒有看過長得如此溫柔膩人美艷的男人卻能夠笑得如此豪爽自由的,不由得暗暗想:若求陛下真的讓他去鳳國跟她聯(lián)姻,不知道他會不會肯呢?

    沒走多久,便看小岳子帶著一隊(duì)侍衛(wèi)急匆匆地跑來,著急道:“陛下,蓮丞相一大早便帶著祈國兩位使臣進(jìn)宮來了?!?/br>
    “嗯?不是讓蓮丞相暫時(shí)接待著的嗎?”靳長恭蹙眉問道。

    “陛下,聽說是那兩位使臣好像丟了隨身侍從,看來是挺重要的一位人物,這才著急要鬧著要見您,這蓮丞相好說歹說也沒有辦法勸阻,這才將他們帶進(jìn)宮來面圣的?!毙≡雷舆B忙解釋道。

    “丟了侍從?”靳長恭抿唇一笑,睨了一眼身后的風(fēng)裴炅道:“你先帶四皇女且回院休息?!?/br>
    小岳子看了一眼跟在陛下身后陌生的寶兒,再看陛下沒有吩咐安排他的事情,心中一陣奇怪,便躬身應(yīng)是。

    “靳帝陛下,能不能請你堂兄陪我逛一逛?”風(fēng)裴炅語氣帶著誠懇,但眼神卻有一種不似玩笑的認(rèn)真懇求地看著靳長恭。

    靳長恭斜了一眼靳淵柏,勾唇一笑:“隨他樂意?!?/br>
    言訖便干脆地走了,而靳淵柏則似怒似怨地瞪著她的背影一眼,回眸睨了風(fēng)裴炅十分熱切的視線,狀似十分遺憾地嘆息一聲。

    風(fēng)裴炅表情一怔,十分禮貌地問道:“我叫風(fēng)裴炅,鳳國四皇女,不知道淵柏候可愿意跟本殿一同游逛一下靳宮?”

    “哎,為何你要是女子呢,要說你這張臉若為男子必定十分令人迷戀的,可惜了?!?/br>
    風(fēng)裴炅聽著奇怪:“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本候愛好龍陽,對女人啊——不感興趣!”靳淵柏惡劣地一笑,便甩下她,去追靳長恭。

    誰要嫁去鳳國啊,又不是腦抽了!那個(gè)地方雖然可以稱之為女子的天堂,但絕對是男人的地獄!

    來到招待外賓的頤和殿,靳長恭衣不沾風(fēng)徑直走到高座,一轉(zhuǎn)身便慵懶而隨意地坐下,震南震北則像兩尊武神站于她兩側(cè),而靳淵柏則自覺站在蓮丞相身旁。

    不出意外,靳長恭斜佻眉睫,看到了祈國那兩位鼻孔眼朝天,從她一進(jìn)殿便滿目不屑的使臣,此刻卻驚怔地死死盯著她身后之人。

    ☆、第五卷 第六章 堂弟不要??!

    寶兒自從進(jìn)入頤和殿內(nèi),便一直安靜地垂著頭,懦懦不安地扯著靳長恭的衣角,任誰阻撓勸責(zé)都害怕地直哆嗦,粉嫩的嘴角委屈地撇了兩撇,雙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暈滿淚光,金豆子墜落浸濕了靳長恭的衣角。

    眾人無奈,更多是來自于靳長恭的刻意偏袒,寶兒便如愿地一直親密無間地跟在她身邊,待靳長恭蒞臨高座,他就絞著雙手,低著頭沉默乖順地站在她身后。

    “你——”

    祈國十六皇子的舅舅裘太尉率先回過神來,他傾身擋在七皇子的大伯清廉候身前,撇過眼臉色古怪而暗示地朝他搖了搖頭,制止了他欲沖口而出的話。

    清廉候被裘太尉這么一打茬,便抿緊了唇,難以置信地盯著粘著永樂帝的寶兒,心中震驚萬分。

    他怎么還會活著?!更重要的是,他怎么會跟在永樂帝身邊?!

    “祈國的兩位使臣,看你們神色不太好呢,莫不是舟車勞頓,傷了身子骨,才連出使它國的禮節(jié)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待蓮丞相行禮后,靳淵柏看他們既不行禮,又不說話,只一個(gè)勁兒地愣神盯著堂弟——身后的那個(gè)小粉嫩,斜佻眼角,滿目探究地看著他們。

    不陰不晴地瞥了一眼靳淵柏,裘太尉立即收斂起臉上的情緒,他一雙赤冷冷粹著毒色的眼睛一轉(zhuǎn),心思流轉(zhuǎn),便清了清音望著高座上的靳長恭,那剔不掉的倨傲神態(tài)帶著輕漫,皺眉道:“靳帝,我等有事需要與你‘單獨(dú)’商議?!?/br>
    所以說嘛,靳長恭最不耐煩就是接待這種用鼻孔視人的強(qiáng)國來使,真tmd的給臉不要臉,一個(gè)區(qū)區(qū)裘太尉的面子竟能比一國之君更矜貴?

    靳長恭劍眉一凜,倏地起身,十分囂張暴力一腳便踹倒了階梯上,樓瀾鏤金燃著龍涎香的紫玉香爐,那“哐鏘!”的驚響聲,伴隨著濃郁的香氣肆意散了出來。

    頓時(shí),嚇了眾人一大跳,連裘太尉與清廉候帶進(jìn)殿內(nèi)的兩位高手都一激伶,反射性地唰地拔刀警戒。

    “寡人很忙,要屁就放!”靳長恭雙眸射著寒星,輕蔑地注視著他們此刻的丑態(tài)。

    裘太尉因靳長恭那一身逼人煞氣襲來心臟一窒,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眼前這個(gè)永樂帝可不是別國那些懂得顧全大局,謀定而后思的帝皇,他根本就是一個(gè)憑著獸性本能行動(dòng)的暴君,若毛了她,她才不管你是誰什么身份,一律直接先宰了再說。

    這件事情可是有過先例的。

    雖然他身邊有高手護(hù)衛(wèi),但傳聞中靳帝武功已經(jīng)至臻化極,他又不由得虛了三分氣勢。

    “你,你竟敢如此對待我祈國使臣?”清廉候氣結(jié),他抖著手指著靳長恭,瞠大一雙眼睛迸射著怒火。

    靳長恭冷笑一聲,便單腳十分痞性而霸氣地跨坐在龍椅上,一只手臂壓在膝蓋上,抬起一張邪肆而充滿輕蔑的俊美面龐,那一刻充斥著不可一世的暴戾氣息足以令整個(gè)殿內(nèi)全部物體都膽顫心驚。

    你說連死物都能“害怕”地因此抖三抖,更何況活著的人呢?

    “寡人連殺了你都敢,清廉候你要不要試一試。嗯?”危險(xiǎn)地拖長尾音。

    清廉候臉一白,心中卻暗罵:瘋子!

    但他跟裘太尉都不敢太刺激他,不知道為什么一旦直視她那一雙幽暝般黑不見底的眼睛,都森森都打了一個(gè)寒顫。

    他們都不會懷疑憑她這暴戾任性到變態(tài)的性子,會不會下一刻就直接對他們痛下殺手。

    于是,雖然他們心中氣得要死,都唯有暫時(shí)忍她三分。

    “既然靳帝對這些個(gè)——哼,如此信任,那我等也就不再多廢話了!”清廉候喉節(jié)滾動(dòng)了幾下,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寶兒跟靳淵柏,僵著面皮一臉鄙夷與不屑地干巴巴吐出一句。

    靳長恭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再不耐煩地?fù)]了揮手:“你們的確是說了很多廢話。關(guān)于你們這次出使靳國的目的,還有與你們今日硬要鬧進(jìn)寡人宮中的原因,一并趕緊說了!”

    裘太尉與清廉候此刻已經(jīng)氣紅了臉,瞪著靳長恭差點(diǎn)將眼珠都瞪出來——豈敢!

    這筆帳,他們絕對不會罷休的!

    靳長恭不理氣得七孔生煙的兩人,反而一把拉過寶兒扯進(jìn)懷中,嗅著他一身香膩的奶味,聽到他驚訝地“啊”一聲,勾唇愉悅地笑了。

    抬眸,細(xì)致游巡過他那美玉一般雪白晶瑩的皮膚,還有那嫣紅色看上去柔軟香甜,最后看著他的眼睛,他的一雙清澄的烏瞳似泡在水的寶石,光瑩水澤。

    她輕挑地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頜,逼迫那張小可憐又無辜的粉嫩小臉蛋兒抬起,那盈盈水意烏瞳有著羞怯、害怕、懵懂與無措。

    “你,你——!”看到靳長恭竟當(dāng)著他們這么多人的面,公然調(diào)戲那個(gè)人,清廉候終于忍不住氣得跳腳。

    這該死的昏君,她究竟有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啊,?!魂淡!

    “放開他,這個(gè)人就是我們早上失蹤的侍衛(wèi)!”清廉候不顧形象地吼道。

    靳長恭果然動(dòng)作一頓,將視線從寶兒身上移到清廉候身上:“哦~侍衛(wèi)?像他這種既沒有武功,且身無二兩rou的,丟出去不知道會打到自己還是打到別人的小粉嫩,竟然也能夠充當(dāng)兩位的侍衛(wèi)?哈!”

    靳長恭十足嘲弄地嗤笑一聲。

    而“小粉嫩”一詞橫空出世,瞬間便雷倒不少人,一直充當(dāng)隔岸觀火的蓮丞相美須下的嘴角一抽,不過瞧了瞧那被陛下推倒的少年,唔,粉粉嫩嫩的,的確不負(fù)此名。

    而靳淵柏則不爽地撇了撇嘴,腹誹道:小粉嫩,小粉嫩的,那些豬崽長得倒也是粉嫩的,陛下莫非是將他當(dāng)豬來看待?

    看出靳長恭的懷疑,裘太尉的臉色便難看了起來,他解釋道:“他乃祈國皇氏,我也是受人所托才會將他帶在身邊,這一趟他也只為出來游歷一番,侍衛(wèi)只是臨時(shí)安排的一個(gè)身份,望靳帝能夠?qū)⑷朔判小!?/br>
    裘太尉其實(shí)一直在懷疑寶兒,特別是他竟然躲過了他安排的殺人,并且安然無恙地待在靳帝身邊。

    他不能冒險(xiǎn)讓他們單獨(dú)相處,這個(gè)白癡少年他到目前為止都弄不清他究竟是真智障還是裝傻,畢竟從他登基以來,總是莫名其妙地就化解了他們安排的這么多次刺殺,這當(dāng)真是巧合?

    “既然你這么說……不過寡人對他很有興趣,我們不如來問一問他,究竟愿不愿意留在這里暫時(shí)陪寡人玩玩?”

    “來,小粉嫩,告訴他們,你愿不愿意留在寡人身邊?”靳長恭靠近他,纖長的睫毛掃過他的粉嫩肌膚,柔聲地呵氣問道。

    寶兒興許是被她的眼睛所蘊(yùn)含的琉璃光彩所迷惑,眨了眨眼睛,糯糯道:“我,我愿意?!?/br>
    聽著寶兒的回答,清廉候跟裘太尉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陛下,他腦子小時(shí)候受過傷,智力不過七八歲,他如何懂得分辨事情?”清廉候當(dāng)即出聲反對,并暗中使壓射向?qū)殐骸?/br>
    而寶兒在感受到他陰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整個(gè)人幾乎埋進(jìn)靳長恭的懷中,不敢看他們。

    靳長恭伸臂自然而然地將他納入抱護(hù)圈中,眼底異彩一閃而逝。

    “難道清廉候在七八歲的時(shí)候,會連喜歡跟討厭都分不清嗎,難道有人拿屎給你吃,你也就吃了?”靳長恭陰鶩地挑眉,陰冷道。

    清廉候一窒,只覺一口郁氣憋在胸口快將他氣炸了,他那張斯文敗類臉黑如鍋底,盯著囂張得可恨的靳長恭直噴粗氣,卻又因被她的氣勢武力所攝,張嘴幾度,都不敢出口狠狠地反譏回去。

    靳淵柏先是一愣,在慢慢回味一遍靳長恭的話,便忍不住撲哧一聲,掩嘴悶笑不已。

    而這一聲突兀的笑聲,令清廉候跟裘太尉兩人終于忍無可忍了。

    “靳帝,唯此人不行,你若需要這等容貌的少年,我等可以為你另謀人選?!濒锰纠溆驳?。

    “哦~”靳長恭不輕不重地緩慢道:“若寡人不肯呢?話說回來,你們這一次究竟來我靳國為何?你們確定要為了他而與寡人撕破臉皮,你們祈國那個(gè)啥十六皇子與七皇子,來之前難道真的沒有什么交待過你們些什么嗎?”

    隨著靳長恭的一句接著一句疑問,他們的臉色越來越沉。

    “你果然知道?!”清廉候一字一句道。

    靳長恭笑得漫不經(jīng)心,拂了拂衣袍:“寡人不知道。只是——如果你們能夠拿出令寡人滿意的條件,寡人或許會愿意替你們想一想,畢竟當(dāng)初先祈帝死的時(shí)候,寡人好像見過他一面?!?/br>
    祈帝之死,一直是一個(gè)謎團(tuán),當(dāng)初在流失之地,帝國死的人何其多,一片混亂中別說找活人,就算找一具尸體都難。

    祈國派了很多人去尋找祈帝的消息,縱然找不到他的尸體,但結(jié)果都證明他的確喪生在神遺之地。

    “……”裘太尉與清廉候相視一眼,暗中較勁交晌,再分別看了一眼躲在靳帝懷中的寶兒,卻默契地不再多言:“既然如此,望陛下能夠‘好好’地待他?!?/br>
    帶著惡意的嘲弄語氣,這兩人想,既然是他自己選擇要求留下的,那么就算他被永樂帝玩死也是活該,而若他就這樣死在靳國,便正好騰位給十六皇子(七皇子),也算樂事一莊。

    況且若他死在靳帝身上,那她靳長恭就攤上大事了!

    兩位祈國使臣要走,身為接待員的蓮丞相自然需要隨程跟著,但他在行完禮欲走之時(shí),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陛下,意味不明道:“昨夜小兒謹(jǐn)之回來已時(shí)已過三更?!?/br>
    正在不亦樂乎地調(diào)戲美少年的靳長恭聞言,立即渾身一僵,她清咳了幾聲,迅速收拾起那副紈绔yin邪之姿,端正坐直,正色疑道:“哦,是嗎?寡人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晚才回去,丞相務(wù)請必要好好地監(jiān)督一下蓮奉常的行為?!?/br>
    而蓮丞相聞言卻用那一雙與蓮謹(jǐn)之相似的眼睛笑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便不言一語地躬身離開了。

    而靳長恭則蹙眉,她很在意那老狐貍最后一眼的含義,莫非他知道昨天晚上她跟他兒子滾床單了?

    不可能吧,如果真的知道,他怎么能這么平靜呢?要知道蓮謹(jǐn)之絕對不可能告訴他父親,她是一個(gè)女人的,那么就等于他兒子又被紅果果地?cái)嘈淞艘灰埂?/br>
    可如果不是,他又干嘛特意地試探她蓮謹(jǐn)之什么時(shí)候回去的呢?

    當(dāng)?shù)顑?nèi)的人都散出去,靳長恭也打斷腦子里的一派胡思亂想,她看著笑得春燦如花的靳淵柏,口氣因方才一番思考奇差:“你還有事?”

    靳淵柏一愣,誠實(shí)地?fù)u了搖頭:“沒事啊?!?/br>
    “那還不快滾!”她怒。

    靳淵柏反應(yīng)激烈,也怒:“不滾!堅(jiān)決不滾!滾了不就白白便宜你們兩個(gè)人了!”

    靳長恭瞪眼,什么跟什么??!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卻又聽到靳淵柏這廝不要臉不要皮地直嚷嚷道:“你不能打我,你如果打我,就會被暗帝知道,等暗帝知道了,我就會告訴他,你為什么打我,如果等他知道你為什么原因打我的時(shí)候,憑他的性子,嘖嘖——”

    他十分小人得志地笑瞇了桃花眼。

    靳長恭看他那德行,不知道為何卻突然不氣了,反而笑了,笑得靳淵柏一身雞皮疙瘩直冒。

    “若他知道的話,寡人就活剝了你的皮!既然你要留,那就留在這里好好地看著吧?!?/br>
    靳長恭暗中使了眼神給震南與震北,兩人便瞬間來到靳淵柏身邊,不等他反應(yīng)便將他擒動(dòng),不得動(dòng)彈。

    那廂,靳長恭突然翻身將寶兒壓在龍椅上,她看到他微微受驚而瞠大的眼睛,身子一僵。

    她神色莫測地伸出冰冷的手指描繪著他細(xì)嫩的五官,絨毛般柔軟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挺直小巧的鼻梁,像掐得出水般的皮膚,令她流連忘返。

    她在身上摩挲著,被壓在身下的寶兒像受驚的斑鹿般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咬著下唇害怕又不解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