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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初墨一點面子都不給白澤,場面一度尷尬到她用腳趾扣出十座芭比夢幻城堡。 見白澤還不死心,林瑟瑟沒怎么樣,初墨卻先失去了耐心:“這是我和白澤之間的私事,文昌帝君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嫁人生子?!?/br> 雖然話是初墨cao控她說的,但她心底卻莫名生出一種揚眉吐氣的痛快之意。 于她而言,他與她之間,乃是云泥之別。 他可以翻臉不認人,也可以對她若即若離,甚至可以在人間一直演戲欺騙她到死。 而她不管怨恨還是惱怒,都要礙于他的身份,強忍在心頭中。以她的性格,怕是到被雷劈死的那一日,也說不出這般懟他的話來。 許是被她陰陽怪氣的語氣噎住了,他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喜帖放下罷?!?/br> 白澤神色欣喜,將喜帖放在了杏花樹下的石桌上:“三日之后,恭候帝君蒞臨東桓殿?!?/br> 林瑟瑟望著白色石桌上,顯得突兀刺眼的紅色喜帖,眸底閃過一絲自嘲之色。 倘若他心中有一分在意,這喜帖也不該出現(xiàn)在九霄云庭之內(nèi)。 正當她以為到此為止,她可以離開這令人窒息的氛圍時,她又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嫁人之前,我還有一心愿未了,我在心頭念了數(shù)萬年,如今想作成一首詩,贈予文昌帝君。” 許是她的聲音太過悲涼,依稀還帶著些顫音,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而后揮袖化出一套筆墨紙硯。 林瑟瑟不受控制的走上前去,一手掩住衣袖,一手握筆作詩,不過片刻之間,便 有一首七言詩躍于紙上: 我見暮色鴻似你, 喜遇良緣美人是。 歡語笑靨無盡頭, 你心驚疑黔之驢。 他看著這首詩,微微有些失神。 良久,他開口問道:“這是藏頭詩?” 林瑟瑟嫣然一笑:“不,這是藏尾詩?!?/br>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不能保證日更,不是因為偷懶哈~ 寫這本書正文后半部分的時候,頸椎就出了問題,再加上作息不規(guī)律肝也不太好 天庭番外沒多少了,甜菜會努力碼字噠!如果小可愛們等不及看,也可以攢一攢再看哈~ ps:絕美的七言詩,出自甜菜,送給你愛的人 感謝在20210302 23:39:39~20210304 23:59: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落滿烏 3個;afathousecatee 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李雪 10瓶;afathousecatee 3瓶;幸村月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6章 番外十八 即便已經(jīng)回到杏林, 林瑟瑟仍記得文昌帝君看著那首詩時,眸中露出一絲微怔的樣子。 他怕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她會在短短的一天時間里, 連續(xù)兩次將他噎到無言以對。 雖是初墨借她之手所為,但對于不知情的文昌帝君來說, 或許就成了她仗著幫他紓解過蜜散之毒, 便肆意而為,不知輕重起來。 若放在往日,她必定會焦急難耐, 生怕他誤會她一絲一毫。 可如今也不知怎地, 許是感覺到雷劫將近, 內(nèi)心反而平靜了下來,倒也不怎么在意他如何看她了。 “會唱曲兒么?”略顯冷淡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杏樹下傳來。 林瑟瑟原以為初墨是在問她, 視線掃過去, 才知他是在跟司命神君說話。 不知初墨給司命神君喂了什么, 他渾身無力的倒在杏花地里,可他眸中迸發(fā)出的殺意, 像是要將初墨給活剮了。 即便到了現(xiàn)在,司命神君依舊難以接受, 他十萬年前愛過的那個人, 就是眼前這個毫無廉恥之心,惡名遠揚六界的大魔頭。 初墨仿佛沒看到司命神君眼中的恨意,他斜倚在杏花樹干上,翹著一雙筆直修長的腿,神色倦懶的咬了一口手里的胡蘿卜:“瞧你也不會唱,還是我自己唱一曲罷?!?/br> 說罷, 他便自顧自的哼起了曲調(diào)。 司命神君將頭埋在杏花堆里,恨不得把一雙耳朵割下來,只當自己是聾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br> 初墨唱的是司馬相如寫給卓文君的《鳳求凰》,他的嗓音似深谷幽冥,明明是一首情曲,卻讓他唱出了藐視萬物,俯瞰眾生的氣勢。 這曲子是書生臨死前給初墨唱的,在沒有初墨陪伴的那三年里,每每到了夜深人靜時,書生便會哼著鳳求凰的曲調(diào),思念著他心中的佳人。 司命神君寫滿抗拒的臉上,出現(xiàn)了轉(zhuǎn)瞬即逝的失神。 待一曲唱畢,只聽見風簌簌吹過杏花林,卷起一片落英繽紛。 “好聽嗎?”初墨雙臂枕在頸后,赤色的眼眸中映出斜風卷云的碧空:“那書生唱給我聽的。” “他說這曲子,只能唱給心愛的女子聽?!?/br> 世人皆知 司馬相如大膽求愛卓文君,一首《鳳求凰》流傳百世。 卻鮮少有人記得,卓文君不顧世俗與司馬相如私奔,陪著他度過生計艱難的窮苦日子后,他卻迷戀上茂陵女子,最終還是負了卓文君一生。 所以心愛不心愛,又能如何? 男人只會在得不到的時候,為女子輾轉(zhuǎn)反側(cè),待一得手,便會棄如敝屣。 依著司命神君的脾氣,本該帶著嘲笑奚落初墨幾句,可他卻一反常態(tài),低著眼眸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