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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稱帝了在線閱讀 -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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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收回去吧,若是沒有散銅錢,小姐若不嫌棄,這頓便算我們請了?!崩习宸蚶捎H昵地拍了拍老板的手,對著蘇言一笑。

    蘇言忙起身:“這位夫郎別客氣,這銀錢……”話音一頓,這才發(fā)現(xiàn),老板夫郎小腹微凸,一手微扶著,口風(fēng)立馬一轉(zhuǎn),“這銀錢便當(dāng)是送這孩子的出生禮?!?/br>
    說罷就往外走,妻夫二人這才不再推拒,連聲道了謝,老板對著蘇言揮手,“以后再來,莫要給銀錢。”

    蘇言應(yīng)了一聲,片刻,又下意識回頭,遠(yuǎn)處兩道人影依偎,布衣粗衫,是平民百姓家的溫暖。

    這世間女男尊卑分明,卻也有女人愿為和夫郎共炊煙,便是“本該”男子所作的雜事,也一道分擔(dān)。

    行至府門,迎面幾人昂首步伐匆匆。神色囂張,蘇言下意識側(cè)身避讓,門庭寬闊,本不至擦肩,她卻猝然受了一撞,肩胛泛疼。

    “喲,大姐娶了俊夫郎,便連我這個(gè)meimei都視作不見了?”

    第8章 同床

    來人正是“蘇言”的庶妹,乃小郎劉氏所生,劉氏出身卑微,入府前他便和蘇母暗通,原著中是靠著腹中孩子,也就是蘇謹(jǐn),被抬入府,但也只能做個(gè)小妾——蘇家這樣的門第,不會允許賤籍男子入祖籍,蘇母就算再疼愛劉氏,也不會抬他為側(cè)君。

    更何況,若真是寵愛,又怎會讓他未有名分便懷孕生子,不過是蘇母一樁年少風(fēng)流罷了。

    蘇言身為外來者,不過幾日功夫便看得真切,可這庶妹蘇謹(jǐn)十幾年歲數(shù)卻似白長,絲毫不知收斂為何意。

    “meimei有何貴干?”

    蘇言這句話本是再正常不過,落在蘇謹(jǐn)耳朵里卻是轟然引了驚雷,她身量略小,抬起下巴一副桀驁模樣:“莫拿你輩分壓我,你也不過比我年長兩歲?!?/br>
    蘇言:“……”

    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怎么就是在“用輩分壓人”了,這一頭帽子扣得莫名其妙,不過……既然蘇謹(jǐn)都如此說了。

    “長姐如母,這個(gè)道理夫女可曾跟你講過?”蘇言不慌不忙,對上蘇謹(jǐn)驚愣眼神,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喚作身高優(yōu)勢,她語氣嚴(yán)厲:“母親重金聘請的夫女,曾于皇宮任太女少傅,你便是這樣回報(bào)母君的?整日里都學(xué)了些什么東西!”

    蘇言皺眉,憶起原著中此時(shí)正是夫女布置的晚讀時(shí)辰,須得背誦一則文章方可休息,她讀書時(shí)可謂艱苦,這書里“蘇言”meimei有如此條件卻不知珍惜,簡直令人生怒:“眼下回房背你的文章去,若是不然,我直接告知夫女日后不必再來?!?/br>
    蘇謹(jǐn)聽的一愣一愣的,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shí)竟退了一步,心下羞惱,正欲開口反駁,身邊三人中的伴讀,卻忙跪了下來認(rèn)罪,她低著頭,幾乎要滴下淚來:“是小的失職,未能督促二小姐用功,求大小姐莫責(zé)怪二小姐,也莫要趕走夫女,小的愿受責(zé)罰?!?/br>
    蘇謹(jǐn)猛地踢了她一腳,怒意不知到底向誰:“誰讓你跪的,你也把她當(dāng)主子是嗎,真是出息了,給我起來!”

    伴讀忙扯著她的褲腳,布料與地面擦出沙沙聲響:“二小姐,小的求您回屋讀書吧!”

    蘇謹(jǐn)狠狠瞪了蘇言一眼,便不再理會蘇言,轉(zhuǎn)而和她那伴讀拌起嘴來,一個(gè)出口花樣無常,一會兒說“背不下來”、“蒙混過關(guān)”,另一個(gè)只不斷重復(fù)“二小姐您回房”,最后她們直接忽視了蘇言,幾個(gè)人罵罵咧咧的回府——當(dāng)然,罵人的始終只有蘇謹(jǐn)一個(gè)。

    蘇言:……

    她單知道自己是個(gè)配角,沒成想自己被“呸”得如此徹底。

    便連一個(gè)伴讀,和“蘇言”meimei的關(guān)系似乎都比她深,不然為何自己方才那般教誨,蘇謹(jǐn)都只是怒視,但這小伴讀一哭一求,蘇謹(jǐn)表面上又吼又罵,最終仍是隨了她的意,回去背那繞口惱人的詩詞去。

    蘇言微抬眼,幾人早已入了深府,但蘇謹(jǐn)近乎氣急的聲音還擾人著,也不知那愛哭的小伴讀是怎么忍受的,還生怕蘇謹(jǐn)受了責(zé)罰,倒是關(guān)心情切。

    蘇言于府外立了片刻,方邁入朱紅大門,尋自己那方庭院。

    蘇府不喜奢侈——至少明面上不可奢侈,這府中道路雖廣,襯得夜色也深,蘇言頂著一頭月光,步伐緩慢,推開半掩院門。

    只見院落深廣,不遠(yuǎn)處一盞小小昏燭仍亮。

    夜色漸沉,謝明允折好手上宣紙,喚玉兒端了熱水,隨意洗了臉,那雙素白修長的手泡在熱水里,洗去了半晌翻閱信件疲乏之感,又漸漸染上淡淡的紅。

    “公子,您還病著,怎么還起身看那些信,不好生愛惜自己的身子,若是……”玉兒不滿地咕噥,雖然公子無法放下謝府事務(wù),但也不必如此,惜時(shí)如金。

    謝明允正抽過一旁干帕拭手,暖意從手傳上了身子,身上并未好全,他沒忍住清咳了一聲,聲音不大,玉兒卻立馬緊張起來,靠近去接過他手上帕子,忙不迭地將自家公子往榻上推,一邊動作上“大逆不道”一遍還忍不住口頭上數(shù)落:“公子你就是不知愛惜身子,真是白瞎了那蘇小姐今日巴巴的喂藥,我聽山藥說……”

    “你整日就和旁人閑聊這些事?”謝明允輕輕皺眉,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抿著唇不再責(zé)問。

    玉兒悄悄打量著自家公子神色,心說這倒不似真的生氣,卻不知為何還要斥他這么一句。

    想來蘇小姐待公子的體貼,公子也不是毫無感受,只是,若是真有些旁的意思,公子又怎會只讓他喚蘇小姐,而非那親昵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