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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帝養(yǎng)成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當然,若是能將眼里的強忍著卻還是不時露出的不愿收斂些,應會裝得更漂亮點。趙尚衍看著她這幅樣子,心里卻反而起了些趣味般的這么想著,接著神色不明的低頭瞟她一眼,略“恩”了一聲算是答應,便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往已經(jīng)停在院中的御攆走去。

    只是剛一轉(zhuǎn)身,趙尚衍卻又很是分明的聽到了,他身后的和貴人傳來的一聲松了口氣般的長嘆,這一番破綻百出到可稱簡陋的表現(xiàn),竟是讓趙尚衍忍不住的在心里失笑,真是和以往查出來的一般,這賀家三小姐實在算不上個有心思的,第一日請安便蓄意在貴妃那鬧出這么大的笑話不說,這兩日便是強逼著自個裝成普通宮婦,那滿腹的不喜還是依然明明白白的擺在了臉上,這演技實在是生澀到,讓趙尚衍這個看慣了各種后宮女子心思手段的帝王都不屑挑破的程度。反而如看笑話般,幾乎算是饒有興趣。

    不過這般也好,賀念綺與賀念絡同父同母,長相本就相似,又都是較為張揚明麗的性子,本來因有賀貴妃的印象連累,趙尚衍見著念綺的第一眼心內(nèi)便起了厭煩。但這幾日見她這樣子,好笑之下不喜反而去了幾分。畢竟這樣的性子總比再來一個性子聰慧,難以掌控的賀氏女要強的多。趙尚衍坐在平穩(wěn)的軟轎里,沉默不語的想道。

    事實上,自小在野心勃勃,甚至伙同外戚掌控朝政的衛(wèi)太后陰影下長大的他,幾乎對所有不甘后宮,總有些心思的女人都沒有什么什么好感,尤其是現(xiàn)在的賀念絡,初進宮時還有些少女的天真嬌憨,可近幾年的所作所為卻越來越讓他不喜厭惡,因為貴妃總是會讓他想到幼年那段雖然位及天下至尊,卻依然要在女人裙下小心翼翼的生活的日子。自衛(wèi)氏之亂后,那一段陰郁的生活早已成了他心頭的禁忌。

    若說剛登基時他還只是一出身卑微卻有幸得登大寶的好運皇子,只會迷惘的沉浸在因皇兄一日間接連病逝的恐懼,太后嚴肅威嚴的震懾里,對其余并不如何在意的話,等到年紀越長,知事越多,他便越是對這樣的生活不能忍受。師傅的話一日日的縈繞在他耳邊,他是皇帝,是上天之子,是萬物之主,而不是還要受制與后宮女子的傀儡、可憐蟲!而若想成為真正的皇帝,便不得不消滅掉整個衛(wèi)氏,即便衛(wèi)氏一族包括著他青梅竹馬、感激喜愛的皇后,衛(wèi)傾彤。

    想到傾彤,趙尚衍的心忽便的一軟,不由自主的低頭從貼身的里衣中掏出了兩塊很是相像的暖青玉佩,一塊棱角圓潤、清透碧亮,一看便是很得主人喜愛,常常貼身帶著,另一塊就顯然差些,正中有一道顯眼的金道橫穿而過,似是斷后又被重新鑲起,總顯得突兀了些。

    趙尚衍看了半晌,沉吟著將這兩塊玉合在一起,看著拼出的一整塊鴛鴦環(huán)玉,恍惚間便似是又看見了當初衛(wèi)傾彤還梳著雙丫髻,滿臉嬌嗔,得意晃著發(fā)間的珠飾,將這玉放到他手里霸道的宣告般的場景:“阿衍你瞧,這是鴛鴦,我昨個翻出來的,嬤嬤說了,鴛鴦是一輩子都只會找一個當夫妻的鳥,這個是你的,這個是我的,等我長大了嫁給你,你也只有我一個皇后,不許再有別人!”

    趙尚衍修長的手指輕緩細致的將這一副鴛鴦交頸從頭到尾摸索了個遍,嘴角便忽的扯出了一抹溫柔的輕笑,自語般喃喃的開了口,語氣卻是不同與面色的冷峻:“朕連傾彤做都容不下的事,賀氏,又如何能容得了你們!”

    .

    這時的未央宮,靜嫻卻才是剛剛起身,正坐在梳妝的銅鏡前,由著身后的宮女打理著批散在肩頭的濃密黑發(fā)。身后的簾子掀起,一身青色宮女裝的綠柳腳步輕快的行了進來,從那宮女手中接過了象牙齒梳,邊自個為靜嫻順著秀發(fā)邊笑著開口問道:“這時辰,看樣子小姐今日不去長樂宮了?”

    “嗯,不去了?!膘o嫻隨意說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一會派個人去貴妃那走一趟,告?zhèn)€罪?!?/br>
    綠柳脆聲答應,手下不停的已將靜嫻頭發(fā)梳順,開始挽起了發(fā)髻,靜嫻瞧了一會,想起了什么般忽的問道:“今日舅母是不是要來?”

    綠柳點頭:“是,還定著辰時到,可用派人去宮門口迎迎?”

    “嗯,讓福全去一趟吧。”靜嫻笑笑,又接著說道:“怎么說這也是咱們唯一能得知宮外朝堂消息的來源了,總要客氣幾分?!?/br>
    “是,可小姐我還是不明白,咱們就呆在這宮里,朝堂上的事與咱們也沒什么干系啊,也要打探那般清楚嗎?”綠柳面上帶著疑惑。

    若她真只是一寵妃自然不必這般小心,可她腦子里可還是飄著一妖物時時提醒著她的目的,朝堂的事自然要多打聽些,實際上不光是打探,若有可能,能有些自個的人與勢力才更是重要,只不過現(xiàn)在實在是還做不到罷了。

    靜嫻心里苦笑,面上也只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解釋道:“自然要清楚,后宮中雖爭的是圣寵,卻也與前朝脫不了干系,比若說有一妃嬪母家近期正立了大功,皇上便是不甚喜歡這妃子,看在她家族的面上也要多寬慰幾分,若犯了什么錯也不至于太過苛責,反之也是一樣,皆是不能小視,尤其是這和貴人又剛進宮的時候?!?/br>
    綠柳像是有些明白,卻還是有些迷糊,半晌搖了搖頭將這事拋在了一邊,手下麻利的為靜嫻收拾好了發(fā)式,轉(zhuǎn)了話題:“說起和貴人,小姐,皇上已經(jīng)連著五日宿在棲華宮了,若按小姐說得,也不像是貪圖新鮮,喜歡上國公府上的三小姐了吧?那是為了什么?”

    “說不準?!膘o嫻面帶沉思:“不過依皇上那性子,若不是為了離間她們姐妹,應就是在查看念綺性子,順道等著?!?/br>
    “等?”

    “嗯,等著看國公府會如何反應?!膘o嫻說著站起了身,搖頭笑笑:“罷了,我們在這猜也沒用,只能是一般的等著,看看皇上打算何時對賀氏動手,那時才是我們能順勢打壓賀貴妃的時候!”

    綠柳見此也笑得釋然,跟著靜嫻一同出了臥室便去尋殿外的福全傳了方才的吩咐,福全面色平靜的點點頭,等著到了時辰便準時的往宮門口行去。

    辰時一刻,靜嫻的舅母李氏便準時的出現(xiàn)在了未央宮。靜嫻面帶親近,不待她跪下便忙上前扶起了她,談笑著一同進了內(nèi)室。

    尋常的客套過后,在皇上剛下旨召了賀府三女入宮后不久辯接到了淑妃派人傳信,請她近日進宮一趟的李氏,自然是明白靜嫻想知道的是什么,實際她的丈夫在昨天晚上還將她該說的話又對她重復了一遍,只怕她漏了什么。因此閑話幾句后,李氏也便極有眼色的步入了正題,開始詳細解說她們夫婦探得的消息。

    靜嫻也自然很是滿意,安靜的聽著了她這舅母的話,直等到李氏最后笑著總結道:“看這樣子,皇上已是在敲打賀氏,對他們再無以往信任了,不過娘娘也知道,你舅舅人微言輕,再多的也是打聽不出來的,不過只是如此也多少能讓娘娘寬些心,皇貴妃這些日子怕也是沒那般舒坦。”

    舅舅至今也只是六品的光祿寺寺丞,便是靠著身為國子監(jiān)祭酒的外祖門下幾個得意親近的學生關系,能打聽到的消息確實局限了些,不過這對靜嫻來說也已經(jīng)足夠,按李氏的說法,自圣上召念綺進宮的圣旨下后,賀氏一族都瞬間很是收斂,便是近期一些對賀氏子弟探性性、有意無意的打壓都就這般承受了下來,身為賀氏一族中流砥柱的賀國公卻是對族中之人的抱怨希冀?jīng)]有絲毫反應,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夾起尾巴做人。因此李氏才有最后一句那般肯定的話。

    靜嫻聞言心內(nèi)深思著,面上還是松口氣般對李氏笑著,順便做出了犒勞的保證:“累了舅母了,說來舅舅這么多年還只是一六品,也實在是委屈了舅舅的才學,若是有機會,靜嫻也必會幫舅舅這一把才是?!?/br>
    李氏聞言瞬間笑得更是燦爛,卻還是小心的客氣著:“都是一家人,說什么勞累,再者娘娘也進宮不久,莫要因這事惹惱了皇上!”

    “舅母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膘o嫻語氣淡然,卻帶著胸有成竹般的把握。該說得都已說完,靜嫻便又笑著與李氏閑話了些外祖家里的事,等得時辰差不多,便起身送到了屋外,吩咐福全接著將她送出宮門口。

    看著李氏的身形消失在拐角,靜嫻又慢慢回了內(nèi)室,心里倒也真的記掛上了如何幫舅舅升官這件事,不光因為這本就是與母舅兩邊心知肚明的交易,便只是為了舅舅能力高些后對她的助力會更大這一點,這事她也總要上些心。為難得卻是以她趙尚衍那扮演的性情,應如何向趙尚衍開口,倒是該好好斟酌斟酌。

    .

    當靜嫻這邊將李氏送走時,趙尚衍則是在早朝之后叫了龍武衛(wèi)將軍黃宏、文淵閣大學士陳修輔一同于乾政殿議事。這兩人一文一武,算是朝堂之上趙尚衍最看重信賴的兩個人,他一手提拔,掌控著宮內(nèi)禁衛(wèi)京畿防衛(wèi)的黃將軍的自不必說,對一旁那位發(fā)間花白但精神矍鑠的陳學士更是信任里還含了絲真誠的仰慕尊敬。

    趙尚衍自七歲起,初進學開蒙時,正式的太傅是當初的衛(wèi)氏族長衛(wèi)濯翼兼任,已當時的情形,衛(wèi)氏族長權傾朝野,自然沒時間、也沒打算真的盡職盡責的教導他,因此當初真正意義上,為他開學啟蒙的帝師,便是這位大學士陳修輔。

    也就是這位陳大學士,不僅光教導了趙尚衍讀書認字,圣人之言,還處心積慮在衛(wèi)氏監(jiān)控下想盡了辦法教導他為君之道,對他的影響不可謂不深遠,趙尚衍便是如今見到,也依然對他尊稱一聲“老師。”

    這時年紀不輕的陳大學士正坐在凳上,撫著花白稀疏的胡須搖頭說道:“這般看來,賀國公不是對心生怯意打算就這般退后,便是心有不甘在準備著更大的圖謀!”

    趙尚衍點點頭,沉聲開口:“朕是寧愿他是心生怯意了,如此便能兵不血刃除了我朝這一最大的蛀蟲,只可惜已賀成季那性子,怕是沒那般簡單。”

    長相粗曠的黃將軍也是一般想法,在旁抱拳附和道:“皇上圣明,臣也覺得賀國公絕不是因這些小事便膽怯退縮之人!”

    “那便只能是第二種可能了!”陳大學士嘆息著:“這倒是有些麻煩了,易地而處,臣若是賀國公,這般形式下想要反抗,怕是只能效當日衛(wèi)氏了!”

    趙尚衍聞言面色一沉,放在膝上的雙拳猛然攥緊,語氣陰郁:“我大趙再無第二個衛(wèi)氏!”

    陳學士滿意的點點頭:“皇上說得是,如今您為天子,自不會再出衛(wèi)氏第二?!?/br>
    趙尚衍平靜下來,抬眼看向案下的黃宏,開口問道:“你的禁衛(wèi)軍中可有動靜?”

    黃將軍似也有些疑惑:“未曾,臣特意留心,不光近日沒什么新動靜,便是他們以往在禁衛(wèi)軍中安插的人都收斂了許多!”

    陳學士面帶深思,有些憂慮的開了口:“這可不是好兆頭,賀氏在暗,我們在明,若他當真掩人耳目做出什么大動作,我們怕是會措手不及?!?/br>
    “老師不必擔心。”趙尚衍卻似是有了想法,冷笑著說道:“他既是想暗地中做手腳,我們便明著來,逼他動手!”

    ☆、晉江原創(chuàng)首發(fā)

    “見過淑妃?!比~昭儀雙手扶腰,在周遭宮人的小心攙扶下,踱著慢悠悠的步子行到了靜嫻面前說道,口上雖見著禮,但非但身子未彎,連點頭頷首都欠奉,姿態(tài)里透著十分的自矜與傲慢。

    靜嫻垂目看著她那鼓的幾乎嚇人的小腹,倒也并不怎么在意,畢竟就只看她著肚子,即便葉氏真的循規(guī)蹈矩給她見禮,她怕也要心驚膽顫的制止,唯恐這葉氏出了什么事牽連到自個。因此靜嫻也只是略往后退了一步,離著她半丈距離冷淡的點了點頭,聲音隨意:“昭儀今日倒是晚了?!?/br>
    葉氏抬起圓潤的手心撫了撫發(fā)鬢,面帶笑容、聲音清脆,只是語氣里的炫耀卻多多少少毀了些著幽谷黃鶯般的音色:“皇上憐惜我月份大了,本已吩咐貴妃免了這晨昏省定,只是妾身今日這心里忽的想起諸位姐妹,這才來見見,倒是起遲了。”

    “原來如此,那葉昭儀便慢慢行著,本宮便先走一步?!膘o嫻不欲和她有什么牽扯,聞言敷衍的答應了一句便這般說道。葉昭儀像是知道靜嫻的顧忌,也無異議,只是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

    靜嫻最后瞧了她可勁挺著,唯恐旁人看不見的肚子一眼,便著不動聲色的接著往長樂宮正殿行去,只是心里卻已在默默的算了起來,葉昭儀這胎是剛立冬時確認的信,太醫(yī)診出喜脈的時候便已經(jīng)懷了兩個多月,如今是二月正中,便是滿打滿算至多也不過是七個月的身孕,雖靜嫻并不是有經(jīng)驗的老嬤嬤可也能看出,即便是葉氏故意挺著,她的肚子也實在太大了些,簡直不像七月的孕婦,倒像是立馬就要臨盆一般!

    雖說宮中妃嬪明面上都對此滿是夸贊,只說昭儀福分大,說不得懷的怕是雙子龍鳳才會這般,便是連負責照看葉氏太醫(yī)都說沒什么大事,肚子大正說明胎兒健壯,常走動些通通筋骨生產(chǎn)時便無大礙。但靜嫻心里卻還是有些怪異,總覺得她這胎怕是不會平安順遂,因著心里這不安,最近幾月里便一直在避著葉氏,莫說主動上前,便連葉氏常常蓄意的挑釁炫耀都不甚在意的盡量躲開了去,只當?shù)脗€心安。

    但在葉昭儀的心里,顯然就認為這是連盛寵的淑妃也已經(jīng)對她心生忌憚,再想想如今日漸失寵的貴妃娘娘,一時間便更覺得自己憑著腹中的孩兒,簡直能在這后宮毫無顧忌、一手遮天,因此氣焰越發(fā)囂張,原本還能聽進去些,周圍貼身的宮女嬤嬤的勸告更是再不放在心上。

    故而這會看著靜嫻的背影,更是帶著傲慢自矜的笑,又整了整身上飾物,這才借著身邊宮女的力不慌不忙的又啟了步子。進了殿時宮中妃嬪都已經(jīng)按著位分依次坐著,賀貴妃抬眸瞧著她行到了正中,也是不待她施禮便先開了口,態(tài)度溫和:“這么重的身子了,別講這些虛禮,快坐下吧!”

    一旁的宮人又是知機的忙在她的椅上加了厚實軟和的坐墊,葉氏見此更是自得,只覺得因有孕腿腳腰身的酸痛腫脹而瞬間好了好多,也不特意謝恩,只笑著說了一句“勞娘娘記掛,”便自顧自的行去坐了下來。

    這態(tài)度著實是有些失禮了,殿內(nèi)妃嬪看著都是心頭一動,坐在稍下的和貴人念琦更是眉頭緊皺,面帶不悅的看著葉昭儀,可是抬眼望去賀貴妃卻似乎并沒生氣,眉目間依然溫和宜人,似乎她著表現(xiàn)正常得很,毫不在意。已在這后宮中呆了月余的念琦到底不像從前般隨性,見jiejie這般反應,愣了愣也就并未說什么,依然不語的坐著。

    靜嫻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心里倒是忽的明了自己對葉氏怪異的感覺是如何出現(xiàn)的,葉氏簡直太囂張了些,以往葉氏便是得瑟些也多是沖著自己,背靠著賀貴妃的這倒還算正常??捎幸魂囎記]見著她,靜嫻倒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葉氏竟也對賀貴妃這般放肆!

    若說葉氏沒見識,眼皮子淺些做出這副樣子來還算有情可原,可賀貴妃也這般放縱著,坐視她這般無禮就實在是不太對。即便是近些日子趙尚衍從沒到過貴妃的長樂宮,賀氏也的確有了些流言并不像以往般權勢滔天,可若這狀況說嚴重到讓賀念絡連打壓一個小小昭儀的能力都沒有,靜嫻是決計不會相信。

    這么看來……靜嫻想著目光又再次落到了葉氏那大的不尋常的肚子上,心內(nèi)有些恍然,的確,若是對待將死之人,自然會寬容些,是沒必要與其教訓置氣了,尤其是對方的死因還是自己親手做出來的時候。

    葉昭儀一到,眾人的話題多多少少便轉(zhuǎn)到了她的肚子上,雖不知心里到底怎么想,但面上卻多都是滿滿的夸贊與善意,一團和樂。賀貴妃端坐在主位看著這一幕,笑容和熙。

    靜嫻有些好些好笑的看了一周,側頭時忽的瞧見了念語面無表情的臉,兩人視線相對,靜嫻笑笑,對她點了點頭,見念語也頜首示意了便站起身,對著主位的賀貴妃告了辭,轉(zhuǎn)身往殿外行去。

    出了長樂宮宮門靜嫻便放慢了腳步,又往前走走自個坐到了拐角的涼亭,打算在這等著念語出來,坐下后想起上回說得對念語彈琴的承諾,便又扭頭對綠柳吩咐了一句,讓她先回未央宮帶上自己常用的那把琴去延玉宮,綠柳答應著轉(zhuǎn)身去了。

    看著貼身綠柳的身形在視線里消失,旁的宮人都是在亭子外低眉斂目的站著,靜嫻也便放心的在亭中打開了系統(tǒng),又瞧了眼最新的系統(tǒng)主線,從右至左排的整齊話就又出現(xiàn)在了眼前:

    【溫馨提示:您現(xiàn)在的后宮掌控值為五十一,離目標值還有些距離,請繼續(xù)努力哦!】

    最近因為賀貴妃的勢微倒是又漲了一些,靜嫻看著這數(shù)值有些沉思,現(xiàn)在她倒是不用著急了,只需安心些等著皇上對賀氏出手,然后在后撿漏應就差不多,她倒是在想這個任務之后會是什么,后宮沒問題了,系統(tǒng)下一步莫不是打算讓她插手前朝?這么想著靜嫻雖還是有些擔憂頭疼,但心里也同時悄悄的起了幾分期待,畢竟從心里說,她心里也確實是對這后宮鶯燕們?nèi)杖盏臓帉檭?nèi)斗,起了滿滿的厭煩。

    雖然亭外的宮人都低著頭,但知道他們同時也都隨時注意著自己的需求舉動,靜嫻也不敢做太大的動作,抬頭恰好也看見了念語清瘦的身影正向這邊款款行來,便關掉系統(tǒng)站起了身,帶著笑容等著她過來,再一同回延玉宮撫琴閑話。

    .

    皇后大內(nèi)之外的盛京城西,下了早朝回到了國公府的國公賀成季正坐在書房中,面色嚴肅,聽著對面一儒袍青衫,書生打扮的男子的拱手稟報著:“就是如此,族中一些人已按耐不住,不只在外多有妄言,便是朝中一些大人,也已有些不聽掌控的苗頭?!?/br>
    賀國公一聲冷哼:“隨他們?nèi)?,一群墻頭草,勢盛時倒是知道湊上來巴結,如今我賀氏還未倒便敢如此小視,便是還像以往般老實也沒什么大用!清河你看著些,凡是這些日子不聽掌控甚至有什么異動的,都統(tǒng)統(tǒng)記下來,這筆賬,日后再算!”

    那叫清河的書生躬身答應,又不動聲色的溫言勸道:“大多是旁支,大人也不必放在心上,就當這是一回分辨人心的好時候倒也不錯。只是我們沉寂這許久,族內(nèi)人心惶惶,是否也該有些動靜,也好讓那些對您一心的族人心里有個底?”

    這倒也是,雖除了些死忠的班底旁的并不都是可堪大用之輩,但若想成事,還真少不了這些充作簇擁,賀國公不語的沉吟片刻,抬頭問道:“黃宏的事進展如何?”

    “一切順利?!鼻搴用嫔粍?,恭謹?shù)皖^:“憐花閣那已留了黃寶近一月,康王世子也幾乎上鉤,大人若想,隨時都可準備動手?!?/br>
    賀國公聞言更是在心中添了幾分把握,心中冷笑,黃宏你確實是忠心耿耿,毫無破綻,可誰讓你還有個不爭氣的弟弟呢!我倒是要看看,鐵面無私的黃大將軍你能不能防的了內(nèi)賊!這么想著賀國公抬頭,對面前這個能想出這般計策的幕僚更是滿意,起身上前輕拍著他肩頭,笑容爽朗:“好,這事不急,你先看著,再過幾日等黃宏那邊事情定下,再將你這幾日整出的,朝中三品之上可信的官員請來,給他們吃這一粒定心丸!”

    “大人英明?!鼻搴佑忠还笆?,像是打算要告辭而去,賀國公卻像是興致正好的叫住了他:“先生莫急,看今日風光正好,你我不如去花園置些酒菜,再細細詳談一番?”

    書生裝扮的清河面上閃出了受寵若驚,不過也只是一瞬便收斂了神色,長身一禮:“既是大人美意,在下便卻之不恭!”

    賀國公擺手,面容溫和的與他相攜而行,態(tài)度親近,清河卻似是不敢逾禮般,還是略微放慢了腳步,在賀國公半步之后跟隨,只是等得面前之人轉(zhuǎn)頭后,卻忽的雙唇緊抿,面色難辨。

    賀國公來了興致,又在園中生起火盆,叫了府里的樂師舞伎在園中歌舞,與清河兩人邊飲酒賞景,邊商議著朝中政事,大事打算,不知不覺便也到了酉時,日頭都已漸漸落下。酒飲罷,清河再次起身告退之時,國公府的管家卻是腳步匆忙的行到了兩人身邊,語氣鄭重:“老爺,宮人的來府里傳急信,大小姐出事了?!?/br>
    賀國公面色一正,皺眉開口:“何事?”

    “葉昭儀午時閃了身子,卻又難產(chǎn),皇上請的御醫(yī)來說是因服了虎狼之藥,似乎扯到了大小姐身上,這時已被禁足,只等事情查清查。大小姐傳信說,看這情形不對,皇上怕是要動真格了,請您小心?!?/br>
    賀國公眉頭皺的更緊。

    ☆、晉江原創(chuàng)首發(fā)

    日頭已經(jīng)漸漸降到了西面,有些昏黃的金光沉靜的撒在雍容大氣的皇宮內(nèi),在天地間添了幾分靜謐。安華殿早就被準備修整好的產(chǎn)室里,宮人嬤嬤們卻依然川流不息的進進出出、來來回回,個個面容嚴肅,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奇異的是這么多人在一起,卻幾乎未發(fā)出絲毫響動。

    但這份安靜卻是反而給在正殿等待的眾人心頭添了幾分陰郁,已靜嫻為首的后宮妃嬪們,按著位分在屋內(nèi)整齊的坐著,也都是一言不發(fā),滿面肅穆,臉上寫著滿滿的憂心,臉下的心思卻都是動得活泛。

    這本是個再尋常不過的日子,只是午后葉昭儀因閃了下腰便忽的有了早產(chǎn)的跡象,這事的出現(xiàn)便瞬間在表面平靜的后宮震出了不輕的波瀾。

    因?qū)m中已許久都沒有喜信,無論皇上還是貴妃對葉氏這胎都算重視,專門的接生婆子與太醫(yī)都早已在備著,所以雖是忽的早產(chǎn),宮人們倒也很是老練,這廂有人連忙把葉昭儀送進產(chǎn)房,讓就在殿中等著的接生嬤嬤先接手照料,那廂忙得告知皇上與貴妃,再傳了太醫(yī)以防不測,絲毫不顯慌亂無措。

    只是葉昭儀進產(chǎn)房還不到一個時辰,便傳出一個讓在場諸人都不知該如何反應的消息,接生嬤嬤方才倒是接出了一胎兒,只是卻是個還不足一斤的死胎,看情形是在腹中時便早已亡了,而這時葉昭儀肚中還有一個活的,卻是因為胎兒太大,難產(chǎn)了。

    后宮妃嬪以往玩笑的閑話祝愿當了真,葉昭儀這胎竟當真懷了雙子,這本是好事,但如今情形,雙子里一死胎一難產(chǎn),這就著實不是什么吉兆。剛到的趙尚衍聽到這消息后面色很是難看,但也只能坐下來等著,對著太醫(yī)與接生嬤嬤們許了保下這胎,定有重賞的承諾。

    也是被趙尚衍傳召,剛剛才趕來的圣上御用太醫(yī)自然是對著趙尚衍恭恭敬敬的跪下應了,接著提著藥箱進了產(chǎn)房。

    只是隔著簾子一搭脈,這位滿面滄桑的老太醫(yī)臉上便是一沉,沉吟半晌后先開了藥讓宮人煎著,這才出來又跪到了趙尚衍面前小心的開了口:“昭儀娘娘腹中胎兒過大,胎位又不正,這情形已是危矣,若想母子均安是決不可能,便是只保一個怕是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罷了?!?/br>
    趙尚衍眉峰緊蹙,頓頓點了點頭,面上沉靜,聲音甚至顯得有些冷酷:“朕明白了,許卿盡力保下葉氏腹中皇子,若能自然最好,若是不行……也只當是天命如此罷了?!?/br>
    “是,臣自當拼盡所學。”那姓許的太醫(yī)恭身答應,接著面上很是為難一般,停頓片刻還是謹慎的的說道:“只是娘娘這胎并非天生如此,依臣診的脈象看,應是中途服了大補的虎狼之藥,熬盡了孕婦身子,才另這胎兒這般健壯,那另一胎怕也是因相較之□弱了些,虛不受補,這才早亡,胎死腹中?!?/br>
    一旁的靜嫻一聽太醫(yī)這話,便心內(nèi)了然的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坐在對面的賀念絡,賀貴妃卻并未方寸大亂,依然雍容端莊的坐著,面上不動聲色,眸里卻帶了些略微的震驚,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著大家之女突聞奇事后處變不驚的風范。即便周圍珠人忽的都向她掃來的懷疑目光,也沒對她有絲毫影響。靜嫻默默瞧著,心里倒當真起了幾分感嘆,這宮中之人,無論男女老少,演起戲來倒都是能以假亂真,當真漂亮得很!

    不過聞言趙尚衍的臉色就不僅只是是有些嚴肅了,當即擺手讓太醫(yī)下去,便抬頭看向了離著他最近的賀貴妃與靜嫻,表情陰沉的正想說什么時,旁邊一向沉默寡言的方嬪忽的站起了身,面無表情的行到了趙尚衍身旁,語氣平靜:“皇上,嬪妾有罪,因沒有十足的把握未能早些向稟報,只是這時卻是能已能肯定,皇上,這事是貴妃娘娘所為!”

    接下來事情的進展就很是戲劇性,方嬪忽的叫出了安華殿里一滿衣著簡樸,滿臉稚嫩恐懼的小宮女,一問之下是卻是在葉氏這的小廚房里當差,不過不得什么重視,只是負責些起火收拾之類的雜事。

    三四月前,這小宮女當罷了差后發(fā)現(xiàn)自個在灶邊落下了鑰匙,回去取時卻是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了給葉昭儀熬補藥的宮女,偷偷摸摸的將太醫(yī)署開的藥換成了自個懷里掏出的藥包。

    小宮女直覺的,便知道自個看到了了不得的東西,但因為怕會惹禍上身,也不敢傳出去,這般遮遮掩掩了幾月后,卻又壓不住心里的恐懼愧疚,終于還是找了個自己同鄉(xiāng)熟識的宮女說了這事,而這個同鄉(xiāng)就正是方嬪宮里的宮女,這才輾轉(zhuǎn)讓方嬪得知。

    這般事情便似乎很是明了,將那個為葉昭儀熬制補藥的宮女宣來后,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寥寥幾語便說了實話,她原先本就是長樂宮的人,到了安華殿給葉昭儀下藥本就是受了賀貴妃的指使,藥也是長樂宮的人送來囑咐她換的。

    賀貴妃這時坐在右首看著這一切,面上雖還沒什么大動靜,心里卻已起了不小的波動,葉氏的藥確實是她做的,只是卻不是通過地上這宮女,何況是用這么漏洞百出的手段?事實上,為了穩(wěn)妥,給葉氏下藥的那內(nèi)監(jiān)本就是因為有把柄在自己手里,這時都已去了往生,早已一死皆休,絲毫馬腳都未曾留下來。沒想到趙尚衍卻是直接自個弄出了假造的人證。

    “貴妃,方嬪所言,你可要分辨?”趙尚衍揚眉喝問。

    看著地上這幾個一副認罪服誅樣子的宮女,再瞧瞧眼前一臉冷峻的趙尚衍與方嬪,在這后宮沉浮十幾年的賀念絡又何嘗不明白這意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這事本也就是她做得,倒也不算冤枉,只是便是我做得又如何?等到父親事成……,賀貴妃心里冷笑著,慢慢站了身,跪在屋下,神情淡然:“臣妾,無話可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