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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邪色在線閱讀 - 第31節(jié)

第31節(jié)

    第065章 殺了她便能如意

    她的笑很燦爛,如同漫山遍野的桃花,灼灼其華。她的誓言也如此旦旦,楚靖軒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心,驀地一緊,南宮上邪很多時(shí)候看起來都還像個(gè)孩子啊……

    話語說完了,她一個(gè)起身,跳下樹枝,仰著頭看著仍舊坐在樹干上的男子,揮揮手道:“我先走了!”

    見到楚靖軒之后,南宮上邪都忘記了自己此次出來所為何事,當(dāng)下便踩著輕快的步子往屋子那邊走去。

    坐在樹干上的男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漆黑的夜色籠罩著他的全身,一襲黑衣仿若溶入了黑夜中,再看之時(shí),原來此人……竟不是楚靖軒!

    ?

    翌日,上邪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再次伸伸懶腰,想起昨夜的楚靖軒,她癡癡地笑了。

    因了之前白夜說它是雄性,所以昨夜上邪便把它交給楚清朗了,沒有把它帶在身邊。白夜雖然對此有些埋怨,但是楚清朗倒是很樂意把它帶在身邊。

    上邪起床之后,去敲楚清朗的門,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剛好又一粉衣女子前來,打扮和昨晚見到的女子差不多。

    “南宮姑娘這是在找楚公子嗎?”粉衣女子恭敬地問。

    上邪點(diǎn)了點(diǎn)頭,實(shí)在是沒想到對方居然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姓氏了,看來南宮情落的辦事效率還不是很低。

    “楚公子已經(jīng)去見我家主人了,南宮姑娘請隨我來!”

    走在曲折幽靜、周圍都是杏樹的小路上,上邪聞到一陣陣杏花的馨香,果然白天的景色和晚上的景色有極大的差別,走在這小路上,上邪只覺得全身都舒展了開來。

    緩緩的,便到了南宮情落所在之地,這一座木屋有三層,較其他的木屋高了一層,也建造得比其他木屋更加細(xì)致大氣一些。

    上邪在那粉衣女子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屋子,正屋中間,南宮情落作為主人,當(dāng)仁不讓地坐在主位之上,今日的她著了一襲白衣,如瀑的長發(fā)傾瀉下來,絕美傾城。

    她的右邊坐著一襲黑衣的楚靖軒,面上淡然無悲無喜,和以往的他沒有什么區(qū)別。楚清朗則坐在南宮情落的左邊,見到上邪來了,自動往右邊挪了挪,對著上邪道:“過來坐!”

    上邪也沒客氣,直接坐到了楚清朗的左手旁,而楚靖軒就坐在她的左手旁。

    南宮情落沒有跟她打招呼,只對著站立于屋子里的女子道:“上菜!“依舊是如清泉擊石的嗓音,卻冷得徹骨。

    上邪睨了一眼站立于屋子里的女子,她們都穿著粉色的紗裙,頭上的發(fā)飾也都很簡練,一支木贊以及幾朵杏花罷了。面色清淺,干干凈凈,想來應(yīng)該都是常年居住在杏花嶺上的女子們。

    上邪此次前來杏花嶺是來找心的,但是悲催的是,她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見著那些粉衣女子將飯菜齊齊端上來,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圍坐在桌子邊上的四人,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見其余三人都保持著平時(shí)的面容,不動聲色,上邪也保持著平時(shí)的面容,什么都不說,只等著菜上齊了,拿筷子就吃,似乎不需要什么禮儀!

    其實(shí)最先動筷子的人是南宮情落,她如水一般淡然,見到菜上齊了,便自動吃了起來,也不招呼楚靖軒等人,就仿佛他們不存在似的。但是看著滿桌子的豐盛菜肴,上邪就知道南宮情落這是在款待他們。

    想來應(yīng)該是南宮情落不涉世事,所以不太懂得待客禮儀。所以,楚靖軒、楚清朗與南宮上邪都不約而同地跟著她一起吃起來了。

    南宮上邪往自己碗里夾了第一塊菜的時(shí)候,余光卻瞥見了楚靖軒往南宮情落碗里夾了一塊菜,她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就算是示愛也用不著這么明目張膽吧?

    不只是南宮上邪,就連楚清朗和南宮情落都微微愣了一下,卻見楚靖軒一臉的淡然,仿似他給情落夾菜是一件多么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以楚靖軒為情落夾菜開始的飯局,隱隱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并且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不用南宮情落自己夾菜,楚靖軒都無數(shù)次地把菜夾到她的碗里去。

    楚靖軒與南宮情落對望著,南宮上邪便看著楚靖軒,楚清朗便看著南宮上邪。

    終究是忍不住,南宮情落開口道:“我不喜歡別人給我夾菜!”不喜歡也不習(xí)慣,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gè)人吃飯,不曾給人夾過菜也不曾有人給她夾過菜,今天的楚靖軒是不是……熱情了點(diǎn)?

    讓她從里到外的,都覺得不舒服。

    楚靖軒聞言,不以為意,只道:“沒關(guān)系,以后的時(shí)間還長著,會習(xí)慣的!”他的聲音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如果說昨晚的楚靖軒讓南宮上邪大開眼界,那么此刻的楚靖軒就顛倒了他在她腦海中的印象,原來楚靖軒愛一個(gè)人寵一個(gè)人的時(shí)候,是這個(gè)樣子嗎?

    上邪忽然想到,曾經(jīng)他曾幾次地把自己狠命地甩到地上,那樣子仿似不想讓她活在這個(gè)世界上似的,但是現(xiàn)在,他居然對一個(gè)女子如此溫柔!

    上邪的右手緊緊攥著筷子,骨節(jié)發(fā)白,拿著碗的左手也略微用力。忽地,一個(gè)聲音在她的世界里響起:“殺了南宮情落,楚靖軒才會屬于你?!?/br>
    如此一句話,在她腦海中久久地盤旋不散,再看向楚靖軒與南宮情落時(shí),這樣的聲音便愈發(fā)大了,南宮上邪就像是被蠱惑了似的,看著他們,覺得雙眼刺痛無比。

    驀地,又有一個(gè)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來,“殺了南宮情落,你便能得到自己的心了!”兩句話一直不停地在她腦海中盤旋、糾纏、死死地揪住她的神經(jīng),久久不散!

    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就是南宮情落那張絕美的且?guī)е鴦倮男δ槪坪跖c楚靖軒靠在了一起,兩人互相依偎著。上邪搖搖頭,試圖將這個(gè)影像從她眼前甩開,但是再看之時(shí),他們兩還是相互依偎著,呈現(xiàn)在上邪眼前的就是無比相愛的場景。

    第066章 兩相爭斗無緣由

    筷子在她手中被折斷成兩截,左手上的瓷碗猛地破裂,碎片迸飛,濺到菜碟中去,上邪猛地站了起來,眼里燃燒著團(tuán)團(tuán)怒火!潑墨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灼目的紅衣亦是無風(fēng)翻飛。

    三人都舉目看她,但是她燃燒著怒火的眼里卻只有南宮情落一個(gè)人。那兩句話仍舊在她腦海中盤旋、撕扯、糾纏,死死地扣住她的神經(jīng)。

    楚清朗看了她一眼,又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南宮情落,頓時(shí)明白上邪為何現(xiàn)在會是這幅表情,敢情是為楚靖軒剛才的舉動吃醋了吧?他的目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倒是有點(diǎn)期待,這件事情如果繼續(xù)發(fā)展下去,將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狀況。

    與三人面色不太相同的是楚靖軒,他在看了上邪一眼之后,仍舊淡然地坐在位置上,不言不語,面上再沒有其他表情,沒有人看得出來此刻他在想什么,這倒是很符合他一貫的作風(fēng)。

    相比之下,南宮情落倒是有些茫然了。

    上邪道:“南宮情落,我們打一場怎么樣?”話語雖然是詢問著的,但是上邪此刻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diǎn)商量的余地,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南宮情落,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才罷休。

    是的,只有殺了南宮情落,楚靖軒才會是她的;殺了南宮情落,她便能得到自己的心,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和南宮情落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她相信腦海中盤旋著的聲音。

    “為何?”南宮情落仍舊坐在凳子上,若了遠(yuǎn)山的黛眉輕輕蹙起,語氣冰冷寒涼,實(shí)在不知南宮上邪為何要與自己動手!

    可上邪根本不打算給她答案,手中幻出杏子核,一抹紅光頓時(shí)籠罩住她的右手,猛地,那杏子核便向情落擲去,速度之快若了閃電,那抹紅光夾雜了攜起了無數(shù)寒芒,不止使得情落快速躲閃,就連邊上坐著的楚靖軒和楚清朗也飛身而起,遠(yuǎn)離飯桌。

    只一眨眼的功夫,那飯桌便在四人眼前四分五裂開來,木片碎屑飛了一地,還有桌上的盤盤碟碟也一同向四面八方飛濺,幸好他三人都是武功卓絕,否則得被這余力給震傷了。

    南宮上邪不理會邊上的楚靖軒和楚清朗,只是追著躲閃而去的南宮情落!

    幾個(gè)飛躍,情落已經(jīng)躍出屋子,騰空而起,站在杏樹之上,清風(fēng)拂來,吹開她的白色衣袂,還有那如墨般的縷縷秀發(fā),她的唇瓣輕輕地抿著,似乎是不想再問南宮上邪為何要與自己交手了。

    剛才上邪那一招,很明顯的就是想要將她置于死地,若不是她閃躲得快,估計(jì)已經(jīng)如那飯桌一般,在她猛烈的攻勢之下,血rou模糊了。

    上邪追著情落也出了屋子,同樣是簡簡單單的一個(gè)跳躍,她便站立在了情落對面的那棵杏樹之上。

    一紅一白,兩人相互對峙,一個(gè)白得若雪純潔,另外一個(gè)紅得灼目耀眼,若了世間的精靈。

    強(qiáng)大的殺氣在這寧靜的杏花嶺上悄然飄蕩而出,使得周圍的杏花紛紛飄落,然后又隨風(fēng)紛飛,楚清朗握著一柄折扇望著她們所站的方向,好看的唇瓣輕輕地抿著,心里在想,原來上邪為一個(gè)人吃醋的時(shí)候,竟是這個(gè)樣子么?他感覺自己的胸口很悶,是那種呼吸很不暢快的悶。

    此時(shí),無人注意到坐在屋檐底下輪椅上的楚靖軒,他右手的食指并著中指淡然的撥弄著鬢邊垂落下來的青絲,似乎對于南宮情落與南宮上邪之間的打斗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如果注意看時(shí),便能看到他唇角輕輕勾起的一抹嘲諷冷笑。

    “嗤”的一聲,南宮情落手中幻出空情劍,執(zhí)于右手邊,空氣隨著她的這一舉動微微地動了一下,不僅身下的杏花掉落得更加厲害,風(fēng)也吹得更加厲害了。

    上邪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雙眼也一同彎起,現(xiàn)出月牙般的妖嬈眼角??磥恚龑@場打斗是志在必得。

    情落什么也沒說,面色如霜,足尖輕點(diǎn),在樹葉上借力,飛身向著上邪而來,那柄長劍在晌午的陽光中閃著溫暖的寒芒,直直地刺向上邪的眉心。

    在劍尖距離上邪只有一尺之近之時(shí),上邪快速側(cè)身閃過,驚險(xiǎn)卻安然地躲過了情落殺傷力十足的一劍??汕槁涞纳碜尤袅搜嘧幽前爿p盈,亦是快速轉(zhuǎn)身,追著上邪而去。

    兩人在樹上過了十余招,就在南宮情落再次執(zhí)劍刺向上邪眉心之時(shí),上邪站著不動,只生生地喊了一句:“停!”

    可彼時(shí),情落哪里能停得下來,依舊執(zhí)著劍向著上邪刺去。

    那一聲喊,遠(yuǎn)處的楚清朗也聽到了,他一直就站在旁邊觀戰(zhàn),如今見到上邪身處下風(fēng),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剛才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么要等著南宮情落的那一劍向她刺來?

    “哧”的一聲,是劍身刮過硬物之聲,清脆而又刺耳,原來是上邪伸出食指與中指夾住了情落的劍身,可因了南宮情落用力過猛,那劍尖還是穿過上邪兩指之間的力道刺入了她的眉心,點(diǎn)點(diǎn)血跡已經(jīng)滲了出來。

    上邪痛得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將她的劍撥到一邊去,隨手抹了眉心一把,有些寒涼地道:“幸好,只是刺入了皮膚而已!”用力一揉,鮮血立即停止?jié)B出,傷口也頓時(shí)消失不見。

    “剛才怎么不躲?”南宮情落并未將劍收回,只是淡淡地看著上邪,經(jīng)過這一番打斗,在她身上絲毫看不到慌亂的痕跡。

    如果不是最后關(guān)頭,她猛地收力,南宮上邪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倒在她的腳下了吧?不知道為什么,從第一眼看見她開始,她對她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微妙,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也不是情人間的心動,卻感覺自己和她本該是一個(gè)整體,如此彼此才能圓滿,所以當(dāng)她來找自己的時(shí)候,自己才會毅然決然地幫助她。

    如今,她闖入自己所住的杏花嶺,自己非但沒有責(zé)怪她,反而還款待她,她應(yīng)該知足才對,可不知道為什么她非要與自己交手,并且在危險(xiǎn)關(guān)頭不躲閃?!

    第067章 勢必水火不容嗎

    上邪彎起眼角笑了,她道:“我若閃了,你繼續(xù)追,你再追,我再躲,那咱們之間的打斗什么時(shí)候能分出勝負(fù)?”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所以,南宮情落,把你的看家本領(lǐng)拿出來!我不喜歡在這種時(shí)候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南宮情落的眉頭幾不可見地蹙了一下,她以性命相拼,就是為了激自己使出看家本領(lǐng)?說得也對,若是如此j繼續(xù)追打下去,估計(jì)會永遠(yuǎn)沒有盡頭!

    “你我勢必要水火不容嗎?”情落輕啟唇瓣,淡淡地問。在她的眼角眉梢里,看不出一絲喜怒哀樂,只有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才能看見那一絲絲的疑惑,但是她并沒有表現(xiàn)在面上。

    上邪沒有收起笑容,繼續(xù)笑得人畜無害,唯獨(dú)她眼底的妖嬈之色被情落看在眼里,那妖嬈之色,很明顯的是在挑釁。

    情落的心瞬間冷了下來,從小到大,只要是威脅到她性命的東西,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滅了。哪怕是現(xiàn)在的南宮上邪也不例外,她的存在,勢必要?dú)Я苏麄€(gè)杏花嶺。

    如此想著,情落執(zhí)劍退回身后的一棵樹上,與上邪拉開些許距離,冰冷似雪的眸光散落在上邪身上,卻什么話都沒有說。

    殺氣驟騰,上邪仍舊笑著,那笑仿佛藏了千萬道利刃,讓人不敢直視。

    楚清朗突然發(fā)現(xiàn)很不對勁,以往上邪的身上不會有這么重的戾氣,今天這是怎么了?是因?yàn)槌杠巻??他剛想飛身上去,阻止她們繼續(xù)打斗,可他只是剛剛起步,便被一股狂風(fēng)卷到了戰(zhàn)場之外,他知道,那是強(qiáng)大的殺氣……

    一般情況下,只有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對決才會這般殺傷力十足,邊上的人根本無法涉足半分。就算楚清朗的功力高過她二人,如此無故上去,只會造成三敗俱傷,無奈之下,他只好按捺住自己狂烈跳動的內(nèi)心,定定地等在原地。

    如之前那般,南宮情落安安靜靜地站在樹梢之上,右手執(zhí)劍。唯一不同的就是她身后的杏花驟然升起,聚集在她身后以及左右側(cè),長風(fēng)卷亂了她的潑墨長發(fā),她白色的衣袂也同樣隨風(fēng)翻飛,好一副凌亂美人圖。

    上邪的笑意漸斂,雙手之中幻化出越來越多的杏子核,成片成片地堆積在她的身前,即使狂風(fēng)大作,殺氣騰飛,也沒有一個(gè)杏子核墜落地上。

    看著對面的南宮情落,她突然道:“不管是杏花還是杏子核,都是由杏樹孕育而來,只是不知道今日究竟是你的杏花比較厲害,還是我的杏子核比較厲害!”

    情落的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她將劍移到身前,雙手握劍,突然舉向天空,“殺!”

    頓時(shí),花瓣如同萬千利刃,紛紛向上邪奔涌而去……

    上邪粲然一笑,手中的杏子核亦是被她盡數(shù)推了出去,與片片若了利刃的杏花花瓣撞擊在一處,站在遠(yuǎn)處的楚清朗居然能夠聽見刀刃相撞之聲,刺耳且驚人。

    花瓣與杏子核相撞,彼此穿透對方之時(shí),卻失了氣勢,紛紛墜落地上。

    情落身后的杏花還在不斷涌起,上邪手中的杏子核也仍舊不停歇地幻化而出,杏子核與花瓣撞擊的刺耳之聲依舊不間斷地刺入楚清朗的耳膜,唯有楚靖軒依然淡然地坐在屋檐下的輪椅之上。

    萬千杏花當(dāng)中,情落微微瞇了下眸子,眸中的光芒愈發(fā)寒冷了,今日,挑起此次斗爭之人不是她,所以她犯不著對對方留情。

    將手中長劍移到面前,對準(zhǔn)了上邪,便道:“出!”

    話音剛落,長劍便若了游龍,在花瓣與杏子核的掩飾之下,破空而出,直指南宮上邪的眉心。

    上邪對此毫無所覺,依舊在幻化出更多的杏子核以擋住南宮情落的杏花,那密密麻麻交錯(cuò)糾纏的杏子核與杏花之中,她感覺到了冰冷的劍鋒,但是卻看不到,她只以為那是花瓣若了利刃所攜帶著的重重殺氣!

    上邪雖然看不到,但是一直在邊上觀戰(zhàn)的楚清朗卻將此看得一清二楚,這一劍若是下去,莫說上邪能否活命,估計(jì)是魂魄都要散去了吧?南宮情落出手可真夠狠的!

    來不及多想,楚清朗便飛身而起,手中化出滄塵劍,將劍身變到最大,比情落的空情劍要大了兩倍不止,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砍在了上邪與情落之間。

    可,南宮情落的長劍已經(jīng)穿過了他的劍,往上邪身上刺去了,楚清朗也知道自己的時(shí)間不夠用,所以他只能這樣做,以便上邪能夠看到情落刺過去的長劍。

    因了兩人都是在拼盡全力想取對方的性命,所以功力都是發(fā)揮到了最高一層,楚清朗執(zhí)劍如此砍下去,阻斷了花瓣與杏子核的碰撞,但是他自己必須以自身功力與她們兩人的功力相抗衡!

    只聽見花瓣與杏子核敲擊在滄塵劍上的刺耳之聲,給人一種他的劍身已然被刺穿的錯(cuò)覺,可楚清朗卻死死地抓住劍柄,以內(nèi)里支撐著,這柄劍,是他的母妃留給他的,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如此下來的結(jié)果便是,當(dāng)杏子核與杏花花瓣碰撞在滄塵劍而不得出之時(shí),便紛紛墜落地上,若了那秋天枯萎的落葉,楚清朗執(zhí)著長劍,在最后關(guān)頭,一口鮮血噴薄而出,他視線之內(nèi),一切都是刺目的腥紅,他其實(shí)是知道的,自己若是這般不顧一切地出來,定然會身受重傷。

    可他就是看不得南宮上邪有危險(xiǎn)!只是,如此而已!

    再看看上邪這邊,因了楚清朗砍下來的那一劍,她看到了刺向自己的空情劍,那劍猶似刺目之光,帶著騰騰的殺氣,刺得她的雙眼險(xiǎn)些睜不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