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上邪腮幫子鼓了起來,抱著白夜愣是擋在了楚靖軒面前,有些慍怒道:“你上次憑什么趁我出手救人的時候把我一個人扔在山洞里?!”如果換成別人這樣對她,她早就一腳踢過去了…… 她這個人,絕對的有仇必報,心軟這東西長什么樣子,她還真不知道! 這回,楚靖軒睨了她一眼,這一眼好像是在鄙夷她腦子不夠用,“本王當(dāng)時也只是救人而已,對于你的存在完全沒有興趣!” 上邪的眼珠子奮力地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沒有興趣?“不管有沒有興趣,我也是在那里的啊,我當(dāng)時就站在你旁邊啊!”說完,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楚靖軒交手的時候,腦子的確是不太靈光!為什么? “你在本王旁邊,本王就一定要帶你走?”楚靖軒嗤笑一聲,繼續(xù)冷聲道:“笑話!” “……”南宮上邪張口結(jié)舌,“見死不救不是英雄所為!” 話音未落,楚靖軒已經(jīng)廣袖一拂,將上邪拂開了,他繼續(xù)往前走! 南宮上邪直跺腳,沖著他大吼道:“楚靖軒,你早晚都會是我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只知道她想把他變成她的人而已,如此這般想著,便這般說了,哪里會想著去顧忌他人的看法。 雖然是冬末初春,但是杏花嶺和方寸山是一樣的,上面的杏花一簇一簇的,開得很繁華。上邪抱著白夜往嶺上走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楚靖軒的身影,更別說能感受到早就離去的楚清朗的氣息了。 上邪也不在乎,一邊嗅著花香,一邊往上走去。 “南宮上邪?”白夜突然出聲喊她,問:“楚靖軒和楚清朗,你比較喜歡哪個?” “兩個都挺好,也都挺喜歡的!”說這句話時,上邪沒明白白夜口中所說的喜歡是什么,她差點就跟白夜說:我也挺喜歡你的。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白夜的尖叫聲就差點刺破了她的耳膜,猛地從她懷里跳出去,“這么說,你是打算嫁給他們兩個人了?” 上邪愣了一下,“沒有??!”她唯一想嫁的人只有楚靖軒。她走過去,提起白夜的后勁,“誰跟你說我要嫁給他們兩個人了?”語畢,暗自嘀咕:“也沒聽說一個女的可以嫁給兩個男的……” “你不是說兩個都喜歡嗎?”白夜翻翻白夜,“水性楊花的女人!”說完,冷哼一聲,表示它生氣了。 上邪算是明白了,“我說的喜歡和你說的喜歡不一樣,我也喜歡你啊,但是我只想嫁給楚靖軒!”說完,像是怕白夜再多嘴,她便道:“好了好了你別說了,天都快黑了,我們趕緊上去!” 走著走著,天色果然就暗了下去。很快,四周就烏七八黑的,什么也看不見了。 忽見,更遠(yuǎn)更高處,有一團(tuán)星光散發(fā)開來,將周圍的杏花照得迷迷蒙蒙的,在這暗夜里,倒是為杏花嶺添了一抹繁華。 見此星光,上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楚清朗那雙如星般璀璨的眼睛,如是想著,她便抱著小白夜往那邊走去了…… “為什么會到這里來?”花團(tuán)錦簇中,立著一白衣女子,她的聲色清冽,若了那清泉擊石,淡淡的光華灑在她身上,更為她添了一抹不惹世俗塵埃的美。 透過錦簇的花瓣,上邪看見的是南宮情落,她就那樣站在杏花樹下、站在楚靖軒的面前,絕世而獨立。 楚靖軒說:“想見你,所以就來了?!?/br> 想見你,所以就來了。不需要什么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想見她,所以就來了!上邪透過招展的花朵,定定地看著華光下楚靖軒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顏。悲傷在這一瞬間,攫住了她的身體,讓她的臉色有些寡淡。 杏花下的南宮情落看了楚靖軒一眼,那一眼,滿含著深情,與楚靖軒兩相對望著,就好像他們早就是心意相通的侶人…… “咔嚓!”就在情落還想再說點什么的時候,猛地聽到了不遠(yuǎn)處傳來的樹枝被折斷的聲音,循聲望去,原來是白夜從上邪懷里跳到了樹丫上,折斷了樹梢…… 接收到楚靖軒與情落投來的赤~裸目光,一瞬間,南宮上邪就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不知所措起來,她唯有瞪著還在樹上趴著的白夜,低聲呼喊:“白夜,快下來!”這聲音當(dāng)真是壓得低低的,大概上邪是怕聲音大了會打擾到楚靖軒和南宮情落。 白夜看了她一眼,還是乖乖跳到了她的懷里。剛才那一聲咔嚓,它其實是故意的,因為如果再讓上邪繼續(xù)看下去,估計她的悲傷會把她給淹沒。而它不想見她不開心。 上邪伸手接住白夜,正想腳底抹油溜走,四周卻突然一片黑暗,剛才籠罩著周圍的迷蒙光芒一瞬間消失不見了。上邪愣了一下,更緊地抱住白夜,試圖喊:“楚靖軒?南宮情落?” 許久都沒有反應(yīng)…… 第063章 上邪不能嫁給你 “這么晚了,你不需要在這里呼喚他們吧?”許久之后,回答上邪的不是楚靖軒的聲音,也不是南宮情落的聲音,而是楚清朗的聲音。 他就像一個幽靈似的,突然出現(xiàn)在上邪面前,如果她膽小的話,肯定會被他嚇一大跳。 在黑暗里時間久了,上邪就能看見周圍的物體了。她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楚清朗,有些迷惑:“你沒有看見楚靖軒和南宮情落嗎?” “看見了!”楚清朗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就是她讓我來這里接你的,她怕你迷路了,看來是真的!”頓了一下,他故作姿態(tài)高傲地問:“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看來,他還在為楚靖軒的到來感到很不高興,特意在此說些風(fēng)涼的話! “她怕我迷路,讓你來接我?”上邪蹙了眉,對楚清朗的情緒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這也太奇怪了吧?她自己剛剛明明就在這兒!”是楚清朗撞邪了還是她自己撞邪了? “呵!”楚清朗冷笑一聲,“你是不是看見楚靖軒和她在這里幽會了?” 上邪不住點頭,“你說得太對了!我就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清朗給打斷了,“上邪姑娘,我三皇兄和杏花樓的主人此刻正坐在大殿上,你是想在這里呆著呢,還是想要過去一睹真情實況?!”連走在這個地方,她都能想到楚靖軒,思及此,楚清朗的態(tài)度就不怎么好。 在知道自己喜歡上邪之后,他總是為她吃各種飛醋,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只是一個勁兒地惱她這般記掛楚靖軒! “是嗎?”上邪摸摸鼻子,“是我產(chǎn)生幻覺了?既然這樣,咱們走吧!”說著,踮起腳尖,騰出一只手摟住楚清朗的肩膀,“我不就是迷了點路嘛,你不用這么著急的!”說完了,還嘿嘿笑了一下,楚清朗真是夠朋友! 楚清朗因了她的動作,身體不住一僵。剛好被上邪感覺到了,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你,把手拿下去!”楚清朗的臉色黑了,只是在這夜里看不見而已,“南宮上邪,你是個女的!”說完了,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瞬間變了心情,戲謔地問:“難道你想嫁給我?” 聞言,上邪差點被自己的呼吸的給嗆住了,挑挑眉,“我也不是第一次碰你了,不要這么大驚小怪啊,我不在乎的!”她打小就天天溜出南宮府,不是深閨小姐,也從不接受那些什么三從四德的教育,所以在男女授受不親這方面的意識很淡薄。 “嫁給我,也不在乎?”楚清朗繼續(xù)抓住這個問題不放,如星般璀璨的目光緊緊鎖住上邪的容顏,未等上邪回答,他便再次開口,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道:“其實,娶你,我也是不在乎的!” 上邪愣了愣,暗夜里,還是能夠看到楚清朗那雙如星般璀璨卻又若月華清冷的眸子,絕美的容顏散發(fā)著淺淺的光輝,讓人移不開眼去。 時間仿佛停止,空間早已只是他們兩人的空間,彼此對視著,卻沒有人再出聲言語。 猛地,滿地的寂靜卻被白夜打破,“我在乎!楚清朗,上邪不能嫁給你!”剛才,白夜的目光就在楚清朗與上邪之間來回逡巡,忍了許久,它再也忍受不住,便出聲打破了這浪漫的靜謐。 就這一聲大吼,讓上邪與楚清朗立即分開了身子,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楚清朗看了上邪一眼,伸手去揪白夜的后勁,把它的身子提起來,“上邪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真是的!小朋友就該乖乖窩著,別說話!”說完,就把白夜再次塞會上邪懷中。 “走吧,我們是來打擾人家的,別讓人家等太久了,否則說不過去!”說完,楚清朗領(lǐng)先走在了前頭,留給上邪的便是一身光華的頎長背影。 白夜沖他的背影伸長了脖子,冷哼一聲,繼續(xù)窩在上邪的懷里,緊緊地趴著,仿似永遠(yuǎn)都不會放手。 杏花嶺的頂端,一片平坦,很遠(yuǎn)就能見到從屋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微弱燭光,將周圍的景色襯得更加的迷蒙,別有一番韻味。 這都是些木屋,沒有琉璃作瓦、紅磚鋪地,但是卻很精致,給人無比淡雅的感覺,甚至還能聞到檀木的香氣。一座座小木屋并聯(lián)著,從這端一直延到另外一端,極目望去,看不到頭。屋子周圍都是杏樹,杏樹上盛開著杏花,在朦朧的燭光下,愈發(fā)美好! 堪稱人間仙境!上邪感嘆,難怪會孕育出如南宮情落這般仙子般的人物出來。 楚清朗帶著她繼續(xù)往前走,朦朧的夜色中,便見有人提了盞燈籠往他們這邊來了。走近了,上邪發(fā)現(xiàn)那是一名年輕女子,襲了一身粉衣,發(fā)飾也很簡單,有點像帶發(fā)修行的道姑,不僅生得美而且還一身靈氣。 “這位公子,這位姑娘,因為天色已晚,我家主人已經(jīng)休息了,特命我來帶二位下去休息?!迸觼淼剿麄兠媲埃泐D住了腳步,如是說道。 頓時,上邪看看她,又看看楚清朗,“你家主人還沒見我們就已經(jīng)休息了?”這是待客之道嗎?此時,上邪也不想想,是她自己主動來杏花嶺的,南宮情落并沒有邀請她,沒把他們趕出杏花嶺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凡是踏入杏花嶺的人,沒有誰能夠活著出去。想來,南宮情落對他們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并且在他們到此之前,已經(jīng)知道他們要來了。 “是的。”女子不解釋任何,也不抬頭看上邪一眼,雖然垂著腦袋,但給人的感覺卻不低微。 “……”上邪有些無法接受,“我要見她!”南宮情落又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去做,既然知道自己來了,就不該休息這么早,怎么著也得先見了自己再去休息吧? 女子沒回話,倒是旁邊的楚清朗開口了,“既然你家主人已經(jīng)休息了,那勞煩姑娘也帶我們下去休息吧?!蹦蠈m情落本來就不是一般人,既然她打算讓他們住下,那就先住下再說! 第064章 而你正好愛著我 楚清朗與南宮上邪被帶到北邊的屋子里,兩人的房間并排挨著,距離并不遠(yuǎn)。 待到那名女子離開之后,上邪徑自喝了一盞茶,便也離開了房間!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一切也太奇怪了吧? 突然之間消失不見的楚靖軒和南宮情落以及突然出現(xiàn)的楚清朗,讓上邪覺得這其中一定存在著什么貓膩,她不喜歡這種迷蒙的感覺,仿佛什么都看見,可卻又什么都看不見! 一個人走在漆黑、寂靜的杏花林中,雖然顯得有些漫無目的,但是她卻覺得自己不得不這么做,隱隱的,她覺得能夠在這漆黑寂靜的夜晚尋找到些什么。 或許,這也不過是她自我安慰罷了。 果不其然,走了大半夜,除了能聞到陣陣花香、能看到遠(yuǎn)處的木屋里傳來的微弱燭光之外,什么都沒有,這讓上邪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撿了棵較大的杏樹,上邪躍上去粗大的樹干,右手枕著腦袋,躺在上面看著漆黑的夜空。夜空當(dāng)真如墨一般漆黑,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鼗\罩住上邪的全身,以及她的視線,不知不覺間,困意襲來,她打了個哈欠,睡著了。 灼目的紅色衣袂垂下樹梢,春風(fēng)微微吹動,將陣陣花香帶到她的鼻翼之下,如此一來,上邪的睡夢更甜了! 可不多時,上邪卻覺全身涼了一下,并且感知到有人正在盯著自己看,她也不緊張,只是微微啟了唇瓣,問:“找本姑娘何事?”話語間,未曾睜眼。 對于上邪來說,打擾她睡覺,已經(jīng)是很過分的事情了,她不直接騰空而起,把那人從樹上踹下去,已經(jīng)算是很客氣了。 時間久久,對方卻仍舊一直盯著她看,并不回答她的問題。 上邪沒耐性了,也不想知道他是誰,只道:“不說的話,我繼續(xù)睡了!”他愛在這呆著就呆著吧,反正周圍也沒什么殺氣,這人應(yīng)該不是想取她性命來的吧? 思及此,上邪換了左手枕著腦袋,同時也換了個姿勢,打算重新睡下,自始自終,眼皮都沒舍得掀起一下。 “如果,本王同意讓你伺候本王,你可會答應(yīng)?”冰冰涼涼似雪的嗓音在寂靜的夜空里響起。 聽這嗓音,上邪差點沒從樹上滾落下去,她整個身體微微一震,猛地坐起身來,揉揉眼睛,似是要將眼前的男子看個清清楚楚! 這一看,她忽地覺得光線亮了許多,能看清男子分明的輪廓,微微上翹的唇角,斜飛入鬢的濃黑眉毛,還有那微微上挑勾魂奪魄的丹鳳眼,這男子擁有一副傾世之容,世間無人能敵! 而他那微微上翹的唇角顯示了他此時正在安靜地微笑,上邪又是愣了一愣,冰冷似雪的楚靖軒居然在對著自己微笑,多么的不可思議……她只感覺充腦的興奮將她全身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了。 不過,等等!他剛剛說什么來著?上邪蹙眉,表示她將他剛才所說的話給忽略掉了,只記得他的聲音了?!澳恪瓌偛耪f什么?”她弱弱地問了一句之后,便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聞言,楚靖軒唇角的弧度變得更大了一點,簡直要把上邪的眼睛給閃瞎了,她傾身向前,幾乎要貼著楚靖軒的臉,借著遠(yuǎn)處薄弱的燭光定定地看著他那微微上翹的唇角,她沒有看錯,他居然在笑?! 這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她從來都不會想到,像楚靖軒這樣的人居然會笑…… “你可愿意服侍本王?”楚靖軒唇瓣輕啟,又道了一次。 這回上邪聽清楚了,他說,讓自己服侍他!她身子微微退后,與楚靖軒拉開些許距離?!澳闼f的服侍是要我當(dāng)你的妾還是妻?”她并不是在意妻妾之分,她想的只是如果她要嫁給楚靖軒,就一定不允許他再有別的女人。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她要的只是如此而已,但是古往今來,似乎這樣的事情,幾乎沒有。所以她要問清楚了,再做回答。如果要她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那她寧愿不嫁! “你唯一想嫁的人是本王,本王唯一想娶的人是南宮情落,至于你……只會是本王的媵妾,妻的位子只會為南宮情落留著,不管最后本王是否能娶到她,這一生都是這樣,不會改變!” 楚靖軒的聲音若了那冰水般清澈、冷冽,字字句句敲在上邪的腦海中,消散著圍攏在上邪全身的愉悅?!澳悄銥楹蜗胍{我為妾?” 上邪歪著腦袋沉思,想想這人生也真是夠悲催的,當(dāng)日嫁給太子,也不過就是一個妾,如今想要嫁的男人也只打算給她一個妾侍的名分,難道她此生就注定著與人為妾? “本王身邊總是要有個貼己的人,正好你愛我,不是嗎?”楚靖軒的話語說得十分露骨,清淺地看著南宮上邪,唇角的笑意未曾散開,落了一片的清輝在上邪的記憶中,絕美得無與倫比。 可即使是這樣,上邪還是挑眉道:“此生不與人為妾!”做太子的妾侍那是因為她不愛太子,可要讓她做自己愛著的人的妾侍,看著他把別的女人娶作妻,她是怎么也不能接受?!爱?dāng)初太子要娶我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說過,要么做正室,否則什么都不必說!” 想當(dāng)時,楚靖軒也在場的! “如此說來,你是不愿服侍本王了?”楚靖軒也不惱,此時的他不若以往那般似了千年寒冰,像是要將人凍住。 但是就是這樣的楚靖軒,多了一份違和感。不過此時的上邪正沉浸在他的話語中,感覺并不敏銳。 上邪不答反問:“這么說,你也是不愿娶我為妻咯?” “本王已經(jīng)說過了,本王的妻只會是南宮情落!”楚靖軒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順帶著抿了抿唇瓣。做出那一副威嚴(yán)冷冽的樣子出來。 上邪對他的話不以為意,反倒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徑自說道:“楚靖軒,當(dāng)初你連看我一眼都不屑,現(xiàn)如今愿意讓我伺候你,看來我與你又靠近一步了!”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既然有進(jìn)步,那我絕對會努力做你的妻,而不是只是伺候你的妾!所以,楚靖軒,你就等著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