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4章 她要去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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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婧,那個……孩子……你打算怎么辦?” 一邊的安寧聽到了,臉上閃現(xiàn)一抹恐慌,卻也更專注地望著蘇婧。 蘇婧無意識地?fù)嵯蜃约旱母共?,?dāng)所有的一切都已塵埃落地,她終究也能接受如此的事實:“來來去去,生生死死,聽天由命吧……” 她不去強求什么,也不會刻意去制造什么,如果老天憐他,那就這樣吧。 安寧和可可對望一眼,其實她們都知道,蘇婧向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又怎么舍得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小生命。蘇末蘭雖然沒有在遺言中表明態(tài)度,但是她說過,她已經(jīng)承受過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想她再承受一次。 終于放心了蘇婧不會做出傷害自己和傷害孩子的事,安寧和可可吃完了飯后也各自回了家。 井之惠陪蘇婧睡在一起,聊著她小時候的一些趣事,一直到很晚,她以為蘇婧睡著了,她也才沉沉睡去。 而蘇婧一直都沒有睡著,睜眼望著窗外漆黑漆黑的天,仿佛像是個無底洞般,將所有的一切都已吞沒,她看不到一點點的光明,亦看不到一點點未來的希望。 閉上眼的時候,眼前浮現(xiàn)的是一張魅惑眾生的笑臉,她的心里微微疼痛著,她想,讓她最后一次,這樣恣意地想他,僅止最后一次,她不知道,從今往后,還能不能在他的臉上看到如此璀璨的笑容,亦笑亦哭,一切,均與她無關(guān)了。而她唇角微揚,枕下,已濕了一大片。 讓我,最后一次想你。 蘇婧睡得很沉,她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睡過如此安穩(wěn)的覺了,也想不起什么時候,睡著的時候居然連唇角都是微揚的。 醒來時,她覺得精神很好,井之惠早已做好了早餐等著她起床。 聞到那香濃滿溢的粥,她居然胃口大開,一下子吃了兩大碗,才吃下,一陣惡心感襲上來,又嘩啦啦,吐了個精光。 井之惠邊替她拍著背,邊滿臉心疼的問著:“婧兒,你怎樣了?沒事吧?要不去醫(yī)院吧……” 蘇婧只朝著她擺擺手,吐得眼淚都出來了,井之惠拿來清水讓她漱口,望著她懸在睫毛上的水珠,輕聲問著:“還要吃點嗎?要不然肚子會餓……” 蘇婧深吸了口氣,覺得惡心感好很多,對著她綻開笑:“吃……” 于是,又吃了一碗的粥,所幸這一次,沒再吐了。 井之惠知道,她在努力,很努力的調(diào)養(yǎng)著自己的身體,她很高興,這樣子的蘇婧,看起來才是有點生氣的。 吃完了早餐,安寧她們剛好打來電話,說在大賣場,問她是否需要什么。 井之惠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透透氣……” 蘇婧輕點了下頭,和安寧她們說好了會面的地方,便和井之惠一起出了門。 遲御走出殯儀館,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一個人 晃蕩在空落的空間,從客廳走到廚房間,從廚房間走到樓上,呆呆站在臥室門口,然后又轉(zhuǎn)身上了天臺。 跨入溫室,那里的花兒依舊,哪怕他十天半個月,甚至幾個月一年不回來,這里還是有人會打理,這里的玫瑰也一樣會開得嬌艷如初。 他穿過那些鮮艷欲滴的花朵,徑直走向后面的蓮池。 裊裊煙霧,睡蓮在這一片朦朧中綻放著自己的柔媚,就如睡夢中的她。近在咫尺,可是他卻覺得好遙遠(yuǎn),那么遠(yuǎn),遠(yuǎn)得都讓他夠不著。 他一直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一直坐著,眼望著那一片紫色,仿佛像要到天荒地老般。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園藝師過來打理溫室時才發(fā)現(xiàn)了他。 一整夜沒有睡,他雙眼都紅紅的,下巴也長出了青青的胡渣,園藝師嚇了一大跳,想不出這么大清早的會有人坐在這里,再定睛一看,原來是遲御,原以為他有可能睡著了,但湊近了看,他卻并沒有睡。 “呃……遲總,您怎么在這里?”園藝師以為他是一大清早過來的,可是看這樣子也不太像,卻又不好問什么。 遲御這才發(fā)覺天都亮了,他試圖站起身,雙腳卻麻木了。 “你做你的吧,我再坐會……”他朝園藝師揮了揮手,仍然坐在那里。 園藝師也不敢說什么,忙自顧自忙活去,又過了好久,才看到遲御起身,一臉的疲憊透著無法掩飾的倦意,徑自下了樓。 沒有進(jìn)臥室,直接到了底樓,進(jìn)了廚房間,他打開冰箱,里面應(yīng)有盡有,可是卻無從著手,他應(yīng)該做點什么好? 他想像著她帶著圍裙在廚房間忙碌的樣子,他的臉上綻開笑,那僅有的一段甜蜜,現(xiàn)在想來,卻是這般奢侈。 他想起第一次時她做的蛋炒飯,他忙拿了兩雞蛋,看了會兒,卻沒有飯。于是又淘米,放進(jìn)微波爐里,可是卻不知道該熱幾分鐘。 一直都說要去學(xué)做菜,做了給她吃,可是現(xiàn)在,還有機會嗎? 他走入書房,打開電腦,電腦上有開鎖密碼,他熟練地輸入一串?dāng)?shù)字,按下enter鍵,電腦隨即開啟,而他的指尖也停頓在那一串?dāng)?shù)字上,那是她和他相遇的第一天,但是,她或許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那個人是他,而他,也永遠(yuǎn)不會告訴她,那個人是他。 他忽然想起那天,她怨憤的眼神望著他,而他,他說,所有的一切,丁瑤,宋敏兒,苦rou計,睡蓮,還包括電腦里的照片,都是我為了接近你而做的…… 他知道,他一定是傷到她了,他是為了報復(fù),才擬定了所有的一切去接近她,但是他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他快速地查找著怎么做飯,照著電腦上指示,他還是做了好幾次才總算把飯給做熟,然后又去查找了蛋炒飯的做法,結(jié)果搞得整個廚房間烏煙瘴氣,才總做出了那么一碗蛋炒飯。 他看著面前焦焦黃黃,松松散散的飯粒,忽然就笑出聲,而心底,漫無邊際的酸楚涌上來,讓他哽住了咽喉。 遲御,犯得著么?犯得著么? 他連著飯碗一起扔入了垃圾筒,然后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廚房間,經(jīng)過書房時,看到放在書桌上的電腦還開啟著,他進(jìn)入想關(guān)掉,卻在那一刻,電腦出現(xiàn)了屏保,一片黑暗,什么都沒有,但他沒有動,一直等了好久好久,電腦上才突然跳出了一行字:壞東西愛小東西。 那行字慢慢轉(zhuǎn)變形狀和顏色,充斥著電腦的每一個角落,也充斥著他的整個大腦和心房,但是她不會知道,她沒有看下去,就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 他伸手,一把將電腦合攏,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走了出去。 這天是周末,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地不行,他臉上戴著墨鏡,開著阿斯頓馬丁,張狂的紅色從整條街的街頭呼嘯到街尾。 車內(nèi)的音樂放得很大聲,以致于身邊的電話響了好久也沒有聽到。待發(fā)現(xiàn)時,手機上已經(jīng)有兩個未接電話。 他按下,是紀(jì)冷翔和東方夜。 回?fù)芰诉^去,那端即傳來他倆的大笑聲:“遲二,你嫌你車技還不夠好,練習(xí)哪?” “什么事?”他只是冷淡地問了下。 “啊喲,誰惹你了?你可別擺著個臭臉給我們看,我還是喜歡你笑的樣子……” 紀(jì)冷翔的話讓遲御的臉上微微綻開笑:“沒事我掛了,我肚子餓……” “唉,那一塊來吃飯啊……” “我想清靜點,要不然吃不下……就這樣……”他說完就收了線,將手機拋向后車座,抬眼時,車子剛好穿過人行橫道,車前閃過個人影,他忙踩下剎車,而車前的人還是嚇呆了一張臉。 遲御坐在車?yán)锿嚽暗捏@在那里的人,忽然就笑出聲,開門下車,走到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人兒面前。 他朝她上上下下望了個遍:“沒事吧?” 白汐陽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離她幾厘米就和她親密接觸了的車子,她撫著自己剛才已然停跳的心,憤怒著一張臉抬眼望著沒事人似的站在面前的人:“我說我一早上出來太陽xue怎么跳個不停,原來我會這么背啊……” “遇見我很背?”遲御對于她的話十分的不滿,微微皺眉。 “差點就撞死了,你說背不背?”白汐陽對著他狂吼,然后一把推過他,不再理會朝前走去。 “喂,白汐陽……對不起,請你吃飯吧……”遲御轉(zhuǎn)身叫道,看到前面的人停下腳步,詫異地轉(zhuǎn)過頭望著他。 “謝謝你那天扶我進(jìn)酒店,也對于剛才的事,給你壓壓驚……”他望著她說著。 “這么好?真的假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白汐陽盯著他思忖著,然后重又走到他面前,望著他哪怕是疲憊還是帥氣的令人眩目的臉,突地問了句,“你想干什么?” 遲御怔了下,隨即笑出聲:“我倒是想干什么的,可是我怕被容sir關(guān)進(jìn)去個一年半載的,給我定個誘拐少女的罪,那還真是劃不來……” 白汐陽聽到他的話,哼哼幾聲:“量你也不敢!”說著,便轉(zhuǎn)身坐入他車內(nèi),“好吧,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陪大少爺你吃頓飯吧……” 車子駛到了最熱鬧的商業(yè)街,遲御將車停好,和白汐陽一塊下車,白汐陽總覺得身邊的男人像是有心事,一路上問,他又淡笑著不回答。 “喂,那天……沒有什么事吧?”看到他那樣慌張的奔出去,應(yīng)該是有點事的吧。 遲御挑了下眉,望了眼走在身邊的白汐陽:“沒事,有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有什么事?我要是知道,我還能問你么?”白汐陽沒好氣的回答,真是什么人啊? 遲御也沒再作聲,和她一齊并肩走向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