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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記晏然傳在線閱讀 - 第107節(jié)

第107節(jié)

    “那永定晚些時候看阿眉去。”她道。說著望了一望元沂,“那元沂呢?他也同晏母妃住么?”

    我搖一搖頭:“不是,他還是跟你宜母妃在一起,不過你若想見他們兩個,我們聚到一起就是了。”

    余光瞥見正迤邐而至的那人,不禁眸光一冷,旁人見狀也回過頭去,與我一并見禮,恭敬道:“靜妃娘娘安?!?/br>
    她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免禮,目光遂落在我身上:“充容meimei,兩年不見,本宮是該叫你一聲寧充容還是晏充容?”

    冊封得倉促,沒有新擬封號;從前的寧婕妤又是被廢黜的,封號不宜再用——即便可再用我也是不會接受的,他給我這個封號時說要許我一世安寧,如今我已太清楚,他給不起。

    “陛下未賜臣妾封號,何來寧充容一說?”我淡然,凜凜看著她又道,“臣妾亦不是昔年的寧婕妤了?!?/br>
    “怎么充容meimei很不愿提起從前做寧婕妤的日子么?”她含笑端詳著我,“meimei當(dāng)年也是風(fēng)光無限,讓陛下獨一份的上心,后來是因為自己犯了錯才被貶出去。怎么如今聽著這么大怨氣,倒像是怨陛下似的?”

    我輕緩地吸了口氣,笑意不減半分地回視于她,和顏道:“豈敢。不管臣妾是對是錯,陛下不過是一道旨意發(fā)落了罷了,臣妾恨的,是那搬弄是非加害臣妾的人?!?/br>
    其實時至今日,我雖對宏晅怨恨不已,也從來不是恨他當(dāng)日廢了我。我自知除卻嬈謹(jǐn)淑媛一事,其他的一樁樁一件件他都沒有冤枉我。我最咽不下氣的,還是莊聆和婉然。婉然做了什么自不必多言,而莊聆……之前的種種,多少有她的相助或是慫恿。最后嬈謹(jǐn)淑媛那一事的整場算計,她也“功不可沒”。

    她靜靜凝視我半晌,面上端莊的微笑好像一副面具一樣:“是不是加害,充容meimei說了不算。其實這么多年過去了,充容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后宮的事,你說了從來不算?!?/br>
    她說得對,即便我斗倒了瑤妃、斗倒了馨貴嬪、斗倒了韻昭媛,甚至拋磚引玉地讓宏晅除掉了整個姜家。但后宮的事,從來都不是我說了算的,所以到了最后,我還是任人宰割的那一個。

    不愿再同她多費口舌,我施施然一福:“是,后宮上有皇后娘娘,下還有琳儀夫人,自然不是臣妾說了算的。站的久了阿眉恐覺得累,臣妾先去就坐了?!?/br>
    我知道她的位份比我高出兩品,又掌著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但就如她說這后宮從不是由我說了算的一般,我的榮辱生死也不是她說了算的了。上次那一出,她沒能置我于死地,今后我也不會再在同樣的事上栽跟頭。所以后宮素來忌諱斬草不除根,她沒能徹底除了我以絕后患,我必讓此事成為她今生最后悔的事。

    皇后在將近三刻之后才到,明顯的憔悴,上好的胭脂也遮不住她的病容。不過過了兩載,在座數(shù)位嬪妃與先前相較變化都說不上大,唯她看著老了許多。許是病得久了,瘦得弱不禁風(fēng),已全然不是兩年前那位儀態(tài)萬千的皇后娘娘了。

    她在主位上坐定了,看了看一眾仍行著禮的嬪妃,輕道了一聲“可”。我們起身落座,她看向我,咳了一咳,虛弱道:“充容回來了,很好,元沂和宜貴姬沒少念著充容。既然回來了,從前的事便不提了,本宮希望充容你日后能安分守己,莫再做了錯事讓陛下為難?!?/br>
    “諾,臣妾謹(jǐn)記。”我深深福下去。不管怎么說,我都還是敬重這位皇后的。她的叮囑亦是無錯,我自當(dāng)聽著。

    她慢慢點了點頭,看向我身邊的阿眉,笑意溫和:“這是齊眉?”

    我頜首應(yīng)道:“是。”

    “抱來給本宮看看?!彼f。梨娘抱起阿眉到她身旁,她細(xì)心地先脫了護(hù)甲,才小心地接過放在膝上。阿眉也不怕她,睜著大眼睛望著她,她笑起來,“這孩子長得真像充容?!?/br>
    “充容娘娘的女兒,自是和充容娘娘長得像?!狈讲疟挥蓝ǖ奂в?xùn)斥的程氏笑盈盈道,“只是……臣妾卻瞧不出這孩子哪一點像陛下,娘娘看看?”

    皇后淡瞟了她一眼,又看向阿眉:“是看不出像陛下?!蔽倚睦铩翱┼狻币宦暎瑓s聽得她悠悠又道,“大抵是年紀(jì)還小些,倒是和永定小時候挺像?!?/br>
    一句話把程氏噎了回去。我離過宮,她自可以疑阿眉,卻疑不得順充華的永定。

    從長秋宮退出來,我心里不悅,不愿去乘步輦,只想走一走順一順心。云溪睨著我的神色在側(cè)旁低低道:“娘娘別氣,皇后娘娘從年初就病著管不了事,這起子新宮嬪才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br>
    “沒規(guī)矩就罷了,敢欺到帝姬頭上來?!蔽液萑灰а?,問她,“總這個樣子,陛下平日里也不管么?”

    “陛下……陛下不怎么見她們。”云溪為難道,“今次采選的時候趕上朝中有不少事,陛下沒心思……方才那個是程閑華,另一個是高穆華,兩個都是帝太后做主留下的。進(jìn)宮這么久,也不過見過陛下兩三面。”

    “怨不得一味的尖酸刻薄,敢情是在自己宮里憋壞了。”我清冷一笑,“哪個宮的?”

    云溪回稟道:“二人都隨居在韻宜宮?!?/br>
    我想了一想:“主位可還是從前的衛(wèi)氏?”

    云溪點頭:“是,良貴嬪衛(wèi)氏。”她頓了一頓,續(xù)說,“這兩日身體不適,皇后娘娘免了她晨省昏定?!?/br>
    衛(wèi)凌秋,從簌淵宮出去的人,也曾是與我交好的。我出宮的時候她剛做一宮主位不久,是從五品容華,如今也是貴嬪了。

    “林晉?!蔽业粏玖艘宦?,林晉走前了兩步,我道,“去把程氏、高氏方才所言稟了良貴嬪去,讓她看著辦吧。”

    宏晅放在后宮的心思從來不怎么多,這些年來皇后打理得又好他就愈發(fā)不怎么管。如今皇后久病不愈,宮里難免規(guī)矩松了許多。雖是有琳儀夫人和靜妃協(xié)理六宮,但到底是“協(xié)理”,不好越過皇后去做什么。是以這幫新嬪妃難免不知宮中規(guī)矩,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若是在從前忍就忍了,可如今,有阿眉……

    我不能讓她受這種質(zhì)疑,半句也不行。忍了一次,便少不得第二次。

    午睡起來,云溪告訴我說:“良貴嬪罰了程閑華和高穆華身邊的宮人,又扣了她二人半年的俸祿,稟給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準(zhǔn)了?!?/br>
    我點了點頭:“嗯。如此也差不多了。”

    她又說:“良貴嬪正在外面候著,有兩刻了?!?/br>
    我聞言蹙起眉頭:“請她先回去,若有什么事我晚些去見她一面也不是不可,何必這么候著,好歹也是一宮主位?!?/br>
    云溪垂首道:“勸了,她只說與娘娘兩年未見,等一等無妨?!?/br>
    我便明了了她的心思,笑了一笑,起來梳妝更衣,往正殿去了。

    “充容娘娘萬安?!绷假F嬪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大禮。我伸手一扶她,笑言道:“自己都位居貴嬪了,還行這么大禮干什么?坐就是了?!?/br>
    一并落座,她有些唏噓道:“時隔兩載,沒想到還能見到娘娘。晨省之事實是臣妾疏于管理,已罰了二人。本想著讓她們來謝罪,又覺娘娘大抵是不愿見她們?!?/br>
    “是?!蔽业葱Φ溃澳闶侵辣緦m心思的,本宮懶得見她們。若不是事關(guān)帝姬,本宮也懶得勞meimei罰她們。聽說meimei進(jìn)來身子不適,添麻煩了?!?/br>
    “娘娘別這么說……”她忙笑道,“關(guān)乎帝姬清譽的事,臣妾知道了必不能不管。若不然傳到陛下那兒去,陛下也不會高興的?!?/br>
    我點頭贊許,又道:“meimei最是心思通透,本宮回宮不久,meimei也應(yīng)該猜得到本宮現(xiàn)在最想知道什么。”

    她只是沉吟片刻,即道:“是。這兩年,宮里頭沒什么得寵的新人,瑞貴嬪生了龍鳳胎算得不錯,臣妾與娘娘的meimei宜貴姬也算得圣心的。旁的么……從前的蘇氏在帝太后面前得臉,如今晉到了婕妤的位子。其他……也就沒什么了?!?/br>
    我“哦”了一聲,又似無意地問她:“那靜妃和順充華呢?”

    “順充華有永定帝姬在,帝姬得圣心,充華娘娘自也不會有委屈受?!彼f。我點點頭,她續(xù)道,“靜妃娘娘這兩年也風(fēng)光無盡。娘娘離宮不久就掌了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她說著面顯疑惑,試探著又說,“不過臣妾覺得奇怪,靜妃娘娘與娘娘素來是交好的。當(dāng)日之事與婉然脫不了干系,靜妃娘娘卻留了她……”

    我笑睨她片刻,垂下眼簾緩緩道:“靜妃自有靜妃的道理?!?/br>
    這自是敷衍,她不知我已與靜妃為敵,我自己卻是清楚的。然則對于婉然……我更加不解的是宏晅為何會留她到今日。往日的種種,我脫不了干系,她也多有參與,縱使她話里話外會把罪責(zé)都推卸給我、讓宏晅在明面上動不了她,可暗地里,他想除掉一個宮女還不容易么?

    正文169

    傍晚本想去霽顏宮見芷寒,這兩年我很想她,也很想元沂。霽顏宮與簌淵宮離得頗遠(yuǎn),好在也沒什么可急的,散著步過去。到了霽顏宮門口,瞧見宮門處幾個宮人都是御前的熟人,挑了挑眉頭便往回走:“陛下在,我們改日來?!?/br>
    本就不想見他,更不想讓芷寒覺得尷尬。

    卻被一聲喝?。骸瓣倘?!”我停住腳,回過身來平靜見禮:“陛下安?!?/br>
    誰知他這個時候正巧出來。

    他看了看我:“來找芷寒?”

    我頜首:“是?!?/br>
    “進(jìn)去就是了,何必這樣躲著朕?!彼林?,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朕不會再讓你走,你這個樣子要到什么時候?!?/br>
    “臣妾知道陛下不會再讓臣妾走。”我抿唇笑著,垂首回道,“臣妾大約一直都會是這個樣子,陛下看煩了不要再看就是了?!?/br>
    靜默一瞬,他揮手命宮人們退下,凝睇我須臾,定定問道:“你認(rèn)真的?”

    “不然呢?”我笑了一笑,“若說起來,這也事關(guān)臣妾一世榮寵,臣妾豈會拿這樣的事開玩笑?!?/br>
    “晏然……”他吁出一口氣,語猶平靜道,“你要知道,當(dāng)初朕費了多大工夫才保住你的命,朝臣、母后,那是朕軟硬兼施才壓下去的?!?/br>
    “是,臣妾知道,多謝陛下?!蔽沂┦┤灰桓#逼鹕碛终f,“昔日臣妾求陛下不要將臣妾打入冷宮,是不曾想過還有貶為奴婢這一招……陛下,您覺得這于臣妾而言比打入冷宮來得舒服么?”

    “朕知道沒有,所以朕安排了你兄長去救你!”他有些急,“朕已同你說過了,你還要朕怎樣?”

    “臣妾什么也不要,臣妾也同陛下說過了?!蔽姨ь^,只覺眸中掀不起半點對他的感情,“臣妾是不曾在舊宮吃過苦,但陛下知道接旨那天,臣妾是怎樣的苦么?這樣的苦,足足在心里壓了兩年?!彼鄣组W過一抹我讀不懂的情緒,轉(zhuǎn)瞬即逝。我在這份情緒下怔了一怔,緩和了心神續(xù)道,“臣妾自知有罪,不求陛下原諒,但臣妾想著陛下好歹許過臣妾一世安寧、又有十三年的情分在……何至于連最后一面也不見臣妾!”

    “晏然你……”他猛地握住我的雙肩,手上很是用了些力,我只覺肩上一陣痛,他目光有力地直射向我,一字字道,“朕不見你是怕給你再惹麻煩!你當(dāng)真不懂么!”

    “陛下總有自己的理由。”我掙開他的手,退開兩步,雙手相疊著低垂,低低又道,“說道理是最容易的,但陛下……臣妾的心也是rou長的,禁不起這樣的折騰之后再用道理彌補(bǔ)?!蔽姨Я颂а?,覺得心中愈發(fā)無力,輕闔上眼不再看他,繼續(xù)說道,“陛下,臣妾得寵就會遭人嫉恨,從前遭人嫉恨時,臣妾害過人,不能保證日后就不會……如此,臣妾總是危險的。陛下您有許許多多的嬪妃,可阿眉只有臣妾一個母親,陛下就當(dāng)是為了阿眉,讓臣妾平安度日吧?!?/br>
    “晏然……”他上前一步,想要再說什么,我又退開一步與他保持著不變的距離:“這兩年臣妾不在,陛下不也萬事皆好?臣妾不在還有芷寒,她與臣妾六分的相像,性子遠(yuǎn)比臣妾來得好?!?/br>
    “朕沒碰過芷寒!”他狠狠道。我一愣,不覺噤了聲,他又道,“朕一次也沒碰過她,當(dāng)年答應(yīng)你的事朕沒有忘,你別吃這沒邊的醋!”

    吃醋?我頜了頜首:“陛下便當(dāng)臣妾是在吃醋吧??傊疄榱俗约哼@顆心也好、為了阿眉的平安也罷,陛下的寵愛臣妾當(dāng)真受不起。陛下若真想對臣妾好,就多疼一疼阿眉……她出生在宮外,臣妾無力為她擋開那些個流言蜚語,只得求陛下做主?!?/br>
    我與他的交談愈發(fā)地客套,起初是刻意的,后來似是習(xí)慣了如此。他端詳我半晌,點頭道:“知道了。”

    “多謝陛下。”我垂首一福,“臣妾會多和阿眉講一講,讓她不要太和陛下生分了。臣妾告退。”

    我倒退了兩步,轉(zhuǎn)過身去離開,他又在身后喚了我一聲,遲疑著道:“朕就再問一句話……”

    我駐足:“陛下請說。”

    “所以……”他思忖著問我,“你如此恨朕,當(dāng)真不是因為朕當(dāng)初廢了你,而是因為朕沒去見你?”

    聽他的口氣,似乎覺得這個想法很荒唐。我輕輕一嘆:“若無如今的重逢,當(dāng)初陛下的不見,就是連最后一面也不肯見,臣妾不該在意么?”

    我與他,到底是截然不同的想法。

    怡然在晚上睡前時來明玉殿找我,毫不顧規(guī)矩地往榻上一坐便打起了哈欠,側(cè)躺下去道:“jiejie吩咐她們給備張小榻吧,我懶得走了?!?/br>
    我信步走過去死拽著她的手要拉她起來:“你個做宮正女官的這么沒規(guī)矩,還不教壞了闔宮宮人。得了得了,本宮給你備榻還不行,你趕緊起來。”

    她坐起來,看著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那好,今兒個咱們姐妹倆促膝長談?!?/br>
    “……”我挑一挑眉頭,“你不是困得懶得走了?”

    她雙手一叉纖腰道:“眼瞧著充容娘娘不困,做女官的哪有先睡的道理?”

    說不過她,翻了翻眼睛將她從榻上推下去,吩咐宮人在不遠(yuǎn)的地方又給她置了個榻——就知添也白添,我剛吹熄了燈躺下,就聽見她下了榻,蹭到我這邊來:“jiejie給我讓個地方?!?/br>
    “蹬鼻子上臉?”我一壁讓開一壁道,“明天非找陛下告你一狀不可。”

    她無所謂:“jiejie肯主動跟陛下說話也成啊。”

    “……”黑燈瞎火中我猶是瞪了她一眼,她道:“jiejie你到底為什么這么跟陛下僵著?”

    我反問她:“我不是跟你說過了?”

    “是,是說過。可jiejie每次的理由都不太一樣?!彼龔谋蛔永锷斐鍪謥碓谖颐媲瓣种割^數(shù)著,“受封之前,jiejie是說因為想讓自己過得平靜;今兒個,先說是因為陛下沒見jiejie最后一面?zhèn)薺iejie的心,后來又說是為了齊眉帝姬……jiejie,你到底有多少個理由來搪塞陛下?”

    我一時無言,她又默默道:“你到底尋了多少個理由來說服你自己?”

    我一直是在找理由說服我自己么?我心中微愕,俄而緩緩對她說:“怡然……算我求你,你別替陛下說話了,行不行?”

    “jiejie你不能無寵,為了帝姬……”她認(rèn)真說。我搖一搖頭:“你看這些年順充華過得怎么樣?”

    她沒有開口,我道:“一直不得寵,卻也過得不錯,更沒委屈了永定帝姬——我覺得這樣就很好,我得不得寵都無礙,總歸我知道阿眉不會受委屈就足夠了?!?/br>
    “那……”她思索一番,再度追問我,“那jiejie的心思到底是怎樣的?那一堆理由究竟哪一條是真的?”

    “都是真的。”我輕一喟,“正是因為我有這樣許許多多的原因,才不能再接受他的寵愛,于情于理都不行。也許我確實是在尋借口說服自己,但這有什么錯?我會想說服自己,便是因為我心里明白他的寵愛我受不起?!?/br>
    那是添在蜂蜜里的鴆毒,可以甜到人頭暈?zāi)垦?,然后死得七竅流血、面目全非。我早已知道為了一時的圣寵、一時的榮耀并不值得,卻又渴望那一份真情、那一份珍惜。

    我已經(jīng)被毒死了一次?,F(xiàn)在有了阿眉,我無論如何不能再死一次。

    “jiejie真要和陛下這么僵一輩子下去么?”怡然問我,慨然道,“一輩子啊……想想都可怕得很?!?/br>
    “你覺得可怕,是因為你的心沒死過。但凡心死過了,就覺不出什么更可怕的事了?!睅兹罩畠?nèi),摯友反目、姐妹背叛,然后在再未與他見面的情況下遭廢黜……縱使今時今日我知道了他當(dāng)時的謹(jǐn)慎,但一顆死去的心到底是回不去了。

    “對了……你知不知道婉然究竟為何沒事?”我問她。這件事越想,我心中的疑惑就越深。實在太奇怪了,宮中總有主位獲罪牽連宮人的事,倒鮮少聽說能有這樣的“得力助手”毫發(fā)無傷地逃過的,婉然大約也算前無古人。

    “不知……”怡然搖了搖頭,不快地嘟囔道,“我還覺得奇怪呢,不僅沒事,還跟著靜妃愈發(fā)地風(fēng)光。也不知陛下怎么想的,容不下jiejie反倒容得下她……”她猛地停了話,頓了一頓,又說,“其實……陛下也沒容不下jiejie,陛下真的沒計較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