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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塔羅女神探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嘿嘿,大少爺,辛苦的話就躺一歇,不過辰光不能太長,我要回去吃飯了,接下來是李隊長。好好保重。早日交代,早日澄清,也好早日出去?!?/br>
    才躺倒一刻鐘,果然李常登便打著飽嗝來了,嘴邊還咬一根牙簽,看到黃莫如身邊那頓晚飯還紋絲未動,便笑道:“大少爺,嫌菜不合胃口?。俊?/br>
    他沒有理會,翻了個身,拿背對住李常登。突然肩上一緊,整個身子已被兩名警員拎在半空,就這樣拖到桌子跟前,一只白熾燈吊下來,在眼前不住打晃。他閉著眼,不敢叫一聲,怕蒸發(fā)了體內(nèi)的水分。其實他也不曉得自己能撐多久,累和餓是次要的,要緊的是能不能從這里出去,他心中已開始隱約怨恨起爹娘來,原來預(yù)計自己當(dāng)天就能出去,可待得越久,就越茫然,當(dāng)初滿滿的信心已被饑渴交加的現(xiàn)狀漸漸削平。

    氣勢明顯變?nèi)醯狞S莫如,在酒足飯飽的李常登面前,全無招架之力,他的舌頭像枯紙一般苦澀,每動一下,身上每個毛孔都會疼痛。所幸心里的絕望多少也有一些化作了悲憤,所以嘴風(fēng)更嚴,干脆問什么都不開口,只是將額頭抵在桌沿上,后頸被白熾燈照得熱烘烘的,蚊子不斷攻擊他裸露的皮膚,背上的汗液結(jié)成干松的鹽粒,然后被新沁出的汗液融化。他盡可能不動,保持體力,明知這么做也撐不了多久,卻仿佛要跟誰賭一口氣。

    “大少爺,這樣可不行啊。若想早些回去,就把知道的都講出來。咱們還是從老問題開始,你跟田雪兒,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她是不是你的情人?她肚子里有了你知道嗎?那是不是你的種?”

    李常登說出的每個字,都對他造成很深的刺痛,但他繼續(xù)選擇默然,不承認也不否認。

    “大少爺,聽清楚了沒有?沒聽清楚,我就再問一遍。”

    他聞到很濃的酒氣,耳邊也多了一些熱量,明白是李常登正俯下身貼著他的太陽xue追問時,便干脆閉上了眼。此時,嘴唇已像燒焦一樣難受,好像與空氣摩擦便會著火,身體正歇斯底里地呼喚水源,幻想自己已回到家中庭院里的那口井邊,縱身跳下,讓陰涼墨黑的井水將他吞沒……這樣想著,繃緊的靈魂也稍稍有些解脫。可酒臭又將他熏回現(xiàn)實里,還是那間方正的審訊房,一盞燈,一個面目可憎的保警隊隊長。

    這一夜,對黃莫如來講,抵得過十年苦役,他其實一直醒著,卻假裝已經(jīng)睡著。中途的確有一段時間失去過知覺,他猜想其實只是暈厥,但李常登拿了一杯水,他拿了一杯水!

    那杯水放在離他不到一尺的地方,人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原來與駱駝無異,連水的味道都聞得出來。他舔了舔舌頭,干裂的唇皮快要刺破舌尖,半個身子已撲在桌面上。此時卻感覺背后的椅子被移向桌沿,將他的胸膛牢牢貼在桌沿動彈不得,若想再退回去,恢復(fù)剛剛的臥姿,已是不可能了。

    如今識破這個陰謀,早已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李常登拿起杯子,一口將水喝盡。他盯住他的喉嚨,看金子一般珍貴的東西白白流進敵人的體內(nèi),卻連恨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沮喪地趴在桌上,擺出一個乞討的姿勢。

    “求……求求你……”他終于開了腔,頭一句就踐踏了之前辛苦累積起來的自尊。

    李常登笑了:“大少爺,不就是水嘛。何必要用求呢?直說就行了。不過,你跟田雪兒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呀?”

    他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人,其實只是打著審訊的幌子逼供,盡管無任何憑據(jù),直覺卻告訴他,這個人是在報復(fù)。至于報復(fù)些什么,是他完全想不到的。

    【13】

    黃夢清已三天沒有跟杜春曉說話,連步行繞一大圈去飯廳的路上都互不答理。其實杜春曉是想和解的,無奈對方怎么都不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把什么都擋在外頭了。二人冷淡的原因不言自明,黃莫如被保警隊帶走以后,黃天鳴走了許多門路,想把兒子保出來,孰料李常登硬得很,只說死了太多人,所以點滴線索都要挖掘干凈,若再發(fā)生命案,罪責(zé)擔(dān)不起,所以無論如何不肯放人,連見都不許。除了老爺和二太太正竭力奔走之外,最急的便是這個jiejie,提議要杜春曉通過夏冰,讓弟弟回來。

    誰知杜春曉非但沒點頭,還講了一句無情話:“其實我也覺得大少爺可疑,讓他在里頭待幾天也好,沒準還能招出些什么來?!?/br>
    金蘭交就這么樣決裂,杜春曉卻依舊厚著臉皮,每日在黃家吃喝,夏冰都覺得不好意思,勸她回書鋪去。她兩眼一瞪,罵道:“所以說你這書呆子就是呆!我留在黃家自有我的道理,夢清那臭脾氣過幾日也就好了,你著什么急?”

    夏冰果真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jiān)”,怕她們真的從此生分了,也是可惜。與此同時,他也是惦記著黃莫如的事,要求參加審訊,卻被喬副隊長擋了回去,只說大少爺嘴硬得很,什么都不招,只能拖著。他一聽便來了氣,直覺不能把一個人拖死在保警隊里。喬副隊長冷笑回他:“傻小子,這個事兒你莫再cao心,黃家大少爺現(xiàn)在好得很,既沒缺胳膊少腿,身上也沒掉塊rou下來。只是死的人有點太多,縣里都驚動了,給我們的時間不多?!?/br>
    “那……讓我去跟他聊聊,說不定能套出話來?!彼笾懽犹嶙h,頭頂當(dāng)即挨了喬副隊長一下。

    “你小子犯渾犯到什么程度啦?李隊長都問不出來,你比咱們還能些?趕緊回去查查別的線索,不要放過一個男下人,懂了沒?”

    倒不是挨了這一下讓他不服,但夏冰多少還有些關(guān)心黃莫如的情況,進保警隊兩年半,從未見過兩個隊長正兒八經(jīng)審訊嫌犯,都是公然踢上幾腳,嘴里兇一些,那些扒手就什么都招了。所以單單那份好奇心就很重,饞得他無論如何都想探個究竟。因臨時牢房是由兩名警員輪班看管的,值夜班的顧阿申恰好是他從小玩到大的赤膊小弟兄,有了這條門路,他便提了一包豬頭rou和一斤黃酒,大搖大擺跑去跟人家攀交情。顧阿申弄明白他的來意,笑道:“看不看都是那么回事兒,每天都不虧待他的。誰都曉得他什么來歷不是?”

    雖說那些囚室從前未關(guān)過半個人,石灰墻卻還是黃的,裂縫里刺出一些稻草,夏冰可以想象顧阿申每天無所事事坐在椅子上,將椅背往后仰靠于墻,然后一根根拔出那里的稻草,動作悠閑得一如等死。如今有個活人可關(guān),于他來講多少倒還有些興奮。所以他夜里真的舍不得打盹,期待與那疑犯一同呼吸。顧阿申也試圖要跟黃大公子聊天,可李隊長下令不得供水,所以他便斷了浪費疑犯口水的念頭。其實他從來不相信他是兇手,尤其他剛跨進牢房的瞬間還被隆起的泥塊絆倒,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絕對下不了狠手。顧阿申的爺爺從前在縣里當(dāng)民兵,親手拿刺刀捅死過幾個共產(chǎn)黨,回來后,眼神都不對了,看什么都有種哀傷的淡漠,讓他直起雞皮疙瘩。但黃莫如沒有那樣的眼神,像竭力在掩飾恐懼,來這兒不到一個鐘頭,便差不多要把鋪上的稻草都扯光了,那種焦慮里隱含著憤怒。所以他跟夏冰講:“看起來挺可憐,幾天來只喝過兩口水,用來吊著他性命的,若真是他干的倒也罷了,若不是他……”

    夏冰已聽不見顧阿申后頭說的話,只怔怔地望住黃莫如那張灰暗的臉,他整個人縮成一只老鼠的樣子,一動不動,不曉得有無呼吸。

    “大少爺?”

    他叫了他一聲,聲音怯怯的,很快便融化在空氣里。

    “大少爺?”

    他又叫,未得到半點回應(yīng)。

    “怎么還要這樣審的嗎?”

    夏冰明顯把氣出在顧阿申身上,那是唯一能讓他甩臉子的人。

    “別跟我急呀,上頭的命令,又不能不聽。”顧阿申徑自折回,將那包豬頭rou打開,拈起一塊放進嘴里。

    ※※※

    杜春曉對夏冰的傾訴無動于衷,繼續(xù)玩她手里的幾張牌,排了一副中阿爾克那,再對著它沉思良久。

    貴人牌:愚者。

    敵對牌:皇帝。

    她歪著頭,慢慢把牌收好,掏了一下耳朵眼,神色卻半點也不悠閑。按牌理來講,能助她一臂之力的是最不受人關(guān)注的一個人,礙事兒的卻大權(quán)在握,極難應(yīng)付。她從不信牌,卻會在里頭找靈感,這一次,靈感似乎離她遠去,解出的答案都狗屁不通。

    “你說他都半死不活了,寧愿挨一刀也要喝口水,到這節(jié)骨眼上還堅持自己是清白的,那應(yīng)該沒有問題了吧。”夏冰賊心不死地盯著她的牌。

    她瞥了他一眼,笑道:“你果然對黃家人的脾氣不了解?!?/br>
    “那你又了解多少呢?”他不服。

    “首先,”她索性將牌打亂,一副欲提點他的模樣,“你最好查一下這些尸體是在哪里被切去腹部的,呈尸地點都不是案發(fā)現(xiàn)場,那么兇手又是在哪里作案?”

    “你錯了,尸體沒有做過大的移動,除了田雪兒死的當(dāng)晚下雨,痕跡被沖刷掉之外,其余三個人,痕跡都不明顯。”夏冰扶了扶鏡架,正色道。

    杜春曉聲音極響地拍死一只停在她左臂上的蚊子,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不止一個下人講,半夜看到黃菲菲站在案發(fā)地點,也不曉得做什么?”

    “記得,可就是問不出什么來?!毕谋X中又浮現(xiàn)出那把抵在他下巴上的獵槍。

    “其實我現(xiàn)在心里一直有三個疙瘩,一是如果四個死者里有三個已經(jīng)懷孕,那么她們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都是黃莫如的?二是黃菲菲的奇怪舉動究竟意義何在?既然看到她的人不止一個,說明事情是真的,可這姑娘看起來又不像個有心眼兒的人,所以事情也就復(fù)雜了。三就是……”

    杜春曉頓了一下,突然直勾勾盯住夏冰,吐出幾個字來:“田貴究竟到哪兒去了?”

    “你是說,秦氏的死跟黃家的幾宗命案有關(guān)系?”夏冰擦去鼻尖的油汗,又長嘆一聲道,“其實我也早就懷疑……”

    “懷疑你個大頭鬼!”杜春曉硬是將他的話堵回肚子里去,徑直道,“其實倒不為別的,只有一點牽著我的心,她肚子里也有個孩子。”

    “這我都沒告訴過你,你怎么知道的?”夏冰瞪大眼睛叫道,“可別告訴我說拿牌算的!”

    “還真是拿牌算的!”

    她忍不住嘴硬起來,其實是不敢告訴她,自己經(jīng)常私下翻閱夏冰那個查案記錄用的小本子,夏冰小心翼翼將它放在隨身帶的灰藍色小布袋里,那袋子卻經(jīng)常落在杜春曉的書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