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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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過去了半天也沒有等來回音,喻廣財也因此亂了陣腳,他略帶擔憂地說:“難道那黑曜石沒起作用?” “要不我也下去看看吧。”說話的人是謝屠夫,他正脫了身上的汗衫,露出一雙肥碩的膀子。 喻廣財朝他揚了揚手,說:“我相信我的兩個徒弟,如果他們沒有遇到啥子窮兇極惡的情形,肯定會回來的,如果遇到了,你下去也無濟于事?!?/br> 謝屠夫聽到這話,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得不耐煩地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 喻廣財?shù)脑捯袈湎聸]多久,井口里突然傳出爺爺急切地喊叫聲:“快拉!” 謝屠夫從石凳上噌地站起身來,連忙拉住滾筒的把手,拼命地搖,可是井下的東西實在太重,他一個人搖起來非常吃力。曾銀貴見狀,連忙上前來幫忙。在兩人的合力之下,井下的幾人終于從井口里跑了出來。除了爺爺和李偉,還有一具無頭的男尸。 爺爺幾乎是從井口撲出來的,他剛一站穩(wěn),就將李偉從地上扶了起來。一旁的無頭尸體,引得羅琪驚叫了一聲。 “你們兩個咋個這副模樣?”曾銀貴好奇地問道,“這……不會是張七吧?” 所有人都一臉錯愕地看著躺在一旁的無頭男尸,只有莫晚懂事地別開了腦袋。爺爺這時候才蹲下身來仔細地查看著這具男尸,根據(jù)他的身形來看,不像是瘦小的張七。 謝屠夫從邊上湊上來,他一直在仔細地看著這具尸體,許久,他說:“這不是你們的人,是我的徒弟?!?/br> 聽到這話,爺爺無比驚訝,沒等他問出聲來,謝屠夫說:“他胸口右側有一道疤痕,是去年吊rou的時候被板車上的釘子刮傷的,當時流了很多血?!?/br> 謝屠夫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無比困惑,這個孫徒弟明明死在離謝屠夫家將近兩里路的地方,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他家的水井里?這個問題讓李偉突然生出了幾分疑心,爺爺本想問什么,卻被李偉給拉住了。 “既然這樣,那就證明張七現(xiàn)在很有可能還活著?!痹y貴說。 爺爺和李偉穿上了衣服,喻廣財說:“先把這具尸體收起來,不過沒有找到腦袋之前,先別下葬,葬了也是個……麻煩?!庇鲝V財本來想說“禍害”,話到嘴邊卻沒有開口,謝屠夫好歹也是死者的師傅,聽到這話肯定會有些不樂意。 爺爺和李偉草草吃過了晚飯,相繼回了自己的房間。爺爺簡單洗了個澡,就從房間里出來。莫晚拿出隨身的包裹,里面有入殮的一些工具和一套臨時準備的壽衣。在爺爺?shù)膸椭?,兩人將這個已經(jīng)完全僵硬的尸體收拾到了一塊木板上,幾人再將這塊木板抬到了兩張長條凳子上,放置在堂屋的正中間。 李偉從房間里出來,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喻廣財看出了他不太對勁,于是上前來拍拍他的肩膀,問道:“是不是不舒服?” 李偉努力地搖了搖頭,擠出一個微笑來,說:“興許是有點累了?!?/br> 他的樣子實在讓人難以放心,喻廣財又問:“你們是不是在那井下遇到了啥子?” “我們碰到了那團紅色的怪物?!睜敔敾卮鸬?。 “哦?到底咋個回事,剛才聽你們在井下的聲音很慌張。”曾銀貴說。 爺爺點點頭:“事情有點麻煩?!?/br> 半個時辰之前,李偉和爺爺都以為這具男尸是張七的,看到腦袋不見了,憤怒不已。李偉擔心爺爺體力不支,于是主動潛下水去,沿著爺爺剛才搜尋的路線去尋找失蹤的頭顱。當他沿著那條路線搜尋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身后的水在涌動,就蹬著腳轉了個身。這一轉身,李偉就看到了不遠處一團紅色東西朝著他慢慢靠近。這東西不像是個實物,氤氳在水中,要么是一團氣體,要么是一團液體。李偉也算是久經(jīng)沙場,這東西讓他嗅到了危險的氣味,趕緊掉頭準備往水面上游。誰知就在他剛轉過身去,那團紅色的東西就飛速流動,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那一刻,李偉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個力大無窮的夾板夾住,并且拼命向著中間擠壓。漸漸地,李偉在入水之前憋在胸中的那口氣被慢慢擠壓干凈,瞬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那紅色的東西像是一塊巨大磁鐵,將他吸著往水域的另一邊拖去。李偉甚至已經(jīng)作好了與這東西死命相搏的準備,他想這東西竟然毫不畏懼黑曜石,能量必定超出了幾人的想象,如果讓它跟著自己到了水岸上,且不說自己能不能到水面,如果到了,可能連他和爺爺都會被吸走。于是,他就憋著最后一口氣朝著水域的另一邊游去,這樣至少會降低爺爺也被這紅色怪物加害的可能性。 誰知這時候,在岸上發(fā)現(xiàn)那顆根本就沒有落入水中的黑曜石的爺爺,實在擔心水下的李偉,也跟著潛入了水中。他根據(jù)自己的判斷,朝著之前發(fā)現(xiàn)尸體的方向游過去,果然看到李偉在水底下精疲力竭地朝著遠處游去。他不太理解李偉這樣的做法,可當他加快速度游到離李偉差不多三米的距離時,才看到了那團紅色的東西將李偉已經(jīng)包裹了個透。爺爺頓時有些慌了陣腳,他急忙游上前,想要一把抓住李偉的雙腳??蓜傄簧焓诌^去,那團紅色氣體的邊沿倒像是長滿了刺一般,伸手一碰就扎得他手臂發(fā)麻。爺爺這時候拿出剛才在水岸的草窩邊發(fā)現(xiàn)的黑曜石,用兩根指頭夾住再次伸出手去。果然,這一次爺爺成功了,那團紅色的怪物被爺爺這么一觸,像是被劈開了一道口子,爺爺就順著這道口子游進去順勢抓住了李偉的腿,將他從那團紅色的東西里拽了出來。 “按照你們說的,那口水井并不像普通的水井那樣,是靠著地下滲水來做飲水,而是那井下有一片很大很大的水域嗎?”曾銀貴問道。 爺爺點點頭:“我至少在水中前前后后游了一刻鐘,可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那片水的盡頭或者是水的巖壁?!?/br> “我現(xiàn)在想吐。”謝屠夫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幾人扭頭看他,羅琪第一個做出了反應:“……我們剛才吃的晚飯,不會是從那口井里打的水來做的吧?” 謝屠夫微蹙著眉頭,輕輕點頭。羅琪和曾銀貴當即做出嘔吐狀,恨不得要把吃進肚子里的所有東西都一點不剩地吐出來。 “其實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孫徒弟既然已經(jīng)死去了這么多天了,如果一直是在水里泡著,這尸體不應該是僵硬的,反而應該發(fā)腫潰爛,還有,我們之前在那路邊看到的腳印,如果不是孫徒弟的尸體留下的,那會是哪個的呢?”莫晚說著。 她的話引起了喻廣財?shù)淖⒁?,他凝眉想了想:“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尸體應該是才到那口井里不久。還有,你們說的那團紅色怪物,應該是長久積壓的怨氣,死人的怨氣作怪,這其實也不是啥子怪事,主要是要找到這怨氣的源頭。一顆黑曜石可以破解它,看來還有得解決?!?/br> “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李偉說著,望了喻廣財一眼。喻廣財朝他點了點頭,于是李偉問道:“這水井下面的情形,謝師傅以前可是曉得的?” 謝屠夫像是接到了李偉丟過來的一個燙手山芋,連忙擺手:“這個我完全不知,這宅子是爺爺在的時候買下的,而且當時這座宅子早就修好了,有個地主在這里住了差不多三年,后來因為舉家搬遷去了北方,才空手賣出來的。我父親接手那會兒,我也不小了,在我的記憶中沒有擴建水井的事情?!?/br> “那意思是,水井下面到底是啥子情況,可能只有那個舉家搬遷的地主和你的爺爺知道,而你的父親并不知情,所以他并未對你提過?!痹y貴接了一句。 謝屠夫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br> “那謝師傅可曉得你的爺爺之前是干啥子的?這座宅子根據(jù)你之前的描述,應該是一座豪宅,可以買得起這座宅子的人,想必在這個地方一定很有名頭。”爺爺問道。 謝屠夫說:“看來還是瞞不過你們,沒錯,當年我爺爺就是這縣城里的師爺,他在位的時候,為衙門做的最有影響的事情就是菜市口斬首的一系列事情,所以我對當年菜市口的一些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br> “包括斬首之后人頭和尸體的安置?”爺爺接著問。 謝屠夫點點頭:“當時犯人的尸體被埋在了縣城東邊的玉河村,而犯人的腦袋就埋在了無頭塘。其實無頭塘以前并不叫這個名字,而叫做旱村?!?/br> “那是為啥子改的名字?就是因為這里成了埋人腦袋的地方?”李偉問道。 “埋人腦袋的地方咋個可能叫無頭塘?這滿地都埋著人頭,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曾銀貴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 “這其實是因為當年的一個傳說,因為這里埋的人頭多了,所以盛傳這個地方鬧鬼,曾經(jīng)有好些漁民半夜經(jīng)過這里,腦袋全部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飛,也就有了一個傳言,說路過此地,有頭變無頭,慢慢地就傳出這樣一個名字來?!敝x屠夫說這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望著幾人。 “那為啥子之前我們來的時候,你不說?你明明就曉得很有可能你徒弟的死跟這個傳說有關!”曾銀貴有些惱怒。 謝屠夫尷尬一笑:“是的,這也是我寄出這封給喻師傅的信之后,才反應過來。我是希望你們來了之后,找不到線索自己就回去了?!?/br> “那你徒弟的事你就不管了?你到底是啥子意思?”曾銀貴顯得愈加氣憤。 “這么說吧,這件事情本來已經(jīng)過去了,除了村子里的那些老人,很少有人完全了解當年這個地方關于砍頭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再被翻出來,肯定又會激起當年那些被衙門迫害過的人的怒火,我個人安危倒是沒什么大不了,很有可能我們家祠堂都會被砸掉,名字永遠進不了族譜?!敝x屠夫說著,沉默地低下了頭去。 羅琪聽后嘆了口氣:“說實在的,起初我還真懷疑是你殺了你的徒弟?!?/br> 謝屠夫冷笑了一聲:“我這徒弟自從跟著我之后,就一直對我百依百順,吩咐的事情也是盡心盡力,除了有些膽小之外,他都很不錯,我沒有理由殺他。這一次要不是你們的人也出了問題,我也不會說這些?!?/br> 喻廣財點了點頭:“通常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禍事都會先降到膽小的人身上,人要是氣血夠足,一般污穢的東西不敢靠近的。” “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很關鍵?!睜敔斚裨谡髑笥鲝V財和謝屠夫的意思。 謝屠夫點點頭:“你盡管說?!?/br> “當年那些被砍掉的腦袋,最后都埋在了哪里?” 爺爺?shù)膯栴}勾起了幾人的興趣,紛紛扭頭望著謝屠夫,等待著他口中的答案。 謝屠夫搖了搖頭說:“說實在的,我真不知道。據(jù)說當年這個地方常年干旱,所以叫做旱村,這是大概好幾百年前就立下的名字,后來為了保證這里的百姓不被渴死,在滿人入關剛剛建立大清朝的時候,就有一個總督為了建立功勛,在這里修建了一個非常大的水庫,當?shù)厝朔Q它作十方堰塘。其實這個問題小時候我也問過我父親,可父親也不知道。不過大家都認為,這些人頭很有可能就被埋在那個十方堰塘里,不然也不會傳出‘無頭塘’這個名字?!?/br> “那這個十方堰塘在哪里?”曾銀貴反應很快。 “不見了,據(jù)說是一夜之間消失的,當時經(jīng)常在十方堰塘邊玩的人都老得不像樣了,堰塘消失之后,慢慢就搞不清它的位置了?!?/br> “一夜之間消失的大水庫?這事兒還真是夠玄?!睜敔斷洁炝艘痪洌了计饋?。 正當幾人陷入沉默之際,大院之外傳來嘈雜的人聲。幾人好奇地湊到門口,將大門打開,只見有人慌慌張張地來回走動。 謝屠夫探出頭去,問道:“出了什么事?” 一人頓足,說道:“又死了一個人,跟你家徒弟一樣,腦袋被切了,滿地的血。” 爺爺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慌亂,他問道:“啥子樣的人?” 那人好像沒有聽懂爺爺?shù)姆窖?,愣了一下之后才反應過來,他伸手比畫著:“看樣子跟你年紀差不多大,比你瘦小一點?!?/br> 爺爺二話沒說,朝著那人手指的方向沖了過去。 又是之前孫徒弟出事的地方,在那條橫亙的大道上,此刻已經(jīng)圍滿了人。爺爺沖上前去,撥開擋在前面的人墻,只見果真是有一具男尸擺在那大道中間。和之前謝屠夫所指的孫徒弟出事的地點幾乎是同一個位置,左右兩邊的荒草地看上去也沒有踩踏過的痕跡。 爺爺在那具尸體前蹲身下來,伸手將尸體的手臂抬了起來,這尸體已經(jīng)完全僵硬,因為被水泡過,表皮有些發(fā)皺。那一刻,爺爺呆呆地望著那被切去了腦袋的脖子,那傷口從左到右斜斜的,但非常整齊。 莫晚跟著爺爺?shù)纳砗?,也不知道如何去勸說,只得在身后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莫晚是了解他和張七的感情的,兩個人雖然平時打打鬧鬧,但感情卻要比跟誰都要好。所以,在爺爺被他拉扯之后紋絲不動,莫晚就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具尸體就是張七的了。 “尸體是哪個發(fā)現(xiàn)的?”喻廣財走到人群之中,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爺爺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自己的傷心,轉而望向了人群之中。喻廣財?shù)膯栐挸隹谥螅巳褐杏幸粋€差不多四十來歲的女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舉起了手。 “你不用害怕,我們是從四川來的,本來是過來為謝屠夫的徒弟超度,沒想到趕上了這樣的怪事,老實說,現(xiàn)在躺在你們面前的這具尸體是我小徒弟的,本來以為過來只是幫幫忙,沒想到卻把霉頭惹到了自己的頭上?!庇鲝V財努力讓自己的臉上帶著笑容,顯得不那么嚴肅。 “焦二娘,你就說嘛,他們都是喪樂隊的師傅,沒有惡意的。”謝屠夫也在一旁幫了一句腔。 這個叫焦二娘的女人說:“之前,我從縣城的親戚家拿東西回來,走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我就有點害怕,也就是老謝你那個殺豬徒弟的事情。其實小時候就聽長輩說過咱們這個地方有點邪門,所以都很少走夜路。就當我走到這條路上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右手邊的草叢里突然發(fā)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其實我也不知道那草叢里到底藏著什么怪東西,說不定只是一只老鼠,但我不敢去看,就只有埋著腦袋加快了腳步。誰知我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背后有一個人跟著我,我一快這個人就快,我一慢這個人就慢。走出差不多兩百米的時候,也就是這個位置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了,停下腳步慢慢地回頭去,只見這個男人光著身子站在我的身后,我被嚇得大叫了一聲,順手一巴掌扇過去,沒想到……” “沒想到啥子?”爺爺追問。 “沒想到,我這一巴掌下去,他的腦袋就飛了出去!”焦二娘整張臉又陷入極度恐懼之中。 “那后來那人頭去哪兒了?”爺爺問道。 焦二娘有些遲疑地指了指那條大道左邊的荒草叢,說:“那人頭像是一個皮球一樣,被我從這尸體上打下來之后,就跳進了那片草叢里。” 爺爺扭頭望了那左手邊的荒草叢,剛要邁出步子,喻廣財走上前來一把拉住了他。喻廣財?shù)吐曊f道:“你先別動?!?/br> 爺爺收住了腳步,聽到喻廣財轉身對一旁圍觀的人說:“大伙就先散了吧,尸體我們抬回去,我們商量一下是不是應該報官?!?/br> “報官頂個屁用,現(xiàn)在到處都在打仗,誰還顧得上你一個人的死活?!苯苟飸崙嵳f道,“之前老謝的徒弟死在這里的時候,村子里的老人就讓我們?nèi)蠊?,可到現(xiàn)在警察局的人都沒一個過來的。” 喻廣財嘆了口氣:“尸體總不能這樣擺著,這樣,我們把尸體先抬回去,這個事情我們來想辦法?!?/br> “只怕你辦法還沒有想出來,這村子里又要死人了。”一個男人在人群中說了一句,“依我看,這肯定是咱們村子里那個斷頭的傳說應驗了,半夜從這里過,就會斷頭!” 這個男人的話在人群中引起一片嘩然,大家交頭接耳地討論起那個兇險的詛咒來。謝屠夫見這陣勢,心里不免慌亂起來,他說:“大家也不要多想了,正好喻師傅他們就是干這一行的,如果是鬼在作亂,喻師傅是有本事收了它的,大家就不要擔心了,早些回家休息吧?!?/br> “他有本事?他有本事自己的徒弟就不會死在這里了。”男人趕緊回了謝屠夫一句,這句話讓謝屠夫和喻廣財?shù)热祟D時啞口無言。 爺爺原本就已經(jīng)怒火中燒,聽到這話,更像是被哽了一下,他隨口回道:“那現(xiàn)在死的人是你們家的嗎?” 爺爺?shù)脑捗黠@刺激到了周圍人的神經(jīng),那個男人顯得有些憤怒,他從人群里擠出來,想要跟爺爺繼續(xù)爭執(zhí),卻被謝屠夫給攔了下來。謝屠夫說:“先別爭論了,現(xiàn)在死了人,大伙心里都不好受,大家齊心的話,肯定沒有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br> 在謝屠夫的勸導之下,大家都收斂起了心中不滿。喻廣財讓爺爺和曾銀貴合力將尸體抬了回去,和之前孫徒弟的尸體一樣,擺放在謝屠夫家的堂屋正中間。看著這兩具莫名其妙被削了頭的尸體,大家都很是惶恐。 “張七本來是掉進謝屠夫家的那口井里,尸體咋個會出現(xiàn)在這么遠之外的那條大道上呢?”曾銀貴這樣想著,推斷了一句:“莫非這水井和那個地方有一個隱秘的地下通道?” 曾銀貴的話讓爺爺恍然大悟,他噌地從凳子上站起身來:“肯定是這樣的,那口水井下面的水域很寬,說不定就已經(jīng)通到了那兩里之外,而在那條大路周圍,肯定也有一個類似水井的出口?!?/br> “不是吧?這個也太嚇人了。莫非從這座宅子到那大道的地方就是當年那個消失的十方堰塘?”羅琪說著,眉頭緊蹙,努力地思考著,“也不對啊?!?/br> “哪里不對,很有這個可能性嘛!不是說當年的水庫建得很大嗎?”曾銀貴說。 羅琪卻搖了搖頭,說:“這座宅子的建宅時間長,還是那個水庫的修建時間長?” 爺爺聽后,否定道:“你不應該這么問,你應該問,是這座宅子修建的時間長,還是那個水庫消失的時間長?” 羅琪點頭表示贊同,然后兩人都扭頭望著謝屠夫,希望他能站出來予以解答。謝屠夫想都沒想,非常肯定地說:“這個不用想,肯定是這座宅子修建的時間要長一點,因為那個十方堰塘消失的事情,我父親也是知道的?!?/br>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十方堰塘與這座宅子,應該是有可能很多年前就被打通的,也有可能是后來你的爺爺打通的?!痹y貴總結了一句。 羅琪冷笑了一聲:“這不是等于啥子都沒說嗎?” 喻廣財聽了幾人的談話,從凳子上緩緩起身:“其實現(xiàn)在我們應該考慮的問題是,這口水井和那條大路左右兩邊的荒草地,它們下面到底藏著啥子?張七和孫徒弟的腦袋去了哪里?這所有的問題,我想只要想通一個,就能解答所有?!?/br> “那現(xiàn)在我們應該咋辦?張七不能就這樣死了?!睜敔?shù)哪樕蠜]有半點情緒,這樣的他顯得更加決絕。 喻廣財說:“等到天黑之后,是時候到那片荒草地里看看了。” 爺爺早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只是一直顧慮著周遭的人和事,不敢邁出這一步,現(xiàn)在既然喻廣財開了口,正是對了他的胃口。 說到這里,大家都突然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對勁。自從幾人出門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李偉。 “李偉呢?峻之你到他房間里看看,讓他把家伙帶上,我們?nèi)タ纯茨瞧牟莸乩锏降撞刂蹲?,最好把兩個孩子的人頭給找回來?!庇鲝V財朝爺爺揮了揮手,示意他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