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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一個喪樂手親歷的詭異事件在線閱讀 - 第53節(jié)

第53節(jié)

    李偉說:“剛才我們用夜光粉撒在那條路上,明明出現(xiàn)了一排腳印,腳印旁邊還有血跡,這說明了啥子?”

    “我們的夜光粉是專門用來探查尸體的,既然有亮光說明就有尸體的痕跡,也就是說那一雙腳印是來自一具尸體。腳印旁邊的血跡,就正好說明這尸體是剛死不久,而且還在流血?!崩顐ソ忉尩?。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曉得,既然是這樣,那剛才我們?yōu)樯蹲硬豁樦桥拍_印追下去呢?”張七追問。

    “呵呵,這個就是問題所在。你想想,按照我們普通人的想法來推斷,如果看到那排腳印,就說明那具尸體走過這個地方,而這尸體很有可能就是孫徒弟的尸體。為啥子不順著腳印追下去?這是一個普通人心中都會生起的疑問,更何況這個死者的師傅呢?”

    李偉的話讓大家恍然大悟,的確如此,如果這個謝屠夫真的有那么想找到孫徒弟的尸首,那剛才就應該追問那排腳印的事情,就算他不懂,至少也會問這夜光粉的作用,可他只字未提,這難免會讓人生疑。

    曾銀貴癟了癟嘴,問張七:“那剛才在路邊你咋個不問?”

    張七頓時顯露出無辜的表情:“我當時是想問的,因為我也覺得那片荒草地里有問題,結(jié)果不曉得是哪個在身后拐了我一下。”

    曾銀貴回頭問道:“哪個拐的?就該追問下去,看看這個謝屠夫有啥子名堂?!?/br>
    身后的幾人都疑惑地看著彼此,并沒有人在曾銀貴面前自首。曾銀貴冷哼了一聲:“你個張七,不懂還裝懂!少在這兒編謊話了?!?/br>
    張七無奈地笑了兩聲,指天發(fā)誓:“哪個龜兒子、生娃兒沒屁眼兒的撒謊,當時絕對有人拐了我一下,我以為是個暗號,就沒有問,結(jié)果回到這個宅子,被謝屠夫說的‘肚里貨’一岔,就給忘了?!?/br>
    喻廣財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道:“幸好當時你沒有開口,不然咱們的線索就斷了,這謝屠夫的舉止有些怪異,這我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從他來旅店接我們開始?!?/br>
    “哦?咋個怪異法?”曾銀貴在一旁靠下來,雙手交叉在胸前,整個人騎在一張獨椅上。

    “你想想看,當時他來接我們,跟我們講了那個店主小時候在那段路上遇到的怪事,你們仔細想想,這個謝屠夫從小就在這個地方長大,如果這個地方鬧鬼,他會不曉得?”李偉替喻廣財解釋了一番。

    喻廣財點點頭:“既然他曉得,為啥子不直奔主題,跟我們講這條路在人們口中相傳的怪事,而要繞到店主身上?這條路要是鬧鬼出了名,那他以前聽到的傳聞,肯定要比店主講的更嚇人吧?”

    張七似乎沒有聽懂喻廣財?shù)脑?,他想,這謝屠夫給大家分享店主小時候在無頭塘遇到的怪事,這并沒有什么稀奇的。琢磨了一陣,他就拉著同樣沒有聽得太明白的曾銀貴出了堂屋。

    等到兩人走后,整個堂屋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爺爺這時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試探著說道:“師傅我……剛才在那個事發(fā)地點看到左手邊的荒草地里有東西。”

    喻廣財看了爺爺一眼,笑起來:“你看見了?”

    “嗯,真巧那時候我扭頭望了一眼?!睜敔斦f。

    “那你看到啥子了?”喻廣財問道。

    爺爺搖搖頭:“其實也沒看到啥子,就看到那片荒草地里的草叢動了一下?!?/br>
    喻廣財深吸了口氣,說:“幸好,那片荒草地里的東西,我暫時說不出是啥子,但我能感覺到,那里面的東西可能會出乎我們大家的想象?!?/br>
    “那跟這孫徒弟的死會不會有關(guān)系?”一直沒有說話的莫晚,問了一句。

    喻廣財點點頭:“十有八九?!?/br>
    聽到這里,爺爺埋著腦袋幻想著那片荒草地里藏著的東西。這時候,他的腦中突然閃過在鎮(zhèn)上那間旅店之中突然醒過來時,聽大家講述的關(guān)于無頭塘的過去。那片荒草地之下,會不會就是當年菜市口處決犯人之后,埋人頭的地方?

    李偉看爺爺在出神,走上前來輕輕扯了他一下:“現(xiàn)在就不要想這么多了,等這一頓吃飽喝足之后,再想想法子?!?/br>
    爺爺點點頭,剛一回轉(zhuǎn)身來,就看見曾銀貴從門外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他渾身都被水給打濕了,一臉狼狽的模樣。

    “你慌慌張張干啥子?!”李偉呵斥了他一聲。

    曾銀貴喘著粗氣說:“不是,是張七,他掉進水井里去了!”

    幾人跟著曾銀貴來到謝屠夫家的后院,這個院子比爺爺想象之中的要大許多,只是比較空曠,沒什么花草做擺設,看上去很是單調(diào)。曾銀貴口中的水井就在那個后院的正中央,井口之處用木框攔住,上方有一根粗實的木頭,旁邊有一個木制的手動滾筒,滾筒上纏著一根井繩,和別處的水井沒什么兩樣。

    “就,就是那口井!”曾銀貴的模樣有些害怕,他顫顫巍巍地拉住師兄李偉的衣袖,怯怯地躲在他身后。

    這個張七一輩子是出了名的福大命大,爺爺小時候就是跟著他學的游泳,還記得有一次幾人在涪陵江邊,也是遇到這么一個邪地,關(guān)于水鬼傳言盛行的水域,張七想都沒想一頭扎進去,就在大家都以為他兇多吉少的時候,他卻光著身子從水底里冒了出來。那一刻,爺爺就斷定,這個張七生來一副賤骨頭,興許是老天爺都難得收這么爛賤的命。

    “喂,張七,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李偉站在離井口還有些距離的地方,朝著那水井里吼了一聲,可是過了半晌都沒有聽到回音。

    爺爺也跟上前去,走到那井口邊上,往那深井之中探頭望去,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爺爺扯著嗓子喊道:“張七?死了沒有?!”

    眾人都凝神細聽,卻并沒有聽到張七的答復。

    正在這時候,謝屠夫穿著圍裙從廚房走過來,他瞪著一雙黑黢黢的大眼睛問道:“幾位師傅,是在找什么東西嗎?”

    聽到他的聲音,幾人回過頭去,李偉非常鎮(zhèn)定地說:“我們有個師弟掉進這口井里去了!”

    “?。窟@個井口我不是攔上了嗎?到底怎么回事?”謝屠夫一臉的驚訝。

    謝屠夫算是問出了幾人心中的疑惑,都回頭去望著一旁的曾銀貴。曾銀貴連忙就慌張起來,他說:“那,那口井下面有東西……”

    聽到這話,爺爺突然緊張起來,他拉住曾銀貴:“你趕快說,到底碰到啥子了?”

    曾銀貴深吸了口氣,說:“剛才我跟著張七從堂屋出來,本來是想四處逛逛,但想到待會兒要吃飯,就不敢走得太遠,只好在謝師傅的宅子里閑逛。謝師傅這宅子倒是挺大,只是也沒有啥子多余的擺設,找不到稀奇可看,我們兩個都很無聊,就坐在這后院的石凳上吹牛。吹著吹著,也不曉得是咋個回事,我們就聽到院子里突然有啥子東西‘咕?!宦曧懫饋?。這個聲音很沉,但又很大。張七反應很快,他說那聲音是從那口井里發(fā)出來的。于是,他就走到那口井邊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那口井。他看了半天,也沒有出聲,我就問他,有沒有看出啥子名堂。他頭也不回地在嘴邊豎起食指,讓我不要說話。我想這個崽兒是不是餓出毛病了,就干脆走上前去,站在他的旁邊,也一道往那井口里看。那井口里很黑,頭上的月亮也照不進去。可就在我覺得太無趣準備轉(zhuǎn)身走開的時候,那井底下突然有一團鮮紅色的東西翻動了一下。我被那東西嚇得哆嗦了一下,張七倒是來了興致,他指著那團東西說,是條大魚,看來今天晚上要加餐了??晌颐黠@感覺到那東西根本就不像是魚,倒是有點像……”

    “像啥子?”爺爺追問了一句。

    曾銀貴別過頭來,瞪大了一雙眼睛,口氣非常緩慢地說:“像是一具裹滿了鮮血的尸體?!?/br>
    曾銀貴的話讓一旁的羅琪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羅琪挪動兩步,離那個井口遠了些。

    “那后來呢?”李偉問。

    “后來,我就勸他,說那井下面的根本不是魚,再說了,就算是魚,也是謝師傅家里養(yǎng)的,你也不應該去捉不是嗎?”曾銀貴揉了揉鼻子,說,“也不曉得他是聽了我的話,還是咋個的,就轉(zhuǎn)過身朝石凳的方向走過來,可沒走開兩步,他就一步一步倒退回去,就好像倒著看連環(huán)畫時候的樣子,倒回到那井口邊上,仰著倒進了那口井里!”

    “你看好了是這個樣子嗎?”李偉朝著那井口倒退了幾步。

    曾銀貴點點頭:“我當時就被嚇傻了,連忙沖上去看,結(jié)果那井口里黑漆漆的,啥子都看不見,我喊他的名字也喊不得應,就趕緊過來叫了你們?!?/br>
    喻廣財聽完之后,并沒有吱聲,他低沉著腦袋,思索了一陣之后,對李偉說:“先封住井口,丟一顆黑曜石下去。”

    李偉“嗯”了一聲,從布袋子里取出一圈銅絲、四張靈符、一顆黑曜石。他將銅絲正好捆在井口上方的木框上,將四張靈符貼在銅絲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然后拿著黑曜石走到井口邊,對準井口的正中心將它丟了進去。

    “行了,咱們先回屋里去吧。”喻廣財說道,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可是,當爺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曾銀貴的話沒有假,那就說明張七現(xiàn)在正在那口水井里,這么久他沒有出來,叫他也沒有應聲,加之井底那個紅色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這些都讓人難以放下心中大石。

    “那張七咋個辦?”莫晚替爺爺問出了這句話。

    喻廣財嘆了口氣說:“按照剛才銀貴的說法,這井底肯定有古怪,張七的水性好,如果他能活著回來自然好,如果不能,我們也不能就這樣貿(mào)貿(mào)然地下井,不然去一個遭殃一個。”

    “那師傅的意思是我們就只有等著張七死掉,然后再去給他收尸是嗎?”爺爺?shù)芍p眼,滿臉的怒氣。

    “混賬!有你這樣跟師傅說話的嗎?”李偉呵斥了他一聲,“你曉不曉得這銅絲和靈符是干啥子的?這是用來封住井口,讓井底的東西沒法上岸來。而那顆丟進去的黑曜石,正是為了凈化井底的水,不過這凈化需要時間,在這段時間里,要是張七回來了那自然好。如果不能回來,那我們就下去找他,這樣也能成功避開水底下的東西,確保我們安全?!?/br>
    被李偉這么一說,爺爺?shù)男那樯晕⑵届o了些,他問道:“那這個時間是多久?”

    “不久,兩刻鐘?!崩顐フf著,招呼大家進屋去等著。

    爺爺和莫晚跟在大家的后面,走進回廊的時候,他回頭望了那口井一眼,遠遠的,他總覺得那井口處有一股煙霧騰起來,讓他視線里那井口后面的景物顯得非常不真切。

    謝屠夫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餐,幾人圍坐在堂屋的大圓桌前,看著滿盆的“肚里貨”,慢慢來了食欲。曾銀貴第一個拿起了筷子,他伸出筷頭,夾起一塊粉腸,在嘴邊吹了吹,然后一口咬進了嘴里。他一邊嚼著,一邊說:“好吃。”

    爺爺看著幾人的樣子就非常著急,他一想到那水底下的東西,心里就有些發(fā)寒。身邊的莫晚也拿起了筷子,輕輕拐了他一下:“先吃飽再說,張七肯定會沒事的,實在不行,待會兒我陪你到井底去找。”

    說著,莫晚給爺爺夾過來一塊豬肝。爺爺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悶頭吃了起來。

    所謂的“肚里貨”一鍋煮的菜式,在我的家鄉(xiāng)叫做刨豬湯。在爺爺生活的年代,很多窮人在地主家里幫工,除了每月的例錢,逢了年關(guān),地主家殺豬吃rou,就會把不吃的“肚里貨”留給下人。可這些“肚里貨”各式各樣,用來煎炒,也沒有那么多油來浸鍋,只好就將這所有的東西倒進鍋里用開水一起煮了,然后大家圍著吃。這種吃法倒是并不罕見,在四川樂山一帶,就流行一種菜式叫做“翹腳”。其實這“翹腳”與“刨豬湯”在做法上沒什么區(qū)別,不過一個是牛的“肚里貨”,一個是豬的罷了。

    吃罷了晚飯,幾人坐在堂屋里等待著時間快些到。爺爺有些如坐針氈,只好在堂屋之中焦急地走來走去,喻廣財在旁邊望著他,也是眉頭緊鎖。

    莫晚扯了爺爺一下,示意他在凳子上坐下來??墒菭敔斈睦镒米?,他滿腦子都是張七從小到大與他一起調(diào)皮時的情形,如果這張七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爺爺肯定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想到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在凳子上坐下來,扭頭問莫晚:“你還記不記得咱們是啥子時候從青龍山出來的?”

    莫晚聽了,眉頭緊鎖,反問道:“青龍山在哪里?”

    “有啊,我們?nèi)フ伊肿訋熜郑瑐餮阅亲嚼镉幸粋€兵團莫名其妙地失蹤了?!睜敔敱M可能地給莫晚更多的提示。

    莫晚還是搖了搖頭,吸了口氣:“我實在不記得啥子青龍山了,在我?guī)煾祷厮拇ㄖ?,我就一直跟著你們,從云南回來,在喻師傅的家里休整了幾日,我們就來了這邊,沒有去啥子青龍山啊。”

    爺爺還是非常不解,難道那青龍雪山里的事情真的是他做的一個夢嗎?如果真是那樣,那夢中張七跟著那個非常古怪的雪兒出了那洞口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和現(xiàn)在的情況也是差不多,生死未卜,這家伙連在夢里都讓人放心不下。

    “時間差不多了?!崩顐フf了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喻廣財也緩緩起身,點了點頭說:“你們現(xiàn)在愿意下井的就下去,水性不好的就別去了,雖然那水底的東西不敢作怪,可水井不比通常的江河,下去之后可沒有淺灘?!?/br>
    爺爺哪里顧得上這么多,快步踏出堂屋穿過回廊,來到了后院的那口井前。爺爺二話不說,上前將身上的衣服扒光,只剩下了一個褲頭。李偉跟上來,說:“峻之,我隨你一起?!?/br>
    李偉也跟著扒光了身上的衣物,跟著爺爺走到了水井口子上。爺爺看了他一眼,對他擠出一個微笑來,點了點頭,然后順著那根井繩慢慢滑進了那口深井之中。

    爺爺記得,那口井就如同一個冰窟一般,當他整個身子都沒入其中的時候,感覺水井的四壁都仿佛是用冰做成的,凍得爺爺渾身都在發(fā)抖。那井繩應該是長時間在濕冷的空氣之中,變得有點濕滑。爺爺小心翼翼地朝下滑動,在不知道井底水位深淺之前,他不敢輕易地撒手跳進去。

    在爺爺鉆進水井之后,李偉也跟著抓著井繩滑了下去。原本,他有些擔心那井繩使用的年限太久,承受不起兩個人的重量??伤焓质箘诺刈Я俗В茨蔷K在木框之上紋絲不動,那木框也是相當結(jié)實,這才跟了滑下去。

    這口井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爺爺每往下一段,就扭頭看看曾銀貴口中那個紅色的怪東西在不在腳下,在確認沒事之后,才繼續(xù)下滑。頭頂上的李偉像是也有些奇怪,他罵道:“這狗日的,剛才扔黑曜石的時候,明明感覺這水并不深的,咋個就還沒到底呢?”

    爺爺根本就沒有力氣去回答李偉的話,他小心翼翼地朝下滑著。當他看到那井底水面泛起的微微的波光的時候,心里稍稍安穩(wěn)了一些。他撲通一聲跳進了水里,不出他所料,那水的溫度肯定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只需要稍稍再冷一點點,水面就有可能會結(jié)冰,這情形與這水井之外的確判若兩個世界。

    李偉也跟著跳進了井水之中,當他的皮膚接觸到水的時候,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他說:“沒想到這水還真他娘的冷!”

    爺爺沖他笑了笑,然后開始在水里摸索起來。

    這口井的水深爺爺?shù)竭@時候都還無法確定,只是懸在水中的雙腳告訴爺爺,這水井至少有他身子那么深。他和李偉在水里摸索了一圈,并沒有摸到什么。爺爺說:“看來還得去水下看看?!?/br>
    李偉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埋頭扎進了水里。爺爺也深吸了一口氣,埋頭扎了進去。那水底之下像是要比水面上更加透亮,他一邊在水里游著,一邊仔細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讓爺爺有些吃驚的是,這水底并不是一個窄小的圓柱形的空間,而就像一個水庫那么大。爺爺朝著前方游了好久,既沒有發(fā)現(xiàn)張七的蹤影,也沒有看到那水域的盡頭。直到他憋在口中的那口氣被用盡了,他才不得已往回游。

    他從水面上露出頭來,深吸了兩口氣之后,李偉也鉆出了水面。他抹干臉上的水漬,說道:“不對啊,這水井下面咋個那么大?”

    爺爺搖搖頭:“看樣子這水井不像個水井,而是個地下水城?!?/br>
    “那你看到張七了嗎?”

    “沒有,難道這水井可以通向別的地方?”

    爺爺?shù)倪@個推斷并不荒唐,很有可能這是一個連著江河的水井。

    李偉想了想:“咱們再下去看看,不要游得太遠了?!?/br>
    爺爺點點頭之后,再一次扎進了井水之中。這一次,爺爺從遠到近,一個角落一個角落地找。他游出了差不多五十米的距離,然后一點點往后搜尋。這水底并不像爺爺想象的那樣平整光滑,水底里還長著一些水草,在涌動的水底恣意漂搖。

    李偉則朝著爺爺相反的方向游了過去,跟爺爺所使用的方法差不多,先游出了幾十米,然后一點點往回搜尋。爺爺看了他一眼,心里倒覺得好受了一些——這個大師兄看來還是非常擔心張七的,徹底打破了之前爺爺對他的誤解。

    當返回游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爺爺突然發(fā)現(xiàn)水底的草叢里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泛白。爺爺不敢開口喊出來,李偉朝他越游越遠。爺爺只好一點點朝著那草叢游了過去,那草叢之中的東西一點點漸漸顯露出來,爺爺看到了一雙泛白的腳。

    那一刻,爺爺心里像是被錘子敲了一下,說不出的難受。他上前去,拉住那雙腳把隱沒在草叢里的人一點點往外拽。因為那尸體非常沉重,導致爺爺游動的速度非常之慢。他游了好一陣,李偉才回過頭來,看見了他,趕緊上前來幫他。

    在兩人的合力之下,很快將那具尸體拖到了水面上。爺爺半晌沒有說話,他望著那具尸體,除了兩人喘著粗氣的聲音,整個水井靜悄悄的。

    “先把他弄上去吧?!崩顐フf著,伸手拍了爺爺?shù)募绨蛞幌隆?/br>
    爺爺沒有多說什么,伸手將那根井繩扯下來,捆住了尸體的腰部。李偉大喊了一聲:“拉!”

    井繩一點點從兩人的面前往上拖動,剛越過兩人頭頂?shù)臅r候,爺爺從那具尸體從上往下投下的影子看出了幾分怪異。他喊道:“等一下!”

    李偉也發(fā)現(xiàn)了奇怪之處,他伸手在尸體腦袋的位置摸了摸,竟然什么也沒有。

    “頭呢?!”爺爺大叫了一聲,然后準備一頭往水里鉆,卻被李偉給拉住了。他說:“剛才拖著身體你已經(jīng)累得不行,張七的腦袋我去找?!?/br>
    李偉折身扎進了水里,爺爺喘著大氣,狂叫了一聲,使勁地拍打著井水:“你他娘的,老子不弄死你,跟你姓!”

    爺爺?shù)穆曇粼谒锘厥幤饋?,等到這聲音落下,他突然注意到對面水井的壁沿上有什么東西在閃閃發(fā)亮。他疑惑地上前去,發(fā)現(xiàn)那壁沿上有一窩草,而那發(fā)亮的東西就隱沒在草叢里。他伸手將那草叢撥開,里面有一顆圓圓的小珠子。爺爺將它從中取出,放到有光線的地方一照,整個人都傻了眼,那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剛才李偉從井口丟下來的黑曜石。也就是說,這顆黑曜石根本沒有丟進水里,那這藏有怪東西的水根本就沒有凈化。爺爺望著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心里充滿了擔憂。終于,他憋足了一口氣,再一次鉆進了水里。

    岸上的莫晚已經(jīng)等得非常心急了,她時不時地望了望那洞口,由于太深,根本就看不見水底。她朝里面喊了一聲:“峻之,你們能聽見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