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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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說:“他是在罵我們倆沒種,不配為他們水師工作,還說等他回去之后,會把這事兒稟告給巴爾克上尉。” “什么?這死犢子,要是那樣咱倆可就玩完了!”警察在身后咒罵道。 這時,幾人已經(jīng)不知不覺跟著查爾斯走到了那墳地邊上。 隔著雨點(diǎn),林子看清了那個洋妞的樣子。她的身材凹凸有致,長發(fā)像是波浪一樣流散在腰間,金黃色的頭發(f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看上去十分貴氣。雖然那身邊的雨聲很大,可是林子還是聽到了那個女人在呢喃著什么。 查爾斯轉(zhuǎn)過頭來,跟林子說了一大堆洋文,可林子卻是一個字都聽不懂。林子看了翻譯一眼:“他在說什么?” 翻譯站在查爾斯的身后,并沒有聽清他的話,上前來詢問了一句,卻不料,這原本就著急得要死的查爾斯,被他給激怒了,狠狠的一巴掌就扇到了翻譯的臉上,接著才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話。 翻譯聽了,轉(zhuǎn)頭對林子說:“查爾斯說,讓你快點(diǎn)兒過去把他的妻子救出來,不然就讓你們不能活著走出重慶!” 聽到這話,林子非常地窩火,他就想不通,這中國人的土地怎么就輪到這洋人來指手畫腳了??上胫砗蟮膹埰吆土_琪,他還是什么也沒有說,走到了那洋妞的面前。 林子低著頭盯了那洋妞半天,看著她愣愣的眼神,林子一把就抓起她的手,要朝那墳地外面走。誰知那洋妞狠狠一下甩開了林子的手,她說:“小心,前面是懸崖!” 林子聽了,一頭的霧水,前面明明就是一個小斜坡和四散的墳包,哪里來的懸崖??墒?,轉(zhuǎn)念一想,林子的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他扭頭問查爾斯:“你媳婦兒會說中國話?” 查爾斯聽不太懂,露出一臉的疑惑。翻譯見狀,連忙上前去翻譯了一遍,查爾斯聽后,搖了搖頭并跟翻譯說明了情況。 “這是他妻子第一次來中國,并且在此之前從來沒有學(xué)過中國話。”翻譯說。 “那……”林子有些慌了神。 難道是鬼打墻?林子很快在心里做了這個假設(shè)。他又邁步過去,又試圖拽著那洋妞往外走,結(jié)果那洋妞再次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說:“你是要害死老娘吧?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娘是誰,張家村上上下下誰敢惹我?” “張家村?”翻譯聽了,沉思起來。 “怎么了,你知道這張家村?”張七問道。 翻譯點(diǎn)點(diǎn)頭,說:“前段時間有個考古隊(duì)的來這里,里面有幾個洋人,也是我來做的翻譯,他們來這里就是來考察張家村?!?/br> “那又怎么樣?” “怎么樣?怪就怪在,在宋朝的時候,這個地方發(fā)生過一件怪事,張家村整個村子在一夜之間全不見了,房子什么的全都空了,之后這個地方就很少有人來過。不過這兩年因?yàn)轱L(fēng)景比較漂亮,也有少量的游客上山來。上次的考古隊(duì)上來,就是從這地底下挖了不少的尸骨出來,可能就是被埋在了這里。我是上來過兩次,不過我每次來都是坐車到山腳的,所以一旦偏離了公路,我也找不著北了?!?/br> 翻譯的話讓幾人都瞪大了眼睛,查爾斯非常著急,給林子使了使眼色,讓他快點(diǎn)兒解決。 林子仔細(xì)地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發(fā)現(xiàn)在那墳堆的正前方,斜斜擺著一個墳包,那墳的位置本來是要對準(zhǔn)前方的山位,形成金象坐鎮(zhèn)的形態(tài),可不料埋歪了幾分,埋到了一個邪位上。 看來就是這個墳頭在作怪。 林子摸了摸身上的布袋,從里面摸出兩根木筷子來,遞給墳堆外的張七:“快去,把這兩根木筷子交叉擺放在前面的墳頭,擺正了啊,越正越好!” 張七接過那兩根木筷,有些沉沉的,是用陰沉木做的。按照林子的吩咐,他上前把兩根筷子擺好,就聽見那洋妞發(fā)出了喊叫聲,像是非常痛苦的樣子。 林子再次上前,拽住洋妞兒的手,使勁往外面拽。洋妞兒在林子的手中掙扎出來,抱著腦袋蹲到了地上。查爾斯見狀,想上前來救她,可林子伸出手來,將他阻擋在了外面。林子繼續(xù)拉著她,見她還是不愿走,就向前跨了兩步,嘟著嘴巴,狠狠地朝著洋妞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終于,那洋妞一下子癱坐到了地上。 洋妞坐在墳地上,緩緩抬起了頭來,看了看林子,又看了看查爾斯,失聲大哭起來。 查爾斯連忙上前抱住她,安慰了半天。等到他的妻子緩過神來,查爾斯這才扭轉(zhuǎn)頭來,對幾人說了一長串的話。翻譯上前來解釋:“查爾斯中尉說,邀請你們到水師營去做客,他會好好款待幾位?!?/br> 林子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他:“不好意思,我們趕著去親戚家,天一亮就找路出去?!?/br> 翻譯笑了笑,說:“這洋人的邀請,你最好還是答應(yīng),不然大家可都不好過?!?/br> 那警察見狀也邁上步子,說:“去吧,你們救了這洋人的老婆,他會好好招待你的,這樣,我們也好交差?!闭f著,警察又摸著自己的槍。 無奈之下,林子只好答應(yīng)了。 爺爺講完,天色已經(jīng)亮了起來。幾人草草睡下,睡了可能不足一個時辰,就被喻廣財(cái)叫醒了。 “走了,該出發(fā)了?!庇鲝V財(cái)說。 “為什么呀?他們不是在洋人的水師營里被洋人們供著的嗎?”爺爺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你昨天看那信了嗎?” 爺爺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啊?!?/br> 喻廣財(cái)一邊換鞋,一邊說:“那你肯定沒有看完?!?/br> 爺爺聽了連忙上前又將那信紙拿過來,翻了兩遍,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最后一張紙背面,還有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淖?。他甩了甩頭,用最快的速度將那頁字看完,這時,他的眉頭深深地皺起。 “趕快,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兒!”說著,爺爺就開始飛快地收拾起行頭來。 ※※※ 曾銀貴和李偉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爺爺拉下了床,看著兩人如此著急,他們一邊不解地問著原因,一邊飛快地收拾包裹。 一直等到幾人出門上了路,曾銀貴終于清醒了過來,他問:“峻之,林子他們不是好好的嗎,我們干嗎要過去呀,還把家伙帶得這么齊全?!?/br> “出了個怪事兒,我們再不去,林子他們可就有生命危險了?!睜敔斠槐菊?jīng)地說道。 李偉反問了一句:“生命危險?遇到什么生命危險還有空寫信啊?” “對,還那么多的廢話!”曾銀貴開始添油加醋。 “是這樣的,昨天我看林子寄過來的信,看落了一段,在最后一張信紙的背面,還有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豁撟?,而那上面的?nèi)容才是真正的關(guān)鍵?!睜敔斦f。 “哦?說的什么?”李偉問。 “之前給你們念的信上不是說,他們無法拒絕洋人的邀請,去了那個洋人的水師兵營嗎?就是去了那水師兵營之后,發(fā)生了一件怪事?!睜敔敼首魃衩?。 曾銀貴有些不耐煩了:“你倒是有完沒完,快說吧,我都快急死了?!?/br> 爺爺看了他一眼,就直接進(jìn)入了主題,開始跟他們講述那最后一頁紙上的內(nèi)容。 第二天天亮之后,林子、張七、羅琪三人跟著那翻譯在山上轉(zhuǎn)了好一陣才找到了出山的路。來到那水師兵營前,三人都張大了嘴巴,非常吃驚。那一排建筑和咱們中國的明顯不同,圓圓的屋頂,幾根大柱支撐起白色的磚樓,看上去非常精致。 在那大房子的門口,有兩個士兵站得筆直。他們跟著幾人進(jìn)了那洋樓,查爾斯帶著妻子去拜訪了那個名叫巴爾克的上尉。誰知兩人進(jìn)門沒過一陣,就出門將林子叫進(jìn)了巴爾克的辦公室。那辦公室特別大,跟喻廣財(cái)家的院子差不多。整個辦公室里,就只有查爾斯和巴爾克上尉兩人。林子一進(jìn)門,巴爾克上尉就開始跟林子聊了起來,他來中國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一段時日了,蹩腳的中國話林子勉強(qiáng)能夠聽懂。 巴爾克上尉跟林子寒暄了一陣,說:“我個人非常感謝你在山上救了查爾斯中尉的妻子,他跟我講述了昨天晚上你們的經(jīng)歷,我對你非常地崇拜?!?/br> 不知道怎么的,林子看到面前的這兩個洋人就覺得渾身不太自在。他冷冷地說了一句:“鬼打墻并不是什么大問題,懂點(diǎn)兒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人都應(yīng)該知道怎么破解,不足為奇?!?/br> “不足為奇?我很欣賞你的這句話,雖然你只是中國的一個普通老百姓,可你卻有軍人的氣魄,你夠傲慢,也夠直爽。”巴爾克上尉滿臉堆笑。 “不好意思,我最討厭那種拐彎抹角的人。”林子說。 巴爾克上尉從那個亮眼的皮椅上站起身來,說:“那好,我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我想請林先生在我們水師兵營住下來,為我們做點(diǎn)兒事?!?/br> 林子一聽,既覺得很驚訝,又覺得很可笑:“對不起,我林子雖然這輩子沒有什么遠(yuǎn)大的抱負(fù),可只有一個原則,只幫中國人做事?!?/br> “此言差矣啊此言差矣,你幫助我們,就是在幫助你們中國人自己,我們可以把中國變成一個工業(yè)之國,強(qiáng)大之國。你們中國人痛恨我們當(dāng)初的聯(lián)軍,可你們應(yīng)該好好想想,是什么讓我們能夠順順利利地進(jìn)入中國,甚至深入到中國腹地,除了我們的船堅(jiān)炮利,更重要的還是你們統(tǒng)治者的腐??!”巴爾克上尉的話雖然并沒錯,可這樣的話從一個侵略者口中說出來,多少有點(diǎn)兒讓人心生恨意。 林子聽了,沒有再跟他狡辯,只是沉默地看著他。 巴爾克上尉又坐了回去,他說:“既然這樣,我只能這么說,你不愿意替我們做事沒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我面臨了一個大難題,這個難題可能會要我的命,我知道你肯定能幫我解決。” 林子還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巴爾克哼唧了一聲,來了火氣:“哼,如果你還不肯答應(yīng),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和你的朋友都別想走出這個水師兵營?!?/br> 他的這話,讓林子不免擔(dān)心起來,想了很久,他問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事?” 巴爾克使了個眼色,讓查爾斯先退出辦公室去。等到查爾斯走后,巴爾克走到林子的面前,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然后脫去身上的軍裝。當(dāng)他整個裸體展現(xiàn)在林子面前的時候,林子一下子被嚇得臉色鐵青。 林子跟著喪樂隊(duì)東奔西走了這么多年,也是喻廣財(cái)幾個徒弟中最好學(xué)的,可他從未見過那樣一副駭人的場景。那個領(lǐng)兵的巴爾克上尉的身上,從胸膛以下,全部長滿了綠色的毛。那種毛就好像絨絨的草,布滿了他的整個身子,甚至已經(jīng)朝著他的手臂和大腿上蔓延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林子被他的樣子嚇得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 巴爾克將衣服穿上,一邊扣著紐扣,一邊說:“我已經(jīng)問過很多醫(yī)生了,我們的西醫(yī)和你們的中醫(yī),他們都看不明白。” “莫非,你是沾了什么污穢?”林子問。 巴爾克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也是這么想的,我派人去找過不少的法師,他們都說這東西沒見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br> “那你要我怎么做?”林子問。 “還能怎么做?幫我治好它!”巴爾克坐回了椅子上,他深吸了口氣,語氣像是在哀求,“我每天真的痛苦極了,如果再不治好它,我知道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了。” “你得先告訴我,你身上的這東西是怎么來的?!绷肿訂枴?/br> 巴爾克聽到這個問題,欲言又止,最后說:“也就是說你也沒有辦法了?那好,你們?nèi)硕紕e走了,等我死了,你們正好陪葬。” 那天晚上,林子等人就被扣留在了水師兵營里,雖然有吃有喝,可這種感覺卻像是在坐牢。林子仔細(xì)地回想過那個巴爾克上尉身上的綠毛,怎么也得不出個結(jié)論。時間一天天過去,那巴爾克好像真的是下定了決心,如果治不好他身上的病,就不會放三人走。而且林子也親耳聽到巴爾克對部下命令,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么意外,會把他們?nèi)送先ヅ阍?。眼看著,這巴爾克身上的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如果再治不好他,那三人都會喪命。無奈之下,林子給喻廣財(cái)寫了這封求救信,他把前因后果都仔仔細(xì)細(xì)地回憶了進(jìn)去,生怕遺漏了什么細(xì)節(jié)。 李偉和曾銀貴兩人聽完,都欷歔不已。 李偉說:“怎么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曾銀貴更是不能理解,就問喻廣財(cái):“師傅,你走南闖北這么多年,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喻廣財(cái)搖搖頭,說:“這事兒很奇怪,在我看來,肯定是這個洋人做了什么怪事,惹到臟東西了,不過我倒是還沒有聽說過什么臟東西是會讓人身上長毛的。” “行了,我們快走吧,盡量快點(diǎn)兒趕到,要是那巴什么克的上尉在我們沒到之前就命喪黃泉了,那才真是麻煩?!睜敔斦f道。 喻廣財(cái)很同意爺爺?shù)目捶?,加快了行路的腳步。 ※※※ 洋人的水師兵營坐落在主城的南部,整個一排街都被徹底西化,房屋建筑結(jié)構(gòu)上完全沒有半點(diǎn)兒中國的味道,到了這里,會有一種生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錯覺。這種錯覺之后,你就會有一種不安,這種不安是每個人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都會有的。 經(jīng)過一路打聽,喻廣財(cái)終于帶著幾人找到了那個法國水師兵營。隔得老遠(yuǎn),就見張七站在那棟白色的洋樓上,朝著幾人招著手。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黃昏時分,斜陽從街的另一邊照過來,將整條街都鋪染成一片金黃。 喻廣財(cái)跟哨兵說明身份,跟著其中一個人進(jìn)了水師兵營。那歐式古風(fēng)的外墻之內(nèi),還聳立著一道極具中國古味的大門,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大法國水師兵營。那大門上纏繞著翠綠的爬山虎,在落日的余暉之中,顯得很有格調(diào)。 還未完全跨入大門之內(nèi),張七和林子就從里面出來,從兩人的表情來看,已經(jīng)等喻廣財(cái)?shù)鹊没馃济恕?/br> “師傅,你總算是來了!”林子說道。 喻廣財(cái)勉強(qiáng)一笑,然后跟著林子一邊朝著里面走,一邊問道:“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比我之前在信里描述的要復(fù)雜許多,我們剩下的日子可是不多了,如果我們不盡快找到方法治好那個水師上尉,那可能我們都會陪他進(jìn)棺材。”林子深吸了口氣,“所以那封信我也是猶豫了很久才寫的,就怕把你們招來,連累了大家?!?/br> 李偉伸手止住他的話:“師弟,你這話就不對了,大家同出一門,怎么說也算是兄弟,兄弟有難,我們怎么可以坐視不管呢?” 說著,幾人都走到了二樓的房門口。林子伸手推開門,只見羅琪待在里面,見了喻廣財(cái)?shù)热?,她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上前迎接?/br> “少獻(xiàn)殷勤!這事兒可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去看什么親戚,大伙兒也不會被莫名其妙地關(guān)在這什么水師兵營里!”曾銀貴見了羅琪,說話可就沒有個好氣兒。 平日里跟曾銀貴一斗嘴就會熱情頓生的羅琪,這次被他這么一說,倒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她支吾了兩聲,沒有說話。 “行了,你就別怪她了,她之前又怎么會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爺爺上前幫著羅琪解圍。 喻廣財(cái)在那房間的桌邊坐下來,說:“林子,你跟我們說說從那封信寄出來之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 “嗯。”林子也跟著坐下來,“那天,我托那翻譯把這封信帶出去之后就回到了房間里。當(dāng)時也是下午,等著這里的下人送來了吃的,我們就一直待在房間里。當(dāng)時我就感到很奇怪,心想今天是怎么了,這個上尉巴爾克怎么不來找我呢?就這樣一直等到了天色盡黑,我們坐著也是無聊,就把羅琪送回房間里去歇息,可就在我回來的途中,在二樓的那個木質(zhì)的地板走廊上,我發(fā)現(xiàn)了怪異。” “什么怪異?”李偉問。 林子看了他一眼,說:“我聞到了一股怪味,那味道奇臭無比,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yàn),我可以判定,那是尸臭,嗅著那股味道,我甚至能想象到一副皮rou腐爛時的樣子。當(dāng)時我覺得有些害怕,你說這么大一個水師兵營,說不定里面就關(guān)著什么無辜百姓,他們在這里莫名其妙地被處死了,然后尸體沒有處理,而被藏在了這兵營的某個地方。就在我循著那股臭味慢慢朝著那走廊的另一邊移動的時候,我可以肯定那臭味就是從走廊最里邊的那個房間散發(fā)出來的,而那個房間,正是領(lǐng)兵上尉巴爾克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