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諸天之創(chuàng)世、在假千金文里當(dāng)錦鯉團(tuán)寵、億萬寵婚:套路嬌妻要趁早、丞相的枕邊妻、我家老師你惹不起、魔帝絕寵:爆萌小妖妃、【女尊】鳳兮鳳熙(NPH)、軍婚也纏綿、狐說魃道、那只夢魔總想著要反攻(GB女攻)
━━━━━━━━━━━━━━━━━━━━━━━━━━━━━━━━━ 本文內(nèi)容由【瘋狂的特伯】整理,海棠書屋網(wǎng)()轉(zhuǎn)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一個喪樂手親歷的詭異事件/冥間陰樂(出書版)》 作者:易安年【13部完結(jié)】 內(nèi)容簡介 本書由中國畫報出版社出版發(fā)行。該系列小說共五部,目前前三部已正式出版發(fā)行。但由于出版政策等原因,該書因為內(nèi)容過于寫實逼真劇情過于陰森恐怖,最后兩部未出版即被封禁,同時前三部也相繼從網(wǎng)上書店和實體書店中下架。不得不說這對于讀者來說是一個遺憾~ 作者簡介 易安年:原名胡代旭,90年出生于山城重慶,卻又天生怕熱怕辣,現(xiàn)就讀于重慶師范大學(xué)。07年開始創(chuàng)作文學(xué)作品,作品多涉及青春文學(xué),東方玄幻。先后在《火花》、《火花魔幻》、《課堂內(nèi)外》、《中學(xué)生百科》、《90季》等雜志和mook上發(fā)表,并被多家雜志推薦。09年轉(zhuǎn)型為懸疑恐怖作者,并于同年加入國內(nèi)知名的懸疑恐怖原創(chuàng)社團(tuán)——夜讀社。之后其作品在《最推理》、《新心跳》、《雞皮疙瘩》等期刊上發(fā)表。均為中短篇小說,多以故事取勝,發(fā)表總量已達(dá)數(shù)十萬,實屬90后懸疑領(lǐng)域中的佼佼者。長篇小說《一個喪樂手親歷的詭異事件》深受讀者好評。 編輯推薦 ●天涯論壇“蓮蓬鬼話”有史以來最離奇、最恐怖、最驚悚的捉鬼奇聞! ●鬼門關(guān)已打開,你敢不敢來? ●人死之后,是不是真的有來生?投胎的說法,究竟是否真的存在? ●《每個午夜都住著一個詭故事》作者童亮攜《蟲圖騰》作者閆志洋鼎力推薦! “借路過本不是什么大事,可你到了此地又不來祭拜本神,你是何居心?”爺爺問道,這期間他多想睜眼看看面前這個孤魂,可這本來就是一個危險的游戲,稍有不慎,就會大難臨頭。于是,他只好照著喻廣財?shù)囊馑祭卫蔚亻]上眼睛。 ——千里引尸 在牙床的角落里,那個男嬰,正睜著一雙黑幽幽的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而此時,他的嘴角上鮮血淋漓。血漬沿著他右邊的嘴角已經(jīng)流到了脖子上,懷里還捧著半只小腳,已經(jīng)被啃去大半。 ——斷腳嬰咒 那兩個人影非常奇怪,當(dāng)時我就站在我弟弟的身邊,我們倆都被那兩個人影嚇住了。其中一個身高將近九尺,身體細(xì)長,像一根竹竿;另一個身材無比壯碩,起碼有馬車那么寬。他們都蓄著胡須和長發(fā),一直在飄。 ——擇日而亡 他那身上的毛已經(jīng)從紅色已經(jīng)漸漸開始蛻變成五彩的。那分明的五種顏色分布整齊,從他的腳底開始朝著身上蔓延。雖然憑著rou眼看不出變化,可爺爺分明就感覺到那五種顏色蔓延的速度非???。 ——無法入眠 第一部 分集簡介 喪樂手,應(yīng)該算是中國民間最詭異的職業(yè)了。 一個為多賺點錢而選擇這個行業(yè)的喪樂手,在接活期間遭遇到無數(shù)匪夷所思的怪事:千里引尸,棺中的女尸卻離奇蒸發(fā),成了棺中無人;詭異的山莊,奇怪的桃花陣,每個出生的男嬰雙腳不翼而飛,這是被誰下了嬰咒?為了能死后為子孫造福,有的人居然擇日而死,結(jié)果卻偏偏死在大兇之時;身上長滿綠毛的上尉,臭氣熏天,不入棺材就無法入眠! 陰森的所在,詭異的氛圍,匪夷所思的事件接連發(fā)生……原汁原味的本土詭怪故事,驚險離奇的詭異聽聞! 引子 我的爺爺是一位喪禮樂師。 他這一生都與各種民間樂器打交道——二胡、小鼓、嗩吶……可謂樣樣精通。除了這些如今已經(jīng)過時的民間樂器,他的生活中就只有死人了。這是他的工作,他無法拒絕。他每天需要做的就是吹奏好一首曲子,送那些閉眼蹬腿的家伙們早登極樂世界。 一直以來,這種工作都被人看做是下九流——畢竟,吃死人的飯,掙死人的錢,這怎么也說不上光鮮??稍谒麄兡莻€年代,能夠吃飽一頓飯,那就算是萬幸了,誰還顧得上給飯吃的是死人還是活人。爺爺身邊的大多數(shù)搭檔就是這么入的行,可爺爺在邁出這一步的時候,卻與他們有些不同。 1936年,爺爺十三歲。據(jù)說當(dāng)時外面的世界到處醞釀著戰(zhàn)火,可隔著千山萬水的重慶,似乎還沒有什么不祥的預(yù)兆,人們的生活依舊不痛不癢。 那是個夏天,天氣出奇地炎熱。天色還未大亮,熱氣就已經(jīng)籠罩了整個山溝,生生將人從睡夢之中“蒸”醒過來。 一大早,爺爺就隨著曾祖父一起到附近的山溝里采煤。那個時候爺爺家里很窮,如果不去地主家做工,所有收入除了那貧瘠的土地之外,就只有靠著幾公里之外那個小山溝里開采出來的煤渣了。每天早上,爺爺和曾祖父天不亮就起床,帶著曾祖母準(zhǔn)備好的食物出發(fā)。運(yùn)氣好的話,一天能開采出半籮筐煤渣,那就基本足夠一家人吃一天的稀飯了。不過光是開采還不能交差,等煤渣湊齊了兩擔(dān)之后,爺爺還得跟著曾祖父一起擔(dān)著煤渣到縣城里去賣。 說到這里的時候,爺爺順便跟我說起了一件賣煤路上遇到的怪事兒: 一天凌晨,約莫三點,爺爺就被曾祖父從床上拉起來。曾祖父分了一半的煤渣給爺爺,爺兒倆就借著皎潔的月光沿著石板路往縣城里走去。 從縣城到老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了柏油路,開車需要一個多小時。那時步行,我想至少也要四個小時。 爺爺說,那天的月光特別地亮,照在山路上,就跟白天一樣。爺爺跟著曾祖父一路踩著蜿蜒的石板朝前走。因為爺爺賴床耽擱了時間,曾祖父一直在前面罵他。當(dāng)年的爺爺脾氣很倔,曾祖父越是罵,他就越是不服氣。當(dāng)曾祖父停下來歇?dú)獾臅r候,他就干脆走到了前頭。 爺爺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暗罵。那個年代的窮人多半是沒有什么文化的,再說,十來歲的孩子也不懂什么忌諱,一直嘟囔著罵曾祖父的娘??删驮谒麗炛X袋走了大概一百米不到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xiàn)了一副怪異的景象。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眼睛一點兒也睜不開了,視線里的那道白光像是夾著針一般,刺得他的眼睛生生作疼。 就在爺爺覺得他的眼睛快要一下子爆開的時候,那道光突然弱了下來。爺爺緩緩睜開眼來,只見距離他的腳邊不到三米的地方,有一塊石板在月光底下閃著銀光。爺爺一下驚呆了,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塊銀色的石板。 那是銀子嗎?爺爺?shù)哪X子里像是開出了一朵花。他蹲下身去,正要去摸那塊石板,不料石板突然變成了一只兔子,活了! 爺爺被嚇得大叫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冰涼的石板上。曾祖父應(yīng)聲走上前來,見爺爺已經(jīng)傻了眼,曾祖父也發(fā)現(xiàn)了那只兔子。曾祖父閱歷豐富,他伸手捂住了爺爺還在喘著粗氣的嘴巴,把中指豎到嘴邊,示意他不要出聲。 對面的那只兔子直愣愣地望著兩人。曾祖父慢慢蹲下身去,伸出手要去捉它。不料爺爺這時緩過神來,大叫了一聲:“好肥的兔子,老子要吃了你!” 那兔子被爺爺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咧嘴齜牙地對著兩人。正在兩人發(fā)愣之際,它一轉(zhuǎn)身就蹦到山溝里不見了。 因為這件事情,曾祖父沒少罵過爺爺。相傳,這種兔子是天宮中掉下來的銀器,如果能夠捉到它,以后一家人的吃穿都不用愁了。可這絕好的機(jī)會,讓爺爺給攪黃了。 爺爺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沒心沒肺地笑起來。 言歸正傳,那天爺爺照例跟著曾祖父外出采煤。到中午的時候,曾祖母到礦地上來叫曾祖父和爺爺回家,說是家里來了一位曾祖父的摯友。 得知其名后,曾祖父二話沒說,就收起鋤頭和鏟子帶著爺爺回了家。那天是爺爺?shù)谝淮我姷竭@個人,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這個人就是他后來無比崇敬的師傅,也不知道正是這人,帶他走上了一條不平凡的路。 第一章 拜師 我的老家在重慶江津,當(dāng)時還隸屬四川省,是一個再小不過的縣城。老家的房屋是老式結(jié)構(gòu),有點兒北京四合院的味道,中間一座大堂屋,左右兩邊分布著幾間臥房,都是用泥土和瓦片砌成的。 那天,爺爺扛著鋤頭和鏟子,跟著曾祖父回到家,剛從大堂屋對面的那個水塘邊走進(jìn)院子,就看見堂屋中間坐著三個人。其中兩個中年男子端著茶盅坐在正中央,臉上都蓄著胡須,約莫四十出頭。而在兩人旁邊,有個毛頭小子坐在地上,爺爺跟他甚是熟悉。他和爺爺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是張家最小的兒子。因為他非常調(diào)皮,這一帶老老少少的人都認(rèn)識他,大家也弄不清他的名字,只管他叫張七。 曾祖父一進(jìn)屋子,就跟兩個中年男子寒暄起來,無非是一些噓寒問暖的閑話。爺爺從兩人談話的過程中,得知兩人的姓名,個子稍高的那個姓喻,名廣財,另一個則叫李偉,是喻廣財?shù)拇笸降堋?/br> 爺爺在曾祖父的指示下,跟兩個長輩問了好,然后就拽著張七跑出了堂屋。難得能有一天空閑,兩人當(dāng)然要玩兒個痛快。 走到屋子前的那個小池塘邊上,張七突然停下來,神秘兮兮地說:“你認(rèn)識你們家里來的那兩個大人不?” “不認(rèn)識?!睜敔敁u了搖頭,“他們好像跟我老爹很熟?!?/br> “他們厲害得很!”張七似乎話里有話。 爺爺知道張七是個扯淡的能手,沒有在意他的話,說道:“那當(dāng)然,我老爹都這么厲害。” “去你的,你爹不過就是巴掌厲害,一巴掌可以扇腫你的臉巴子?!睆埰咧钢鵂敔斈樕弦恍K淤青笑道。 爺爺像是被他戳到了軟肋,意識到這的確是件丟臉的事,于是岔開話題問道:“那你給說說,他們怎么個厲害法?” “對面李家灣的那個池塘你知道吧?”張七低聲問。 爺爺點了點頭。李家灣離家里不遠(yuǎn),以前還沒被曾祖父拉去干活的時候,爺爺去過那邊兩次。那個池塘的主人叫李懷恩,是這一帶小有名氣的地主,池塘里養(yǎng)著各式的魚,又肥又大。 “今天我跟你們家老三去那邊玩,看李家沒人,家里的狗也不曉得跑到哪兒去了,我們就到池塘里抓了條鯉魚,然后在下面的竹林里烤來吃了。”張七說起來還有點兒意猶未盡,吧嗒著嘴巴。 爺爺也被他的樣子感染了,肚子“咕嚕?!钡亟衅饋?。 “結(jié)果老三那小子好像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了,魚還沒熟就抱著啃,吃得太快,讓魚刺給卡住了?!睆埰哒f,“我給他舀了一大瓢水,可不管怎么灌,那魚刺就是下不去,當(dāng)時也把我給急壞了。你也曉得,你老爹就喜歡老三,要是因為我偷偷給他魚吃,把他卡出毛病來的話,那我肯定要被他打死?!?/br> 爺爺四處張望了一圈,也感到奇怪,平日調(diào)皮的老三今天倒是不見了蹤影,剛才進(jìn)屋也沒有看見他。 “后來,我就去家里拿了一塊饃饃,分了一半給他,那可是老子的晚飯,”張七明顯很不甘心,“我讓他不要嚼爛,一口氣吞下去,結(jié)果他一鼓眼,饃饃是下去了,可魚刺還卡在喉嚨里。當(dāng)時血都出來了,老三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結(jié)果這個時候,那兩個大人就從竹林下邊走了上來,看見老三在哭,一問才知道是你們家的娃娃,就趕緊帶著他進(jìn)了門。當(dāng)時也沒有跟你媽多說什么,就吩咐她端一碗水出來。那個高漢從包里掏出一張符紙,兩根手指頭一夾,念了一段不曉得是什么怪啦吧唧的話,那張符紙就燒了起來,它燒得差不多了。那些灰燼掉了大半到碗里。那個高漢就端起那碗水,又瞇起眼睛一陣瞎念。念完之后,他把那碗水遞給你媽,讓你媽喂老三喝掉,分三口喝完。我想啊,當(dāng)時老三肯定是被嚇傻了。他按照你媽的指示,分了三口把碗里的水灌進(jìn)了肚子里,媽的,那里面全是灰!”張七說完,一臉的吃驚。 “那結(jié)果到底怎么了嘛?”爺爺催問。 “呵,怪就怪在這里,老三把那碗水往肚子里一倒,沒過多久,全好啦!” 看著張七一臉崇拜的表情,爺爺?shù)木笃庥珠_始發(fā)作了。他說:“這有什么,可能你之前給老三喝的水、吃的饃饃就已經(jīng)把那根魚刺順下去得差不多了,那碗水碰巧而已,哪有那么神!” 說完,爺爺拔腿就朝屋子里跑去。 ※※※ 爺爺繞過堂屋,推門進(jìn)了臥房。三爺爺還躺在那張牙床上,半個腦袋掛在床沿上,看樣子已經(jīng)睡著了。 這時候,曾祖母走進(jìn)來,搭著梯子準(zhǔn)備去取掛在房梁上的那塊臘rou。那塊臘rou是曾祖父湊了好久的錢才買到的,說是要等到過年的時候才能吃,每天爺爺和三爺爺就站在房梁底下,對著它流口水。所以,當(dāng)爺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立即上前攔住了曾祖母:“不準(zhǔn)取,這個是留著過年吃的!” 曾祖母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她放下梯子,對爺爺說:“老大,外面的那兩個客人是家里的貴客,天上地下知道的可多了,人家大老遠(yuǎn)的來一趟,一來就幫了這么大忙,取出了老三喉嚨里的魚刺,要是沒有他們的幫忙少不了要被村子里的賊大夫敲一回。咱們應(yīng)該感謝人家?!?/br> 爺爺一聽就來了氣,嘟著嘴說:“那也不行,以后過年咱們就沒有rou吃了,我一看那兩人就是來混吃混喝的,一點兒都不老實?!?/br> “你怎么說話的呢?!”曾祖母很少發(fā)脾氣,見爺爺被嚇著了,又馬上軟下了語氣,“今天晚上咱們把它弄來吃了,就當(dāng)過年。” 爺爺知道母親是疼愛他的,那種愛很少言語,可全都藏在一個動作或是一個眼神里,只有懂的人才能體會得到。爺爺讓開了身子,開始在心里暗罵堂屋里的那兩個大胡子。 晚上正要開飯的時候,張七從大坡上下來了。他說是聞見了rou的香味,立馬就飛奔下來。說實在話,張七住在大坡頂上,距離爺爺家的位置少說也有幾百米遠(yuǎn),所以直到現(xiàn)在爺爺都沒有想清楚,張七是怎么聞到這陣rou香的。 三爺爺睡醒了,還記得白天的事,非說是張七害得他被卡的刺,不讓他上桌子。三爺爺雖然年紀(jì)小,可也知道,要是多一個人吃,那自己就會少吃很多。曾祖母看出了他的心思,一邊勸說三爺爺,一邊讓張七上桌來。曾祖母說:“老三,這么多你吃不完,不然mama把自己的那份給張七好了?!?/br> 此話一出,曾祖母硬是沒有再夾過一塊rou。爺爺看在眼里,心里急了,把自己的rou分了一半給曾祖母。一旁的兩個大人連夸爺爺懂事,說得曾祖母一個勁兒樂呵呵地笑。 曾祖父說:“懂事個屁,脾氣跟驢一樣!” “老胡你這就不對了,這年生的土地皮是一年不如一年,一天能吃飽兩頓飯已經(jīng)很不容易,看這家里的臘rou,不用問也看得出已經(jīng)掛了很多天了,不曉得他們多久才能吃上一頓,就這種情況,他還能想到母親,要是放在幾十年前,咱們小的時候恐怕也很難做到吧?!蹦莻€叫喻廣財?shù)母邆€子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沒有從爺爺?shù)纳砩弦崎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