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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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幽幽的嘆息,夾雜著各種難以言說的感情,有惋惜,亦有心疼,似一把打開沈浩心扉的鑰匙,一下,就是讓沈浩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感情豁然奔騰起來。 沈浩突然抱住柳小桃的胳膊,將臉盡情地貼在柳小桃的腰旁,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落了什么東西的孩子罷了。 柳小桃慢慢撫摸著沈浩披下的長發(fā),“我就知道,我是該來的,向來都是你照顧我,護著我,今天,我陪著你好了。” “她死了,”沈浩的嗓音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滄桑。 柳小桃身子一僵,“我?guī)Я诵┧夭藖恚夂染撇怀圆?,傷身子?!?/br> “其實,我本來可以制止這件事的,大家都可以制止,只是,一旦走上了這條路,真的要犧牲太多太多了,她、我還有崔不歸,從小一起長大,這回是她,下回又是誰?”沈浩說完,將頭深深埋在了柳小桃的腰帶間,就像鴕鳥,以為將頭藏在沙地里,就可以免除一切災(zāi)難。 柳小桃語氣一頓,“我?guī)У?,都是素菜,你?yīng)該喜歡?!?/br> 沈浩悶悶地哼了兩聲,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只是將柳小桃又抱緊了些,“至少,我還有你對不對?你要信我,必須信我?!?/br> 柳小桃低著頭,“你若是不吃,我就吃了,我還餓著呢。” 此話,是當(dāng)真的,柳小桃說完,就是伸出被沈浩箍得淤青的胳膊,把食盒往桌上一放,推倒了不少酒瓶子,掉到地上,噼里啪啦地響,沈浩此時正是環(huán)抱著柳小桃的腰抱得那個緊,雖然姿勢有些奇怪,可也絲毫不影響柳小桃伸著筷子當(dāng)真從那食盒里頭挑出一塊竹蓀,慢慢嚼著。 “好香啊,你吃不吃?”柳小桃又是撿了一筷子竹蓀,放在沈浩嘴邊,來回晃悠著。 這一種舉動,讓沈浩一下就是松開了雙手,滿臉都是不解,甚至皺上了眉頭,連酒氣,都醒了大半,這丫頭,是怎么做到這么不在乎的,難道,她就一點都看不出自己現(xiàn)在,真的很郁躁嗎? “我知道你不高興,”柳小桃坦然道,接著,就是蹲下身子,昂著頭看著滿臉寫著不爽的沈浩,“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呢,有個老漁夫,家里養(yǎng)了個女娃,有一天,這個女娃遇到的煩心事,連賣魚的時候,都魂不守舍的,后來,這老漁夫就勸這女娃說,‘小丫頭啊,這心煩是件力氣活,等咱吃飽了飯,再去想那些煩心事,怎么樣?’這女娃就答應(yīng)了,然后,然后你猜怎樣?” 沈浩眉頭稍稍舒展了些,“那女娃就是你吧,那老漁夫,就是你老爹,是不是?” 柳小桃一蹙眉,一本正經(jīng)地伸出食指戳了戳沈浩的額頭,“老實猜,不準答非所問?!?/br> 沈浩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070河伯祭祀 柳小桃嘴角一揚,笑得十分輕松,“你要知道,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的,其實,那老漁夫和小丫頭,從來都沒吃過一餐飽飯,沒有穿過一件暖衣,于是,這件煩心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br> “你還真好騙?!鄙蚝瓶嗫嗟匦χ?,笑得十分難看。 “不過,我到還真記不起,當(dāng)時我是為了什么事那么心煩意亂了,我老爹常說,對于能解決的事,就要傾盡全力去做好它,就不會心煩,對于能力之外的事,反正也解決不了,煩它作甚?!?/br> 沈浩低頭,泯然說道,“你倒是難得說出這么有這里的話?!?/br> 柳小桃嘿嘿一笑,起身擱了筷子,箍著沈浩的脖子往沈浩的大腿上一坐,道,“那你告訴我,你遇到的是什么事?難不成,還讓我這又帥氣又風(fēng)雅的好夫君都解決不了了?” 沈浩的臉上還掛著兩片紅暈,看著近在咫尺難得會主動投懷的柳小桃,沉吟了許久,才是抬手,刮了刮柳小桃的鼻尖尖,道,“不用擔(dān)心了,是我能解決的事?!?/br> 柳小桃低頭欣慰一笑,“那就好?!倍?,卻是沈浩噴薄而出的熱氣,帶著醉人的酒氣,“話說回來,你剛才,喊我什么?” “夫……夫君?”柳小桃忐忑地用和蚊子叫一般的聲音回答道。 沈浩滿意地湊在柳小桃額頭,印下一個纏綿的吻痕,低吟著,“真好,我喜歡這個稱呼,就這樣喊吧,喊十年,二十年,最好,一輩子。” 一句簡單的情話,卻是讓柳小桃的心瞬間就酥脆得如一鍋剛炸好的麻花,噼里啪啦還冒著油性,整個心,都是變得焦黃焦黃的,一咬就是滿嘴的油膩。 “嗯?!绷√业偷偷睾吡艘痪?。 沈浩身子突然一顫,就似導(dǎo)火索被什么點燃了一樣,猛地發(fā)力,把柳小桃打橫一抱,就是朝著里間走去,這不過是個雅座,不是客棧,里間里,也只有一張軟榻而已,窄窄的,是決然放不下兩個人的,可柳小桃知道,這沈浩,向來不出尋常招數(shù)的。 沈浩把柳小桃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胤旁谀菑堜佒Q絲褥子的軟榻上,房里的炭火燒得正旺,偶爾發(fā)出噼啪的響聲,卻響不過柳小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的心跳。 該死,自己不都是惡補過有關(guān)方面的只是了嗎?再說,親都親過了為什么會這么臉紅耳赤心跳加快的。 沈浩俯下身來,先是從柳小桃的額頭開始,一路吻了下來,嘴唇的每一次落下,都會讓柳小桃酥麻好久,瞇著眼,仿佛都看到了那春風(fēng)拂過碧青碧青的蘆葦蕩,沙沙作響。 “啊……,”柳小桃輕輕一顫,發(fā)出了一句略帶嫵媚的喘息,正是沈浩吻到了耳垂,明明不過是一個吻,卻是讓柳小桃一下癱軟到了底。 沈浩忽而停住,眼神里少了許多方才那般狂熱的火焰,伸出手,撫上柳小桃一片緋紅的臉頰,只是將臉貼在柳小桃的左臉,指尖慢慢插進柳小桃密而濃黑的垂發(fā),低吟道,“只要再等四個月,只要四個月,我會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從大門進侯府大院?!?/br> 四個月幾個字,先是讓柳小桃木楞了好久,事后才是反應(yīng)過來,四個月后,就該是沈浩及冠的日子了,到那時,沈浩應(yīng)該會上奏朝堂,懇請皇上收回自己和敏公主的婚約之事吧,這是明月的猜想,惴惴地說給了柳小桃聽,可惜,說者有心,聽者無意,柳小桃出了笑笑,就是笑笑而已。 待這沈浩和柳小桃一番軟榻纏綿后,又當(dāng)真是把柳小桃?guī)淼乃厥吵粤藗€精光。 沈浩眉頭已然沒那么緊鎖,和柳小桃也知道,這廟堂江湖,哪個地方都不好混,一件事,既然會出現(xiàn),就沒那么容易消失掉。 “不錯,看來,別院里的廚子手藝又見長了?!绷√页酝辏ㄗ?,心滿意足。 沈浩笑著遞過一碗溫度恰好的鱔魚豆腐湯,“是你平日里吃rou吃多了,這換個口味,覺得新鮮吧?!?/br> 柳小桃瞥了這多嘴的沈浩一眼,卻又是被這鱔魚湯nongnong的香氣給收買了,沒骨氣地接過瓷碗,一口一口呷起來。 而一直守在門外的清風(fēng)、明月和莫白三人,先是聽到一陣杯碗砸碎的聲音,又是聽到這柳小桃一聲聲嬌.喘,再而,又是聽到什么“好香”“好棒”的話語,各自早就是想入非非。 明月已然是羞紅了臉,清風(fēng)偏頭不去聽,只有莫白,盡忠職守的佇在門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似一尊泥菩薩。 吱呀一下,門開了,三人連忙行禮,看著衣冠楚楚的二人淡然而出,腦海里回蕩的卻總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今晚我就留在別院了?!鄙蚝频哪樕峡偹闶歉〕隽艘唤z會心的笑。 “可不,你敢走?”柳小桃笑得粲然。 哦,明月和清風(fēng)互換了一個眼神,驀然懂了,原來,這還分上半場和下半場的。 天香閣的掌柜的擺著副下次記得來的恭維臉色,一路送著兩人出了大堂,外頭,星辰已經(jīng)織滿了夜空,十分璀璨。 “走吧?!鄙蚝葡乱庾R地,就是牽起柳小桃的小手,罷了,還嘟囔了一句,“都快開春了,你的手怎么還這么涼?!?/br> 沈浩說著,就是握起柳小桃的手,團成一團,哈著熱氣,柳小桃順從地只是笑笑,兩人看著,當(dāng)真比鴛鴦還惹人羨慕。 才欲跨步快些趕回別院,這大街的對面卻是傳來一聲聲帶著哭腔的喊叫,“小桃,小桃原來你在這,總算是找到你了,我……我……。” 眾人順著這聲音的來處望去,只見得這對面大街黑暗處奔出一個人影,衣衫撕扯得破爛不堪,連袖子都沒了,頭發(fā)披散著,像是剛打過架一般,柳小桃皺眉,湊近了一看,竟然是孟頭兒。 “怎么了這是?”柳小桃提聲問道,“你又和人打架了?” “哪里,”孟頭兒見著沈浩也在,有些窘迫,干瑟瑟地拜了拜,才是低聲道,“漁村,出事了?!?/br> 談及漁村,柳小桃的臉色簌地就是變了,“什么事,你慢慢說。” “是這樣的,”孟頭兒連忙咽了口口水,才欲開口,這肚子卻是咕嚕嚕地響得跟悶雷似的,加上小侯爺和那俊丫頭明月也在場,孟頭兒一個激靈,竟然忘了要說些什么。 大家正是站在這天香閣的外面,里頭的飯菜香也是勾得人口水直流。 沈浩做主,“還是進去說吧,再點兩盤好菜?!?/br> 孟頭兒先是猶豫,最后才是瑟瑟地點了頭,飯菜下肚后,孟頭兒打了個嗝,才是拉著柳小桃說道,“小桃,你可還記得狗兒?” “當(dāng)然記得,”柳小桃雖然許久沒回漁村了,可那畢竟是自己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莫說狗兒了,哪戶孩子昨天尿了床,哪家夫妻又吵架了,可都是漁村里的公開的八卦。 “是不是狗兒出事了?”柳小桃皺著眉道,“是學(xué)堂的先生又催學(xué)費了?還是他又打爛了人家鋪子里的東西?你只說,要多少銀兩,我這里散銀不多,首飾還是有的?!?/br> 柳小桃急沖沖的說完,沈浩就是捂嘴故意看了看其他方向,這丫頭,對外可真是闊氣,自己倒不是心疼自己的那些銀子,只是這小鬼,什么時候能知道給自己置辦些好東西,這才是緊要的。 “比這,還嚴重,”孟頭兒大喘了口氣,“是村子里來了個巫師,說是今年的春旱是因為河伯發(fā)怒,必須要用裝滿銅錢的牛車載著五禽八畜,中間再放上一個閏年生的孩童,才能化解河伯的怒氣?!?/br> 柳小桃心里一沉,這狗兒,可不就是閏年生的嘛。 “不過都是些騙人的手段,你們還真信了?”沈浩反問道。 孟頭兒為難地搓搓手,“不是我們信啊,是這知縣大人信了,這巫師,也是這知縣大人找來的,靈得很,可以伸手探油鍋,還能捉妖呢,如今村里的人,一半信,一半疑,狗兒他娘眼睛都快哭瞎了,村長倒是不信,可是,一個管著十幾戶人口的村長,怎么拗得過拿著俸祿的知縣大人呢?!?/br> 柳小桃越聽,腦子越亂,那個知縣大人的糊涂貪財是出了名的,自己老爹還在他手底下栽過板子呢,如今,又弄出個什么巫師來惑眾。 “如今呢,如今怎么樣?”柳小桃皺著眉頭,似火燒眉毛一樣的難受。 孟頭兒嘆了口氣,“本來三天前,那該是把狗兒交給那巫師的日子,可狗兒他娘不肯,村長也是帶著幾個壯丁堵了村門口,可后來,村里也是人心不一的,加上今個,我才去衙門報到,就收到了知縣大人說要派衙差親自去漁村要人的消息,我偷偷溜出去,給村長報了信,要他們把狗兒藏起,知縣大人一無所獲,只好拿我這個叛徒出氣了?!?/br> 孟頭兒無所謂地笑笑,一笑,卻又是扯痛了手臂上的傷口,吱呀著嘴,咧嘴忍著。 “他們打你了?”柳小桃問道,這是連瞎子都看得出來的。 “沒事,我毛深皮厚的,這些小傷,不礙事的,”孟頭兒接著又是道,“可是,這樣下去,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我實在沒辦法,才來找你,誰知你不在別院里,可讓我尋了一天?!?/br> “什么叫沒辦法才來找我,”柳小桃撅著嘴道,“以后這種事,你應(yīng)該立馬來告訴我,我也是從漁村里出來的,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br> 柳小桃剛放完豪言壯語,脖子卻是一縮,漁村里的人是怎樣的,自己最清楚,洞庭湖波瀾壯闊,漁船一出去就是三兩天,臨起風(fēng)浪打翻漁船的事不是沒有,所以,這漁村里出去的人,都要先拜拜這海觀音,如今拿著這河伯發(fā)怒的幌子,這巫師,倒還真是摸透了漁民的心里。 柳小桃皺著眉,一時間,竟然是沒有絲毫的頭緒,猛然覺醒,看了看一旁思索得突然釋然般的一笑的沈浩,連忙就是抓著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了?” 071淑女有毒 柳小桃這么一問,沈浩亦是輕佻地笑笑,附在柳小桃耳邊,忽而開口,“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聲音不大,可這坐在對面的孟頭兒卻是聽了個明明白白,手上吃了一半的雞腿一跌,啪嗒一響,這是哪么個情況,兩個人,發(fā)展得這么快了? 柳小桃亦是尷尬地將臉別向別處,低低回了一句,“回去再親,回去再親?!?/br> 和孟頭兒約好了安排計劃的時間,又是給孟頭兒塞了兩只燒雞,打發(fā)孟頭兒回去,夜已深,回了別院,整個院子都是靜悄悄的。 沈浩和柳小桃都不是愛張揚的人,故而也是偷偷地回,偷偷地進了房,只是這才進來了沒多久,這一個才進別院服侍沒多久的小丫鬟就是冒冒失失地來敲了門。 “這么晚了,什么事都留著明天說。”清風(fēng)在外頭冷冷說道。 房里的柳小桃正是在替沈浩磨墨磨到手酸的時候,這沈浩,向來是言出必行的,昨個才說到時候把所有的公文奏折都拿過來批閱,這樣就可以多些時間來陪柳小桃了,今個,還真是都派人搬了過來。 老侯爺還活得好好的,沈浩還為繼承爵位,只是這巴陵城里的人知道鎮(zhèn)遠候侯府只有這么一根獨苗苗,客氣地稱了聲“小侯爺?!?/br> 故而,這些公文,本不是沈浩的職責(zé)范圍內(nèi)的事,不過都是這老侯爺沈南昌向來嚴于律己,更加嚴于律兒子,自沈浩十六歲起,就要幫著老侯爺一同批閱公文,若是和這老侯爺?shù)南敕ú盍颂?,輕則一頓訓(xùn)斥,重則關(guān)進小黑屋,這四年下來,總算,也是練就出了一副讓老侯爺滿意的少年老成的樣子。 人家都說這老侯爺是看重小侯爺,而柳小桃卻暗暗地覺得,這老侯爺,真變態(tài)。 趁著沈浩擱筆的空檔,柳小桃連忙就是喚住了門口來通報的小丫鬟。 “姨娘,外邊冷,您怎么出來了?”清風(fēng)見著披著件藕荷色披風(fēng)的柳小桃蹬蹬蹬出了屋子,拱手問道。 “沒關(guān)系,”柳小桃擺擺手,看了看眼前這個臉頰還帶著紅暈的小丫鬟,“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嗎?” 這丫鬟估計過去都是在后院做粗活的,沒見過什么世面,一見著主子出來了,聲音顫抖地說道,“是,是宋小姐?!?/br> “宋長歌?”柳小桃挑挑眉。 “奴婢本來是后院煎藥的粗使丫鬟,往常,宋小姐的藥都會派房里的杏兒jiejie過來端,可今個,卻一直沒人來,奴婢冒失,就想著直接端了藥過來,一開始,就看到宋小姐的房門沒有鎖,一推門,卻發(fā)現(xiàn)杏兒jiejie暈倒在了房里,而宋小姐,也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柳小桃的牙關(guān)一咬,發(fā)出輕微的咯噔咯噔的摩擦聲,一個大活人不見了,可不是小事,縱然自己今個出門在外,不清楚,和里頭那家伙,應(yīng)該是早就收到消息了,可為什么,他淡定得就跟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呢? “可派人去找了?” 這丫鬟哪里知道這么多,愣愣地,只是搖了搖頭。 倒是清風(fēng)接過話茬慢慢說道,“回姨娘的話,管事的嬤嬤本來想去請問您和小侯爺?shù)囊馑?,可后來,小侯爺那邊先就來了人通傳消息,說是已經(jīng)派了十來人出去,讓姨娘不必理會這件小事?!?/br> 小事?柳小桃的眉頭愁成了一個八字,好吧,就算自己不喜歡那宋長歌,這沈浩在自己的威逼利誘下更不可以去喜歡那個宋長歌,可人家畢竟是滄州宋家的人,平白的丟了,算怎么回事。 打發(fā)了門外的丫鬟回去,柳小桃兩手將門一閉,縮在一團棉絮里的rou.團就是一驚,拱著小腦袋就是往那軟和的小窩里鉆。